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雪覆盖寒冷的新疆,回到了春色浓浓的宝鸡,让我和弟妹们兴奋不已。望着黄土塬那绿油油的油菜,我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脚下的步子不由快了起来。爷爷笑呵呵地跟在后面,和父亲说着话,那熟悉、亲切的乡音,像悦耳的歌一样,回荡在小树林里。到上坡时,爷爷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拉着弟弟,低声问我:“还记得这条坡路吗?上面就是咱们家的老屋啦。”我是五岁离开爷爷去新疆的,算起来也快十年了,依稀中我还是记起这条路,路两边有许多柿子树,结的是小灯笼柿子,像蜜一样的甜。每年秋天爷爷都会摘很多,储藏在窑洞里,留给我们吃。现在柿子树都长高长粗了长大了,光秃秃的枝桠捧起大大树冠,向着天空呐喊。
爷爷对父亲说:“在外面可吃不上家乡的柿子吧!你看。这片柿子林还是咱家的,今年结的可繁了,听说你们要回来,柿子,我都在窑洞里给你们留着呢。”父亲嘿嘿嘿一笑,在弟弟头上摸了一把。“这些小馋猫可有好东西吃了!”爷爷说话声音洪亮,银白的胡须在胸前骄傲的飘着,脸上的皱纹像笑开了的花。
前面,崖上的迎春花黄灿灿的一丛丛,开得争奇斗艳,暖暖的春风抚在人脸上,幸福的喜悦荡漾在一家人心里。爷爷那时给生产队喂牛,牛圈在老屋后面的坡顶上。在一排窑洞的前面,有一大片场地上堆着几大堆麦草,一群黄牛在场角的栅栏里,悠闲的散步。爷爷的出现引起牛群一阵***动,纷纷涌向食槽边。爷爷吆喝着骂几声,黄牛们像听懂似的,垂下眼帘慢腾腾的四下走开。爷爷牵起一头老黄牛,爱抚地摸摸它的头:“走!老伙计,咱们拉水去。”老黄牛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温顺的光芒,跟在爷爷身后。爷爷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黄豆,放在牛嘴旁,老黄牛慢慢地嚼着,感激地看着爷爷。
爷爷拉水的地方很远,在村子东头的坡下,有一段曲折且很长的上坡路。那时农村的拉水工具,都是架子车上装一个大水桶,平路上主要靠人拉,上坡时把牛套在前面,人驾着车辕一起拉。我和爷爷装满水,套好牛拉到坡下,爷爷高声喊了两声:驾!嘚!老黄牛的耳朵呼扇几下,缰绳一动老牛开始使力,爷爷驾着车也使劲的拉,架子车在湿滑的.坡道上艰难地向前。爷爷不停吆喝老黄牛,像在给它鼓劲,老黄牛也真卖力,低着头猛力向前,不停歇地把水车拉到了坡顶。爷爷停下车,在老黄牛身上拍拍,又掏出一把黄豆给它吃。老黄哞哞地叫两声,算是回报爷爷,爷爷和老黄牛配合的太默契了。
每天爷爷都要拉水、铡草,铡草也是个体力活,平时都是我大伯帮爷爷干。父亲回来了,也就成了父亲的活了。父亲手握铡刀,一下一下的,草花飞溅出一团好看的弧线。爷爷在一旁往铡刀上送草,父子俩边唠边干活,温馨的话像铡刀下的草一样源源不断涌出。父亲递给爷爷一支烟,爷爷摆摆手,拿起烟锅吧嗒吧嗒吸两口,淡淡的烟雾像浮起的记忆,把父子俩拉回那些甜美的回忆中。一旁牛圈里,老牛们粗重的喘气声,和嚼草声,在这祥和气氛里格外的动听。时间在唰唰的铡草声中静静地流淌着,父子俩都忘了吃中午饭了。
我常去爷爷的窑洞,吃着蜜甜的小柿子,听爷爷讲故事。老黄牛就卧在一旁默默沉思,轻轻咀嚼自己清淡的日子。爷爷深情地说:“牛可是咱们庄户人家的好劳力啊!咱们干农活离不开它,你瞧!这老黄牛多温顺、忠厚,是我的老伙计了。”老黄牛摇摇尾巴,用温和的大眼凝视着爷爷,像在说:“我也离不开你呀!老伙计。”爷爷也不栓老黄牛,任它在大场地上转悠,晚上老黄牛就卧在爷爷窑洞前的草棚下,它听着爷爷鼾声细细地品味着夜晚的明月。
