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假,我跟随妈妈上车回家。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灰尘肆意地飞舞着,扰乱我的视线。
我愈加地厌烦。
感冒严重,身上的衣衫也很薄。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扯得生生地疼。加上此刻窗外的雨丝缭乱,我的心也如同那些雨点一样,缠在一起,却又找不到源头。
尾气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散发出令我恶心的臭味。
我下了车,吸吸鼻子,外面清新的空气使我感到舒服了些。正准备疾步回家,想着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的睡个觉,却被妈妈挽起手臂,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杂乱的小店,掉漆的木桌,沾着灰尘的小凳,一桌子乱七八糟的物品。
我看着眼前连店牌都没有的小铺子,不禁皱了皱眉。
“来,看你感冒着,先喝些热东西吧。”妈妈一边和蔼地说着,一边将包放在那丑陋的木桌上。
我默不作声,只是坐了下来,看着这里。
店门只有一米多而已,姑且能进两个人。里面放着的东西很乱,但看得出来,为了节省空间,将它们都囫囵地堆放在了柜子里。面积很小,甚至连房间都算不上。只有放在外面的一张长桌子和一条小长凳。
“大爷,两碗八宝粥。”
我闻声看去,那些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和我平常喝的八宝粥不太一样,这使我顿时有了兴趣。
桌子上摆着一个像炉子的东西,外面有些漆掉了,漏出一点黑色,倒也显得古色古香。一阵阵烟雾飘出来,我闻到一缕清香,带着些酸甜的.味道,我的心仿佛也变成酸甜的了。
我在那里坐着等待,头上一阵阵疼痛侵扰着我的神经,正当我准备闭眼小憩时,一点绿色从我眼前施施然飘过。
我睁开了眼,原来是一片落叶。
抬起头,高大的树干粗壮有力,上面的树叶如同一群金黄色的蝴蝶,有些停留在枝头,又有些悄然飞舞着。
这使我感到欣喜,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变得豁朗起来。
在飘着小雨的下午,坐在小凳上,抬头望着金黄的秋天,不时来身旁跳一下舞,香气环绕着自己,清洁工人沙沙的旋律响在耳畔,这是多么的令人感到舒适。
过了一会儿,雨下得有些大了,那位老爷爷让我们做到里屋去吃,我顺从地进去。看着眼前一碗不知名的东西,我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温稠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酸甜的味道,花生米咬碎的声音也令我感到欢喜。旁边的妈妈正和那位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明白妈妈原来是早就认识他了。
“今年生意怎么样啊?”
“别说了。店铺太小,每年又要交几千,夏天挣得也能过去,冬天人少,钱不好赚啊。”
老人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
我在旁边边吃边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来开一家收入并不高的小店,也不知道他的家人为什么允许一个老人出来挣钱,我只能假想着。
妈妈和他聊得很欢,过一会儿,她就吃完了。
我吃的很慢,越到最后越觉得难吃,太过酸了,没有刚尝使的那份新奇。
“一定是吃不惯吧?”妈妈笑着说。
旁边那位老人并没有说什么,依然笑呵呵的。
我加快了速度,强忍着恶心咽下。
“多少钱?”
“五块一碗。”
“五块?以前不是两块钱吗?”
