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这小城里住着我的祖父。我出生时,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家里有一个园子,里面鸟语花香,生机勃勃。我经常和祖父在里面干活,其实我们也不算干活,祖父栽花,我也栽花;祖父拔草,我也拔草;祖父种菜,我也种菜;祖父铲地,我也铲地;祖父浇花,我也浇花。只不过祖父在园子里干活时,我也只是瞎闹一阵,把狗尾草当作谷穗留着,或是吃半根黄瓜,捉一会儿小虫。有时玩腻了,就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祖父在园子里干活时,总是穿一个宽宽松松的裤子,宽宽松松的白褂子,里面还搭配着一个雪白汗衫,让我奇怪的是祖父为什么总把褂子只穿一个袖子,另一只袖子则搭在肩膀上。而我在园子里玩时,喜欢穿一个橘红色的小夹克,下面配了一个棕色的九分裤,和园子里蜂子的眼睛一个颜色。头上还戴着一个和祖父一样的草帽,这是在十字街上我祖父一起买的,是那编帽子的人编大草帽的稻草正好不够了,只好编了一个小的,而我戴上正好。
祖父浇菜,我也浇菜。可我浇着浇着,就看见一个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翅膀阔大,四翅竖立着合并在一起,落在一朵金灿灿的倭瓜花上,格外耀眼。于是我放下浇菜的管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猛得用手一捂,满以为那大红蝴蝶就在手下面,便慢慢的打开两只手,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心里正有一点失落,可眼睛一亮,又看见了一只金色的蜻蜓正停在祖父种的小白菜上,就想跑过去捉,我的脚可没有眼睛,正跑着,却被我刚刚丢下的皮管子给绊了一下,“啪!”一个标准的狗啃泥,我一下子爬在了祖父刚刚浇过的泥土上,不过因为祖父刚刚浇过水,我也没摔痛,只是摔了一个大花脸,刚一抬头,便看见祖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用粗糙的手把我扶起来。依然笑着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说:“玩呀!”
祖父看了看我的大花脸,又笑说:“我以为你在练翻跟头呢!”
我看祖父还在笑,便拿起了水管准备往头上淋。
祖父忙拿过水管说:“你一会还想翻跟头吗?这样会感冒的,我猜你应该不想李永春药店打针吧!”说完便拿起水瓢,让我洗个脸,换一个干净的衣服。
太阳在园子里是显得特别大的,我穿着一身舒服的衣服,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着了。
您好!
听说,您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妈妈说您不会回来了,我不信,您那么爱你的家人,怎么会不想回来呢?
今天我要给您写信,就叫:给天堂里的曾祖父的一封信吧!因为我知道您一定会去天堂的。希望您别嫌弃名字太长,呵呵!家里的一切都挺好的,食杂店照常开了,爸爸妈妈们忙得不亦乐乎。就是奶奶出了一点小状况,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摔骨折了。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别太担心。我这次考的还行,语文还是全班第一呢!姐姐实习了,在徐州,暑假没回来,但是过年就会回来的。您的\'“忠实”现在很好,自从您死后就没出过它的窝,它应该也很伤心吧?要是
曾祖父我还是把实话告诉您吧,其实,“忠实”在您死后就跑掉了,我和姐姐出去找了好几天,可还是没有它的任何消息。后来,爸爸在公园的长椅下发现了它,可是遗憾的是,它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您的,您千万别生气啊!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您一定困了吧,那祝您睡个好觉。就写到这里吧,家里要再有什么事,我会在写信给您的。Bey!
祝您
万事如意,笑口常开!
