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封书信,写信人是自己,收信人是光阴。把它献给我们最好的回忆。
翻开陈年旧历,往事依然如同昨日,抹不去也擦不掉。童年的故事多姿多彩,也许是一只易碎的花瓶,或许是刻骨铭心的哭泣。那时的我们可爱纯真,那时我们天真无邪,就好似飘飘然的一张白纸,就淡看命运之笔,愿意书写什么。
那时我们是坐在小小的桌边,牙牙学语的年纪。那时我们还不知道碧空凌霄,何为古木参天。
窗外绿草如茵,花色渲染碧空,映出斑斓,无瑕,宛若一张张稚嫩的笑颊。还记得歌里总是唱道“小小少年烦恼很少”。或许是吧,那时的我们不明世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时,我们还会对着天空划过的机翼问:“是谁的纸飞机,可以飞到那样高?”我们不就是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翱翔碧空的纸飞机吗?
一块璞玉,总需要打磨人的一双巧手。若他独具匠心,我们就是未来价值连城的美玉。
我坐在床上,看着浮云转灰,转黑,直至蒸发消失。点点小雨就这般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嘀嗒,嘀嗒。房檐上一滴又一滴的雨珠掉落下来,然后粉身碎骨。就像妈妈的眼泪一样,晶莹剔透的,连接成一串又一串,很是好看。
接下来,离开曾经属于我的蓝天,我的斜上方只有巴掌大的天空和指甲盖大的浮云。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就好像属于我们的纸飞机,不知被谁系上了死结,再也飞不起来。我坐在高高悬起的秋千上,再也找不到那时我们甜糯的笑声,再也找不到凝在空气里的汗水和半空中架起的彩虹。
只得以梦寐。梦寐绿草如茵,梦寐芳草青青,梦寐手上飞出去的纸飞机。那时我们还能一起欢笑,奔跑,打跳,嬉戏,看着雪白的球在操场里飞驰,高扬,跃起,翻滚。而现在,身为“井底之蛙”的我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窗户,四四方方的天空,浮云按着时间顺序规规矩矩地飘动。
看着看着,天际的那一边,阳光,明媚。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看见了那时一起飞向碧空的纸飞机。渐渐地,沉入梦境。
童年好似一封书信,我在这头写信,光阴在那头读信。
在梦里。我们编织出最美的童年,描绘出最好的蓝图。不经意间,才后知后觉,我们的纸飞机涂上了最绚丽的色彩,听说,那一次,我们的纸飞机划过蓝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次它们飞得最高。
那时我们,纯良无邪。
那时我们,天真烂漫。
那时我们,指着飞机问:“是谁的纸飞机,可以飞到那样高?”
也许这封书信里的这一笔色彩不浓不淡,但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一笔。亲爱的时间呐,一定要仔细地看看我这封信。那是我们最美的笑靥,在童年里,窗外依旧绿草如茵。如若可以,愿这一只纸飞机,飞到过去,献给那时光阴婆娑,送给那时的我们。
铭记,那时的我,那时的我们,无瑕的童年。
还记得小时候,每当夜晚下过雨,天空就显得格外暗黑,星星格外明亮,空气也夹杂着土壤的香气。在这时,我和外婆吃完晚饭后,便会出去散步,我在前面跳着笑着,外婆在后面走着,慈祥的眼神中夹杂着丝丝担忧。每当遇到一个个小水洼时,她就会伸出她那粗糙暗黄的手,背着我,两手托着我的屁股,生怕我掉下来似的。背着我走过水坑,走过崎岖的'小路,那时,我甚至天真地想外婆陪我走到世界的尽头。外婆的背弯弯的,瘦瘦的,背着我时总觉得有点硌得慌。伴随着蝉鸣,蛙声,稻香,星空,我在外婆的臂弯下,跌入梦境中……
一到夏天,便是热得一天差不多要换两套衣服。这时,外婆就会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院子门口的大梧桐树下休息乘凉,外婆手里的大蒲扇就会摇啊摇,扇啊扇,扇去我心头的燥热,扇去我的不安。有时,我在树下也会跟外婆嬉闹起来,抢过大蒲扇,像铁扇公主那样一扫,扫起满地灰尘,外婆就会抓着我挠我痒痒。那年夏天,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梧桐树下,久久不能散去。
白驹过隙,外婆已离我而去,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陪伴。在挫折的路上,因为有她,我会一直前行,把我对她的怀念当作信念,走到世界的尽头,永不放弃。