我已经离开故乡几十年,有一年回去,听大哥说,爷爷去世后,老黄牛守在窑洞旁,不吃不喝也不动。后来村里人没办法,找了几个青年后生死拖硬拉,才把它弄到牛圈里。牛鼻子都拉烂鲜血直流,可怜的老黄牛对主人的忠诚,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没办法,大伯来喂它,它看着大伯默默流泪。大伯把它牵回自己家里好好喂养,可是,不久老黄牛就染了病,大伯想尽办法医治。它还是死了。大哥说到这里,眼里也浸满了泪水。
我听完后,心情颇为沉重,一是为再也没能见上爷爷一面而痛心,二也是为那头忠诚的老黄牛而痛心。我想,人们总会为失去亲人和一些过去的流失的珍贵东西,而伤心流泪、感伤不已,因为这些,曾给我们留下许多弥足珍贵、刻骨铭心记忆。那一个个·温馨的画面,也给我们带来许多欢乐和喜悦,让我们深深地去怀念它。现如今,故乡的发展是日新月异,过去那种传统的农耕方式,早已被现代农业方式所代替。如今的农村的耕牛已很少见了,田野到处都机器耕作的影子。可是,不管社会如何发展,留在人们心中那些真实的、纯洁的情感是不会变的,它就像故乡春天的迎春花一样,每年,春风刚刚拂过,它就会绽开金黄、清纯的笑脸,喜迎人们期盼的春天。
许多年过去了,我只要一回到故乡,满眼还是爷爷和他的老黄牛的影子……
他内心充满了幸福。快乐和兴奋。
“影子”给他一一介绍,这是花儿,这种颜色叫做红色;那是小草,那种颜色叫做绿色。还有那个,那是彩虹,它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因为它融合了所有鲜艳的颜色。
盲孩子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景色,他欢呼,他雀跃,他忘乎所以了,他握着“影子”的手说:“‘影子’,告诉我,我们都是光明的孩子,对吗?”
影子回答“是的,我们都是光明的孩子,光明是我们的母亲,不过,黑暗是我们的父亲,他们离婚之后,妈妈选择了我,爸爸选择了你,不久之前,妈妈和爸爸进行了一场决斗,是为了争夺你的抚养权,爸爸惨败,只好把你给了妈妈,但这一切,你都看不见,因为之前你还是黑暗的孩子。”
盲孩子“哇”地哭了起来:“原来你不是我的影子,是你一直在我身边陪我,对吗?妈妈,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把我要回去,我讨厌那暗无天日的世界,我讨厌黑暗,我讨厌爸爸,呜……”
“影子”说:“我们都不要爸爸,只要妈妈,记住,你叫小光,我叫大光。”
小光咬着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一直藏在草丛里面的黑暗爸爸无声地落下了泪。
每个人的青春背后总有那么一段或明媚或苦涩的记忆,一如定格的照片,永远难忘。
那个季节,我遇见了他,面容素净如雪的高个儿少年。他看起来很阳光,像是操场跑道边一棵松树。
那个冬天,天空一直飘着细雪。路旁的梅花开了,红梅映雪,暗香浮动。
我们是同桌。他喜欢在书店中停留;他走路从来不回头,也不左顾右盼;他习惯将双肩包单肩背在左肩上;他因自幼习字,写得一手好字;他喜欢看书,尤其倾心于古典而又优雅的文字。
他告诉我,他喜欢雨中的乌镇,清一色的石板路,青瓦房,一幅水墨画;他告诉我,他喜欢“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意境;他告诉我,他喜欢多雨的季节;他告诉我……听他讲着这些,我也爱上了他喜欢的一切。
我变了,这一切只因不想跟他离得太远。
我去书店里买来字帖,开始练习漂亮的行楷。夜晚,台灯下,我握笔临帖,夜夜如此。我写过的纸张已有厚厚一叠。看着这些,心里洋溢着满满的爱恋,我的行楷也确实有了长进。
总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开始去读他喜欢的诗歌,感受他心中的悲欢离合,认可他眼中的爱情,爱上他向往的生活……
