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刚年满15岁的少年被征去参军打仗了。经过65年茫茫的漫长征战,大难不死的他从15岁的少年变成了80岁的老人。
他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虽说兵役期长了点,但有命在,已经很幸运了,应该高兴啊。他拄着拐杖,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每每遇到乡里的人,便赶紧询问自己的妻子儿女,兄弟姐妹的状况,许多年轻的乡里人不知道他是谁?年长的略微能辨认出他来,告知家中的情况……从远处看自己的家,家中都是松柏、坟墓,野草丛生,老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到了家,他才发现自己的家早已变成野兔、山鸡、杂草、飞鸟的窝巢,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老人那颗凄凉、孤独的心。庭院、井上长满了谷物和野葵菜。老人把谷物的壳捣掉做成饭,采下葵菜做成汤。饭菜做熟了,却不知道还能与谁分享。老人的心凉了,他难受极了,哪里还吃得下一口饭菜?只好茫然而绝望地向东方看去,默默地流泪……战争啊战争,你可知道你给多少人带来了家破人亡的悲惨命运?你可知道你让多少人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让多少孩子不但上不了学,还成了孤儿?你可知道你让多少人走上了不归之路?你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战争啊,不要还以为占有就等于幸福!人们啊,不要再拿生命当儿戏!
战争,你给人们带来的太多了——你教会了人们要热爱自己的祖国,你教会了人们要以大局为重;但同时,你也教会了人们自私,争抢,痛苦,不甘心和不满足、总想拥有的野心!我希望中国永远不会有战争;我希望世界永远不再有战争。
我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六十五年前,那时我十五岁,我怀着报效祖国的心情去服兵役,这一晃就是六十五年。见惯了刀光剑影、打打******,血红的刀剑,飞驰的战马,无情的喊***,痛苦的***,每一天都在鬼门关边上徘徊,现在我终于逃脱了。
想着马上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我胸中的力量一并爆发出来,好像回到了六十五年前。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吧,我这不孝的儿子还来不及给他送终;弟弟、妹妹应该还在吧,我这当大哥的没尽到该进的责任,十分愧对他们,他们见了我一定会很惊讶吧!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红褂蓝裤的小姑娘,我拦下她问:“请问村东头的那户人家,还有谁住在哪里?”小姑娘想了一下说:“那户人家早就没人了,远远的看,在一棵老松树下有一大片坟墓,荒凉极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向小姑娘道谢告别的。我像火箭一样从进了家门,大声叫喊着弟弟妹妹。野兔吓得不知从何处跳出来,钻进了以往的狗洞;成群的野鸡大声鸣叫着,落在了房梁上;大厅里长满野谷;井边长满野葵菜……我向前走,看到一片坟墓,墓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上面长满青苔,坟包上长着数不清的野花野草,我蹲下来,不停的抚摸着墓碑。过了好久,我才失魂落魄的站起来,舂了一些野谷做饭,采了一些野葵菜做汤。饭和汤很快就做好了,却不知道和谁一起吃。以前的饭桌上,大家围在一起,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盛饭,其乐融融。如今……我走出家门向东望去,血红的刀剑,飞驰的战马,无情的喊***,痛苦的***,每一天都在鬼门关边上徘徊……如过我不离开他们,那又如何,我的眼睛模糊了……
你们好!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正式给你们写的信。过去总有个习惯,如果出远门了,必会给家里的孩子留一封信(还有“家里”)。在你们高二的时候,我出去过一趟,当时没有感觉到有写的必要。今天,却特别想说说,写写。
今晚陈宏义主任给我们上的主题班会“‘爱’的行动”,使我感触颇多。
为什么我不是听众的一节课却让我用心地观看,细心地聆听,认真地思考?为什么我看过的图片依然震撼我的心灵?为什么我使用过的词句再现时我心潮澎湃?为什么现在已凌晨我却精神亢奋地坐于电脑前飞速地敲打着键盘?
都是因为这个有心的“愛”字。
当陈主任把第一份礼物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的心在为那些难民默哀,在为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呜咽。可这样又有何作为?但当陈主任说出,这一切是希望能让你们懂得珍惜生活,珍惜周围的人和事时,我明白了我的责任重大。
孩子们,经常有别的同事说我太投入了,好像真把你们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我想过这个问题,是真的吗?有必要吗?我有这么投入吗?是为工作要讨好他们吗?不就工作对象而已吗?
