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悲哀,好不容易来哲尓赛岛旅游一次却又不能吃我从小最想吃到的牡蛎,要是于勒叔叔出现在这里,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啊!”我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姐姐和姐夫大口大口地吃着牡蛎,吞下不停溢出口水。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思,蹲下来凑着我的耳边极温柔地说:“好孩子,我们千万不要吃,吃了会生病的!”
没过一会儿,二姐和姐夫就把一整盘牡蛎干掉了,姐夫和二姐提议到甲板上走走,父亲说:“你们俩去吧,不妨碍你们的自由。”听到父亲说的那么神秘,我躲躲藏藏地跟着去了。只见二姐挽着姐夫的手臂。一边说着哲尓赛岛美丽的风光,一边蹦蹦跳跳地,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时髦的发型,脖子上佩带着粗大的黄金链条,高大而笔直的腰背,穿着一套亮黑色带竖条的昂贵西装,手腕上有一大块闪亮至极的钻石手表,还有一双折射着高贵光芒的新皮鞋。二姐看着这位中年男人,立即停下了欢快的脚步,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亲爱的?”姐夫轻轻地问道,“没,没什么。”二姐不停地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我也随着望去:粗而浓黑的眉毛下方有一双深邃清澈的眼睛,宽阔的额头,高高的鼻梁。“噢”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差点被二姐和姐夫发现,这个人不会就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吧!
这也让我太兴奋了吧!他会请我吃牡蛎吧!想着想着,口水又流了出来。对了,去找父亲他们,看下那个有钱人到底会不会是的我亲叔叔。很快,我就把他们拉来了,父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看,颤抖的手指着他,说:“没错,就是于勒,就是我的好弟弟于勒啊!你看,你看!”母亲更加激动,整个人跳了起来,像中了大奖一样,说:“去,认我们的亲弟弟去!”父亲母亲满面春风地走上前去;“我的好弟弟!真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正想拥抱下好久不见的弟弟,不料他快速地避开了,“先生,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弟弟。”“
你不是于勒吗?”听罢,中年男人飞快的跑开了,一点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怎么搞的啊?一遇到我们就跑了?”母亲生气的说。父亲对着大海长叹了一声。
父亲让母亲大姐和我分头去找于勒叔叔,终于让我在一家高级餐厅发现了他,立即向父母亲和大姐报告,母亲先带头怒气冲冲地进了餐厅,直直的指着在位置上绅士地用餐的叔叔大喊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害得我们家那么惨,如今富有了还不认我们……”于勒叔叔看了看一旁偷笑的随从,脸色立即暗了下来,眼睛朝我们翻了个白眼,不一会儿叫随从拿了张支票,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和N个零,母亲和我们看得惊呆了。写完立即把支票扔了过来,回了下手,叫我们快离开。父亲满脸通红,憋出了俩字:“弟弟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于勒似乎没经过脑袋就说出这句话来。
在回哈佛尔的船上,菲利普夫妇没隔一分钟就拿出支票来数一遍有多少个零,算一算多少钱,而不知道这次短短的旅行,一张小小的支票就把亲情交换了。
我只好留在我母亲旁边,看着他郑重其事的带着两个女人和女婿向那个年老的水手走去。
我的父亲和姐姐们吃完牡蛎之后,父亲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他旁边那位身穿羊皮大衣,颈上带着一大串金项链,手里拿着雪茄烟的先生。,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就是,不就是于勒吗?”
就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父亲突然走到那位于勒叔叔面前,眼含泪光地抱住了于勒。他嘴里喊着:“于勒,于勒,我的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吗?”却只见那位于勒冷漠地推开了父亲“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于勒。”然后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父亲瘫坐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嚷着:“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是于勒呢?怎么,怎么盼了这么久,却不是他呢?”母亲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满脸不可置信,随后也镇定下来了,母亲对父亲说:“菲利普,这,这于勒也许还在美洲做生意呢,晚上我们写信给他,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父亲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猛的站起来,快步走向船舱,他看见船长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问船长那个长得像于勒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船长好心的告诉父亲:“那个人原本是法国人,因为年少时被哈佛尔的亲属赶出来,去了美洲,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发了点财,就去做了桩生意,后来成了百万富翁,听说他不愿回到他的亲属身边,大概是不愿回到他那些自私冷漠还唯利是图的亲属吧。呃...他叫于勒,好像是姓什么达尔芒司还是达尔汪司什么的吧……”
听到这里,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差,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于勒这坏家伙早就发了财,却不回来,是要打算不还我的那份遗产...唉,克拉丽丝,晚上回去写信叫他把我的钱给吐出来”
就这样,父亲和母亲以及姐姐们失望沮丧的回到家里。二姐的准丈夫也不愿娶二姐了,母亲边写信边痛骂着于勒,但是于勒并没有还给我们钱。
几年后,听说于勒在美洲把财产都挥霍完了,他成为了一个在船上卖牡蛎为生的水手。
父亲再一次绝望了……
我们一家人已经在开往哲尔赛的轮船上,准备安心地旅行,因为我们相信,于勒叔叔很快就会回来,改善我们的生活。
船上有人卖牡蛎,父亲想请母亲和两个姐姐尝尝。
姐姐们吃了牡蛎,父亲准备付钱:“多少钱?”水手头也没抬说:“5生丁。”
父亲大概根本没想到船上的东西这么贵,正尴尬着。
这时一位绅士把钱给了水手,说:“我替这位先生付了,10 生丁,不用找了!”水手收下钱,父亲千恩万谢!
