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找过很多照片,到现在可能有1000多张了吧。这些照片的内容十分丰富,比如:旅游、聚会、过生日、运动会......许多激动人心的时刻。在这些照片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和妈妈爸爸一起去青岛海边玩沙子和海水的那张照片。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和老爸老妈一起坐9路公共汽车去金沙滩。我们到了那里,先去更衣房换好衣服。来到海边,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我的小脚踩在细细的沙子上,真舒服。突然我觉得脚下很硌。我抬起脚一看,哈哈,原来是一个蛤蛎皮。众人不禁笑弯了腰。我开始下海了。我先做了一些热身运动,12345678,22345678......我戴上泳镜,俯下身子,脚一蹬,跳到了海里,我开始表演我的游泳技术。
我伸开四肢,在水里乱扑腾。一个大浪打来,正好打在我的身上。疼得我啊啊大叫。这时爸爸按了一下照相机的快门,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这是我在青岛最开心的一天,青岛我爱你。我一定要好好珍藏这张照片。
我的书柜里放着几十本相册,许久没有翻阅,封面浮尘,内页泛黄,最美的记忆早已开始褪色,渐近于无;我的电脑里存着几百G的照片,许久没有打开,再好的风景也已碎化为信息僵尸,无声无息。但不知为何,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
在那张照片上,我背对着镜头伫立在宽阔而高耸的古城楼上,消瘦的身形孤独而立,几绺头发竖起,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照片的近景除了孑然而立的背影,还有青色的城砖,凹凸的女墙,宽阔而绵延的城墙。城墙一直向远方蜿蜒,蜿蜒在平坦宽阔的平原之上,似乎要奔向那远方的山峦。
这张照片是我2002年暑期,在天下第一雄关——山海关的城墙上照的一张照片。刚刚工作的我,事业不顺,感情遇挫,在苦闷无聊的暑期,在百无聊赖中寻得一同学在山海关市上班,便投奔而去散散心。我觉得只有陪伴和倾诉才能给自己疗伤。但是在和同学说笑中把失意和抑郁都浸泡进北戴河的海水里之后,我还是郁郁寡欢。
我是在一个下午登上山海关的。虽是下午,但在写有天下第一雄关的匾额前仍是熙熙攘攘拍照的人群。烦乱的心情受不了这聒噪,赶紧逃离这嘈杂的人群,一直往前,一直往前,超过了一个又一个游客,甚至把同学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前面再无最佳摄影点,只剩下青青的城砖,凹凸的女墙和宽敞地可以跑马的城墙面。耳边再无嘈杂的人声,只有猎猎的风声。极目远眺,城墙下是一色青砖瓦的房屋,再远处是辽阔的燕赵大地,目力穷尽之处是暮色笼罩下的一抹远山如黛,山脉的上面是苍茫的`天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句子不经使唤就跳了出来,不知为何,我在这静寂无人、高耸而宽阔的高台上突然泪流满面。
虽是暑期,但站在傍晚时分古城墙上的我却感到了丝丝凉意,于是紧抱双臂,静默而直立地凝望这天与云与山,还有辽阔的平原。在广袤的天地间,一下子觉得自己渺小得就如人世间的一粒微尘,沧海中的一颗粟米。近段时间我的世界充满了哀伤,原来只是因为我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如同井底之蛙,无法感受到天地之大。我的痛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自己将“我认为我觉得”定为了世界对错的标准。“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这不再是《庄子》书中的句子,而是我在一个人独处时最真切的感悟。独处有什么不好呢?一个人能不能独处可以检验他有没有灵魂生活。当一个人有灵魂生活的时候,那点失意和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终于赶上来的同学,看到了静默伫立的我,他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静静地按下了快门。
在后面的时光里,当我寂寞、郁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在那张照片定格的时间里,我第一次明白了独处的意义,那就是可以让自己冷静地面对自己,和自己对话,然后拥抱自己。
在今后的岁月里,当我遇到不顺、难过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在那张照片定格的瞬间,我学会了如何正确地认识自己,我学会了如何安静地欣赏自己和欣赏这个世界。
孤独是人诞生以来最伟大的特征,寂寞令人发慌,而孤独则是饱满的。所以,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
有多久没翻开那本相册了呢?半年,一年,甚至更长,掸去封面那层浅浅的灰,翻开,是记忆里扬抑的色彩。老旧的照片上,浮动着岁月的痕迹。
从那些泛黄的相册页里,飘出一缕缕七年前的笑声,十年前暖金色的阳光,白驹过隙般的光阴,陈旧的味道。 看这一张老照片。上面那个头发没几根,眼睛深黑色,穿着一件白色蓬纱裙的小丫头真的是我吗?照片上的我,置身于还未改建的体育场里。
尽管穿着一件及膝的裙子,调皮好动的我却还是很不顾“淑女形象”地用胖胖的手指抓住体育场里那锈迹斑斑的双杠,做了不太标准的“引体向上”,两条腿看起来像是在空中乱蹬着。看着这张照片,幼年时期的细碎片段轻松地被抖落了出来。记得爸爸跟我说过,在我小时候,因为家附近就是体育场,所以父母经常带我去体育场玩。体育场里有很多健身器材,偏偏我是个“穿着裙子学投篮”的假小子,一到体育场便围着那些个头比我高的体育器材爬上爬下。那时,父母总会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时不时抓住几个镜头,举着相机“咔嚓”来个特写。数数看,一张,两张,三张……相册里有很多照片都是有关幼年时,体育场里种下的欢声笑语。
想一想,那时的我,不过也就五、六岁吧! 指尖拨动一页页,思绪穿梭在一段段的时光里,那熟悉的笑容挑起记忆的点滴瞬间聚成汪洋。老照片上的爸爸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看书;老照片上的妈妈,坐在冬日阳光笼罩下公园麦金色的.草坪上;老照片上的我,穿着一身粉红在海边无忧无虑地嬉戏……每一张老照片,就是一份见证,见证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中,那不变的记忆温暖。
今天我急忙忙的回到家,在书房里看着书的时候,爸爸给我看了一张照片,顿时我惊呆了……
照片上有一个大姐姐和一个可爱的男孩。那个大姐姐好像十三十四,那个小男孩也就八九岁。这时我发现,照片上的两个人正是我的爸爸和老姑。
老爸说“你能从照片上看出什么?”
