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老师不在的时候,平时的“乖乖猴”们,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下课铃那美妙悦耳的音乐响起,副科老师走出了教室,班主任老师又不在,教室便成了“猴子们”的天堂——花果山,积蓄已久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不知谁先起的`头,大叫起来,接着全班掀起了千层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男生们三五成群地聚成一团,拍起手来;女生则坐在一块儿促膝笑谈。那高达上百分贝的笑闹声响彻云霄。
坐在前面的陈奕容又在哼起了歌,这已是家常便饭,不用听都知道,又是张杰的歌。她越唱越投入,声音越来越高,仿佛怕别人听不见。只见她摇头晃脑,似乎亲临于演唱会现场。她正自我陶醉着,江盛洲
一切又如往常。
外公的家远在芦溪。我一年只能去那两次。外公身材干瘦,背有点驼,手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为了上大学的小姨和生病的外婆,整天忙里忙外的。
过年时,我们回去看他,外公每天大清早就起来干活了。一次,我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一阵咚咚声给吵醒了。我看了看表,才六点!我到楼下一看,呀!外公正在楼下劈柴火。天此时才旭日东升、浮云自升。我对外公说:“外公,你起得真早啊!”外公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人老了,没那么多瞌睡,你们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再去睡会儿吧!”等我又醒来的时候,楼下已经有了香喷喷的早餐了。而外公又外出干活了。
到了晚上外公终于回来了。他拎着一个袋子,打开给我看,原来是一堆空塑料瓶和破纸袋。吃完晚饭后是外公的记账时刻,也是外公最高兴的时候,外公一边记着账,一边抽烟,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
生活在这个小村庄里的人很少,大多都外出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和小孩在家。我的父母却没外去,因为他们想要给我一个完整的童年,一个有着父母陪伴的令村子里别的小孩羡慕的童年。
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自由奔跑的,无拘无束,就像是一株在野外肆意生长的野菊花,狂热的释放着自己的野性。这种奔跑一直持续到了七岁就嘎然而止了,因为我到了读书的年纪了。父母把我送进了村里唯一的小学。这所小学是最近几年才建起来的,起初是没有的,后来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都纷纷说村里没个学校可不行,现在没有文化可要吃大亏,这所学校就是这样建起来的。说是小学,其实就是把一户长期没人住的房子打理干净,再粉刷粉刷,在屋前的广场上的中央立了根旗杆,挂上了一面自村生产的红旗,就成了学校了。而教员的问题就更好办,直接去村里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看上去有些阅历的,有些文化的老人来教我们认字,他在黑板上写,我们在下面记。但他认得的.字也不多,没过几天,我们就把他会的字全学会了,他就没什么好教给我们的了。而那时我们也对读书失去了之前的那股热情,又开始对教室外的蓝天白云充满向往了,那教员一看管不住了,也索性不管了,任由我们出去玩。
刚一出去,我们好好折腾了一下,然后玩的久了也就觉得无趣了,这时候就有人提议把那根红旗拿下来玩,这个提议一出来,立马全票通过。于是我们就跑去家里拿来斧子,砍倒了旗杆,拿起了红旗,左挥一下,右挥一下,好生兴奋。我们这群小伙伴轮流玩了一会后,又觉得无趣了,就随意的把红旗给丢掉了,然后去玩别的了。
我们在一起玩了才刚一会,就有大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学校建成以来就一直飘扬在村庄上空的红旗不见了,于是就来兴师问罪。我们很随意的就承认是我们扔掉了,没想到大人们竟会反应这么大,硬是要我们找回来,我们怎么记得我们丢在哪里,就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那人一见我们这副模样,就诶的一声走开了。我们以为没啥事了,就各自回家了。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当做笑料讲给父母听了,没想到他们反应也这么大,我顿时有些懵了,之后父母就出去了。
那个晚上,父母一直都没回家,我也很晚都没睡着。我趴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手电筒光闪来又闪去,忽明忽暗,忽远忽近。一直到我的父母拿着在今天被我们丢掉的红旗回家来,外面的光才暗掉。我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这面红旗,心想:值得吗?
我的父母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语重心长的跟我讲这面红旗的来历,他们不善于说话,他们只能尽他们所能的跟我讲,虽然我当时还是没听懂,但我知道了这东西很重要,是由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我们不能玷污了它。
第二天,我是村里第一个起床的,天色还不是十分亮,但还是看的清。我带着一根刚砍下来的剥掉了树皮的笔直的树一直跑到学校,把它立起来,固定好,然后爬上去,把已经洗好弄***红旗重新挂在上面。这时已经有上学的人来了,他们指着那红旗高兴的对旁边的人说:看,看,红旗又飘起来了。我还在旗杆上,伸出一只手来向他们一边挥着一边大声的说:是啊,是啊,红旗又飘起来了,中国人民早就站起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原来是我们语文老师的电话响了,只见他挂了电话之后,匆匆忙忙地走出门外,可他还不忘叮嘱一句:“我出去有点事,你们在教室里一定要保持安静,如果纪律好的话,今晚作业免做!”同学们开心极了。
可是,同学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展现自己的机会呢?只见老师后脚刚踏出门槛,教室里就瞬间像风吹过了寂静的草原一样热闹了起来。用我的话说:“简直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一样。这不,你瞧:我们班的“女汉纸”蒋婷怡,和我们班的“学霸”肖宗漫杠了起来。只见她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装有水的水壶,在裁判大喊一声“开始”后,她们就开始互喷,连站在旁边的人也无辜“中枪”。有的人呐,自封“学神”的张翔,嘴里正念念有词到:“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还有的男生,简直就无法无天了。用老师的话说:都快要上天了。
最好玩的是我们班的班长——刘奕彤。只见她两只手被宰身后,威风凛凛地巡视着,眼睛里流露出邪恶。可是,画风突变,她看见什么事,都要上去插一手。比如说:有的同学正为一道体百思不得其解时,她愁眉苦脸地对人家说:“少年,加油!”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有的同学正在打架,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停止了,而刘奕彤连忙在旁边煽风点火……
突然,门外出现了一阵脚步声,应该是同学玩得太嗨,没听到,所以,门开的那一瞬间,所有同学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就是我们班的`同学们,怎么样,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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