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们班呀,那“名人”可真是多呀!
这个学期,我们班新来了一位同学。强壮的身躯,高个子,说起话来吐词不清,又一股陕西味儿。经老师介绍,他叫徐广善。是陕西人,老师这么一说,教室里顿时人声鼎沸。
有的说:“看他那副海盗样,肯定很坏。”女同胞们刚说完,立即遭到男生的'反击:“哎,哎,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你们也太那个了吧!真是,亏你们说过‘友好相处’呢!”这位貌似大海盗的新同学(我可不想直呼他的大名。),跟我们相处了几个月,我们可算是了解了他的“真面目”了,他在我们班可真是“高山上滚马桶——臭名远扬”了。
他动不动就要吓你一跳;还在你耳边大声唱着“咱们陕西人哪!……”那噪音都快超过100分贝了。如果你不练成“忍者”的话,被他惹怒想揍他的时候,那就提前拨打吧!班里同学真是太希望他“鸭蛋不生脚——滚蛋”了,滚回他那陕西老家了,那“美妙”的歌声我们可不敢恭维了。
班上还有一个“霸王”,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的陈佳佳。他“肌肉发达,头脑简单”如此粗鲁的他,却十分擅长画画。不过他学习不好,也经常欺负人。“一个已经受够了,再加上一个就……。”同学们都在窃窃私语。
一次,他俩不知怎么的,竟较起了劲儿。陈佳佳怒气冲天地说:“我要跟你打一场,怎么样?”打就打,谁怕谁呀!”徐广善不服气地说。嘿,这不就是“乌龟碰石板——硬碰硬”吗。
一场激烈的大战过后,老将(老师)来也,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陈佳佳和徐广善两个“小霸王”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打这以后,徐广善天天向同学们“赔罪”可是都“白粉洗乌鸦——无济于事”。更是“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咬人,讨人厌”。
同学们丝毫不领情,更加残酷地折磨他……
…………
沙良慌了,不是见到日本鬼子时的慌乱,而是一种奇怪的情感,这种情感在他心里交织着,扭曲着,这使沙良忍不住呜咽起来。
“沙良。”
又是这种声音。如今他已经和沙吉一样,一听到这声音,就会莫名的安心。
“去把你的伙伴们都叫来吧,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慧姐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平静,但似乎多了一丝悲伤。
“好。”沙良尽量压低声音,从低处跳了下来,刚走几步,却又停住了:沙吉……
“别怕,我去叫沙吉。”慧姐总能看出他的心思。
沙良随即跑起来,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想流泪,眼睛总是雾蒙蒙的,以致到阿在家门口的时候,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阿……在,慧……慧姐叫你到……我家去。”
阿在的眼里满是震惊,她背过脸去,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好……”沙良也听见了她声音里那明显的抽泣声。等了一会儿,阿在又转过脸来,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当沙良和阿在赶到太姥姥家时,三水和沙吉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沙吉不知为什么,正伏在慧姐的肩头上,一抖一抖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些什么,而三水一脸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慧姐……”沙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默默的开口。
“好啦,不要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慧姐轻声对沙吉说。然后,又转过头来让沙良他们坐下。
沙吉的抽泣声越来越小了,可还在呜咽着。等到了沙吉不哭了,慧姐才缓缓开了口。
“你们知道吗?战争是十分残酷的,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战争而付出了宝贵的生命。有些孩子会失去父母,失去家人,流离失所……是的,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我们,又要怎么办呢?我们并不可以放弃!那些侵略我们、虐***我们同胞的人,一定会被赶出中国,并得到应有的报应的!所以我们不能退缩,应该团结起来,用自己的智慧共同打败敌人!”
慧姐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
“不要怕!”
“不要怕……”那三个字一直回响在沙良的'耳边,令他难以平静,他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三水,三水也正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犹豫。
慧姐哼起了一首歌,一首无词的歌,可沙良像是瞬间得到了力量一般。
“慧姐,”沙良思考了一番,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比任何时都要坚定。经过了这些磨难,他似乎忧愁,也成长了许多。他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邪,懵懵懂懂的男孩了。他把沙吉的手,握的更紧了,“我跟你去北大洼。”他用几乎平静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沙良回头看看阿在和三水,甚至是年幼的沙吉,他们的眼神里也是一种认同,信任和坚定。
沙慧唱的那首歌,仍然没有停,她笑了笑,拉起沙良的手,朝前走去,他们的背后是一轮缓缓升起的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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