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我的无知感到惭愧,也为我的父母将我当儿子一样感到欣慰。
我的一个闺蜜,她就告诉过我,她的小弟媳妇就直接叫她清明节不要去娘家的祖坟拜去世的父亲,这让她生气了好多年。
去年的清明节,在父母的带领下,我,弟弟弟媳和两个侄子一起回到了老家。姑姑一家听说我们一家回来了,也带着她的女儿一家回到乡下叔叔家。午饭后,一大家的人去给爷爷奶奶磕头。之后,叔叔让姑姑一家先回去,他们要去别的祖坟拜拜,父母和叔叔让我跟着他们。结果可想而知,姑姑不高兴了,说她是老姑娘,我是嫩姑娘,但都是这个家的姑娘,为什么我可以去祖坟而她不可以。我一听不得了,算了,我只有同她一起先回,以免他们老兄妹为了我发生不愉快。
我家的`老屋在村子的最后边,屋后就是山,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松树。因为以前的学堂就在我家旁边,从小就听村里人叫这山为学屋山。小时候我们村里的小伙伴总是一起喜欢爬这山,看谁最快到山顶,我总是最慢的那一个。有时我心情郁闷时,也会在山顶上坐着吹吹风,直到家里人在山下喊才一溜烟跑下来。
我家的老屋分上下两重屋,上屋是两个卧室加中间一个堂屋,人称排三。下屋是两边各两个房,中间一个大堂屋,叫门五。记事以来,我就同奶奶小姑住在上屋的靠下屋的那间房里。母亲和弟弟住在上屋的另一间房里,父亲在外地工作,一年就回两次。上下屋有一个用石头作的梯子连着,这个梯子在下屋的靠上屋的上房里,这里也是一家人的厨房。奶奶和母亲每天很早起床为家人做早饭。爷爷,叔叔和另两个姑姑就住在下屋另外的三间房里。那时的粮食是按大人们的工分发放的,菜里也见不到油星,家里有十几口人,每餐的饭都是奶奶把每个人的饭分好盛在碗里,大人们总是不够吃。
上屋地势较高,屋前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可是总是花开了不少,果子结的不多也不大。桃树和杏树也只是开花不结果。大人们总是说这些果树以前每年要结很多果子,是因为家里人在果树上拉绳子晒衣服太多了,所以才不结果子的,我们小孩子就更不知什么缘因了。反正果树就是每年开花不结果。院墙边有一个小竹园,里面种的竹子好像也长不大一样。
那时的爷爷奶奶身体很硬朗。爷爷是手艺人,他做了木匠几十年,一年到头总在外面给人家做家具或是房子。奶奶就在家操持一家人的吃喝问题,我和大弟弟就是在奶奶的呵护中长大的。
奶奶很疼我和弟弟,她爱我俩胜过了她的儿女们,我俩自小也与她的感情最好。在生活的长河中,我与奶奶的情意最浓。上学时,甚至弟弟总是说奶奶对我最偏心,也的确,有好吃的奶奶总是要留到我回来。我上初中和高中都是住校的,周末,奶奶总是会到村头等我回家,走时也要送我到村头。
那时候的春节,父亲都会回来与我们一起过。他带着我和弟弟,还有几个姑姑在院子里扎灯笼,写对联。贴好对联后,家里人就不让我们出院子了,说是年在外面。爷爷就会给我们讲年的故事,我和弟弟总是大气都不敢出,对年有无限的敬畏。夏天,爷爷会将竹床放在院子里,扎上蚊帐,点上用蚊虫树扎成的把子。我们大家能一觉到天亮。
我上小学二年级时冬天的一个早上,那天下雪了,好冷,母亲没让我去上学。煮好早饭的母亲生下了小弟弟。几天后婶婶进了我们家,一年后叔叔的儿子也出生了。家里的人多了起来。接着几年,几个姑姑陆续出嫁了,姑父姑姑们总是对我这个当时唯一的侄女倒是很疼爱的。
我十岁的时候,分家了。那时家里很穷,奶奶虽然疼我姐弟俩,可还有叔叔和几个姑姑,所以分家时爷爷奶奶也没什么分给我们。父亲从山后的亲戚家借了半袋子米回来,我们的小家就这样开始了。以后的日子,早上我煮饭,母亲在外种地砍柴,两弟弟还小。慢慢地我们家的日子好起来了,父亲也有钱寄到母亲手上。我们在慢慢长大,大弟弟也能煮饭,我就帮母亲去砍柴。
母亲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吵,总是在默默地为我们操劳。我和大弟上高中时,她总是一步一步走到城里为我们送米送菜。城里离家几十里路呵,她还得在家里边做农活边照看年幼的小弟弟。
我们一天天长大,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就去了父亲所在的城市。但是每年我还是喜欢回到老屋同家里人一起过年,每当这个时候,家里所有的人都会在村口去迎接父亲和我。
可能我是家里的第一个小孩,家里女孩也少的缘故吧,我的家人很宠我。我记事以来,就只有小学一年级时,将家的院门钥匙弄丢了,一家人进不了家,奶奶打了我一回,再也没被打过,也没被骂过,更没有不给饭吃过。
后来,父亲带着我们一家去了城里。
我的儿子一周岁那年,我们一家准备在春节前奶奶的生日那天为她隆重的过八十岁,可天不从人愿,那年的九月奶奶去了。从此奶奶和我的生命交集二十八年后,与我天人永隔了。爷爷也在五年以后,与奶奶相聚了。
如今,我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经常会想起那时的奶奶和那些年的一些过往。非常怀念那些年的一些事,一些心境。也有爷爷奶奶没有享到我们的福却归于泥土的遗憾。
父亲总是说在他的心里我既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儿子,所以每年春节都是我代替他老人家回老家去给叔叔,舅舅,姑姑们拜年,他们也每年盼我回去。老家成了我一生的牵挂。
