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漫步,喜欢在油亮的小路上独行。喜欢小雨拂面那种清新、自然的感受;喜欢那清凉的世界,那个不受任何玷污的世界;喜欢在小雨中感受它的清爽,它的净洁;喜欢在那样的环境中思考问题。
然而,一切在那天有了转变。
雨下得不算小,我望望外面泥泞的路,就是不想出去。
那雨声却一直回荡在我身边,雨的清凉浸透了我的全身,它诱惑着我。我裹得严严实实地走进雨地。温度确实下降了不少,不时地感到一丝丝凉意。一时间,不禁有些厌烦起雨来,心情也随之冷了下来。
猛然间,我发现雨中有两个人影,那分明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和一位三十多岁的母亲。她俩合撑一把伞,母亲拼命地将伞向孩子那一边歪,自己的另一肩却早已湿透了,她却全然不顾。那孩子多么幸福!
我心中暖和了一些。
走着走着,看见前面一片汪洋似的水——也许有些夸张,然而那片水的面积确实不小。我在远处看见了那片闪着光亮的地方,担心如何才能过去。到了跟前低头一看,那水中不知是谁码放了几块砖头。距离适中,正好引人过。我惊喜万分!
我心中一股暖流。
来到车站,这个世界,灿烂了许多。车来了,车上的人虽不少,但彼此之间有着默契:打伞的人宁可淋雨,也要在上车前把伞收好;穿雨衣的人尽量使自己不靠近别人;打伞的人上车后,将伞放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穿雨衣的人在下车之前将座位上的雨水擦干……
我心中暖融融的。我心中的雨早已停了,太阳出来了,光线四射。
雨中多了一道新风景——人与人互相关爱。
卞之琳有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生活中每一处曼妙的风景,其实都来自于我们对美的渴望。禅语云:“象由心生。”我们以心为底片敏感地去认知这个世界时,它反映给双眸的也定会是流连不绝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哪儿有风景?我们又应以怎样的姿态去寻觅呢?有人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到远方去,就会找到不曾碰触的美。而我却以为不然。这深邃幻美的世界里哪一处没有美的所在?远方固然神秘,它在冥冥之中召唤着你携信仰起程,去追寻梦中佳境,去探索和记录一处又一处未知的风景。这让我想起三毛,她只因在书页间与撒哈拉沙漠结下了一面之缘,便勇敢而毅然地追随灵魂的向往,为梦流浪。多么令人动容!
而我们身边每一寸熟悉的土地上,又怎么会没有风景串联映衬呢?春华秋实,寒暑枫露,每一度轮回都是岁月的华丽转身;晨曦灿然,暮色深沉,每一天的世界都在上演不同的变化。只是日日置身于其中的我们又何曾觉察到,了解到和体味到呢?我们总以为难以抵达的风景,难道不是一直都环绕身边,却为我们所忽略吗?
闲暇时候翻翻龙应台的《目送》,看到一张张由她亲自拍摄集合而成的插图,心中总免不了一阵惊羡。生活本就是一本巨幅影集,我们每一天都用眼睛在观察,但有没有意识到要将它们记录下来?若是真正留心记录下来了,又是否曾用心去品咂和体味,是否有所懂、有所悟呢?到头来,真正看透无数风景的,诚然是我们的眼、我们的心啊。
每天上学放学经过熟悉的景物,路过熟悉的街角,拐进熟悉的巷口,我却总感觉前后迂回的风景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其专属的风韵和情致。而我的种种心境也成就了蕴诗、蕴画、蕴情的胜景。它们永远定格在了脑海里,渗进了灵魂深处,教会了我如何以一颗丰富的、灵动的心去感知身边的每一处风景。
风景自在其所,待人以眼去观,以心去悟,它们自会寂然沉淀在你的生命里,不再流逝。心若未倦,美亦不朽。
小草它渺小却有顽强的生命力。
我只是一棵小草,我没有“贵夫人”的牡丹那样鲜艳,也没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那样亭亭玉立,更没有全身涂满高级香水的白皮肤“白衣天使”桂花那样芬芳。而我只是一棵小草,既没有花儿的鲜艳,也没有大树的挺拔。但我有无私奉献、坚持不懈的精神。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我的身影。
当春天到来时,我从地下探出头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绿纱。用我的身躯去点缀大地,织成一块块绿茵茵的地毯。然而到了酷热的夏天,太阳炙热着大地那些在春天里被人们观赏的鲜花,都耷拉着脑袋,显得没有精神的时候,我和我的伙伴们却仍然顽强地昂着头,顶着炎热;当暴风雨袭来时候,虽然我们被风雨吹打得东倒西歪,但我们没有屈服,仍然牢固地扎根在泥土里任凭风吹雨打。当秋天到来时,我就脱去了绿色的面纱,换上金黄色的衣服,我的脚深深地扎进泥土。风沙来时,我用我的身体护卫这片土地不让沙土随风飘尽。冬天,雪花飞舞,大地披上了银装,我悄悄的躲进厚厚的棉被里,美美的睡一觉,静静的等着春姑娘的叫醒,准备再一次为人们服务。
我愿意做一株顽强的小草,在逆境中成长。
我把小鸡放了进去,它似乎很满意,开心地叫了起来,呆在里面死也不肯出来。我打开“天窗”,只见它的'身子金黄金黄的,像一团黄色的绒球,黑宝石般的小眼珠转来转去,观察着四周。两只“小耙子”在不停地挖地,似乎在找虫子吃。我从“天窗”撒了点米。它好奇地叫了几声好像在说:“难道下米雨了!”