到底是因为什么?今天在与陈主任的心灵对话中,我终于有一个清晰的答案了。
我对你们的爱,不仅是发自肺腑,而且还要大声地告诉你们:孩子,我真的很爱你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流泪了,因为此刻我内心升腾出来的是几十年爱我如一的父母和兄长给予我的无限的爱。
谢谢你们,我亲爱的亲人!
我家非大富大贵之家,但视我如掌上明珠的家人却让我在情感上完全浸润在“愛”的世界里。小时候,我最喜欢生病,因为一生病就有糖果饼干吃,父母说话更是温柔倍加;而此时却可以完全忽略母亲半夜背着我跑去医院的危险和艰难(父亲在异地工作)。我还喜欢被二哥哥欺负,因为爸爸肯定惩罚他,而他还得“忍辱负重”带我出去玩。最可恨的是两个哥哥去抓鱼打鸟全没我的份,害我三十出头才学会狗爬式(要不是那“老腰”老作恶,我必终生绝之);不过爸爸出差老带着我,从没哥哥们的份,活该!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奇怪。长大了,我学会了母亲那样无私地细心着照顾身边需要照顾的人;学会了父亲对事物孜孜探求的审美评价,保持着对文学艺术等一切能熏陶情操的事物的热爱之情;学会了哥哥们对工作认真严谨、克己奉公的态度以及主动承担家庭责任的品格。
我的亲人用他们对我的爱让我学会了不管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要永葆对生活的热情。
这也是一份责任啊!
我是一个在蜜罐里泡大的妞,但我做事却真的很“牛”。因为我不滥用我得到的爱,却明白爱可以循环的道理。在我的`定义里,唯有用荣誉托起的责任才是爱的至高境界。
所以,孩子们,我明白自己爱你们源自我的根。我自然地爱,便会努力认真地工作;努力认真地工作,便会得到大家的认可;得到大家的认可,荣誉便会接踵而至;而荣誉便会让我肩上的责任更重一些,便会鞭策我不断勇往直前。
我用荣誉把责任托起,这何尝不是爱自己啊?这更是对亲人回报的最好方式!
所以,我亲爱的孩子,你们该明白为师为何既视你们如己出,却又为何对你们“百般苛求”了吧。一个人活在世上,怎样都可以活过一辈子。然而到底该怎样活“过”,这是一个很严肃很庄重的命题!
今天,我们在一起认真地举起了右手,承诺了一个行为。为师希望六十位同学都用一个庄严的态度去面对这一个动作所要承担的责任!你们必定要克服种种“细微”的困难!为师相信你们一定行!
我的孩子们,让我们用行动给“愛”插上翅膀,再次带着爱起航吧!
为师周四下午就出发了。我不在家的日子,每天你们都会收到一颗糖,那是为师一颗牵挂的心。不苦,不酸;很甜,很甘。
而我这个幸存者,从那个无所事事的少年,经过了岁月的冲击,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日日思归的八十岁老头。“每逢佳节倍思亲”,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早日回归家乡。经过了一路艰辛的跋涉,我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乡,回到了阔别65年的故乡,回到了我65年来,我日想夜盼的故乡。但是眼前的一切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家乡吗?原本应该挂满剪纸花的墙早已坍塌了,成了野兔的家;野鸡站在房梁上不停的啼叫,用它那豆大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我。
纸做的窗纸已经破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阳光从洞口射进来,斜眼描见了多年前父亲为我煞费苦心制作的小书桌,如今已腐朽,从前陪伴着我度过十五个春夏秋冬的那张大床也爬满了蛀虫,木屑堆满了整间屋子,我捡起仍在地上的那件衣服,轻轻地抚摸着,眼里满是泪水,泪光中重现了那幅母亲为我织布的温馨的情景;我触景生情,想起一家人其乐融融,在饭桌上围成一圈,谈天说地,欢笑着的美好情景,竟如此怀念…擦干泪水,走出家门,带者沉重的心情来到后院;70多年前,我曾与小伙伴无忧无虑地嬉戏着,可眼前的景象不堪设想:草地上长满了野谷子,井边野菜遍地,在竹林里隐约可见一片坟墓,我步履蹒跚地上前,看到墓碑上刻着爹娘的名字,我心如刀绞—痛!一张张亲切的面容不复存在,一声声贴心的关怀淼无音讯。我再次回到后院,顺手采摘野谷子、野葵菜,回到废墟中拿起以前的厨房用具,煮好了热腾腾的羹饭,我举目无亲不知与谁分享。放下锅子走出家门向东看,我用充满血丝的双眼望了望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暗淡的蓝仿佛祭奠着原本的一切一切,而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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