有时想着老了,就回到老屋,在那里种点树,养点花,也算老有所养。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快到了,真的有点想念老屋。
轻轻推开那木制的大门,在一声“吱呀”中,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温暖了。接着便迎来了满屋的光,这光不是苍白的,它是一片黄晕。
老屋是木制的,走在上面它会发出“踏踏”的声音,它很朴素,但也很神奇,它有一股魔力,儿时的愉悦和恐慌总在进入的一瞬间消失,变的突然,变的温暖。它总是能够让你把自己交给它,并带给你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吧,燕子总是愿意把自己的巢筑在老屋,并在那里养育自己的子女,这是一种信任,一种无言的信任,一种莫名的信任。
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热气轻抚着我的脸,心顿时变得暖暖的。奶奶冲我喊道,“来了!”我笑了。奶奶就是如此淳朴,她不会用华丽的语言来表达对我的爱,她总是通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表达对我的爱,她很神奇,她也能够为我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许是因为她会给我讲故事,也许是因为她会对我大声的笑,也许是因为小屋吧!虽然它没有水泥钢筋的坚硬无比,但它朴实的外表总给人一种安全感和信任。不,也许是因为那厚道的乡情和憨厚的微笑吧!
老屋、奶奶,对,她们是一个整体,它们朴实,却能给人一种温暖,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这间老屋并不好看,甚至十分破旧。几片残瓦、几块破砖、几根柱子,勾勒了它仅有的骨架,却保留着原木的粗糙与自然的生机,令我驻足凝望,无法收回目光。在春日里,一墙初生的泛着嫩黄的爬山虎,长遍墙头的小花、野草,无数的小蜜蜂、小蝴蝶,都簇拥着这间老屋,建筑与植物、动物巧妙地融成一幅隽永的画卷,呈现在天地之间。
我不禁想起城市中的建筑,钢筋水泥构成的`各式风格的高楼大厦。少则二三十层,多则几十层的高度虽气势恢宏,但弥漫在四周的灰蒙蒙的雾霾挡住了绿色,挡住了视线,挡住了那颗憧憬自由的心。而在这里,一间老屋、一墙爬山虎,一群蜜蜂,一丛灌木。简简单单,却承载了一片真情、一缕心韵。虽然恬淡,却很充实!如果有机会,我愿在这里住下来,拾起淡泊的心境,回归青山绿水之间。
西塘,古朴依旧
不少人都是通过美国大片《碟中谍3》才得知西塘这个地方。说真的,以这种方式扬名,未免委屈了这座千年古镇。西塘地处江南,是一座历史感丰厚的水乡小镇,相传早在春秋时期,伍子胥就在这里开凿了水塘,从山上引来的水沿着历史的轨迹一直流到了今天。尽管今天的西塘变得有些“商业化”——水塘两岸都是酒吧和店铺,然而,祖祖辈辈居住于此的西塘人依旧延续着水乡的生活,就像小作者看到的“老屋”一样,西塘的古朴也依旧还在。
西塘的“廊棚风”
廊棚是西塘的特色之处,据说早年间,有个开烟纸店的老板拿了一卷竹帘接在屋檐上,临时搭出了一个小棚子,好让乞丐得以安然过夜,第二天乞丐在他的门板上留下一行字:“廊棚一夜遮风雨,积善人家好运来。”此后,依水而居的人们干脆用砖瓦和木架修建了长长的廊棚,在烟雨迷蒙中若隐若现,被人们称作“烟雨长廊”。此外,西塘历史久远的古屋宅院也极多,徽派建筑特色的马头墙、花窗和瓦当都使西塘充满了浓浓的人文气息,白墙上斑斑点点的霉斑也像水墨画一样富有诗情。
老屋还是那座老屋,门还是那扇门,一如从前……
我仿佛又看见了外公蹒跚地端着一桶水,把那扇门擦得如铜镜一般亮,让我再次看到了外公纯纯的爱……每到除夕,我们小孩子仿佛全变乖了,个个挨着门看谁长得高。外公则拿着小刀轻轻地在门上刻下我们的身高。
每一次,都要和表哥比谁长得高而争得面红耳赤才肯善罢甘休。而外公总是在一旁微笑地说:“都长高了,都长高了。”渐渐地,外公要搬来凳子为我们刻身高。每次看到外公满头大汗时,心里特心疼,而外公还是微笑着:“哟,又长高了!”划起痕来也越来越吃力。
“上课!”“老师好!”这是我们幼时常玩的游戏,我们把院子当作教室,那扇门当作黑板,认真地当起“老师”来,而外公总是微笑地坐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不会像以前我们在门上画星星画月亮一样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他知道我们在学习,当他看着门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总是会心地笑了——尽管外公不识字。当玩得筋疲力尽时,就扑到外公温馨的怀抱中,闻闻熟悉的味道,听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当太阳的余辉照到我们的身上时,暖暖的,甜甜的……
和外公生活的日子并不长,唯一能记起的片段就这些,然而在这点滴之中,永恒不变是外公的笑。外公的笑不是严峻威严的笑,也不是“嘿嘿”的傻笑,更不是“哈哈”的大笑,外公的笑,是悬在半空中,没有声音的笑。夕阳西下,外公端着板凳坐在门前吃饭,虽说是吃饭,却也还是那副笑脸。
然而在那天,一切都破碎了。当表妹哭着告诉我外公死的噩耗时,我记不清我是怎样跌跌撞撞跑回外公家了……在床上,外公像陷在泡沫里。床边,几根管子通向他的身体,喘息很弱,双目微闭,多想伸出一双神手呀,牵住外公身体里支撑生命的那几根神经,让他从此醒来!
