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步伐走的执着而坚定。清冷、零落,阴雨连绵的浅秋在一步一步的挪向秋的深处。午间,离开网络,披上毯子,安静的窝在单位的沙发里翻看杂志,享受这一段不被打扰的时光。
让城市来遗忘或者铭记吧,从此,它便只是一座相识过的旧城,藏着我心里的一角缺失。小小一角,等待被生活的尘埃掩埋。”这是我在《爱人》杂志上翻看到的一篇名为《有缺口的城市》的文章中,作者在结尾处写下的文字。
一座城,一个人,一段时光。无关繁盛与绚烂,荒凉与淡漠,那些在慢慢旧去的时光,充满了倦怠和薄欢。记下的是那座城的风景,念念不忘的是城里的那个人。
西安,那一座城里,有没有一个你?想起去年初夏时,从延安回西安的路上。我坐在客车上,遥望天空,那一片湛蓝,是江南不曾有过的蓝,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近一步的去靠近它,心中暗藏着一种雀跃的欢喜,那是我不曾有过的欢快。我知道,于这座城市,我不是归者,于是拿起相机,隔着车窗,拍下了午后的那一片天空。
同行的苏姐姐问我:多年后,你还会记起这次旅行吗?我说,会的,只要我记起你,我便能记起我们同行的日子。
这座城,我只记下了苏以及那一片湛蓝,余下的,在渐行渐远的日子里慢慢地模糊了。请原谅,我只能在唐风古蕴中感受你曾经的光辉,我是过客,于你,是擦肩而过的相遇,是背向行走的遥远,或许,是遗忘。
上海,那一座城里,有没有一个我?去西双版纳,是一个飘着雪的冬天。从上海到昆明的飞机上,穿越厚厚的云层,如朵朵棉花般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一直在听一首歌《看的更远的地方》。
“我要去看的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是的,曾经想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这一座城,是你的。铺开一卷素纸,无论我笔墨浓淡,再也绘不出关于这座城市的美好。时光打马而过,年华里,流淌着的是你的明媚和我的忧伤,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无船可渡。合上杂志,心情如湖水般平静。我想,关于某一座城市,我曾经可以铭记,如今也可以遗忘。
我们所经历的每一天都是截然不同的,如果每一天都过得一样,那么这个人也就太过死板,没有活力。坐下来细细地回忆,我发现曾经偶然经历的那一整天,却让我铭记在心。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百感交集,只记得那是很小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学校的教室里。那时,我没有多少朋友,只有一个同桌与我不时地说上几句话。我一个人正在百无聊赖地趴在桌面上,两只黑黑的眼睛盯着笔盒看个不停。笔盒是塑料做的,上面还有“米老鼠”的图案。突然,我发现笔盒的边缘有两块碎了,正好在侧边留下了一个三角形像是一颗狼牙一样的形状,因为它的表面非常粗糙,而且顶端并不锋利,我也就并不理会它,直到十分钟之后,我才为此感到后悔。
估计快要上课了,同桌此时不在座位上,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便坐不住了,屁股在板凳上放来放去,腰一下子直起来,又一下子弯下去,心里很激动。不久我的同桌回了,我马上打起精神来,一脸严肃地拍了怕她的手说:“来,你敢不敢把手放在这上面?”说话间,我把笔盒盖子打开给她看。她也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嘴里轻轻地说了一句:“敢啊。”于是伸出食指,紧紧地挨着那颗“狼牙”的顶端,脸上顿时露出神气的表情,眉毛舒展着,乖乖地进入了我的“陷阱”我抽出右手悬在空中,假装是在用力拍,接着飞快地往下一放,在她手背上落下,最后悄悄地把手收回来。正当我的意洋洋准备开始说“被吓坏了吧”这句话时,我察觉到一丝异样,她似乎没有看我,而一直盯着她自己的食指。我感到一丝不安往她的食指看去,只见白白嫩嫩的食指肚上涌出一滴鲜红的血。她的脸上流露出特别难受的表情,一边用纸巾包住食指一边埋着头。那微弱的哭泣声环绕在我耳畔,我瞬间被吓得心惊胆战,肯定是刚才拍她手背时太激动力气用大了,气氛立刻变得异常沉重,当时我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了。
