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自《请你不要吃我,我给你唱一支好听的歌》
可是我有一个最高的准则,这也是我的秘密 我从来也不把它告诉人。就是,人是轻易不能知道自己的,因为人的感官全是向外的,比方说人能看见别人,却不能看见自己;人可以对别人有最细微的'感觉,对自己就迟钝得多。自己的思想可以把握,可是产生自己思想的源泉谁能把握呢。有人可以写出极美好的小说和音乐,可是他自己何以能够写这些东西的直接原因却说不出来。人无论伟大还是卑贱,对于自己,就是最深微的“自己”却不十分了然。这个“自我”在很多人身上沉默了,这些人也就沉默了,日复一日过着和昨日一样的生活。在另外一些人身上,它就沸腾不息,给它的主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你说,是什么使双目失明的密尔顿苦苦地写诗呢,还不是它。你看,好多人给他许下了诺言,安德谢夫说他是个穷鬼时下定了决心,除了一颗枪子儿什么也挡不住他。可是他成了阔佬以后呢?心安理得了。
——摘录自《孤独的灵魂多么寂寞啊》
我觉得爱情里有无限多的喜悦,它使人在生命的道路上步伐坚定。
——摘录自《没有你的生活》
我可不是愁容骑士,我一点也不会相思,叹息,吟诗,唱小夜曲。我只会像一头笼子里的狼一样焦急地走来走去,好像害了牙痛。天哪,这可一点诗意也没有。
——摘录自《我好像害了牙痛》
1、
麦子熟了,
天天都很热。
等到明天一早,
我就去收割。
我的爱情也成熟了,
很热的是我的心,
但愿你,亲爱的,
就是收割的人!
2、
爱神,你干吗在这里,一手拿一只沙漏计时?
怎么,轻浮的神,你用两种方法计时?
这只慢的给分处两地的爱人们计时,
另一只漏得快的给相聚一地的爱人们计时。
——摘录自《夏天好吗?》
真的,如果我像但丁或者彼得拉,我和你单独在一起、悄悄在一起时,我就在你耳边,悄悄地念一首充满韵律的诗,好像你的名字一样充满星光的诗。要不就说一个梦,一个星光下的梦,一个美好的故事。
——摘录自《假如我像但丁或彼得拉那样口齿不灵》
辛辣苦涩的气息徘徊在唇畔。微微发抖的十指找不准笛键,笛尾炸裂出一串串支离破碎的音符,尖锐而嘶哑,如同汽车的刹车声,隐隐透出一鹤直冲云霄的'尖利,撕云裂日。我颓然地松开汗涔涔的十指,心中的沮丧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都学了好几个月了,别人的笛管中都能潺潺流泻出动人的音符,而我却连最简单的音阶都难以驾驭,眼前的长笛闪烁着冷漠而讥讽的光,似在嘲笑我的愚笨。不行!我打了个激灵,难道要我像蹒跚学步的稚童,望着别人飞奔的背影而喟然吗?仍有些酸软的十指毅然地按住了笛键,我深深吸了口气,生涩的音符再次飘荡……日复一日,夏日的笛键炙烤着指端,冬日的冰寒刺痛了骨髓,乐符日日不停地在空中飘荡,汗水操劳不息地在额头耕耘。终于,尖利的音调被打磨得圆润,破碎的旋律被缀连得流畅,生疏的手指灵活地飞舞,长期眷恋在唇齿之间的苦涩微微透出馥郁的芳香。
温暖青涩的味觉缓缓注入喉口,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本该拂来三分暖意的午后的风,却显出几分萧条。摊开的本子倾斜地躺在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红叉从本子上一直刺到心里,喉咙里泛起一阵苦涩与无奈相糅杂的味道。她坐在我前面,规则的圆形镜片中射出一股犀利的光,语调里透出愤怒的气息:“你到底听了没有?作业做成这样?”我微微垂着脑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苦涩的味道在心里横冲直撞。许久,她才叹了口气,眉宇间峰峦如聚:“这道题,应该这样……”她沙哑的声音痒痒地挠着耳膜,我望着她额头上被光阴犁出的道道沟壑,心里波涛如怒。突然,她的身体重重颤抖起来,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嗓子里透出一股疲惫的沙哑:“懂了没?”我望了望窗外四合的暮色,又望了望她疲惫肆意的脸,一股甘美的暖意冲破苦涩的阴霾,仿佛茶水注入喉咙,芳香馥郁……
轻轻嗅一口生活的苦涩,细细品一番隐约的芳香,深深望一眼生活的明媚,苦尽甘来,涩中含甜,隐约氤氲着苦丁茶的馨香。
云淡风轻的日子,因友情而可贵;虽然时间让一切风流云散,可藏于心中的,是挥之不去的。
又想起奶茶了。那个叫王艿的俏同桌,那个称我为豆浆的鬼丫头。小学六年,我俩曾坚定不移地融合在一起。我们跳莫名其妙的街舞,唱自词自曲的歌。几乎每天放学后,我们飞向路边小摊,吃香喷喷,松松的,带糖醋的甜,一点点辣的,各式各样的烧烤,五毛钱一串,我俩轮流放风,是怕被前来接我们的'老爸老妈逮个正着,被苦口婆心地骂一通“不讲卫生”。早晨我俩会合买一盒奶茶藏着课间共享;课间我俩会一致“对付”那些欺负我或者待她不理的男孩子们;当然也会为彼此的成绩高出半分一分或者其它的什么事,相持怄气个一天半天的……可此时呢,我俩却相隔千里之遥。在这个陌生的班级里,我一个人强颜欢笑地走进来走出去。
不知不觉,我翘起兰花指拨出了她的手机号码。“喂?豆浆吗?”话筒里又传出那阔别已久而却熟悉之至的嗲声嗲语,没错,是她那总喜欢故作柔媚的聒噪声。我皱着眉头,嘴角却微微上扬,极富抒情化地数落她:“奶茶啊,风采――不减――当年呀!”“过奖过奖,严师出高徒,弟子我哪比得上师父您的鼎鼎大名啊!”奶茶气定神闲地回敬道。臭丫头!我暗笑道,清了清嗓子哼道:“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果然没令我失望。”“唉,没办法,谁叫我是天才呢!”奶茶叹息着。我笑道:“好了好了,你这个天生的蠢才,不是说好去五中,你怎么跑去上海逍遥了?”“呜呜呜……”奶茶拖着哭腔,“你真没良心?竟丢下我一个人……”“谁没良心了?去上海A中不把你累成植物人才怪!”我凶神恶煞地威胁她,“为啥要去呢?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投降,我投降,我那不近人情的老妈!硬逼我去破上海!迫于无奈嘛,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一向活泼的奶茶语气里竟带有许多忧伤,仿佛被感染似的,我叹了口气说:“是啊,要是你去五中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奶茶忽然没了声音,我也沉默了,话筒两端无语凝噎。
我马上又恢复轻松的语调:“要是你在五中,我们的‘奶浆’乐队又可以发扬光大了,你跳街舞还是三流呢!”“那叫个性,不过你唱歌倒是能让英国人和中国人同时云里雾里哦!”奶茶也毫不留情地挖苦我,一场唇枪舌战又上演了。聊到最后,我竟有点哽咽:“初中不能同校,那你高中时回来,你要是再敢单飞,我把你五马分尸!”“知道了,说得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似的!”我却无力还嘴,脸上已泪流成河,挂断电话,时间仿佛只过了一秒又恍若隔世。奶茶,谢谢你,谢谢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但愿我们有再聚首的一天哪!
奶茶伴豆浆,一段怪味友谊,甜蜜醇厚,怎能相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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