“你和老姑,那个房子!”我说。
“还有吗?”
“老姑应该出去挣钱了,嗯……”
老爸看着我,说:“你看这里,是一个稻草屋,这就是我们的家。你看这些衣服,这个红褂子,是你老姑给的,当时男生怎么会穿红衣服呢?瞧!里面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老姑给的,这里还有补丁呢。这裤子是你奶奶加工而变短的,你老姑的衣服还是你奶奶给的,当时生活很艰苦啊!买了新鞋都舍不得穿啊!”
我说:“那个稻草房是你们的家,那下雨天和冬天怎么办?”
老爸说:“下雨天就房顶多加稻草;冬天不是冷吗就在周围多加一些稻草。”
“那衣服真破啊!”
“那肯定的,可不像你现在这样,有校服穿,***妈还给你买那么多衣服,你还天天跟她吵,有衣服穿不就行了吗?还有啊!那会儿上学哪有班车啊,你还在那么好的学校学习,有吃有喝有书看多好啊!你说呢?”
“是的,老爸,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行了,你可以去玩了。”
话刚落我就拿这照片走了。
看着那张照片我想着:亲爱的朋友们,现在的生活是多么富裕、美好。可是以前的生活确实那样艰苦。朋友们,让我们珍惜现在的时光吧,珍惜我们的美好时光!
昨天,我写完了作业,随意地打开影集来看,忽然一张坐在藤椅上的小孩的照片,吸引了我的眼球,不由得仔细地看了起来。
照片上画了一个肥噜噜的小可爱,他穿着白衣服,坐在竹椅上,张着嘴巴,流着口水,挥着手臂,好像在要什么东西,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直射前方。那不就是我吗,那上面画满了我的贪吃,画满了我的调皮。
听妈妈说,这张照片是我五个月大的时候,一位阿姨来我们家参观并拿来了一个大西瓜。妈妈把西瓜切开,和阿姨吃了起来。当时我想:那东西红艳艳的,水灵灵的,应该很好吃吧!于是我挥着小手争着喊着要尝尝。正好爸爸从外面回来看到了这精彩又可笑的一幕,就赶忙拿起照相机拍下了这个顽皮的我,从而留下了这张美丽的照片。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七年,我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虽然现在的我还是那么贪吃,还是那么顽皮,但也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天真,那么帅气。
我读书的时代正是胶卷拍照盛行的年代,拍照的成本高、机会少、成像难,每次拍照都会郑重其事、穿戴得体,务求留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和经典。如今数码拍照手段多、成本低、很便利,但我总会想起那张胶卷冲晒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外婆单手叉着腰,腆着肚子站立,14岁的我挽着她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我们俩都咧着嘴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背景是新开张的食品原料店,是外婆家的楼下铺面。
那天,外婆特别高兴,一辈子靠带孩子当保姆的她把居所的临街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自己搬到阁楼上蜗居,她不觉得委屈,她很高兴,她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又有新的进账。今天店铺开张营业,她一直念叨着:“我可以给钱你花了,看病也能自理了,不用摊开手板问人要钱了,不用给女儿添麻烦、成负担了……”我总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有钱就自己放好,买爱吃的,一把年纪还想着别人,我长大还要赚钱给钱你花呢,你养好身体等着!”外婆听了,眼睛放亮,生活又有奔头和希望了,她把腰挺了挺,站在铺面看热闹,我亲昵地挽着她,一起感受开张的喜庆。
过了一会儿,店铺老板拿了照相机出来,要记录这开心喜庆的场面,见我们婆孙站着,也招呼我俩合照一张。外婆仔细弄了弄鬓上的碎发,拉直了衣角的'褶皱,单手叉着腰站好,说了句:“牙不好,笑不好看。”我挽着她,把身体紧靠着她,鼓励她开心地笑,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外婆笑得那么舒坦和神气。
后来,老板聊到他的一个澳门朋友,又说起了澳门的情况,外婆听得可入迷了,偶尔还插上两句话,以前,她曾跟随她父母到澳门避难,虽说是“劫难”,毕竟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总是亲密且幸福的,那段往事,她总是用无限留恋的口吻反反复复地叙说,今天又再勾起她的向往之情。我立马向她表态:“等我工作赚钱了,就带你去澳门旅游,你来带路,指给我看你当年去过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恐怕变化太大了吧,我可能都认不得路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憧憬着说:“那也说不定,我应该还认得路的,对的,会认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总结性地说:“今天起能收点店铺租金,以后可以跟你们到处去看看,也好。”看着她的笑脸,我有点心酸,我多想快快长大,我多想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我和老板商量,今天拍下的婆孙合照要给我胶卷底片,留个念想,仗义的老板过几天就把照片洗好并奉上底片。
外婆终究没有再去澳门,小店面过了三年也被弃租了,只有我俩灿烂、亲密、充满希望的笑容定格在那张过塑的旧照片里。外婆去世前都没有离开过江门,而那张老照片则被我随身带到许多地方,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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