八月深秋,凄风怒号。衣衫单薄、步履蹒跚的老年杜甫,眼睁睁地看着屋上的茅草被风一点点刮跑却束手无策。他想捡起刮掉的乱茅以待风停后修缮,可狂风把茅草刮得到处都是,有的挂上了树梢,有的沉入了塘坳,还有的飘过了江郊。
杜甫无奈地把眼前的一些茅草收拾着,突然从南村跑来一群孩子,他们从老人手中抢过茅草就跑,丝毫不理睬主人的呵斥,转眼就消失在竹林里了。杜甫倚着拐杖只能叹息着安慰自己:唉!都是可怜人,就算我送给你们取暖吧
风停了,黑云四起,灰蒙蒙的天空越来越昏暗,接着下起了雨。这整整一天,他一家人几乎连饭也没得吃,只是孩子喝了一点玉米粥,说是玉米粥,只不过是一碗水加了一点玉米面罢了。杜甫躺在床上,想到流亡时,一路上受冻挨饿,再想想其他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连个安身的草房也没有,他的心更凉了。这时,小儿子被冻醒了,杜甫伸手一摸儿子的被窝,竟像铁一样冰冷,仔细一看,还有好多裂缝,可全家人仅有这一件棉被御寒,怎么办呢?雨仍下个不停,屋顶四处漏水,屋里没有干处。杜甫佝偻着身子,望着眼前的一切,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不由地祈祷,雨啊,停止吧!百姓已经苦不堪言了!
安史之乱开始后,杜甫忧心忡忡,经常失眠。他暗地里呼唤国君:你为什么偏爱美人而不要江山?你为什么沉迷香梦还不苏醒?你为什么贪图享乐而忘记了黎民百姓?
今夜有泪如雨!谁又能安然入睡?
恍惚中,杜甫眼前突然出身了千万间宽阔的房屋,无数的贫苦人正欢天喜地地换新居杜甫笑醒了,才发现是在做梦。杜甫在暗夜中许愿:如若梦想真的能实现,那么我的屋被刮破、人被冻死也心甘情愿!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凄风,阴绵的苦雨。
益州(今成都)的八月,已进入了深秋。我正在家里埋头读书,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把我家屋顶上的茅草几乎全被吹走了。茅草被风卷过浣花溪,吹散到对岸的溪边,一些悬挂在高高的树梢上,一些飘洒在池塘的水面。看着空空如也的屋顶,我不禁悲叹不已。
南村的一群孩子看到我家屋顶的茅草被吹走,围在我的茅屋前哈哈大笑。他们坏笑着冲进我家,当着我的面抢走了家里堆放的一些茅草,随后跑进前面的一片竹林,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无奈地跟在他们后面不停地喊叫,喊得唇焦口燥,他们却置之不理。我很想跑过去把那些顽童手里的茅草要回来,但实在是自己年老体弱啊,我根本追不上那些小孩子们。我拄着拐杖蹒跚着回到家,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老妻和孩子们围了过来,不停地安慰我。
一会儿工夫,风停了,天上的云变得黑乎乎的,好像被墨汁染过。天色黑了下来,一场暴雨很快袭来,这雨下得又密又急,豆大的雨珠穿过没有茅草覆盖的屋顶,将家里浇得透湿。孩子们忙着拿木盆和木桶接水,不停得往屋外倒。我和妻子手忙脚乱的用蓑衣包住棉被,生怕被雨水淋湿了。
晚上,一家人饿着肚子,早早地蜷缩进那床破旧不堪的棉被里避寒。孩子们紧紧地依偎在我和妻子的怀里,哭着喊“好饿呀!好饿呀!”,妻子背过身偷偷地擦眼泪,这一幕让我心酸不已。
“睡吧,睡吧,明天早上让母亲给你们煮热粥喝。”我哽咽着哄骗孩子们,盼望他们能早点睡着,这样就能忘了寒冷和饥饿。也许是因为太饿,也许是因为太冷,孩子们睡着后并不安稳,在床上翻来翻去,半夜里还把被子蹬破了。
雨一直在下,从未停过。自从安史之乱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漫漫长夜,屋漏床湿,好难熬啊!
怎样才能得到千万间宽敞坚固的房屋,庇护普天之下贫寒的学子,让他们能安心读书啊!唉!什么时候我的眼前能出现这样的房子啊?那么就算我的茅屋被吹破,我自己被冻死,也心满意足了!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天亮了,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我提起笔,写下了这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来记录我昨天的遭遇和忧国忧民的情怀。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生活仅仅那样一天一天的过,日常生活针对我而言,并没什么非常的寄希望于,由于也没有机遇去完成自身的理想化。
妻子急急忙忙的回屋讲到房屋上的茅草又被风卷离开,你快过去看一下!。我觉得也是一个八月,原先早已深秋了。我拄着拐杖向屋顶瞧了瞧,沉沉的茅草被狂风风靡,卷来到对门残桥旁的柳树梢上,其他的飘转来到浣花溪边。泥路凹凸不平,我只有弓着腰,拄着拐杖,踏着泥泞不堪去收拾茅草。忽然南村的一群顽童跑来,欺诲我年老体衰,竟将我房顶的茅草公然往竹林里抱去,我嘶声叫喊着却没法劝说。万般无奈,我只能拄着拐杖回屋,独自一人哀叹。
夜冷,小孩躲进了褥子里,着褥子已用好多年,如不锈钢板材一样冰冷。小儿顽皮,每夜都是将被子里的补丁蹬破,夫人只能早上缝补。连绵的暴雨倾落,滴答的跌落声令人没法安眠。屋顶漏水,卧室床沒有一块***地区!
夜长,如麻似聚集的雨点,不断地在滴下。琉璃色的小雨滴将灯油吹灭,浮光一现,如星光一样的破灭了。在那一瞬间,我通过了雨滴,看到了自身往日的场景。自打安史之乱以后,我什么时候安眠过,每天晚上都会挨受这又湿又冷的破被单,一分一秒的数着時间。我常问老天爷,什么时候才会天明,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以往呢?
我略微合上眼睛,曾一次次祷告,想象着有一日。到底是何日,何处才可以获得千万间干净整洁的大房间?能使如大家一样在外面漂泊不确定的老百姓已不受严寒,想象着如高山一样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它。大家聊着,笑着,同她们那般有恃无恐的稳定着。
啊!何时我眼下也可以耸立那样伟岸的房子,到那时候,即便唯有我冻死,也甘心情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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