外公走了,永远地走了,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了另一个世界。外公没有一句遗言,脸上还是那副安详的笑容……
听说人死后回变成星星,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到底哪一颗才是外公。风好冷,夜好黑,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觉冷,因为有外公那颗星抚摩着我……老屋还是那座老屋,还是那扇门,那些刻痕依旧还在,却少了划痕的人……
还记得,那种感觉叫做刻骨铭心;还记得,那种情结叫做魂牵梦萦……
当爱已成往事,我只希望在梦中看见你的容颜……
那些人,那些誓言,那些故事,那面斑驳的墙壁,或许,我们都在变,而不变的只是那些最珍贵的回忆。——题记
回到曾经住过的大院,感叹时间过的很快,搬了家,却没回大院,有种怀念原来小时候的生活。我穿过一片白茫茫的操场,去了小时候常去玩的“礼堂”,或许那不应该称为“礼堂”,外面黄色的漆掉了很多,露出一块一块,浅黄的漆,远远一看,很像一个巨大的小丑,门前还挂着一颗很大的五角星,或许是因为日子久的原故,原先鲜亮的红色也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暗红色。偶尔有几个小孩子过来闹一阵子,然后又嘻笑地走开,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大房子,而它却是我儿时的快乐伊甸园。我触摸着那冰冷的墙壁,上面有好多小字,有的是稚嫩的字体,有的是漂亮的楷体,而内容则是诗呀什么的,我试图找到小时候,我、小诗、还有瑛子写过的小字,我在几面墙上都找过来,却没有发现,很失落,我低着头试图从地上发现点什么新东西,猛然想起,去找我们写过字的角落,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记忆了,这些珍贵的东西,却在不经易间,重新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摸着那几行模糊的小字,而在我心里却好像重新描过一般。那几行稚嫩的字体,那些温暖的话语,“阮阮、小诗、瑛子永远是好姐妹,永远勇敢,快乐。”我摸着那些曾经定格的美丽画面哭了。
“小皮球,香蕉泥……,”那些画面,三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一起跳皮筋,踢键子。当只有一个糖葫芦也会分着吃,一瓶汽水也会一起喝的日子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三个女孩长大了,不会再在一起跳皮筋,喝汽水了。时间带走了一切,瑛子去了另一个城市,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小诗也因和我不同校而很少联系,那些事情就真的过去了吗?我却不知道。我从口袋中摸出笔,在那些稚嫩的字体旁边加了一句话。“阮阮,小诗,瑛子永远都是好朋友,但什么时候再相聚?”写完后,我离开了那间老屋,那个曾是我们快乐的游乐场的地方。
日子一天一天坚决地走了,不回头,也不停息,而去老屋的那件事,也渐渐被我给淡忘。或许人生真是是上天安排好的,分别的那么久,也该有一次相聚。半年后的一天,我接到了瑛子的电话,她说她回来了,她去过原来老屋的那间“礼堂”也看到我写的话,说我们三个出来聚一聚,五年后的相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瑛子还有小诗,都说应该去老屋看看,我们三个到了礼堂门口中,我大声喊:“我们看到五角星,应该说什么?”随后,我们三个一起大喊:“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们要勇敢,快乐。”那些曾经刻在冰冷墙壁上的温暖话语。此时又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清晰的,原来以为自己遗忘的某些事情,却发现并没有遗忘,只是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不为人知,那个只有自己听的见,看的懂的地方。人生的书,我看到了一半,而翻到前边,故事还是那样的动人,而这些故事,是因为有我们三个,才变得那么美好。
怀念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曾经温暖的话语。因为我们都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只有互相发热,发光,发亮,才能照亮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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