时光飞逝如看不见的手,来不及感伤便已匆匆苍老。春暖花开,你依旧如初,一个人的风筝,青春的孤寂,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年华是一出舞台剧,我们在其中扮演各种角色,消失了长度的时间,独自占有了回忆。
——题记
那时我们年轻,安妮宝贝的忧伤盖不住快乐的本色,嚣张是青春的底片,《三重门》也关不住叛逆的心。
那时我们年轻,大把大把的时间像廉价的金子一样被挥霍,羡煞旁人,回首却发现,人生的相片上,我们的青春一片空白。
那时我们年轻,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与父母吵了几句嘴后,向包里塞几本书,大吼一声:“我走”然后甩门而出,却往往像动画片里的贪嘴神宠一般,被家里的饭菜香召唤回来。
那时我们年轻,总是迷恋着言情、武侠,总是呆呆的幻想白马王子和盖世大侠,学着书中的人物,有事没事的以45度角仰望天空,顺带加上几滴眼泪和一双深深的插在裤兜里拔不出来的手,却不去想如何让自己一屁股能坐死一匹马的庞大身躯变得更加苗条。
那时我们年轻,明明懵懵懂懂地喜欢着对方,却故意对他做一些无聊的恶作剧,体育课上逞强,只有四分的速度,却偏偏挑战三分的节奏?结果累得像条死狗一样,每天下课大声的说笑话,只是想让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向上的弧度,每次鼓起勇气。想象他表白,见面之后却为了自己薄薄的`面子,互相指责挖苦。
那时我们年轻,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上课说话一起被老师罚站,一起偷偷地给老师起外号,一起拌着嘴,然后哭着哭着看着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明明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青葱的像一颗大白菜,我们却手拿画笔,在上面笑着闹着,挥洒出不一样的多彩青春。
我们嚣张,因为那时我们年轻,我们叛逆,因为那时我们年轻,我们张狂,因为那时我们年轻,我们疯,我们狂,我们拽,我们霸气,我们阳刚,我们忧郁……我们还可以闹,笑,跳,叫,我们还可以含情脉脉只有预言还羞。
三月的春光里我们吹着口哨,大踏步的向前进,不回顾,不眺望,只看着脚下的路,吹在嘴里的口哨,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旁边的他(她)。
那时的我们有那时的资本。
因为那时我们年轻。
我的母亲常教训我,因为我老爱犯错;我的母亲一直爱我,因为我是她的儿子。
母亲近年来总是对我发脾气,我也总是不听她的,因而产生了很多矛盾,彼此动不动就闹纠纷。母亲在一般情况下便厉声喝斥我,若生气了,便偶而夹杂着骂声,在忍无可忍后,便出手了……我对此很不理解,但我不怪母亲,因为母亲出手之后,总会说声东击西对不起。尽管如此,我仍很固执,久而久之,母亲便跟我急了。
那是一个夜晚,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惹恼了母亲,我认为母亲又要出手打我了,但她没有,她依旧骂着,然后从眼角流下一滴眼泪。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从没想过母亲会哭的,虽然哭得不厉害,但已足以破碎我坚实的心防。也许母亲的`眼泪便是证明我错的最佳依据。在那件事上,母亲曾发誓不再管我,我也无话反驳。
第二天,我起床来,却发现了桌上依旧摆着充满温馨的早餐。
一次又一次,母亲的泪把日子浸得很漫长很漫长。
我又犯错了,母亲又哭了。这一次,母亲哭得很厉害,令我不敢相信,母亲的哭声令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令她的手也变得软弱无力了——她没再将巴掌印在我的脸上。她坐在床上,放声嚎啕,我听不清她说什么,或者不敢听,只知道她从此真的不会再管我的。我感觉自己已犯了滔天大罪。
然而母亲还是做好午饭后才离开家。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回来,但我知道,她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我第一次,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愧疚从心底升起。我躺在床上,任泪水漫过我的眼际……
这就是母亲,我的伟大的母亲!