您的曾孙女:xxx
20xx年8月17日
从前,一个很老的人,耳朵聋,眼睛花,膝盖发抖;每逢他坐在桌边吃饭的\'时候,常常拿不住调匙,总把汤泼在台布上;或者汤从嘴里流出来。他的儿子和媳妇很讨厌他,因此,老祖父只得坐到火炉后面角落里去吃。他们把食物放在一个瓦钵里给他,而且还不让吃饱;他很伤心,看到桌上就眼泪汪汪的。
有一次,他发抖的手没有把瓦钵端紧,落到地上打破了。媳妇骂他,但是他不说什么,只是叹气。媳妇用几分钱,给他买了一个木碗,叫他用它吃饭。
有一次他们夫妇坐着,四岁的小孙子在地上把小木板收集到一块。父亲问:“你在做什么?”孩子回答说:“我做一个小碗;等我长大了,叫爸爸和妈妈用它吃饭。”
儿子和媳妇互相看了一会儿,终于哭起来,马上请老祖父坐在桌子旁边。从此,他跟大家在一起吃饭,如果泼点东西出来,他们也不说什么了。
我睡着了,梦见院子里下了一场大雨。这雨可真大,乌云把太阳什么的都遮的严严实实的,一下子下了三天三夜。我和祖父就躲在院子里看雨。 我问祖父:“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雨?” 祖父说:“因为雨是老天的眼泪,老天哭了。” “为什么老天会哭?” “因为老天伤心了。”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伤心事会让老天爷哭三天三夜,也许是王母死了吧。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老天变成这样呢?祖父也不知道,只是雨下得太大了。 雨终于停了,院子里的蒿草开始疯长起来,长得有一人多高,好像要刺破青天,直捅到老天爷的寝室里似的。祖父说要给我抓一条小花蛇,祖父一钻进去,我就看不到他了。 我等了一会,心里总在想象着那条小蛇,可祖父就是不出来。 于是我也就钻进去找他。
在平时,我对那片蒿草丛是非常敬畏而又害怕的,进了那里,就像进了老爷庙里似的,对于小孩子来说,不禁有些害怕,但此时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咬咬牙,一头扎了进去。原来祖父根本就没有去找花蛇,就躲在过道旁的蒿草丛中,等着来吓我呢。可我对这浑然不知,还在那“爷爷爷爷”的叫着呢。 蜂子嗡嗡地飞着,麻雀叽叽地叫着,落在草肩尖上,仿佛多大的风也不能把它们摇下来。我就在这草丛里心惊胆战地走着,心里有点害怕。密不透风的草丛盖着我。
突然头上一动,把我吓得跳了起来。再一摸,头上的草帽没了。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却看见祖父从草丛中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原来是祖父在下我呵。 我心中的疑惑全消了,但还是装出生气的样子,气冲冲地走到了祖父面前。但他一低头,用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我时,我便不禁大笑起来,震得天上的鸟儿都抖了一抖,差点掉下来。
我哈哈的笑着,不禁笑醒了,嘴边还挂着一丝笑意。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地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
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 “这是什么?” 我说: “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 “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 “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 “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 “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去了。跟了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去了。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
在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的鸟类都非常仰慕天上的神,渴望有一天也能停在玉帝宫前葱郁的大树上,乌鸦和喜鹊当然也不例外。有一天,他们经过认真考虑后结伴踏上了东游的旅程。
飞着飞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雨雪山。那风呼呼地刮着,吹到脸上像刀割一样;那雨如同从天上倒下来一般,使他们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鸟”,沉重的翅膀让他们飞过一点都异常艰难。雪,在天空不停地打着转,天地之间冷极了!乌鸦和喜鹊穿着单薄的衣裳,瑟瑟发抖。
喜鹊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颤颤巍巍地说:“乌鸦小兄,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曾经成千上万只鸟试过,都无一例外地过不去,我们俩肯定也没戏!回去吧,你看这鬼天气……”
“回去?这怎么行?自古以来,光荣的桂冠都是用荆棘编成的,吃得苦中苦,方为鸟上鸟吗?”乌鸦抖抖被雨雪打湿的羽毛,坚定地说。
喜鹊听了,很不以为然,耸耸肩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一个人的旅途是孤独的,雨、雪似乎更大了。乌鸦迎着艰难,背着困苦努力前行,几次似乎都要从高空坠落下来。但他从不退缩,拍拍翅膀,咬紧牙关振翅飞翔。经过千辛万苦,他终于飞过了皑皑雪山,来到了天堂。
玉帝感念他的毅力,封他为“乌鸦大仙”。从此,乌鸦如愿停在了玉帝宫前葱郁的大树上,成了一只世鸟瞩目的神,而喜鹊却泯然众鸟,再也不被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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