下午,我把小门打开,带它出去散步。我把它放在草堆里,一跳下去就吃了起来,吃到小虫子还不时叫了几声,好像在说:“我吃到虫子了,你吃不吃呀!”时间长了,我不带路,它都知道往哪回家。可真是老马识途呀!
有一天,我在训练它在一个有30厘米的桶里学跳高,开始它怎么跳都跳不高,就蹲在桶里不动了。没办法,只能出绝招。
就是一根菜叶,它一看到菜叶,就高兴地不得了,一下就跳出来了。咬住菜叶,跑到一个地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过了几天,它就胖了起来,更像个球了。所以我就叫它球球。球球似乎很兴奋,“叽叽”叫了起来,可能在说:“耶!我有名字啦!”
就这样,球球每天都陪着我一起玩,这就是我的小鸡。
山雾缭绕,云卷云舒;银丝斜织,天地淼淼;麦田金黄,生意盎然……这或许是大部分人眼中亮丽的风景吧。各种绚丽的色彩勾勒千变万化的风景,给人们以精神的释然与愉悦。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眼中如意的风景。
那次,我悄然邂逅了那最动人的风景。
那是一个傍晚,妈妈开车送我回家。伴着昏暗的晚景,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车窗封闭,车内温暖,让我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
红灯亮起,车子也渐渐停下,这时,一辆摩托车在我们的车旁止住。路灯依旧是亮着,可这突如其来的车,挡住了一点亮光。我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那是一辆瘦弱的车,说它瘦弱,是因为其上竟坐下了四个人!前排是戴着红色安全帽的男人,估摸四十来岁吧,穿着略显臃肿的肥袄,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排在最后的是一个质朴的女人,我似乎能从她的脸上找寻出一丝往日的清秀,但看得出,时光的消磨让她的面容受尽了罪,雀斑、眼纹、油腻的头发,这一切都叫我有些不忍直视,而她的眸子,却透出了明晰的温暖,落在中间的两个孩子身上。
被紧紧搂住的,是中间的两个孩子。一个是略矮于女人的女孩,另一个还小,大概只有两岁。我回过神来,手脚都在被车里的暖气烘捂着,这时,我的目光完全被那个两岁的孩子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怎样可爱的孩子啊,他眯着眼睛,好像已经进入了梦乡。精巧的鼻子下粉嘟嘟的小嘴半撅着,随着呼吸的起伏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白气。
那飘忽的白气,又让我反应过来,现在是冬天啊!我又望见了他脸颊上通红的斑块。顿时,我有了几分感动。那由路灯的光和黑寒的夜形成的背景,让我再一次沉浸其中,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啊,这又是怎样的一幅风景啊!
我感慨着,也想让妈妈看看这温情的一幕,我转过头来,看到却是另一幅画面,是妈妈的侧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往日看惯的脸竟变了许多。我没有发出声,仔细地端详着这风景,比起昔时的光彩照人,黯淡、斑驳的皮肤再透不出往日的润泽,干枯的头发也再比不上从前的柔顺……
我坐定了身子,在心里无数次地比量这两幅别样的风景,愉悦的幸福之感便敲开了我的心扉,随着时间的发酵一股又一股地涌出……
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风景吧,我会把它深深植根于心底,——如此温馨的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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