无论对我再厉害,还是怕我饿着,有时觉得母亲真傻,无论我再怎么令她伤心,再犯多大的错,她都肯为我的一顿饭而违背了誓言。
我的母亲常教训我,因为我老爱犯错,我的母亲一直爱我,因为我是她的儿子。
哎,母亲真傻,真傻!
那年春天,冬雪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的嫩芽儿抬起了头,花苞渐渐开放,而那时,在我小小的心田中也盛开了一束灿烂而鲜艳的花朵。
那年,我才六岁,正是每天无忧无虑的时候,而惬意的日子里总有一个女孩和我一起玩耍,她就是那朵花的“播种者”——小宁。有天晚上,我和一群小朋友们在楼下玩着捉迷藏,轮到我来找人的时候,伙伴们都躲到了非常隐蔽的地方,大概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们。
天色有点晚了,而春风也不像早上那么温暖和煦,这时的风吹得有些刺骨了。我摸着黑找着伙伴们的踪迹,我没注意到施工队留下的一堆石块,“哗啦”一下子,我重重地跌在石块上,石块滚落的声音伴随着疼痛感一同袭来,稚嫩的皮肤像钻进了一条小蛇般钻心地疼,漆黑的夜晚夹杂着几声啜泣——恐惧感和疼痛感紧紧地包围着我。
“哒哒……”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是她,小宁!她俯下身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后来我才发现是消炎药和一些消毒药水。可能是因为疼痛还没消去,一时间我竟走不了几步路。她把我扶到椅子上,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她居然唱了歌给我听,唱的是小时候她总爱唱的儿歌《小燕子》,那稚嫩轻柔的童声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上,“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小宁经常穿一身花裙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她给予我的帮助就像那首歌一样。那歌声就是花开的声音,永远开在了我心中,娇媚鲜艳,永不凋落。
马蹄踏过漫漫光阴,石板依旧苍苔滋生,怀一阙心事,簪一朵桐花,优雅走过青春之路。
夏日骤雨,一扫闷热,得满室清凉。无意抬头,见一树枝桠,缀满骨朵儿,果绿色的青蒂,如漫天星辰,嵌入雨雾中,成了晶莹的琥珀琉璃。视线收回,微闭双眼,听檐下落雨,轻敲慢抚,动人心弦。
彼时进入瓶颈期,成绩停滞不前,试过多种方法,终因不得要领作罢。无缘由地,什么也不想做,每日浑浑噩噩,心常莫名惊悸。似在宁静的山谷听见回声,寂静的镰刀在收割空旷的灵魂。窒息在无尽的黑暗中,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寻找。我一天天暴躁,面对父母关切的询问,我会突然心灰,冷着脸,一言不发。
忘不了那日,我无意中开门,见母亲在客厅里手托果盘,细眉紧蹙,几次起身又无奈坐下,看着面前鲜彩纷呈的水果发呆。夕亲拿过摇控器,百无聊赖地转换频道,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朝我房门瞟。气氛仿佛就此凝固,桌上热茶氤氲的热气和着父亲吐出的烟圈袅袅娜娜。静默,惟时间在旋转。
良久,听父亲一声沉重的叹息,执烟的手缓缓捻去烟花,如负磐石般拿起果盘,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径直走向我房间。
见状,我慌忙掩上门,蹑手蹑脚回到书桌前,随意把玩一支笔。听父亲脚步声近了,我故作感兴趣状,看笔走龙蛇,在指间轻旋慢舞。父亲紧锁眉头,嘴唇轻微嚅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下手,将话语堵在喉头。他清了清嗓子,默默将果盘放下,深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我被盯得有些发毛,欲转身叫住父亲。一回头,空气中只余淡淡的烟草味道。
记忆如同洪水泻闸,一瞬喷涌而出。父母额角的细纹,发丛间点点雪白,辛酸的笑容,松弛的皮肤,粗糙的手背……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不觉已泪流满面。原来我早非幼童,不可以再任性;原来我要学着成长,学会亭亭。
隔半月,又赏桐花,淡紫紧簇,如蒸如煮,似烂漫云霞,映出一段炽热奔放的时光。
那时花开,灼灼其妖。且看我一路走来,一路盛开,在风霜雨雪的感动中谱写独属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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