父亲一脸疑惑地回到母亲那儿,对她说:“刚才替我付钱的那个先生好像于勒。”
“哪个于勒?”
“就是我弟弟呀!”
母亲显然受到了惊吓,然后不太注意形象地大喊:“于勒?于勒回来啦?”
父亲和母亲为了怎么那个先生的身份,去找船长,我也跟了去。
听船长说,那先生是法国人,好像叫于勒。一听到这,父亲和母亲禁不住相拥:“我们真的要过上好日子了,于勒真的赚钱了!”
父亲和母亲立马去找那位先生——我的亲叔叔于勒!父亲拉着叔叔的手说:“于勒,你终于回来了,哥哥非常想你。”
没想到叔叔冷冷地说:“请您放手!我好像不认识你。”
父亲连忙把手松开,很惊讶地说:“我是菲利普,您的亲哥哥呀!”
“呵,哥哥?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弟弟了!”
“我们每天都想你!”
“是想我的钱吧!只是想我回来改善你们的生活吧!”
父亲又一脸的尴尬。
“我刚才已经替你付了牡蛎钱了。那么再见,噢,再也不见!”
叔叔丢下这句冷冷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傻站在那儿的父亲母亲。
圣玛洛船上,热闹得非同寻常。
半天前,听说有个叫于勒的老水手从贝壳里检到几十颗珍珠。于是,甲板上站了一圈人,被围在中间的,就是于勒叔叔了。
人群中,挤着的自然有我父亲和母亲。
听见没有?母亲说,那老笨蛋要发财了!
快去快去,咱们先把他认下,再向他要钱。父亲催促着。于是,又有一番好戏要上演了。
只见一男一女哭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哎呦,老伙计父亲泣不成声都十多年不见了,日子过得还好吗?
于勒叔叔向旁边一看,正迎上父亲的目光:这不是老菲利普吗?你们都还好吧?
好得很呢父亲虚伪的泪眼中发出金光来,现在你有钱了,昔日的时光还记得吗?他口中的时光当然指以前欠钱的美好时光了。
父亲怕他跟不上自己的套路,忙补充道:以前你欠了我不少钱呢,那时你多么浪费呀!
于勒叔叔不慌不忙:是啊,可我现在是痛改前非了,不再是从前了!
父亲拼了命地将话题引到钱上,可于勒叔叔对钱却只字不提。后来,父亲只好暂时放弃了,悻悻地回到仓房里。
晚上,父亲终于忍不住又去找于勒,在不知所云一通之后,他的耐心完全崩溃,恼怒地站起来吼到:别废话,快还钱!
