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公园位于东城中部,是一座十分美丽的公园。
进入大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草坪。草坪上长着柔软的小草和美丽的小花,犹如一块点缀着宝石的美丽绿毯。草坪四周大树挺立,郁郁苍苍,黄的、红的叶子夹杂在其中,织出了一篇秋的篇章。草坪上散落着十二生肖石雕,有呆萌可爱的小兔子,有挺着大肚子的小猪,还有贪吃的小老鼠……一座有一座的姿态,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一架大约三层楼高的飞机模型,虽然它因风雨的侵袭,外表的铁皮已经显得有些斑驳,但依旧气势磅礴。瞧,飞机机头朝上,双翼张开,好像随时要冲上云霄似的。我躺在柔软的草坪上,看着天空云卷云舒,闻着草木阵阵清香,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多么惬意啊!
公园正中间是一个葫芦形的人工湖,虽然不大,格局却非常精巧。湖边长着许多婀娜多姿的柳树,犹如一位位美丽的姑娘在垂影自怜。秋风吹过,柳枝在湖水中轻拂,荡起圈圈涟漪。湖的一周铺着鹅卵石小路,路边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块太湖石,再加上花草点缀,真是一步一景。碧蓝碧蓝的湖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有许多小鱼、小虾,犹如一个个快乐的小精灵,给人工湖添加了一些生机。
公园里还有许多造型别致的建筑。广场非常开阔,一侧耸立着几根高大的汉白玉柱子,傍晚,市民们在这里或跳舞,或打太极拳,或散步。绕过广场是一座高大的城堡,蓝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在绿树掩映下看上去十分神秘,仿佛走进了童话世界。一到周末,城堡就热闹起来了,小朋友们在这里学绘画、练书法、演奏乐器,这里俨然变成了艺术的殿堂。下课时,大家有的在草地上写生;有的在捉小鱼小虾;有的在和小伙伴们玩耍,还有的再广场上尽情地奔跑……儿童公园成了欢乐的海洋。
儿童公园景色宜人,让人留连忘返,有机会你一定要细细游赏!
母亲个小,身材瘦弱,生产队的窑厂需要拉煤送砖,这样的活工酬高,可一般都是男劳力干,生产队管饭,是份有利可图的差事。一次,队里要到淮南市谢家集拉煤,煤矿离我们家有200多里路,平时送砖三二十里母亲还能吃消,要去几百里开外的淮南拉煤,队长说啥也不让她去:你不让俺去,俺一家老小吃啥喝啥。老嫂子,不是俺不让你去,俺看你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天冷路远,风吹雨打,能行吗?再说大哥有病在家谁照顾,一个女人出外也不方便。咋了,俺是让你拉,让你抱了,母亲争辩着。队长拿她没办法,就想法阻止她,红着脸指了指一旁的二愣逗趣说:“你能把他摔倒,我就让你去。”二愣有点傻,实际是开玩笑,母亲不服,真的趁二愣无防,背后上去一腿,二愣摔个狗啃泥,一阵吵闹哄笑后,队长被逼才无奈同意。
一晃拉煤都去好几天了,也不见回来,父亲、奶奶都很着急,每天都催我出去看看,从我家去淮南要爬山涉水,全家人都很担心母亲的身体和安全。我是家里的老大,每天放学,我都会站在去往淮南方向的大桥上张望,大概是母亲出门的第五天,我终于看到了长龙般的.板车缓缓向家的方向奔来,我揉了揉眼,把眼睁得老大,隐约可见的板车像蜗牛般的向前慢慢的蠕动着,板车越驶越近,德旺叔的号子声越听越清:同志们呀!加把劲了,快到家了,乡亲们啦!都辛苦了。不错,是生产队的拉煤车,我拼命的上前迎接。没见母亲的身影,队长告诉我:“你母亲还在后边,她老是拖我们的后腿。”
我一个劲的往前迎,终于见到了母亲,只见她两手握紧车把,绳子深深地陷进左肩里,两腿后蹬,背弯的像要离弦的弓,被汗水浸透的内衫冒着热气,蓬乱的头发贴在脸上,深秋的天气也够冷的,可母亲不觉冷,到感到浑身热乎乎的。随着车轮的蠕动,我听到了母亲像老牛一样的喘息声,一步一脚的踏实声,声声打动我的心,眼泪不时在眼眶里打转。母亲在擦汗的当儿,一眼看见了我,满脸堆笑的说:“你咋来了,不在家做作业,帮奶奶烧饭,咋到这来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默默地转向板车后边,帮她朝前推。母亲转过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孩子,别碰着你,你还小,妈能行,快回去告诉爸爸和奶奶,就说妈妈顺利回来了。”
我刚到家不久,妈妈一脸煤灰的大踏步地走进家门,父亲和奶奶忙上前看着瘦了一圈的母亲,心疼的说:“才几天时间就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父亲捶着头,一个劲地怪自己没本事,拖累了她,拖累了这个家,要不是有病,也不会让她去受这份苦。”母亲看着两眼泪花的父亲安慰他说:“人瘦,苗条,你看我现在不精神吗?”逗得父亲掩泪而笑。指着母亲说:“你就知道这个家,就知道拼命的累,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人身不是铁打的,你要倒了,俺咋办,这个家咋办。”母亲莞尔一笑,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
