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包千辛万苦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买到了车票,转身刚要挤出去,才发现在我旁边蹲着一位农民工大叔,身旁放着一个鼓鼓的蛇皮袋子和一个大包。
站厅里恶心的空气,孩子的哭闹,满地的人和行李。。。。。才明白这就是春运。
在车里,无论什么姿势都难受,更睡不着,。我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祈祷汽车的提速。旁边坐着一位大妈,凌乱的头发和粗糙的手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也许是看到了我那张臭脸,她主动和我聊天:“小伙子,是学生吧”我挪了下身子,没有回答。大妈笑起来“我就说嘛,这长相不是学生肯定是刚上班的,和我们不一样,春运就是这样,人肯定多,忍忍就过去啦,我是从上海回来的,已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再坚持坚持就到家了”。想想也是,我最起码不至于说是路途遥远。突然一阵非主流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最炫民族风。大妈接起电话,突然声调高了几度:“是娟娟呀,想不想妈妈呀,妈妈就快到家啦,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只要你听话,年年给你带。”具体还说了什么我忘了,不过质朴简单的语言却让我感到一种亲情的温暖,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我明白,在小时候我也听过类似的话。
等她挂断电话,我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我问大妈,“你儿子呀”大妈兴奋的笑着:“嘿嘿,我女儿,5年级,可闹心啦。一年没见,估计又长高了,过年的新衣服我还买了大一号的。”“是啊,现在小孩长得快,阿姨啊,你女儿才5年级啊,按你的年龄来推算,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才对啊”大妈不好意思的说道:“偷偷给你说,我是还有个大儿子,是和你差不多大,这个女儿是晚生下来的。”我笑了笑,说:“有男有女,挺好的。”
回家的人,想家的人,目光里有种隐隐约约的期待和虔诚。就这样,我和大妈一路聊天,时间过得快了很多。我从她的话中到生活的不容易,很多人外出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一年只能和家人团聚一次,每次只能一起呆几天时间,相聚又马上变成了分离。想想,一阵阵心酸的味道。似乎春运,能带给我不一样的东西,我说不清楚。或许回家的路越艰难,到家的感觉,越弥足珍贵吧!
每年回家过年都要为返程票折腾一番,什么票都难买,所以老早我就打算今年不回老家过年啦,但是老妈说:”你还是回来吧,让我好好照顾你半个月。“照顾儿女,有孩子陪在身边就是老父母的一种心理需要,瞬间我的决定就动摇了,回家回家,和老爹老妈过年!哪种途径回家呢?飞机,动车,火车?首选火车,因为睡一晚出车站再坐15分钟的公交就到家了,没有比这种方式更便捷轻松来的了,而且也经济呀。于是就在网上买票,抢票还算顺利,买到了一张上铺的硬卧。但心里还是忐忑,因为只能订到了2月1日的票了,已经进入春运了呀,没亲眼见过那架势,再加上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听别人说的,春运的时候上火车都有心理阴影了。把孩子丢给她爹去深圳过年去,我一人”铤而走险“!
话说到了走得这一天了,我们弎早早来到火车东站,到处都是旅客,志愿者,武警。看见站门外下来三辆大巴的武警,我顿时更紧张了,形势严峻啊,是不是连火车都挤不上了?走入进站通道,临时召集的许多检票员排成一长串,旅客都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车票过机子检验,井然有序。不久就到了候车区,这是一个临时安排的候车点,见许多的志愿者举着车次号的牌子正带领大家上火车。这些志愿者看样子有大学生,也有中学生,我觉的安排这些孩子们上岗,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挺不错的社会实践机会。
在候车点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按时上车了,过程中没有我担心的情况出现,整个进程都秩序井然,从设施的布置到人员的调配可以看出广州铁路部门在应对春运已经是非常了,也只有这样才有能力迎接即将到来的最高峰。
还是春运的缘故,一向准时的车次晚点1个半小时到站。下了火车,一股寒气钻入身体,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它在告诉我现在已经回到了这个四季分明的城市,我的老爸老妈,我回来了!
加拿大人口较少,路上的行人更少,因此,车辆在公路上的行驶速度飞快,但只要马路上出现行人,所有车辆都会立刻停下,让路人先行。更有趣的是,在遇到交通堵塞的情况时,路上仍是出奇的安静,司机都耐心地等待着,并不急于按喇叭。想起国内路上令人焦躁的鸣笛声,作为一名公民,是否应该反思一下我们的行为呢?
两周的时间悄然而逝,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看着窗外属于温哥华的蓝天,我知道,无论是如梦境般的景色,还是生动的课堂,这些美好的回忆都只可忆不可回。带走收获,留下记忆,再见,温哥华!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酥。正是今年风景美,千红万紫报春光。包饺子,放鞭炮,年味十足,乐趣多多。今年买了好大一个大礼花,结果放到了,崩了起来,反而比正着放更喜庆。包饺子自然要放象征着财富的钱和象征着蒸蒸日上的花生了,我们都对此垂涎三尺,饺子出锅了,哥哥姐姐寻找着,使劲往碗里夹饺子,可都一无所获,我故作镇定的说:“你们先夹吧,你们夹剩下的就是有钱的。”然后我又随机拿了一个,我迫切地拿筷子,空空的,又一夹,硬梆梆,钱,哈哈。其实谁吃到钱,都是一家人财源滚滚。
没有月亮,还有星星在闪烁,城里没有的星星。
“今天的莱又新鲜又便宜,来点吧。”不用问,一听这带有乡土气息又有点沙哑的`声音,就知道是郑阿姨在卖莱。郑阿姨是我同学李守亮的妈妈。她长着一张黝黑的大脸庞,一头黑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大辫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上去很聪慧。又厚又大的嘴唇,一看就知道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但她一天到晚却要不停地说着热情的话语,招呼着每一位买菜的顾客。恐怕没有人能看出她的年龄,岁月的沧桑使只有三十二岁的她看上去像四十开外的人。
每天下班的时候,她的店里就挤满了人。而这时的郑阿姨仍是不紧不慢地微笑着招呼每一位顾客,一边向他们介绍菜价,一边不停地忙着称秤。“黄瓜三块钱一斤,一斤八两五块四,收您五块钱,您拿好。”“辣椒两块五一斤,二斤一两算二斤,五块钱,收您十元,找您五元,您慢走。”我也经常去买菜,我发现郑阿姨算账速度特别快。
后来才知道,她上学时是班里的尖子生,但是由于家境贫寒,只好中途辍学,靠卖菜供弟弟读完了大学。她的弟弟现在已成为浙江一所高中的老师,而她却永远成了一个卖菜的。难怪李守亮学习那么好,而且他说,不会的题她的妈妈可以教他。
同学中有的人觉得李守亮的妈妈是卖菜的,对他很不屑,但李守亮却以他妈妈为骄傲。他曾对我们讲过这样一件事:曾有一位顾客,买完了菜,由于走得匆忙,手机落在了菜摊上。郑阿姨在号码簿里找到了失主的一位朋友,让他联系失主,把手机还给了他。
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前不久李守亮捡到了五十元钱,把它上缴少先队的事,原来这全是他妈妈的教导。
我从此对郑阿姨更加敬佩,我更喜欢到她那儿去买菜,也更喜欢听她那带有乡土气息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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