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有许多趣事,每一件事都像一个果子。有些果子已经掉落了,唯有一个果子又红又大,一直挂在树上。今天,我就把它摘下来,让大家尝尝。
小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去姥姥家。姥姥的邻居家有一条非常凶猛的狗,每次路过他家门口时,它总是冲着我们凶狠地叫几声。这一次,哥哥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没有听到狗叫声,我感到很奇怪。我悄悄地来到邻居家门口,趴在门缝里一看,哈哈哈,它被主人拴在柱子上了。我一阵狂喜:看你平时凶巴巴的样子,这回看看我的厉害吧。
我转身去商店买了一盒划炮,跑回来,轻轻地把门推开,点着一个扔在它院子里。它以为我给它什么好吃的,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刚跑到划炮跟前,只听“砰”一声响,它“嗷”的一声哀叫,向后退了几步,掉头飞快地跑回了狗窝。看它狼狈的样子,我得意地笑出了声。我还不过瘾,大胆地往前走了走,又点了一个划炮扔在窝前。它聪明了许多,蹲在窝里不敢上前,嘴里“哼”“哼”地叫着,好像在说:“别再惹我了,别再惹我了。”
看见狗那可怜的样子,我起了恻隐之心,又一想起平时它那凶狠的样子,我又一次拿起了划炮点着。我连续扔了好几个,越扔越过瘾,干脆把剩下的全都点着扔进窝里。噼里啪啦的响声把狗吓坏了,它被激怒了,一下子从狗窝里蹿出来。使劲地挣绳子,边挣边狂叫。我没有发现危险的来临,还拿手里的空盒子逗狗呢。哥哥见势不妙,拉起我就跑。在我们刚刚关上门的时候,狗已经挣脱绳子冲到了姥姥家的门口,锋利的爪子把门挠得“咯哧”“咯哧”响。只差一步,太悬了,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可这只果子的味道一直在我心里不时地品味,从那时起,我再也不去招惹狗了。
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即使[月光男孩]所聚焦的角色身份,非常容易让人把它划分到“政治正确”的那一类电影中,但是这并非是电影的本意。[月光男孩]想要做的,并不是一个黑人导演对这个世界的控诉。恰恰相反,它带有一种强烈的自省,一种由外及内——而非由内向外的——对于“我是谁”的追问。
一.痛苦的自省
从特柳赖德到多伦多,巴里·詹金斯将他的“月光”洒在了“站台”上。正如电影的官方海报:三位不同演员的面部拼贴成了一张脸,[月光男孩]用三位演员和三段式的`形式,解构了一个黑人同性恋男孩童年、少年、成年的三个不同成长时期。巴里·詹金斯坦言,“三段式”的灵感源于侯孝贤的[最好的时光](片中,凯龙第一次走进厨房的长镜头,向[最好的时光]中舒淇与张震在台球厅的段落致敬,电影同样也需要以这种断裂感去展现人物的成长。每到一个章节,新的演员会以新的形象出现在同一人物的不同成长时期,这种先入为主的观感,正是展现人物变化的最直观方式。
“黑人”或者“同性恋”题材,其实并非导演为强调“政治正确”而有意为之。这部带有自传性质的电影,改编自电影编剧兼故事原作者塔瑞尔·麦卡尼的舞台剧剧本:《月光下的忧郁男孩》(In Moonlight Black Boys Look Blue。而导演巴里·詹金斯与塔瑞尔·麦卡尼,自小就是生活在同一社区的邻居。迈阿密的自由广场,是典型的下层黑人社区,暴力、毒品、贫穷、对同性恋的歧视,成为了黑人文化中某种约定俗成的共识。对自身性取向的困扰、无法融入任何一个群体的身份,以及同毒品和艾滋斗争的母亲,成为麦卡尼在成年之后写下这部舞台剧的现实来源。当剧本被詹金斯读到,他当即决定将这部舞台剧改编成电影作品。“这部作品一下子将我带回了那段我不想回头的少年岁月。我知道我必须去拍摄它,因为它是那么的具有私人回忆。”
[忧郁的解药]剧照
