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光射过来,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再等我回过神来,爸爸妈妈竟然被外星人的飞船吸走了!再看看窗外,所有大人都被吸走了,只剩下孩子们。看来我的愿望成真啦!我高兴地跑下楼,遇到了我的好朋友:“紫怡,大人们都被吸走了。咱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吧。”反正大人都被吸走了,就不用写作业了。我正想着,就被他们拉去了游乐园。我们在那里痛痛快快地玩,把所有能玩的都玩了,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叫一个爽啊!然后我们又去了好多地方:科技馆、动物园、方特······玩的直到天黑了玩不动了才肯回家。玩了这么多出了这么多汗,身上臭熏熏的,我得赶紧去洗个澡,洗过澡后,我就下了冰箱里的饺子吃了吃。但是我发现,我的脏衣服没人洗,我又不会用洗衣机,家里的洗衣液又刚好用完。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我只好跑去超市再买一瓶了。可刚到超市,我就傻眼了:柜台上的'东西都被孩子们抢完了,看来聪明人不只我一个,别的孩子还是比我有先见之明。唉,没办法,我只好空着手回家了,我边走边想:如果我当时不这么想该多好,这样大人们就不会走了,这个世界就不会这么乱了·····如果说,人类一直不写作业、不学习,那就会变得越来越笨;世界上所有超市里的东西要是都被拿走了,那么全球的物资迟早会用完。并且,超市里的东西都是用袋子装起来的,都扔在垃圾桶里,肯定会塞满,塞满了也不知道运到哪里回收。哦,那可真可怕,假若真的变成这样,那地球岂不是变成了“垃圾星球”!于是我一回到家就给外星人打电话,请求他们把大人们都送回来。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和所有大人又都飞回了地球。
虽然没有大人的世界很自由、很开心,但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不方便,所以我们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更要懂得感恩、回报父母对我们的爱。
最近,拜读了黄武雄先生的《学校在窗外》一书。书中,作者以“孩子为了什么去学校”、“受教育与不受教育有什么差别”、“知识是什么”、“学校要不要存在”等一连串涉及教育的根本问题,探寻和揭示了学校教育和当下教改的真面目,从而引发我们进行深入思考,重新去认识学校教育,认识社会……作者认为,孩子去学校是为了与世界互动,打开经验世界与发展抽象能力,以便于与世界联结。学校教育应做,而且只要做两件事,一是打开人的经验世界,二是发展人的抽象能力。如果说学校教育还有第三件事该做,那么便是留白,留更多的时间与空间,让学生去创造、去冥思、去幻想、去尝试错误、去表达自己、去做各种创作。学生应能通过学校教育,逐渐形成自己的人格,看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教育应以个人内在的发展作为唯一目的,而不能以这一代人的价值观为标准,复制成为下一代人的思想行为。
那么,我们教育的现状又是如何呢?学校教什么?孩子如何学?现今的教法与目标是否正真适合孩子内在的发展呢?我们的教学宗旨,是实施学生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而事实上,教学时,大体都是将“套装知识”和简单技能进行传授,给予学生简单的知识骨架的建构,这些知识技能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应付考试而去学习,为了加强孩子的竞争力,为他们的未来出路而服务的,是一种追求短期和直接目标的实用主义的行为。这种教育模式下,学生缺失了知识积累过程中的自我经历、自我体验以及自我创造的过程,教育只是复制知识的机器,严重压抑了学生的想象力,扭曲了学生的价值观。而学校的主流价值与教师所扮演的角色,不利于学生心智的成长。当孩子们离开学校后,就会对曾经学过的知识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在学校还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当学生们考完试会把书本扔掉、撕掉,呐喊道我们自由了、我们解放了。相对封闭的学校就像象牙塔,很多学生从学校毕业以后到社会上很难适应这个大环境。他会发现,自己在学校里学的知识跟这个社会没有太大的`关联,甚至会自暴自弃。当孩子视学校为樊笼,书本为锁链,那么这种学校的存在和这样的教育方式一定不符合和不能适应孩子的内在成长。
实际上,人的学习大部分靠自己,而非依赖教师。教师最多从旁协助。所以,教育的重点,首先在于解除学生身上的压抑,让他恢复童年时的好奇,让他想学;其次是向他提出问题,让他看到方向;再次是营造讨论问题的环境;最后才是“教材与教法”。作为一名教师,应尽量为学生创造探索经验、交流经验、验证经验的机会,并通过各种方式拓展知识的视野,把知识真正还原为人与世界互动的经验。教师的职责不在于教给孩子的学问,而在与启发孩子的学习兴趣,给孩子们创造的空间,给学生多点时间与自由,给学生多点问题去思考。
读完此书,我深深觉得,作为教育工作者的我们,真的应该在埋头工作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一看,看一看自己,看一看学生,看一看窗外,审视一下自己的职责和使命,并积极地行动起来去进行一些改变,做真正适合孩子内心成长的教育,为孩子一生的健康成长创造良好的环境。
价值的根源在于同情。同情亦即感同身受。人生下来,了解世界的方法是同情。从同情、从感同身受,一步步脱离认知上的自我中心,逐渐学会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世界,去掌握世界的普遍性。
在教育领域中,讨论价值,讨论善,是危险的事情。教育者很容易把特定价值、善,甚至把爱、同情本身,当作既定的美德来宣扬。这样,价值、善、爱与同情,都会沦为教条。学校应该思辨价值,但不能宣扬特定价值。因为价值、善、爱与同情,必须发自内心,绝不能也无法外加。价值、善、爱与同情,只要来自外加,都无法内化为人的主体经验,而使人信守不渝。
价值与善一经强加,人容易变得伪善。爱与同情,尤其不能公众化。爱与同情是个人内在的东西,只有属于个人,爱与同情才可能出自内心,但它不是与生俱来的,必须从人的内心慢慢萌芽,慢慢成长,慢慢学习,爱与同情才能随着年岁逐渐成熟。教育者不能揠苗助长。
以上三段援引于黄武雄先生的著作《学校在窗外》。它使我对教学中情感态度价值观目标的实施产生了思考。在众多公开课的听课经验中,教师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总是要动很多心思设计出一些与文本有关的思维升华,借以彰显对学生的价值观的引导。如讲到自然保护区,会总结“动物是人类的朋友”;讲到地震,会提升到“我们要保护环境”等等诸如此类的思辨方向。到后来,讲到什么主题,学生居然能自己总结出“我们应该如何如何”了,貌似教师教育的成效可观。可是各位同仁勿忘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学生通过这种告知、训练而得来的结论未必是他们感同身受体验出来的,未必是真情实感。由此,黄武雄先生继续剖析道:
由于同情是世间一切价值、善与爱的根源,教育者能做而且该做的只是选取镜头,让镜头聚焦在世间那些挣扎奋斗,或受苦无依的人身上,让学习者把自己投射到那些人物身上,由自己内心去同情,去思辨,去发展他的价值。教育者只能从学校在窗外读后感旁协助讨论与思辨的进行,不能越俎代庖,替学习者做结论,替学习者建立他们的世界观。
诚哉斯言。教育,不拘是什么学科的教育,都要注意适时适性。教育者的角色是引导、影响、守望,精心培育静待花开,而不是揠苗助长,强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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