于勒叔叔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一支红笔道:别急!咱们先来看看账单。我欠你二百法郎,而你欠我的是……随后,旋转中的笔在空中停下,立刻,笔尖直直地戳在纸上。他在纸上写下亲情两个大字。之后,他丢下笔,面对一脸疑惑的父亲,站了起来,脱下那身老水手服,穿上笔挺的西装,自从我写信给你们后,我就一路高升,成了百万富翁,从未跌落。可是……父亲还没有说完,于勒叔叔又神秘一笑:在哲尔塞岛的轮船上时,我早就认出了你。至于那位船长嘛,他是我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考验你这个守财奴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小若瑟夫是个好孩子,别把他教坏了。说完,于勒叔叔扬长而去。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下了面色通红、动作僵硬的父亲……
回到家后,我们一家人都变得不安起来,害怕于勒回来拖累我们,又害怕被女婿知道这件事,于是妈妈赶紧让二女儿送女婿回家。送走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得门外的人喊:“有人在吗,我是于勒。”妈妈惊慌失措地小声说道:“快躲起来,别出声,假装我们不在家,于勒他回来了,回来拖累我们了!”于是我们都不出声,躲在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父亲蹑手蹑脚地开门往外面望了望,见于勒已经走了,就让我们出来,不用躲了。父亲正想进屋,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信封,是于勒留下的。他拿起信进了屋,“于勒留下了这信,我倒想看看写的是什么”
于是我们围在桌子旁,听着父亲读信:“亲爱的哥哥菲利普,我在美洲赚了一大笔钱,我得到钱后,就迫不及待得回家找你,在船上,我看见有牡蛎卖,我突发奇想,要不然自己也试试看卖卖牡蛎的感觉,于是我让船长给了我一套破烂的衣服,并让他不要说出我的身份,好让我卖牡蛎卖的更投入。在卖牡蛎过程中,有个男孩不仅给了买牡蛎的钱,还给了小费,对此我感到这个世界善良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再遇到他,我会毫不犹豫得带他去美洲一起去旅行,我喜欢和他做朋友。对于多年前我败光了家产,我感到很羞愧,这信封里有一万法郎,你先拿着用吧,我会定期给哥哥你们家寄钱,以改善家庭条件,好了,就写到这吧,等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的,不过可能要几年后了,因为我正打算去环游世界。——于勒。”父亲读完后,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妈妈大叫:“哦!于勒真的发财了,我还那样不待见他,我真是后悔,假如再看到他,我一定会好酒好肉招待他,无论他是穷还是富,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
父亲呆呆得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跳起来,开门并跑出去寻找于勒,找了许久,还是没见于勒身影,父亲灰心丧气得回到家,他宣布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要为于勒祈祷,祈祷他早日回来,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一定要保佑他安好。“在那天下午,父亲用于勒给我们的钱,买了很多东西,甚至有些是我们没有见过的,母亲感叹道:”有钱就是不一样啊!于勒可真是我们的福星。“
年复一年,于勒没有再回来,只是每年于勒都会寄一万法郎回来,我们的生活在慢慢改善。可惜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叔叔于勒了。我也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上天保佑于勒叔叔吧。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海鸥惊恐的飞离这惊悚之地。
船缓慢的移动到哲尔赛岛,推动海浪发出的声音使岛上的人们几乎都聚集到了岸边,热烈欢迎着来此拜访的富人们。母亲和父亲比我们抢先一步下了船,得意洋洋的顺着阶梯往下走,像是个归来的勇士一样。这时母亲才发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母亲看到他,脸上得意的神情一下去了一半。一段阶梯她要走几步,还要在上面踏来踏去,发出响亮的声音,吓得母亲后面的人往后跳了一大段路,那人嘴里好像还在述说着什么。我的叔叔走到离地面还有几步的时候,母亲急匆匆的撞了他一下,好像他在身边母亲就会***了他一样。我的叔叔给母亲这一撞,脚有点抖擞。叔叔的脚还没挨到地面,周围的老老少少全部都围了上来,和他握手!他们嘴里还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隐隐约约的听到说“谢谢”什么的。母亲显然被这种场景吓住了,嘴唇不停的抖擞着,比刚才叔叔的抖擞更加厉害,终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去迎接这种老头子!为什么?”由于后面的人说道:“快走吧,不要挡在那里。”母亲才缓缓的离开了,母亲这次好像是对叔叔有了些好感,没有像前面那样对我的叔叔“施暴”,而是擦过叔叔的衣袖轻轻的走了过去,后面的爸爸更是夸张,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站在爸爸后五位的我在姐姐的怀里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母亲下船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欢迎,因此心情非常不好。眼睛鼓了出来,盯着脚下的石头,用力揣了几脚,想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石头旁边恰好有只癞蛤蟆,被母亲吓得跳来跳去,母亲捡起地上的石头,高高的举在头顶,准备向癞蛤蟆扔去,父亲的手用力抓住了它,对母亲说道:“算了吧,没什么好计较的,或许他是在这岛上做了什么好事吧。”母亲挣扎掉父亲的手,愤愤的往二姐举行婚礼的地方走去了,那双“黄白相间”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时不时的发出尖锐的响声。
