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们到中山泉林山庄游玩,还进行了野炊比赛。我们一边玩,一边拣回一些枯枝败叶,准备做饭的柴火。
到了中午,我们抱着柴枝来到了营地。工作人员叔叔早为我们准备好了自来水,蔬菜,肉类。我们一接到材料,就马上干起来。
我和小浩负责做饭。做饭虽然看起来十分简单,做起来却十分棘手。我们拿着锅去量水,到了水龙头前,我俩都没有煮过饭,就为下水的多少而争论起来。小浩一量水,水刚刚浸过米面。我看了,心里想:“水这么少,做出来的饭一定会很硬。要放多一点水,饭才会松软。”于是,我说:“不对,不对,水要放多点,再放多一点,不然,饭就会很硬。”小浩听了,马上反驳:“我认为这么多就行了。”我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后,小浩终于赞成了我的`说法,多放了一半水。这场口舌战总算结束了。
我们回到营地,马上架起锅煮饭。我们找回来的柴枝真难点火,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半盒火柴,才把它们点着了。火熊熊地烧着,我俩自以为已经行了,就坐在旁边休息。过了一会儿,火慢慢减弱了,我们慌忙去加柴枝。一摸,咦,柴不翼而飞了!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旁边的第三小组把我们的柴拿乱了。我们一看,火了,马上从他们柴里抓了一把放进了炉子里。炉里的火很快又猛了起来。可过不了多久,火又慢了下来。我们一边抓别人的柴,一边叫空闲的队友去拣柴枝。队友们好不容易才找来了柴。我们的火却已经灭了,我们只好又费尽力气地点着柴,继续做饭。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却总也睡不着。
刚要入睡的我,突然听到一阵急促而又强烈的咳嗽声,是妈妈,我的心抽了一下。今天晚上爸爸加班去了,只剩下了妈妈和我。想着,一阵咳嗽声又响起来了,我的心紧绷着,心想:咳得那么厉害,不会怎么样吧。我蹑手蹑脚的穿上拖鞋,走到客厅中,看了一下表,1:00了,刚要回到卧室,咳嗽声又响起了。我停在走廊中,忽然有些变得不知所措。脑中浮现出一幅幅如同过电影似的画面:小时候的我,每到感冒,晚上总会因为咳得厉害而睡不着觉,而爸爸妈妈总会在我的床头放上一片一片水果,或是梨,或是苹果。晚上,咳嗽的时候吃上两片,便可以压住咳嗽,多睡一会儿。
停住的脚步改变了方向,直直向着厨房走去。我的目光停在了银色的冰箱上,拉开冰箱,我翻来翻去,可是却没找到一个水果。小小的失落感打击着我,“没有水果,怎么办啊”!“对了,没有水果,那就倒杯水吧”!我笨拙地拿起热水瓶,水“咕咚”“咕咚”地在水杯中翻腾着。我双手捂着热水杯,向着妈妈的卧室里走去,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我心中不仅多了一丝自豪。刚回到卧室,一阵咳嗽声又传来了,我躲在被子里,静静倾听着。接着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可脚步声还未走出卧室便停了下来。有些清脆的玻璃杯碰撞的‘叮叮’声,接着便响起了‘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夜深了,我也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吃早饭时,妈妈说起了这件事。我有些打趣的说:“或许是你梦游时自己倒的吧”!妈妈没有说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一刻,从妈妈的眼睛里,我读出了一种寓意:我长大了····
有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对这句话一直都是一笑了之。
那天,我试着自己烧汤圆。把汤圆放到电暖锅里后,便到一旁写作业去了。直到母亲的一声惊呼,我才冒冒失失地冲进厨房。水随着兹兹兹的声音向外不停地溢出,我慌忙拔掉插头,便想去掀锅盖。嗳,别去,手会烫伤的!母亲叫道。我触电似的缩回来。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母亲叹口气转身离去。望着母亲的背影,我心里觉得好难受。
那天的汤圆陷和皮碎得和水搅和在一起,母亲看了一眼说,我不吃了。我呆呆地看着这锅稀里糊鲁的皮汤水,心空空的。
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现在生活自理能力的缺乏,不得不让我去思考那句话。
那件事后,我不再跑出去和朋友疯癫到很晚,不再对辛苦劳作的父母扔下一句话扭头便走。寒假里,我努力学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有时他们工作忙,回来得晚,我就自己泡碗方便面吃。完成作业后,我就主动拿着扫帚扫扫地,把水池里的碗抹上洗洁精,认认真真地洗好,放到碗筷架中。
有一天,母亲看着我,定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我们家琬儿长大了。”
我看着母亲,心里觉得酸酸的,很久很久,我已经没有这样看过她了。在不经意的一瞥中,我看到,风华正茂的母亲头上何时长出了几根白发,那曾经精神焕发的脸蛋又怎多了一份憔悴?母亲,父亲,为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只是尽了自己一点本能,却让他们感到这么大的欣慰。
“妈,我来洗吧。”我接过母亲手里的衣服,笑笑走向阳台。那一刻,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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