那些日子,就连我自己也觉察到我变了,越来越像他了。而他,还是以前的他,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表情。
我在期望什么?我在期待什么?我在渴望他也像我一样有所改变吗?可是,一切都还在原地。
那是个多雪的季节,细雪还在飘。夜空中,突然绽放了几簇绚烂的烟火,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可是,跟飘落的雪花一样,那么冷。风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播种到了雪里,我知道,它永远都不会发芽,这个季节结束了。
一个截然不同的季节来临了。初夏的林荫道,看着那骑着单车少年的背影,为何我会忧伤?不,我不应该忧伤?我应向前走了。
军训仅仅3天,但谁知两天后,便知其“精髓”
早晨,我们照例跟随教官浩浩荡荡地走向操场进行那枯燥乏味的军训,军训虽苦,但我们还是兴奋不已,余热不散。
“向右看齐!”教官高亢的高音右催促着我们,这条必经程序我们已再熟悉不过,但倪文蔚的表现还是令我忍俊不禁:她明明已经很对齐了,可还是拼命跺脚,加强效果,这致使她脸上的肉不停地晃动,衣服是的`拉链也蹦了个“欢畅淋漓”。再加上教官说话时腔调之怪,我控制不住的笑意喷发出来,只得低着头,紧咬下唇才将笑憋了回去。
起初,天不怎么捉弄人,丝丝缕缕的秋意中飘着甜甜的幽风,所谓凉之爽矣,但渐渐的,那股清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受不了的炎热。“站10分钟!”我们都叫苦不迭,真有一种集-抗议的***,但又想到10分钟后就能脱离苦海,认真点,何乐而不为呢?在刺眼的阳光下,我动弹不得,目视前方,远出的房子被定格在视野中,汗水流过脸颊,惨白的脸上被阳光映上了一层红晕。我“摇摇欲坠”地立在那,腿酸极了,戴茜娜一点不定神,马尾辫时不时拂过我的鼻子,好不自在,害得我从头到尾都得忍着,还要喊报告,在这种极度缺水的情况下,是不能多费口舌的。军训啊,何日是归期?
汗水流淌,阳光灼烧,也许这就是军训……
前年春天,爸爸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颗痒痒树,栽在我家门前。
我见到了这棵痒痒树只是好奇:这棵树为什么叫做洋洋数呢?我也不敢跑到树边去,害怕她突然将触手向我伸来,挠我的痒痒。
后来我问了爸爸,爸爸这才对我说:“这棵树之所以叫做痒痒树,是因为它体内有一种细胞,任何东西一碰到它,它就会摇摆不定。”我听后一点也不相信,就一棵普通的树,能有什么秘密呢?我不信邪地走上前去碰了一下她,唉!果真如爸爸所说,她确实摇摆起来。爸爸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和蔼地对我说:“你看,你碰她,她是不是动啦!这就像你被挠了痒痒似的,不由自主地想笑,是一个道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一阵痒痒的感觉出现了,原来是爸爸在挠我痒痒。我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从那以后,碰痒痒树几乎是我的常事,只要一回家,我就想碰痒痒树。痒痒树为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鸡冠花、痒痒树,虽然你们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却是我童年最美的伙伴。
有人爱代表富贵的牡丹,有人爱代表爱情的玫瑰,有人爱代表浪漫的薰衣草……而我偏偏爱她——鸡冠花和痒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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