在那一天的体育课上,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后,她一个人蹲在角落把身体缩成一团,不时地用冰冷的目光从远处窥视我似乎是在责备我,我顿时变得紧张,感到了她那种被别人伤害时的痛苦的心情。之后我和她的关系也就疏远了,我又少了一个朋友。
这一天过后,我始终不时提醒自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伤害别人,要真诚善良地对待被人,并且把今天的事铭记在内心深处。
我很爱吃月饼,中秋圆月下的我捧着如工艺品般的月饼,抬头仰望,心里一切的愿望得到了满足,仿佛空中的白玉盘,饱满无缺。
离开家乡后就没有回去过,童年在那里的印象已淡没在漫漫时光中。却总有一枚月饼散发着多彩动人的光芒,漂浮在一汪静湖中,棹一小舟,我去寻那中秋明月。
那时我刚上小学,住在个不大的镇子里,邻居尽是做月饼的,家家都会手打馅儿,刻月饼模子。每年中秋,邻里互送自家月饼,饭厅桌上放满了青白色的瓷盘,盘里盛的月饼大大小小,于是节日后的几天余下的月饼便成为我宵夜必备。总有几块月饼静静地躺在托盘里,这天青色的上好瓷器光洁温润,正如这中秋夜空的满月,而其上的月饼馅料充足,清香四溢,甚得我心。出于好奇,我便去拜访月饼的制作者。
他家院子不大,窄院门说明了他家并不富裕。而这家主人和这院落还很是般配,一副普通人面相,高眉骨,脸颊红晕,鼻子比别人平一些,倒也不难看,眼睛弯嘴角翘,见谁都要笑。
更是关心这月饼了。
“哎呀,邻里串门也不说一声,我好迎迎呀!”开口声音洪厚,听着很舒服。
“叔叔,我常吃您送的月饼,真好!个也大料也足。我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高品质的月饼呢?”我随着他来到屋里,整间房子像个小工厂,工具整齐地摆在桌上,左手是原料,右手边就是已经加工完包装好的月饼。
叔叔坐在椅子上,边干活边热情地讲述:“我从小在这里吃着月饼长大,忘不了儿时回忆,我爱月饼,不光是自己品尝,还希望大家也吃到这节日独特的美食,于是我就做起了生意。其实我想得简单,不吝惜原材料、精力和时间,不断尝试,改进成现在的月饼,大家似乎也很欢迎我家的月饼,这就够了。”
现在想不起来当时我们还说了什么,只记得他在我临走时又送了不少月饼。夜里我坐在自家院中,漆黑的夜空被一轮洁净的明月照亮。举起一块月饼到眼前,挡住月光,影子与月亮的轮廓重合。清澈如水的光芒包绕着月饼边缘。虽然今晚月亮已不那么圆了,但叔叔和他的月饼补全了那美丽的白玉盘,和月光永存在我心底,成为中秋佳节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部分。
如今我又站在了他家门口,昔日旧人不复返,院落还在,叔叔却搬到了附近更远的镇子上去了。听说,政府重视传统文化,扶持匠人手艺的传承,叔叔到大镇子里开了工厂,让更多的人也吃上了他的月饼,感受到了他那份爱心,铭记这个节日——中秋。
中华文明,千古江山,有数不尽的光荣富强,也有数不尽的艰难险阻。从1840开始,回首祖国的前世今生,一路前进,一路坎坎坷坷,曲曲折折。但在这条不凡的道路上,留下的深深车辙永远记载着那段刻骨铭心的峥嵘岁月,永远记载着那些永垂不朽的英雄先烈。
岁月无情,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它淘尽了一切美好或者残酷,但是它永远冲洗不掉中华民族的记忆。曾记否,直面英军的炮火,关天培在虎门炮台发出了最后一声叹息;曾记否,顶着刽子手的屠刀,谭嗣同在菜市口刑场发出了最后一声怒吼:“有心***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曾记否,面对强大的敌人,明知必死也要奋起起义的方声洞在给父亲的绝笔中写道:“夫男儿在世,若能建功立业以强祖国,使同胞享幸福,奋斗而死,亦大乐也”。一个个近代的探索者,他们用生命和热血撑起了民族复兴的希望。