“没办法,现在生活不好过了。”
“说的也是啊。”
妈妈付了钱,拉着我走了。
她在路上感慨着说:“现在赚个钱不容易啊,老人都要出来养活自己了。”
我又抬头看了看,方才的金黄已不见,湛蓝的天空阴沉沉的。
后来,我带着同学去那里吃,她们都抱怨我说太难吃,而且还贵。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吃完。
老人依旧笑呵呵的。
在之后,我只有去上学的路上才会经过他的那家说店也不是店的小铺,老人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白色的烟雾缭绕,香气弥漫在那个地方。
每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常常会想起老家的山水风光,更会想起那条狭窄小巷,想起那狭小潮湿巷子里曾经独居的老人……
老人已经年过古稀,但身子看起来却很健康。平时喜欢蹲在门口抽旱烟,稀疏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旁爬满鱼尾纹,整个人挺干瘦,弓着腰,夏天穿着洗得发黄的背心,冬天也就套件颜色已经褪色到不能再褪的外套。起居的房子虽不大,但也算是那老屋子里较大的房间了。妻子秀英病逝之后就一直自己生活,儿子孙女就过年过节偶尔回来片刻。不过他也常说笑:“有时倒还挺想秀英那唠叨的,现耳朵清净太久了,都不习惯了。”虽然老人节俭,不过却是个热心肠,哪家有什么困难,都会去帮个忙,干起事来也毫不含糊。
那时候,父母带我去探访老人。老人有一双粗糙的.手,满手皱纹,厚厚的茧,觉得十分吓人,让我感到他是不好相处的人。但是我错了,因为经不住那干燥手中拿着闪闪糖果的诱惑,当糖果在我口中甜蜜地融化,我也改变了对老人的第一印象。之后便常常去老人那陪他,其实就是借机会讨糖。拿到糖后听老人讲过去的事,不知不觉度过一下午,直到母亲叫我回家,我才恋恋不舍忍住嘴馋和老人的故事回家。身后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挥手告别,然后一个人默默转过身进屋。让人说不出的沧桑和孤独。
有一次我吃掉了老人整整一小罐糖,母亲知道了,责备了一顿,并告诫我那些糖是老人留给他孙女吃的,我感到深深歉意。第二天便按母亲要求用零花钱去杂货店买了罐糖送给老人,老人不但没收,还说那罐糖就是给你吃的。我高兴极了,连忙打开糖罐拿出几颗和老人分享,老人开心地笑着拿在手里,看我吃完了又全部给回我吃。听着老人讲着以前的事情,我也咯咯地笑了。
老人又准备卷烟抽,看到我盯着烟,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抽烟么?我摇头。他苦笑,不语。老人有时倒也奇怪,讲完以前的故事后,常常沉默着。
中秋节,老人的家人们回来了。也是他的孙女生日,邀请我们一起参加。这天老人特别高兴,从老柜子下面拿出来一瓶酒,并给大家都倒了点,大家也都很欢快。这时他儿子说,老人下周要搬去城里一起住。老人顿时沉静下来,慢慢的但很清晰的声音说:“搬什么搬,我在这挺好的,***还在这呢!”就这样,老人的一句话,大家安静下来沉闷地吃完饭。老人的儿子只能拜托我们照看好老人。
后来,听爸爸说,其实老人有时也希望和儿子孙女们一起住,一个人也会孤单。抽旱烟也是从结婚带到现在的老习惯,她妻子还在的时候老唠叨他抽烟……听完后,我顿时明白了。
夕阳西下,晚霞中老人蹲在门口卷着烟,来来往往的邻居向他打招呼。他露出牙齿残缺的笑容,竟是那样的安详,并默默地守望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元旦这天,我早早就起了床,穿着漂亮的衣服和妈妈一起带着礼物来带了晚会现场。晚会现场被家长们布置得非常漂亮。舞台中间写着“爱—--在马岩班”的标语。大家也都在忙碌着,有的家长在布置着现场,有的家长在给要参加表演的同学们化妆,还有的家长在给要参加表演的\'同学换表演服,现场一片热闹的景象……
我终于等到了生日晚会的开始,我非常的激动,心“怦怦”地直跳,只听见主持人用嘹亮的声音说:“小寿星登场!”这时候有位阿姨推着一块大大的方形蛋糕向舞台走来,我们八位小寿星手捧苹果形的蜡烛围绕在蛋糕前默默地在心里许愿为妈妈祝福。我还收到了来自其他七位妈妈的礼物,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这一天,是我出生的一天也是妈妈的受难日,妈妈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妈妈的节日。我们一起为妈妈的献词,感谢妈妈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感谢妈妈让我们幸福。
就这样我的生日在充满歌曲充满舞蹈和充满礼物中结束了。我八岁了,我又长大了一岁。我以后要更努力的学习,学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少让爸爸妈妈操心,做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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