早在2008年,巴里·詹金斯就触及了此类题材。从弗洛达州电影学院毕业后,詹金斯在好莱坞的工作室做了几年助手,随后便转行去“香蕉共和国”时装公司做了物流运输。[忧郁的解药]是其用闲暇时间和极低成本拍摄的作品。经历了一夜情后的一对黑人男女,用他们的大量对话,彰显着美国城市中黑白种族的复杂关系。有趣的是,这种对种族关系思考的出发点,并非是出于白人社会对于黑人的接受程度。电影利用一个已经成功融入多样性社会的黑人女子,和一个坚守自己种族身份的黑人男子之间的观点冲撞,做出了对于个体究竟应当以何种姿态、归属何种人群的拷问。这些都与[月光男孩]的诉诸不谋而合。
相较于[忧郁的解药]中,那种急切的拷问,[月光男孩]则是一部更加关照个体人物内心现实,而非强烈要求社会意义的作品。巴里·詹金斯想要表现的,是一个男孩在寻求自我认同时,不断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的过程。所以,我们能够看到,迈阿密的自由广场中,九岁的“凯龙/Chiron”被嘲笑和殴打自己的同伴起名为“小不点/Little”,一个颇具同情心的毒贩胡安将其从孤立的环境中解救出来,胡安代替了缺失的父亲角色。16岁,凯龙更加的不合群,作为一个对自己性取向怀疑,还要承受种族、阶级负担的男孩,他显得孤立而苍白。在这个年龄,他第一次对感情试探,又同样第一次被感情摧毁。最终,当特雷万特·罗兹饰演的凯龙,作为一个年轻的成年人出现,他已经戴上了金色假牙和金项链,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是另一个胡安,他为自己取名为“黑人/Black”,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在社会群体中的身份。
[月光男孩]的特殊表达在于弱化戏剧冲突,用细节强化心理冲突。这种手段在影史上也已经被无数次证明,去专注那些最微小、甚至是对故事情节最无关紧要的细节,却往往能够最有效地塑造人物,从而引起观众感同身受的情感体验。[月光男孩]捕捉到的那些,凯龙漫不经心的眼神,黑人打招呼时手指轻轻触碰对方的方式,或者是长时间的沉默,长时间没有意义的行走,仿佛一众脱胎于新浪潮的导演一般,巴里·詹金斯最大程度的关照了个体人物的“内心现实”,或许这才是电影真正的动人之处。
二.瑰异的题材
伊丽莎白·泰勒曾戏言:“如果没有同性恋者,就不会有今天的好莱坞。”从六十年代性解放的思潮开始,同性恋题材电影甚至可以单独作为一个类型,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不过,好莱坞与奥斯卡毕竟是两码事,在颁奖季期间,就此类题材电影的造势与结果来说,基本可以用“雷声大,雨点小”来概括。
随手一翻奥斯卡历年提名的名单便可知,八十年代以后,每年基本都有一部同性题材、或涉及同性的电影入围奥斯卡,而且大都成为了当年的热门话题。这其中不乏艺术成就极高、经得起时间检验的佳作,电影最终也能够获得些许单项奖,然而,除了1969年的[午夜牛郎],其余年份的电影统统都与“最佳影片”无缘。1985年,巴班克的[蜘蛛女之吻]败给[莫扎特传],2006年[断背山]败给[撞车]。
奥斯卡对于同性恋题材电影的真正态度,我们无法从现象推断到本质。不过,就今年六月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公布的会员名单来看,评委会阵容在会员数量(683名、有色族裔比例(11%、女性(27%比例上都达到了历年的新高。对此,学院主席谢丽尔·布恩·艾萨克斯倒是给出了一句立场明确的话:“新增学员的身份是一种机会而不只是一次邀请,这是一个任务而不只是会员权利。”
