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禁要问,如今的儿童就真的不识愁滋味了吗?未然。现在的少年儿童,经济条件远比他们父母那一代优越,不愁吃,不愁穿。在干家务活方面,也远比父母轻松。现在的家长,都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学习上能取得突破,也不要求孩子做家务,即便是要做,也无非就是洗洗碗,扫扫地之类的。而他们的父母呢?用他们自己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实在是太幸福了,我们像你这么大时,就要下地干活直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家呢”。从这里可以看出,现在的少年在生活条件,做家务上,都是比他们前几代的人都要幸运的。然而,如今我们这一代人承受的在学业上的压力,却是前所未有的。随着社会的变迁,如今这个社会,学习是唯一的出路,不得不引起家长的关注,学校的关注。于是乎,所有的压力,都只能压到我们这批年少的'学生上。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老师想让自己的学生更出色,学校想让自己的教育更成功,要看什么?只能看成绩!小学的时候,有单元考,期中考,期未考;到了初中,在小学的基础上更是增添了月考,不仅如此,还进行了全校排名,使得竟争更加激烈;高中,又增加了会考。而且,还有关乎我们未来,也就是家长们憧憬的:中考、高考。喘息于一大堆考试之下的我们,就仿佛被架在火上烧“考”,被“考”得焦头烂额,由不得不愁。
少年不识愁滋味,在这个时代严然已成了幻想。过去,少年们为衣食担忧;现在,少年们又为成绩犯愁。依我见,少年不仅识愁滋味,而且更懂愁滋味。
北方的人们,生来就不知道菱角,连见都没见过,因为北方不产菱角。
有一个北方人,恰好来到南方做官。有一次,他来到一个人的家中做客,那家的主人端上来一盘新鲜的菱角,给官人品尝。做官的人并不知道菱角怎么吃,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不懂装懂,直接拿起菱角就往嘴里送,连皮都不去。
这户人家的主人看见后,忙对官人说:“吃菱角,必须把菱角的'皮给去掉,菱角的皮吃起来又硬又苦又涩,很难吃。”官人一听,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他不愿暴露自己的茫然无知,就说道:“我并不是不知道,但把菱角的皮吃了,可以清热解毒。我呢,是为了更好地养身!”
主人很纳闷:菱角的皮怎么能清热解毒呢?他便问官人:“北方种有菱角吗?”官人根本不知道菱角长在哪儿,但他想:在这主人的家中,有这么多客人,万一说自己不知道,岂不是暴露了我的无知,坏了我的名声吗?不行,看这菱角长的形状不像长在水里,那应该是长在地上的吧!便顺势回答主人:“当然,在我们的北方,前山后山,没有地方是没有菱角的!”
这家主人不容置疑地说:“这位官人,菱角可是长在水里的呀!你们的北方肯定没有此物(菱角)!而且,菱角的皮不能吃,也不能清热解毒!”此人听后,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其实,菱角生长于水中,是南方的土特产。在南方盛产菱角,人们每年都能收获许多的菱角,但是北方并不适合菱角生长。而文中的官人并不知道,但为了遮掩自己的无知,而在那儿装腔作势,不懂装懂!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每个人的所知有限,但是,不能逞强装懂。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们要勤奋学习,不懂就问,而不能自作聪明!
暑假之前她参加了中考,成绩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开学会去市里念书,所以那个夏天可以说是特定时间段内我们待在一起的最终时光。不知道究竟是年岁渐长还是因为彼此都察觉到将不再能见证对方接下来的人生,总之我们的关系峰回路转。
AM1323到底是何时开播的到头来我们也弄不清楚了,她说是在她中考过后,另有听友告诉说是在当年的六月一日,这个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开播使我们的生活有了的交集,关于某位主持人的某句话,关于某位歌手的`某首歌。我不得不承认1997年我们都是很纯粹的少年,可以安静专心的聆听DJ们轻松的、忧郁的、满富哲理的言谈,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念念不忘。
共同喜欢过一个节目,略带痴狂的迷恋,夹杂着花季少年一触即发的痴迷的激情。
还记得那些个在大人眼里昏昏欲睡的午后,我们是以怎样敏捷的动作收拾碗筷,其间夹杂着因期盼而生的害怕错过的惶恐,我们的母亲偶尔会在收拾完毕之后交待新的任务,那样的境况使得我们异常急躁愤怒,仿若母亲摇身一变成了阻止参加舞会的灰姑娘的继母。
通常并肩躺在广播跟前时节目还没有开始,在那几分钟的空闲里傻傻的笑,略带庆幸的平息之前的因过度期盼滋生的激动,浮躁,和慌乱。老家的房子铺着青色的地板,夏日里我们习惯睡在地上,都是随性的女生,四仰八叉的摆成很夸张的“大”字,我们之间的音量仅限两人倾听,隔壁房间里父母在午睡,全世界似乎都睡着了,而我们,快乐的醒着。
那是一档音乐节目,节目头里会有火车开过的呼啸,DJ用温和的极富情感的声音吟出:“搭出去爽朗的空间,让和煦的午间阳光拂过你我的脸庞……”,记忆里节目很精致,音乐寄语,昨日潮汐,音乐旅程,阳光排行。隐约只是这些。特别中意周二的音乐寄语:DJ朗读一些感人的文章,他的朗读功底很是入木三分,这是我们共同的感叹。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仍固执的认为我们思想、兴趣很大程度的受到这个节目的影响,比如说:她对播音主持的憧憬,我对写作的偏好。那时的节目,被我们单纯的插上了个梦想的翅膀,也或许我们对节目本身的痴迷,包含的,是寄存其中的未来的自己。
九月份的时候她收拾了一整箱的东西出去生活。我放学回来的她已没了踪影,房间里摆设依旧,所少的也只是她的为数不多的书籍衣物,可是我的心里却似全世界空旷的只剩下自己。磨蹭到母亲跟前问她的归期,在她善意的嘲弄里转头哭泣:没有人知道我多么希望她等着我回来说再见,没有人知道,我多么多么的希望,可以一辈子毫无遗漏的见证她的成长。
而那档午间节目也在来年秋季的一个周末中止,那天恰巧她在家,已凉天气未寒时,我们坐在老家初秋略为萧瑟的院落里听DJ一遍一遍的播放节目头,火车声由远及近,开到尽头,目光对接的霎那,彼此都已泪流满面。
当天下午她再次离开,送她上车之后转身瞬间,眼泪决堤的往下流,无法自抑。
一直认为她过早的孤军奋战,不管是最初的离家还是最终工作的年纪,这使我对她总是心存怜惜。无法想象最初踏出家门的她,是怎样摇摇晃晃的,独自承担,面对,蜕变。
之后的生活似乎经历了太多的离别相逢,身边的人来了去了,面容模糊,语焉不详,只是少了最初的撕心裂肺般的绝望,似乎一切顺理成章。成人的坚强,大多带有麻木的成分在里边罢。
偶尔会想起那个暑期,想起那两个懵懂的少年,想起离别前的不忍,想起当初,不忍心,留她一个人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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