然而,辛亥革命,像划破暗夜的一道闪电,仅此而已,再毫无声息。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平静下去了,每一个时代都会造就一些伟大的人,他们也不例外。从凯歌中夺过了城门的钥匙,从血泊中接过了民国的火把。井冈山、遵义、延安、西柏坡,洒满了他们青春的热血,他们开创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把民主和科学传遍中国大地。一路走来,我听到了北伐雄壮的口号声;一路走来,我看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留下的斑斑驳驳的泥泞;一路走来,我感受到了抗战英雄直面死亡的伟大气概。一路走来,我们回忆历史,缅怀那些英雄。透过鲜红的党旗,我们仿佛又看到在军阀铡刀前毫无惧色的刘胡兰;透过鲜红的党旗,我们仿佛感受到江姐在敌人酷刑下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透过鲜红的党旗,我们仿佛又听到英雄儿女王成“为了胜利,请向我开炮!”他们冲锋陷阵,前仆后继,取得了革命斗争的伟大胜利。
一九四九,人民万岁,挺直的脊梁,崛起的海拔,和平的广场,贞洁的宪法,欢喜着工与农,解放了锁与枷。今天,生活在繁荣富强的新中国,我们更应牢记历史,为了祖国更美好的明天而奋斗。让我们用行动告诉先烈们:你们的付出没有白费,你们的鲜血没有被辜负,你们的名字永驻在我们的心中。81192,请返航!
20xx年初春,冬天的气息还未走远,寒暖交杂的风吹得人们很舒服。那一天让我铭记,永远永远……
妹妹那时“芳龄”一岁零二天,可爱的不得了,嘴里总是咿咿呀呀地乱说。那时,“爸爸”“妈妈”这些词语她都可以笨笨磕磕地叫了,可“姐姐”这个词因为是第三声,她总发不好音。
那天,妹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进了客厅。她趴在沙发上,看到了她的小猪佩奇,一言不合就咬了起来,口水顺着她的嘴,流到下巴,流到沙发上,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赶忙拿张纸边擦边说:“你这小朋友,口水咋那么多呢?”擦干净了,我把她抱到沙发上,摸摸他的.头:“悠悠,佩奇是用来玩的,不是吃的。”
她咯咯地笑笑,用那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小手伸过来摸我的脸。她张了张嘴,刚擦干净的口水又流了出来,挂在嘴角,看上去傻傻的。她微微张了张口,喉咙里单单发出了一个音:“呃……”她动动脖子,又试了一遍:“耶……耶……”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妹妹趴在沙发上,看着我,不断地“呀呀……”叫着。“姐……姐……”瞬间,我震惊了,我的妹妹会叫我姐姐了!这是我人生中听到的第一个“姐姐”!
她那张小嘴仿佛有了灵性,说话突然利索了。我仍然沉浸在无边的惊讶与欢喜之中。她看看惊讶的我,再看看好不容易说出姐姐的自己,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如此动听的声音,我是姐姐了,我要有更大的责任了。尽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妹妹对我的呼唤很多很多,但我印象最深的仍是那第一天,她第一次笨笨磕磕的叫我“姐姐”。
那一天,那一声美妙动听的“姐姐”让我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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