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成年以后,变得很现实,不再喜欢虚幻的事物(例如动漫),并且不像儿童时期那么爱玩了。
纯粹的童心只适用于只有正面因素而没有负面因素的理想世界,而现实世界是正反的统一体,既有正面因素,又有负面因素,那么与之对应的童心不是纯粹的童心,而是改进后的童心。
童年到成年的过程中,负面因素会逐渐侵蚀着美好的心灵。有些人在负面因素的侵蚀下,已经丧失了美好的心灵,也就失去了童心的关键。负面因素有很多:考学的激烈竞争、就业的激烈竞争,追求女孩的激烈竞争,被丑恶的小人损害等。
生活中,正面因素与负面因素并存,决定了快乐与忧郁的交织。
略带忧郁:“忧郁”往往和“在意”是关联的。因为在意,所以当在意的事物受到负面因素的损害时,或者很有可能受到损害时,就会忧郁。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每次听到这首儿歌,我都很不耐烦地关上书房的玻璃窗。这是什么好歌,值得每天这样播放?况且我捉了那么多蜗牛,从没见过会上树吃葡萄的。我对儿歌里宣扬的观念也很不以为然。既然蜗牛不吃葡萄,那么早上树、晚上树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于是关了窗子,继续写作业。
不得不承认,我从不是一个很典型的“儿童”。从小时候起,我就埋头看书,而不是从早到晚唱儿歌。这导致我可以在大人面前谈笑风生,却和同龄人有着距离。当六年级的那个暑假,我接到迎接我那六岁堂妹到我家玩的命令时,我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让我和一个小孩住三周?而且还是比我小六岁的堂妹?
当天下午,打扮得像棵圣诞树的堂妹正式入驻我家。打那以后我家便歌声不断。她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跳舞,今天弄洒了颜料,明天又碰坏了杯子,还老缠着我陪她玩。最后一天她宣布要回家时,我差点没高兴得哭出来:谢天谢地!终于要走了!
那天中午,我和父母送她去火车站。在的士上,她又提出要唱歌,“姐姐,就一首嘛,就一首!”
我看看她那胖乎乎的小脸,摆摆手,示意她唱。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她一本正经地坐正,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刹那间清脆明亮的童声回荡在整个出租车里。
她时而睁大明亮的双眼,望着车窗外的远山,时而闭上双眼,陶醉在音乐中。她最初拘束地放在身后的手渐渐松开了,在狭小的车厢中尽情挥舞。临行前诸如“你今天要乖乖的”之类的说教从她心里水一样的消失了,正如她的歌声水一样地洗去了我心里的'不耐烦。现在车里只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儿童。不,我们都是儿童。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忘了自己也曾是一名儿童?堂妹唱的的确是一首儿歌。它在有的成人歌手口里,的确显得做作。但在一个小女孩口中,它却是那么自然。儿歌是儿童的语言。堂妹的声音极为稚嫩,不尽完美,但却与儿歌相得益彰。也许最完美的璞玉是不需要雕琢的。
清越的童声像一只柔软的触角,悄悄伸出了车厢这个小小的蜗牛壳,严肃而又冰冷的天地,瞬间变得温暖可亲。童心又何尝不是一只蜗牛呢?平时它悄悄蜷缩在生活的角落,待到春暖花开时才怯怯地伸出触角,在太阳底下悄悄前行。它是脆弱的,经不起风吹雨打,所以才需要一个粗糙的壳来保护自己。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那些被温柔相待的岁月,总会以特殊的方式回馈给付出的人,而那些被无视被伤害的童心,总是会以特别的办法予以反击。
我曾追问蜗牛为何要上树,现在看来这问题毫无意义。真正的童心,是不需要“意义”为自己抛光的。
我看看堂妹,她依旧闭着眼睛,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
一个小女孩。
一只还没披上壳的蜗牛。
小时候,我盼望长大,可长大后,烦恼也随之而来。有一次妈妈对我说:“上了中学后,你最需要什么?”我说:“童心”。
请不要认为我在异想天开,更不要认为我在执着地追求与众不同,若问原因,只有一句话,现在的中学生太“成熟”了。自从进入中学后,我就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讽刺、嘲笑、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一些中学生的心胸太狭窄了,一个无意识的眼神都会被认为是恶意。因此班里形成了许多“帮派”,都在暗地里说对方的坏话,班里便又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为什么同学之间不能多几分宽容。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有一次读课文,老师让我们大家轮流读。当轮到一个口才不好的同学读时,许多同学竟一边笑,一边发出怪异的叫声。当我看到那个同学怯生生地,结结巴巴地读着课文时,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可身旁的同学都笑得前翻后仰,望着那个同学尴尬的表情,我不禁想到:为什么同学之间不能多几分关心,多几分帮助。这时,我不禁回忆起上小学时的情景。那时,我们都是一些天真的孩子。班里充满着友谊,充满着爱,同学之间闹些小矛盾,睡一觉起来就忘了,真向往那时天真无邪。突然,一阵掌声在我耳边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有力,我回过神来,只见那个同学刚刚读完,我笑了。我相信将来,这种掌声会充满整个教室。
比起小学生,中学生确实要成熟一些,但似乎少了几分关心,少了几分宽容。我们是否还要恢复那真挚的友谊,那幼稚的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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