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俞伯牙,生活于春秋时代,官至上大夫。我还精通琴技,每天都有一大堆人一脸讨好地说:您的琴技真好!要不就是:若您的琴技在天下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可是全国上下的人都不了解我曲中所蕴含的意思。我便出门游历,以望能觅得知音。
我来到了一处山林的悬崖上,弹了一首《高山流水》。一个山村樵夫听后说:好啊!我投以不屑的目光说:你也能听懂我弹的曲子?那个山村樵夫说:当然!我又弹了一首关于芳草的曲子,他说:善哉!萋萋兮若芳草。我又弹了一首关于清风的曲子。他说:善哉,徐徐兮若清风。我相信了他能听懂我弹的曲子,当下欣喜若狂。但我突然认识到自己有失礼数,便对他行了一个揖礼,他也对我行了一个揖礼。我说:你贵姓?他说:免贵,姓钟,字子期。
我们当下就成为了知音,一起谈天说地,讨论琴技。不久,晋国有事发生需我回去。我很清楚,自己这一走就是一年,便留书信一封。第二年,我来到了信上约定的地方,却不见子期兄,只见一块墓碑。我跑到墓边发誓:我俞伯牙至死也不再弹琴!立完誓言,我在钟子期的墓前猛然将琴摔破。
在我走之前,我留了一首诗: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抔土,惨然伤我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那日,一群人花重金求我演奏一曲。演奏完,只听到有人说:好啊!妙啊!却不说好在哪里?妙在哪里?罢也,罢也,待我前去无人之地痛快演奏一曲。
来到江边,我自言自语说:身在人世间,知音太难寻。我放下爱琴,盘腿坐下,心里面想着高山,演奏许久,只听一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只看见一人,身着简朴,看着像一个山野柴夫。那人双手一拱说:小生姓钟,名子期,砍柴路过此地,听见一首曲子,实在是妙,太妙了,让我眼前仿佛有一座峨峨大山。敢问先生大名?我站起来说:我姓伯名牙,叫作伯牙,喜爱乐器。子期可否与我再切磋切磋。
我盘腿坐下弹起来,心里想着:江河。钟子期说:善哉,洋洋兮若江河!我又弹一曲,心想:白雪。只听钟子期说:皑皑兮若白雪!我又弹一曲,心里想:杨柳。钟子期说:善哉,依依兮若杨柳!我开心地说道:知我者钟子期也。往后的日子,我们天天相见。时光流逝,我和子期约定下一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一年过去了,我来到老地方,只看见子期的坟。我非常伤心,自断琴弦,摔破这琴,许诺终生不再弹琴。
在钟子期墓前,有一个人疯狂拨动琴弦,高声吟诵:“忆昔去年春,江边曾有君······”只见他身高七尺,浓眉大眼,热泪滚滚而下。此人便是伯牙,在其眼里,似乎还浮现着钟子期那高瘦的身影。
忆当年,在江边,伯牙与钟子期饮酒共乐,遂认钟子期为知音。伯牙琴技高超,钟子期则善于听琴。伯牙有了钟子期这样的知音,便抛弃了愁闷,整日与钟子期为伴。
有一天,伯牙与钟子期在高山上游玩,忽然,天上的乌云聚集起来,天立刻变得阴沉沉的,从第一滴雨点开始,很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伯牙心中不悦,望空中像蒙了一缕轻纱似的,朦朦胧胧;山上的绿树、石头被雨洗得焕然一新,这景色甚美。俞伯牙想:我正愁没事干,何不把这美景用琴声表达出来?于是,伯牙命琴童把三尺瑶琴搬来,坐定后,伯牙一挥巧手,这雨、这山、这美景全都化作美妙的音符,从伯牙的手中流淌出来。钟子期陶醉其中,叹道:“妙啊,高峻的样子像见到了泰山!”俞伯牙大悦,听见山上岩石缝中潺潺流水声,又发灵感,高山巍峨之声变成了哗哗流水声。钟子期闭眼倾听,不觉心旷神怡,乃曰:“好啊,水势浩荡的样子像看到了江河!”伯牙微笑着想:我所想的,我所弹出的,钟子期都能准确地道出,真是吾知音也!
时隔几年,伯牙未能与钟子期相见。今日,伯牙赶去看望钟子期,未料见到的却是钟子期的墓。伯牙热泪长流,悔恨交加,悲痛万分。于是,他操起瑶琴,最后一次为钟子期弹奏一首曲子,边弹边高声吟诵——“······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唱罢,伯牙高举瑶琴,重重地摔在地上——弦“崩”地一声断了,瑶琴摔成了碎片。伯牙在钟子期墓前高声发誓:终身不再弹琴!
在春秋时期,有个著名的琴师叫伯牙。虽然他听者无数,但却没有人能真正听懂他的琴声,为此,他十分寂寞。
一天,他为了排遣内心的孤独,独自一个人来到这幽静的山中弹琴。这正是棋夫上山砍柴之时。一阵风吹来,“沙沙”的响声给伯牙美妙的琴声平添了一分情感。悦耳的琴声传进了一名叫钟子期的樵夫耳里,他不由自主地向伯牙走近。只听伯牙的琴音威严高亢,气势巍峨。一会儿轻巧活泼。钟子期忍不住赞叹:“弹得真妙呀,琴音像大山一样高峻。”伯牙心中略略一惊,有些激动,有些欢喜,手上却拨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有节奏,和刚才气势又有所不同。钟子期又称赞道:“弹得太好了,琴音像流水一样浩荡。”伯牙收了手,有些诧异,摸了摸胡子,缓缓说道:“你是唯一个懂我的人,请问你高姓大名。”钟子期与伯牙就这样认识了。每天,伯牙都会上山弹琴;而钟子期呢,每天也会到那里去听伯牙的琴声。慢慢地,伯牙与钟子期的友谊得到了升华,两人都成为了对方的“知音”。
如此美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那一天。
那天,伯牙依旧带着他的琴兴致勃勃地去他与钟子期约定的地方弹琴。弹了许久也不见钟子期来。也许是心灵相通吧,伯牙隐隐感到钟子期出事了。于是,伯牙开始寻找钟子期。他费尽千方百计,终于得到了钟子期的消息,却并不是他想象那样的——钟子期……死了!伯牙的心一下子凉了。虽然那天阳光明媚,可他却如同身在冰天雪地。与钟子期的相识,每天上山弹琴、品琴声,一起聊天、喝酒......一幕幕情景,缓缓凝聚起来,汇成丧失“知音”的,难以诉说的悲伤,又变成一根根尖锐的小针,一齐扎着伯牙的心。伯牙伤心极了,他去了钟子期的坟前,带上了他的七弦古琴。在子期坟前,他缓缓坐下,轻轻拨动琴弦,弹起了那支两人初见时弹的曲子。琴声再无那种美妙,而是那么的悲伤,让人听了潸然泪下。最后一章音符,他没有拨琴,而是让一颗热泪滚滚流下,颤动了最后一声绝响……一曲终了,他站起来,摔破了琴,对子期的坟说:“子期兄弟,你去了,我也不再弹琴了。”说完,悄然离去,终身不再碰琴。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唉,千金易得,知音难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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