由于心情不好的缘故,母亲提议说要早点举行婚礼,快点离开这无聊之地。父亲不同意要早点离开,想多看看这一生不知能来几次的趣地,但母亲脸上恶狠狠的表情一票否决了这个选择,父亲额头上的皱纹紧皱了起来,极不情愿的说了声:“好吧。”我们更是不用说了,也只好硬生生的答应了。
这天晚上没有太多星星,天空被烟花的光芒笼罩着,一暗一亮的,非常刺眼。母亲小声问着烟花的问题。“烟花买了几桶?一桶多少钱?是最便宜的吗?”父亲显然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不耐烦,只回答到:“四桶。”便成了“哑巴”了。烟花最后一桶放完了,母亲走了过去想把烟花的残壳拿去卖,我、姐姐和父亲还有二姐的女婿都留在座位上发呆,突然听见母亲的尖叫:“这里多了一桶烟花!”我们刚走过去,那位卖牡蛎的男人从树后面出现了,“是——是于勒!”母亲已经无法掩饰她那惊恐的表情。尖叫了起来。他身穿白银色的西装,黄金色的靴子,戴着玉做的手镯。接着叔叔向我们一一介绍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受那么多人的欢迎。他是为了想经历艰苦的生活才来到这船上来卖牡蛎的,他把卖牡蛎的钱全捐给了岛上的人们,以致于岛上的人们这么欢迎他,还有他是变成了一位富翁,说道这时,母亲被叔叔的衣着完全震住的惊吓一下子全变成了喜悦,正想说一些拉近的客套话,叔叔先声夺人的说:“我对你们太失望了,这是我还你的钱,我会加倍偿还你的。”说完把那一重叠钱用力摔在了地上,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那。二姐的女婿似乎明白了一切,刚结婚就提出了离婚,跟叔叔一样快速的离开了这。那举行婚礼的地方一下又成了提出离婚的地方,母亲和父亲垂头丧气的立在那里,二姐则是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便乘着那艘叔叔卖牡蛎的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要说原因,或许是想再看看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吧!不过这艘船上已经没有了于勒这位亲人。天空灰蒙蒙的,船航行发出的巨大声音吓得海鸥惊恐的飞离了这惊悚之地。
当我们全家踏上了这艘船,穿着各式各样华丽服饰的贵族们印入我们黑色的眼瞳里挥之不去。而父亲却对其中一个头发梳理的很整洁,身着高档布料制成的黑色燕尾服,脚踏高级皮革靴的男士吸引住了眼球。
父亲用手肘捅了一下身旁的母亲,指着那位先生并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你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我的弟弟,于勒你的弟弟?那个善良的于勒?听到父亲的话,母亲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望向父亲指着的方向,哦!我们的于勒终于出现了,那个好人于勒出现了。
母亲为了以防认错人,便下令让父亲去打探清楚。父亲接到命令便走向在夹板上吹风的船长问道:你认识那位先生吗?他看似很有来头,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吧?
哦,他啊,他是以为在美洲发家致富的商人,好像是叫于勒,达尔芒司也可能是达尔汪司。据说他还有家人在法国。父亲听完后,连招呼也不打的甩头走人,用好似捡到金条的神色,向母亲汇报情况,神气十足的走在前头。
母亲听闻后,丝毫不想浪费一秒钟,奔向于勒,眼中涌满泪花,静静的抓着于勒的手,激动的说于勒,我的于勒,我善良的于勒叔叔面对母亲如此激动的神态却不动声色的掰开母亲的手,从口袋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拿了出来,塞给母亲,冷漠的说:菲利普夫人,手下这钱,从此你们就不必勉强和我维持名义上的亲情了,日后我于勒还会将当初欠的钱以双倍归还。语毕,叔叔郑重的走了,不留下任何感情,唯独父亲的一句善良的于勒总是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父亲的眼好像是被火烫着了似的,望见那人又弹开来,他拉过母亲,低声颤抖着说:“你看,那儿,就是那位绅士,我觉得他长得可像于勒了。”
“啊!如果真的是他……那你还不快过去瞧瞧?”母亲喃喃着为父亲整了整行头,将他推向那位正与侍者着交谈着的绅士。我也不禁想,那真是与我们阔别多年的于勒叔叔吗?这么多年不见,他又是否会记得我们一家人?
腥咸的海风将那位绅士的帽子向后掀了起来,那是一种苦涩的味道。站在他身后的父亲正巧接住了那顶帽子,便借机搭话。
“谢谢您,先生。”那位绅士转过身来,我看到他的额角有很深重的皱纹,想必经历过一段愁苦的日子。衣装打扮十分慎重,不像是粗制滥造的成品。
“啊!你真是于勒。怎么,不记得我了吗?”父亲的声音激动的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兄弟,紧握住对方的左手。
“菲利普?是你?”绅士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欢喜的神情,他将手抽回来,又转过头去望向了那映照着浅蓝色天空的水面,“我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面。”
“看来你这些年过的还不错……”父亲搓了搓空荡荡的手,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我们这十几年来可过的不怎么样啊。”说罢,他还用手揉了下眼角。
“哎,我当初的所作所为真是抱歉,这些钱你们先拿去添些新用品吧。”于勒叔叔从外衣的口袋里抽出十法郎递给父亲,而父亲摆手不肯接受。母亲在背后偷偷掐他的手臂,而他只是把母亲的手挥开了。
于勒叔叔又从口袋里取出20法郎跟之前的十法郎叠在一起放在我父亲的手上,父亲眼里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似的,连声夸赞着收下了钱。
“于勒啊,于勒,你真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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