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可爱笑啦!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笑星,他不但自己会笑还会带动大家一起笑。
屋外寒风呼啸,大家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热热身。咦?平时最爱出来走动走动的笑星外公怎么没出门,难道是我在被窝里不肯出来?这也不是外公的风格呀!待我去一看究竟。我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向外公的房间,从窗前往里一扫,够过玻璃看见外公正得意的跳迪斯科呢!你瞧,伴着那活泼又有节奏的音乐,外公边唱边跳,还咧开了嘴,胡子一上一下的;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又是转到镜子前,摆出各种各样的\"剖斯\",还不时扭扭将军肚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使我想起了动物园里笨重的大狗熊,不禁扑哧一笑。为外公那憨态可掬而笑;为外公那活泼可爱而笑;为外公那不老的童心而笑。
看到这,我不由自主的想着一\"新闻\"告诉爸爸妈妈和外婆,整间房子顿时笑得人仰马翻,房顶都快塌了。外公的顺风耳立刻就听见了,外公来到客厅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把事情告诉了外公,外公挺了挺将军肚理直气壮地说:\"有啥好笑的,难道只允许年轻人跳迪斯科,就不允许老人活动筋骨呀!\"说完又开始跳起来,咧开嘴真是一望无牙呀!眼睛眯成一条缝,身子左摆摆,右摆摆可有趣了,活像一个活泼的弥勒佛,我们也被外公那股劲感染了,跳起舞来,我们沉浸在欢乐声中。
屋外寒风呼啸,而屋内却如春天般温暖,这是笑声带来的温暖。
每个月我们都会回外公家一次,探望外公外婆,顺便到去玩一玩。
沿途的风景优美,风和日丽,我打开车窗,树上的蝉唧唧叫,声音响彻云霄。
一到外公家,我急忙的冲去看我种的小树,幸好外公有帮我浇水,它不仅没有枯萎,还长得更茁壮。妈妈和外公闲话家常,姊姊在厨房帮外婆的忙,我和爸爸到庭院的空地打篮球,打得满身大汗才进屋里享受丰盛的佳肴。
下午,我们一起玩象棋和五子棋,外公好厉害,连赢爸爸好几盘,姜还是老的辣,我准备“跳槽”拜外公为师。玩大富翁时,我小心翼翼的把被我们玩得快破掉的图表摊开,摆上鲜艳的跳棋子及转盘后,大家便极力抢攻地盘、盖楼房、赚大钱,我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点点滴滴累积财富,“耶!”我赢了!在游戏里我是大富翁,在现实世界里,我也希望长大后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富翁。
我们一直待到吃完晚饭后才回家,看到外公外婆喜悦的脸庞,当初妈妈决定每个月回外公家的决定是对的,我们挥手道别,相约下个月再见。
外公在屠姓家族中享有“大厨”的美誉,番茄炒蛋是他的拿手好菜。今天,外公就要炒番茄炒蛋给我吃。我走进厨房,看外公烧菜。
外公先从冰箱里拿出四个鸡蛋和一个番茄。他用清水把番茄洗干净,切成一块块的,像奇形怪状的红鹅卵石。接着,外公拿起鸡蛋,磕在桌沿上,用大拇指抠住蛋壳的裂缝,轻轻一掰,蛋黄和蛋清像淘气的小娃娃滚到了碗里。外公拿起筷子快速地搅拌,蛋黄和蛋清像坐在了游乐场的转杯里,飞快得旋转起来。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它们俩完全混合在了一起,永不分离。这样,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开始烧菜了,外公先架起锅,拧开煤气开关,只听见“轰”的一声,火苗从灶头上爆了出来,仿佛是一条蓝裙子在锅底飘动。外公把油倒进热锅中,油热了,把鸡蛋液倒在锅中。只听“吱啦”一声响,鸡蛋液像炸开的爆米花,在油锅中扑通扑通得跳舞,身体不断壮大,外公拿着铲子,把它搞碎,盛入盘中。接着,外公把番茄倒入锅中翻炒一分钟,然后外公把鸡蛋和番茄混合在一起,撒上盐,继续炒。硬邦邦的番茄变得软绵绵的,有的甚至脱下了红彤彤的外衣,鸡蛋也仿佛被太阳晒过似得,全身黄中透红,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真让人垂涎欲滴。
外公把番茄炒蛋盛入盘中,我忍不住咬了一口,又酸又甜,软软糯糯,美味极了。我笑容满面的对外公说:“您真不愧是屠姓家族的厨房大咖。”
其实,忘却真的是,很容易的事吧。即使是有着血缘关系,给我印象最好的外公。
微卷的头发,这似乎是唯一的记忆,那不知什么时候记不清的面孔,在梦中,依旧模糊不清,只能看那个身影越来越远。那种想抓紧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每次在醒来会独自落泪,从未有人知。我也感到惊奇,那一直被我不屑的,被教育要排在第一位的感情。
那时,外公开了一家小店,我每天在那里玩小小的烟火,每次都让外公来帮我划着火柴点燃,有一次我手指差点被刀切到,他惊慌的脸。好像,他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不知什么时候,对外公的记忆到了医院,他每次都躺在船上,总会给我一点东西,有时是吃的,有时是纸,印着人头的绿纸。记忆继续播放着,他什么时候脸上蒙了一层白布躺着?那时天真地望着,记得是被他的女婿掐哭的。又不知什么时候,他躺在了一个黑色的箱子里,哦,那是棺材,透过玻璃,是他闭着眼睛的脸。又过了几天?天,真的微飘着小雨,凉飕飕的呢。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泥土,旁边的人都拿着这样一个瓶子,往那个棺材上撒土。我,还因为不想撒而被一个穿着黑袍嘴里一直念着什么的人瞪了几眼。那,是最后的记忆了吧。最后的记忆,是六岁?七岁?
以前清明去扫墓,我总是和表妹们追逐打闹着,而这次,我站在了坟墓前,站着,发愣。那天并不是扫墓的好天气,还要爬山,下雨,脚上全是泥。下山时,脚挪动一步都很艰难,我还开玩笑地说:“我看这次要一直留下来陪着了。”为什么我,现在要想这种问题呢?
我不敢说,以后还会一直记得这些往事,然而,那或许是我童年,最美好,呵呵,应该是唯一的回忆吧,真正能称的上,现在写作文时所谓的,能称得上是“美好童年”的回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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