母亲顾不上洗把脸,刚坐到板凳上,就把弟弟妹妹抱在大腿上,从土布包里拿出一个用旧毛巾包着的东西,一边解着裹着的毛巾和报纸,一边满意的说:“车子到了凤台县,队长大发慈悲,一人一碗杂烩汤,一个好面膜(麦面馍),俺没舍得吃,大旺、小旺都过来,母亲把一个馍掰成六瓣,我们姊妹四人,加上父亲、奶奶,一人一份,父亲的那份执意要和母亲分着吃,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吃下去,母亲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欢快的笑容。父亲等着母亲吃,母亲看着父亲吃,父亲问母亲吃了吗?母亲回答,俺都吃了五六天了,该你吃了,两人会心的笑。最终都狡猾地把那小块馒头扣在手心里没吃,还是分给了我们吃。秋阳射进土屋里,满满的阳光伴随着一屋的笑声在小院里飘荡……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前不久回老家,80多岁的母亲在楼道的走廊下晒太阳,在连廊的一头,我发现了母亲当年的那辆板车,大弟告诉我,母亲不让毁,说是留着它是份念想。
母亲老了,再也拉不动板车,再也不用拉板车了,可她对板车确是那般情有独钟……
听妈妈讲,在妈妈出生前就有了这辆板车。两根大木头和几块木板就做成了一个板车架,再装上简易防护栏和两个车轮就组成这辆板车。这简易的板车是农家不可缺少的运输工具。妈妈的老家在东西湖新沟镇的汉水河边,因为要挖人工河,不得不服从国家安排搬到东西湖走马岭,即现在这个家的地址。外公、外婆就是用这辆简易的板车一趟又一趟地运来了家里的'那些简陋的家具和牲畜。搬家时,仅仅只有一岁的姨妈也是坐在这辆板车上,来回地跟着外公、外婆往返于搬家的路上,就像一条丢不掉的小尾巴。板车让新的家安顿下来,板车的车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又碾出了一片新天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板车拖过无数的东西,有菜、有粮食、有农具,更多的是艰辛和劳累。板车的轮子换了一对又一对,板车上的车板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外公额头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但上天没有辜负勤劳辛苦的人们。外公靠着他的那双长满老茧的脚和一双饱经风霜的手,拖着他那辆已破旧的板车,终于拖出了越来越美好的生活,板车拖出了自行车,拖出了手表,拖出了缝纫机、电视机,拖出了全家人的幸福与希望。
板车不仅拖出了幸福的生活,也拖出了孩子们童年的快乐。听妈妈说,小时候,他们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坐着外公拖的板车去看电影,那时,电影很少,能去看一次电影自然就是无比快乐的事情。现在,我到外公家玩时,总喜欢坐外公的板车。尽管有现代交通工具,但我们还是选择外公的板车。每次离开外公家时,我们都要坐着板车去车站。坐上板车,看着路边的小花、小草,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如今,板车不再拖载沉甸甸的生活,更多的是拖载着亲情和关爱。每次,告别外公家时,外公都要用板车拖着我们几个孙子去车站。到了车站,外公却又久久舍不得离去,总要依依不舍地望着我们,直到车开动了,从他的视线中消逝,才慢慢地回家去。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提醒自己,下次过节,一定要再回来看外公。
冬天里的儿童公园,除了单调的白雪就是枯败的老树,一片冷冷清清,同夏日里热闹非凡的场面截然不同。地面上的雪勉强地闪出一条蜿蜒逼仄的羊肠小路,堆在路旁的雪不情愿地斜着眼神冷冷地盯着我,好像是在嫌弃我多余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似的。
雪和更多的雪挤在一起,在这个非常不受孩子欢迎的季节里,它们却满不在乎,摆出一副悠然自得、无忧无虑的姿态,好像冬天的公园天经地义就是它们的地方似的。
大冷的天气,把孩子们都撵回家去了。公园里缺少了孩子们玩耍嬉闹的欢声笑语,自然是一片沉寂、冷落的迹象。那些五彩缤纷的儿童电动车囚禁在栅栏里,成了多余的样品和摆设。陪着蹦蹦床的是哪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孤零零的秋千架在风中无言地沉默着。一颗颗高大的柳树光秃秃地站在雪地里,缺少了绿叶的陪伴,失去了夏日的茂盛,面容消瘦,枯枝衰败,神情呆板。只有那些枝枝桠桠的树梢直愣愣地望着天空,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仿佛急不可耐地总想往天上跑,实在是抵挡不住那蓝天的诱惑,却又被树根牢牢地系在身边,只好沮丧地望天兴叹,什么事也做不成。
风在冰冷的空气中四处乱窜,愿意往哪刮就往哪刮,没人管它的事。天空该怎么晴还怎么晴,阳光该怎么亮还怎么亮,都是自己说了算。雪依旧看着树无话可说,树依旧望着天空发呆。偶尔有几个老年人来这里散散步,但丝毫没有改变依然萧条、冷淡的景象。
尽管如此,公园却依然守护着这片曾经陪伴孩子们快乐成长的乐园,等着春暖,等着花开,盼望着孩子们从新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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