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居何处,在意识里,只有走进那栋老屋才是回家。
老屋仅仅是傍山而建的.一幢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瓦上铺着金黄的稻草,山岚的风吹过,弥漫着一股亲切的草屑气息。然而时间无情,它的鱼鳞状瓦沟里长满青苔,黄泥墙壁上粉尘脱落,略显笨重的大门也是油漆斑驳,绽开深深浅浅的裂痕,好似皱纹。
老屋真的老了。落日衔山,它不再如往日。默默走近老屋。夕阳下,风如佛手,柔柔地拉开路边的草木,无声无息。轻轻抚摸深褐色的大门,却不敢推开,怕惊动了一个等待的梦。
那梦里有我的童年。也是如此的傍晚,太阳沉没,檐下飘起母亲的呼唤。鸡们,鸭们,和我朝着炊烟轻笼的老屋踏碎一地残阳。炊烟仿佛还在,香气仿佛还在,那渗进老屋每一处的烟火气依旧未散。鸟儿慵懒地憩在梁上,梳理着美丽或不美丽的羽毛,没有鸣唱,也许他们此刻一如我的心情。窗外的上弦月,无言。也许我与他相隔太久,已经陌生,他刚刚露出半张脸,便又躲进薄薄的云层中。忽然想起,儿时的月似乎不是这样。夏夜,外婆坐在床沿边打扇边哼童谣,月光也悄悄钻进来轻抚我的脸。入睡了外婆的歌声还在继续,落在枕头上,梦里。现在,记忆的碎片可还原所有细节,外婆的歌声却永难相见。只有那样式古朴的雕花床仿佛达成心灵上的某种默契,见证曾经的天伦之乐。
这一夜,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太阳刚出头,温煦的阳光打在房顶,染出一片熟悉的金黄。在里里外外转来转去,每走一步都拾起一片记忆。门槛上,外公抚膝而坐,讲三国,眉飞色舞;棚子里,筛糠剁菜喂猪仔。小道上,高举火把,满山皆红。老屋是一本充满生活的大书,随意翻开,都会找到生命之初的温暖。
老屋是心的归宿。我抬脚跨进门槛,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老屋也已等了许久吧。
这世界上所有分别了的人,一定都会再次相遇在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因为,地球是圆的。
——题记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的日子里,我从一个四年级的小学生成长为一名初一的中学生。在这三年里,我一直记着一个誓言,一个关于我和她的誓言。
三年前,我所在的那个班级里新转来了一名转学生。她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但她并没有把它绑起来。她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衣服的颜色也不是很鲜艳,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子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郁,让人感觉很压抑。在接下来我跟她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她不仅压抑,还非常的沉默寡言,简直就是把“沉默是金”给发挥到了极致。你要是不主动去和她说话,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观察了她很久。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去和她说话。
我离开座位,走到她面前坐下来,看着低头的她说:“你好,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她抬起头看着我的脸,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惊讶、迷茫、疑惑、和兴奋。’她盯着我看了许久,张开嘴对我说:“好!”见她答应了,我就把这些天藏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我对她说:“你为什么老是不说话呀?”她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伤感,多我说:“我的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的爸爸,也在我七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我现在住在我的舅舅的家里。”听到她的话,我顿时一惊,对她说:“这样啊!不过……你不要太伤心了,你的父母在那个地方一定过得很开心的吧。这就是你不喜欢说话的原因吗?怪不得你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她听到我说的话,她张了张嘴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是,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我就跟她挥了挥手,就回到了我的座位上。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好朋友。
可是,命运弄人,命运之神让我俩分离了。虽然我们只相处了大半年,但是我们的感情很深。但现在她要转学了,转到国外去读书。在她在这班级里的最后一天里,,我和她定了一个约定,那天,她跟我说:“我以后一定会来找你的,不管多久!”我伸出手跟她拉了勾。只从那天亲,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我偶尔会想:‘她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她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她还会不会来找我?她……
三年之后,在我进新学校的时候,我遇见了她。只不过,她变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的压抑了,她变得开朗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寡言少语,一直发扬着‘沉默是金’的信念。她看到了我,她沐浴在阳光之中向我走来,笑着对我说:“哈喽,好久不见,你这三年过得好吗?我会来找你了!我兑现了我对你的承诺!”
一刻,我真的觉得命运捉弄人,兜兜转转,我们又相遇了。之后我们交换了电话,她和我说了许多她在国外生活的趣事,互相倾诉着对对方的思念。
在这三年里,虽然有的时候我会想她忘记了我,但是,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相信她,她一定会来找你的!’就这样,虽然会抱怨,但是,我还是一直坚信她会来临,来找到我,兑现她对我的承诺。现在,她来了,她兑现了她对我的承诺。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我们又再次相遇了,相遇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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