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万物衰败,我独自走在苍痍的古道上,马蹄:“笃笃笃……”地叩击着爬满青苔的石砖上,一步一踱。
道旁,是稀疏的枝杈,干瘪得仿佛风就能吹折,而枝头上,蹒跚地附援着一条条古藤,古藤上苍绿的茎脉是岁月刻蚀地伤痕;风穿过枯木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伴着黄昏归来的乌鸦啼鸣,凄冷而惆怅,与我的思念一起盘旋在上空。
我拨开交错的耷拉着的粗藤,眼前豁然开朗:
一股清泉从远方而来,匆匆地来到了我的脚跟前,我俯下身“抚摸”着溪水,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迫切。他们翻山越岭义无反顾,是否和我一样为了梦想,亦或为了回到自己的母亲——大海那里?
我的眼前模糊了起来,刚刚冲走的思乡之情又涌上心头。当年为年轻的梦想而背井离乡,执着前进,可当迷离时,失意时,才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这个远方的避风港……
而现如今,我只得独资走在这沧桑的驿道上,牵着这匹羸弱的瘦马,用自己的肩膀载着伟大而沉重的梦想,顶着呼啸的西风继续奔忙。
不明白,我不明白!明天的路还有多长,梦究竟在何方?
明白,我明白!明天的路会更长,但只要心中载着这份爱,我总有成功的一天!
日更斜了,影更乱了,晚霞更迷乱了。风,依旧在呼啸;溪,依旧在流淌;梦,依旧在流浪……
古铜色的夕阳飘忽不定,涓涓的清流波光粼粼。虽然我曾颓废我曾叹息,但我耳畔萦绕父母着的叮咛,内心承载着亲人的牵挂,我又会抬起原本沉重的脚步,再度踏上漫漫长路……
转眼,已是深秋,天边云卷云舒,尚未将叶落尽的枝桠在瑟瑟的风里颤动,灰色衣角翻飞,他负手而立,于城楼长。
延州的秋与其他地州的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想家的缘故,面对这百里绵延的景,心中甚是不愉,他能感受到彻骨的凉意。忆他离开长安来到延州时,杨柳青青,柳絮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老友在河堤旁送别他。初融的春水带着余寒向远处淌去,他也向远处驶去。肩头担着的是国家重任,心头挂念着的是与老友的约定和家人。现回想,恍如隔世,他轻叹一声,没有言语。
排排大雁往衡阳的方向飞去,欢快地鸣叫着,那是在期待天气温暖的地方有自己的一栖之地吧。一只落单的雁在队伍最末端,很吃力的它跟不上队伍,把队形拉得长长的,孤寂的嘶鸣让同伴减缓了速度,等待着它归队。这样的雁群,他不知数了多少。听说这些雁飞往衡阳城南的回雁塔便不会再回来了,如此决绝,竟没有半点留恋的意味。他苦笑着摇头,春暖花开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拒绝。
渐渐傍晚,强劲的风声连同营中的号角一齐响起,马儿也撕心裂肺的长鸣着,似在不满这里的秋。像屏障一样排列的山峰重重叠叠,在这重重叠叠里,云雾弥漫,孤烟自平地而起,将天空分割为两半,西半天边挂着半轮残阳,余晖将延州城装扮得红光闪闪。城的周围一片死寂与空旷,方圆几里这座城是如此的醒目突兀。他虽有加强军队训练,把延州城层层保护起来,却只能处于防御状态,不敢妄动。孤独的城紧紧地关着,沉重的朱红木门似乎可以阻隔一切。
他豪迈地倚坐在城墙头长,提一壶浊酒,小啜一口,心念起和老友的约定,待他日归来,定畅饮三日,一醉方休。边患未平,家国未报,还乡的日子无从谈起,怕是遥遥无期了。幽怨的羌笛声不知从何处又响了起来,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地上后立即结成一层寒霜。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营中还没有熄灭的灯火,一点一点。将士们都没有睡意,他知道那是在忧虑何时报国?何时归家?
霜染白了他的发,营中的战士们可有掩面而泣呢?
秋天来到了,凉风习习。秋风把树上的叶子吹落下来,在人们眼中看来,枯黄的落叶好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可是在诗人张籍眼中是寂寞。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诗人张籍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他回到房间,立即拿出笔纸墨砚,张籍提起笔,写道:爹,娘。你们最近还好吗?天气凉了,你们记得多穿点衣服,多添些被子。马上就是重阳节了,这是孩儿离开家乡的第几个重阳节啊!孩儿不孝,本来是您二老开心的节日,我却没有办法陪您老人家。孩儿在洛阳过得很好,你们不必牵挂我,只是没有了爹那慈祥的笑容,耳边没了娘那喋喋不休却充满关心的唠叨……诗人张籍“啪”的一声放下笔,脑海里浮现出了父母亲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滴在了纸上。张籍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信里漏写了什么重要的内容,他整整看了一天,直到心里踏实了才把信装进了信封里。为了这封信,张籍已经一天没有吃饭、喝水、睡觉了。心里还是念念不忘那封信。
第二天,诗人张籍拿着信来到驿站等待邮差。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原来是邮差来了。邮差接过张籍的信,正准备上马,张籍急忙说:“等一下,不好意思,能不能再让我看一遍信。”张籍把封好的信拆开,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双手颤抖地将信还给了邮差,然后,张籍和邮差告别,他一直站在原地,原封不动,注视着邮差远去的背影,张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滴落下来。而邮差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籍回到家中写下了这首《秋思》。
清晨,一个人走在秋天里,冷飕飕的风迎面而来张籍的心不禁沉沉的跌落无底的深渊,裹紧了单薄的衣裳,习惯性的抱住了自己削瘦的肩膀,茫然空灵身姿默默地领略着秋季如刀的***气,目睹着这凄凉的景象,客居洛阳城里的张籍禁不住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家人。
已经离开家乡很久了,他想给远在他乡的亲人写一封信。正要落笔,他心里涌起了千愁万绪。不知家人过得怎么样了?爹娘他们还好吗?我的孩儿还好吧?兄弟姐妹相处的和睦吗?娘子你是否会想我?洛阳城可大了,你们何时才能来玩呢?