若要将这部电影放到奥斯卡的同类题材中去比对,[月光男孩]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它并非奥斯卡同性题材的两大故事类型:著名人物的传记改编([米尔克]、[女魔头]、[丹麦女孩],或者一场超越性别、奋不顾身的爱情([断背山]、[卡罗尔]。诉诸于人物的自我认知,以及他与社会群体、与世界的关系,[月光男孩]更像是一部成长电影。
作为布拉德·皮特旗下Plan B参与制作,而眼光独到的A24更是全程融资、制作、发行的作品,被按排参加北美秋季的三大电影节展映(特柳赖德电影节、多伦多电影节、纽约电影节,并且选择在10月份上映,本片被制片方冠以的期待可想而知。也许,[月光男孩]真的能在今年一箭中靶,从题材到口碑,它让我们看到了这种可能性。
[月光男孩]角色海报
三.选角
1.亚历克斯·R·赫伯特Alex R. Hibbert
赫伯特饰演9岁时的凯龙。巴里·詹金斯希望由一位真正居住在迈阿密黑人社区的小男孩饰演。他与选角导演耶茨·拉米雷兹在地图上梳理了迈阿密的街道、社区以及学校,张贴海报寻找合适的小演员。当拉米雷兹把赫伯特带到剧组人员面前时,他羞涩、好奇的表情,以及略带脆弱的眼神立刻吸引了所有人。
2.阿什顿·桑德斯Ashton Sanders
在物色16岁凯龙的人选时,选角导演耶茨·拉米雷兹选择了在网上浏览全国高中生演艺节目录像,以及翻看学生大头照的寻找方式。最终,他选择了阿什顿·桑德斯,这个看上去沉静、忧伤的男孩。他曾经在[冲出康普顿]和几部独立电影中饰演过小角色,这不妨碍桑德斯作为一张新的面孔出现在电影的第二章中。
3.特雷万特·罗兹Trevante Rhodes
曾是田径运动员的特雷万特·罗兹,在德克达斯大学就读时就被星探发掘,出演了2014年那奇欧·维加隆多导演的电影[弹窗惊魂]。成年之后的凯龙,外形与着装发生巨大转变,但需要沿袭前面两位演员的气质和眼神。“作为一个选角导演,我不常有这种感觉:罗兹在房间里走动,我感觉到他是那么的特别。他既有凯龙成年后的阳刚之气,又有我们需要让观众看到的那种脆弱。”
记得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那天中午,我正在房间里抱着爸爸给我新买的那本《十万个为什么》,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妈妈正在厨房里为了做菜忙得火热朝天。
忽然,听到妈妈喊一句:“儿子啊,没有味精了!你帮我到公园门口的小超市买一包味精回来好不?”我在看书,正看的起劲,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好。妈妈塞了20元钱到我手里。我还沉浸在书里,一手拿住书,另一手拿住钱,穿好鞋子就边看书边走到了小卖部门口。”
我照妈妈的话,用极高的童音对着小卖部里面的阿姨说:“阿姨,要一条围巾。”
里面的那位阿姨很是奇怪:“现在大热天的买什么围巾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要我买的。”
那位阿姨就拿了一条便宜的17元的围巾给我,找回我3元钱后,我看着书回到了家里。
刚进家门,妈妈就高兴地欢呼:“噢,味精来了,味精来了。”
我说:“妈啊,你大热天的买围巾干什么?”
妈妈说:“做菜要用啊!做菜不给味精味道就差很多!”
我心里暗暗默念:以后如果我会做菜了,一定每次都要给一条围巾。就把那条围巾递给了妈妈。
妈妈拿到围巾,顿时傻了眼:“我要你买的味精,你买围巾回来干什么?”
我大惑不解:“就是你要我买围巾回来的啊!”
这时我忽然想起妈妈吩咐我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全是书,当然会听错。便说:“。不好意思。我看书太认真。听错了。”脸涨得通红。
妈妈开心地笑了,把我搂进怀里。
这件事再回想起来,还能让我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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