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杭州。车在办事处门口一停下来,只见一个长得很瘦小、皮肤黑黑的驾驶员从车上走下来,一看就是个外地人。在他那细小的眼睛里已看不见光彩,相信他一定是很辛苦。他一下车便像要与时间赛跑似的一路小跑跑到车后,马上打开后车门,把一箱箱沉重的货物搬出来,等指定搬货的人出来时,他已经把货全部卸了下来。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把货搬进屋里。渴了,跑到车上喝一口水;热了,脱掉一件衣服继续干;累了,身体向左倾斜一点以保持平衡。大家让他休息一会,让办事处的人去搬,可他却笑笑说:“多一个人搬就会快一些,大家也轻松一点。”货物终于搬完了,他把车后门一关,坐到驾驶室喘了一口气,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额头直往下淌。
没过几天,我又跟车去了一趟上海。一到上海从驾驶室慢吞吞地走下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嘴里还刁着一根烟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本地人。只见他踱着四方步走进了办事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一张报纸,二郎腿一跷,看起报来。一边看嘴巴里还不停地说:“快点快点,我还得早点回家打麻将呢。你们这些人搬得真慢!”我愤愤不平地说:“这人比上次去杭州的\'那个驾驶员差劲多啦,自己不干活还老催别人。”妈妈笑着说:“你又爱打抱不平,这可能是外地人和本地人的区别,外地人因为家里穷,文化程度又低,只能干苦力,所以你要好好学习。”
听了妈妈的话,我觉得有点道理。但外地人和本地人都是人,都是我们中华大家庭的成员,为什么文化不高的外地人却知道对工作认认真真,主动帮助他人。而文化程度高的本地人却懒懒散散地对待工作呢?现在社会上有许多人看不起外地人,认为外地人文化程度低,卫生习惯差,重活、脏活、累活都留给他们做。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人分成本地人和外地人,更不应该歧视外地人,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相反,我们应该学习他们勤劳朴实和认真踏实的工作态度,而让那些优越感十分明显的本地人和外地人做一样的工作,拿一样的工资,多劳多得,竞争上岗。这样才能形成公正、合理、平等的风气,社会才能更加繁荣昌盛,人民才能安居乐业。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了我们秋游的目的地西樵山国际影视城。一进入入口,扑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筑,木质的木门发着吱呀吱呀的响声,屋檐上的龙对天咆哮,感觉有一种庄严而美丽的感觉。
但是我们小组的目的地可不是影视城区,我们已解散就兴冲冲地往游乐场跑。“空中飞人”“海盗船”“青蛙跳”“碰碰车”……各种各样的好玩的游乐设施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它们好像在我眼前对着我招手呢!
我们组的成员也都迫不及待的放好书包,跟着我一同坐上了“空中飞人”。当铃声响起时,“空中飞人”越转越快,我们都像是被甩出去了一样,但是却无比开心,我特别喜欢那种凉凉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的感觉。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像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无忧无虑地在空中飞翔,我还可以转过身来跟祺欣打招呼。“空中飞人”很快就停了,我拉上我的.朋友,又一起去坐“海盗船”。
这一次我跟焯妍坐在了一排,玩起了“看谁不尖叫”的游戏,当铃声再次想起来的时候,“海盗船”先是轻微的摇晃,然后摇晃的频率越来越大,最高点都成九十度直角了!当“海盗船”从最高点俯冲下来时,看着离自己这么远的地面,而且还有一种失重的感觉,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在翻滚,浮空。我实在撑不住尖叫了起来,但是尖叫后反而没有害怕,而是越来越起劲,还可以跟焯妍一起聊天,一下来笑声不断。
这次秋游真是十分的有趣啊!
那是三间草房。草房里住着两位老人。它是我的家,是我的避风港。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守护神。
草房最初是三面土墙,只有南墙是砖结构的。犹记得在春暖花开、菜花浪漫的季节里和小伙伴一起掏蜜蜂窝。在土墙上有无数的小洞洞,里面住在一只或多只蜜蜂。我们用一根小棒轻轻的拨出小蜜蜂,把它装在小瓶里,火柴盒里。为什么要拨弄它们,破坏它们,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那时候,夏天最怕下雨,尤其是绵绵不断的雨。土墙会因为雨水的浸泡而坍塌。房子少了一面或半面墙就不再是可以遮风避雨的家。老人的脸犹如这阴郁的天气般阴郁。到哪里去弄钱来修房子?小小的我也浸泡在无奈的情绪里无奈且心痛着。不管怎样,房子终究还是会修好的,它依然是温暖的家。
草房上的\'草历经春夏秋冬、寒风酷暑的煎熬,会衰败、老化、不再紧密,变得轻飘飘,一阵风就会吹跑一大片。 所以草房是需要经常修缮的,在麦收之后,在台风来临之前。五月,黄灿灿的麦子脱离了麦秸,金灿灿的麦秸就是最好的房草。请来几个手艺好的篱笆匠,卸下房上的旧草,换上金灿灿的,经过特殊工艺加工过的新草。走在门前的小路上,看房子上有人在铺草,铺好的地方在阳光下闪着鱼鳞样的光波。匠人们高声交谈,屋里飘着菜香,老人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盛开。呵,今儿个真高兴。
老屋的西间房是厨房,朝西开着一扇窗。冬日里就喜欢站在窗前看夕阳。晚霞行千里,西边的天空瑰丽无比。窗里的世界因为晚霞亦变得温暖而光明。窗口下方就是灶台,多少次坐在灶前用火叉烤红薯,烤馒头片。爷爷奶奶在灶前锅前张罗着一日三餐。张罗着张罗着,他们老了,我长大了。灶南边有一口大水缸,里面的水总是满满的。那时候还没有井,吃的水就是每天清晨在西边的小河里汲取的。灶的东边有一张矮矮的条桌,每天的三餐就在这张桌上。夏日里在上面午睡,晚上把它搬到屋外吃午饭。吃过饭,洗过澡,躺在干净的桌上看星星,蒲扇轻摇,偶有风儿吹过,送来远方似有如无的笛声,如泣如诉。
冬日里,屋外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屋里,一张八仙桌放在中间房的窗下。 爷爷奶奶在桌上挑拣着棉花种子,为明年的棉花种植做准备。我在桌上做作业、看书。不记得当时说过些什么,记得的唯有温暖。寒风中的温暖,冬日的温暖,这份温暖会温暖我的一生。
夏日里,外面电闪雷鸣。屋门紧闭的屋里,我必定是依偎在爷爷或者是奶奶的身边。因为我怕被雷劈死。不知听谁说:雷如果想劈哪个坏人,如果他的身边有其他人,雷就不会劈,因为不能伤及无辜。也不记得小时候做过什么坏事啊,为什么就认定雷会劈死自己呢?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我小时候做过坏事吗?也许在我的小小心灵中,认定爷爷奶奶是好人,是雷不会劈的人,是可以保护我的人。事实是他们养育了我,保护了我。直至今日,我相信他们的在天之灵 也一定在保佑着我。
老屋,老屋里的老人,是我的爱,我的温暖,我的思念,我永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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