远离家乡的他,有多少想说的话,多少想写的事啊!就借这次机会都写出来吧!可是,张籍提笔写信时,有千言万语想说,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此时,诗人想了想,终于落笔行书,尽情地讲述自己与家人离别后的事情和自己想说的心里话。
不知何时,放眼过去西边的天空竟披起了一层薄薄的昏黄色的纱,太阳掩起妩媚的笑脸,纵身慢慢没入群山与云海之间,一点一点,倾斜着身子,宛如无形中有只有力的大手,用力地将其拽落下去,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竟稍有些凉意,人们明白了,一天即将谢幕,太阳落山了。张籍的信终于写好了,可是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好,叮嘱送信人一定要把信完好无损地送到家人手里。可在送信人将要出发之际,诗人又拆开已封好的信一字不漏地看了好几遍,生怕漏了一言半语。作文
送信人终于骑上白马上路了。这时,一阵凉劲的秋风吹起来,把房前的芭蕉和路边的野花吹得微微发颤,张籍目送着渐渐远去的送信人,直到嘀嗒、嘀嗒的马蹄声消失在瑟瑟的秋风之中
凄冷的月光倾洒在木兰那略显单薄的背影上,缓缓飘来的打更声突兀的响着,一下,两下……犬吠声幽幽的、空旷的飘荡着,传到很远,很远……狂风卷起厚厚的黄沙,漫无目的的荡动着……
即将奔赴战场的花木兰此时正机警的四处张望着,聆听着这个近乎无声世界的一丁点儿声音。想当年这个柔弱女子还坐在“唧唧”作响的织布机旁,这会儿却已代父来到这荒无人烟的边疆,可木兰从没抱怨过,也从没后悔过。只是,耳边依稀记得父母送自己出城时的失声痛哭,只是,眼前依稀记得小弟送自己出城时的一再挽留……这一切似乎那么遥远,又似乎发生在昨天,那样触手可及。
呼呼的风声在木兰耳边缠绕,把她拉回现在。耳边萦绕着***声震天的呼喊声,眼前浮现着血流成河的画面,木兰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是个女儿家,在家里,连父亲***鸡都不敢看的她,更何况***人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木兰就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披星戴月的处发了,箭一般渡过一道道困难重重的关口和一座座直穿云霄的大山。铠甲硬邦邦的“捆”在冷若冰霜的身体上,跋涉千山万水的双腿已是重如宝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分外艰苦的驻扎地,木兰没有多做歇息,而是挥舞起光亮如明月的长矛,在冰天雪地里,和着缓缓而落的雪花飞舞起来。
紧急的军令声撕开了黎明的沉寂,紧张的一天开始了……
不知不觉,夏日的炎热已悄然离去。秋天,这个令人伤感的季节来了。
秋风瑟瑟,树叶枯黄,像只只枯叶蝶翩翩起舞,又纷纷落下。成千上百的大雁排成人字形,飞向南方,不时发出几阵欢鸣声。秋风轻触湖面,把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农民伯伯呢?则在田野里笑得合不拢嘴,丰收了许多鲜香可口的果子呢!
张籍踱步来到窗前,看见这般景象,似乎感受到了秋风就像妈妈的手,轻拂自己的脸颊,带来阵阵凉意。他想到自己客居洛阳,常年不归,情不自禁淌下热泪,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回家呢?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伴随他的只有秋风扫落叶的沙沙声与大雁的欢叫声······
突然,张籍想到,自己虽然不能回到家乡,却可以把对家人的思念关怀之情通过信的形式来转达呀!
他急忙来到桌前,铺纸磨墨,提起笔,只觉得一下子有千言万语都涌到了笔尖,却不知从何写起:家人是否平安?钱够用吗?今年家里的庄稼收成如何?牛羊壮吗?······
他好不容易把心情平复下来,匆匆忙忙写完了这封家书,又急急忙忙交给了驿馆的送信人员。
回到屋里,张籍却心不在焉,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不时叹几声气。原来,他的心里还在反反复复地担忧着,生怕这封写得洋洋洒洒、情意绵绵的信还是表达不出自己对家人的思念之情。
于是,他又一次来到了驿馆,要回了那封信件。又仔细检查了几遍,不时的增增减减,最后才满意地把信重新封好,放心地交给了即将出发的送信人。
“驾!”送信人策马奔腾,骑向远方,经过之处扬起阵阵黄沙。张籍目不转睛地盯着送信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转过身来,早已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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