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一阵清脆又熟悉的声音从耳朵边擦过,上课了,但是老师还没有出现在教室里,平时陈老师都非常准时,但今天为什么会迟到,同学们纷纷拿起课外书阅读起来,我也一样和同学们拿起书来看。
过了一会儿,陈老师还是没来班里,同学们开始有点躁动了,唯有那些成绩不好的同学早已按耐不住,开始放声讲话,我呢,则津津有味地看着书,有两位成绩好的同学冲出教室,去办公室叫老师上课,而成绩差的那些同学都在玩游戏。“呼,呼,今天,老师出差了,不能上课,数学老师让我们自习。”这一下,可把我们乐坏了,成绩好的同学都放下课外书,拿起画本来画画,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玩的玩,闹的闹,聊天的聊天。突然,我身后的同学拉了拉我的衣角,对我说:“快,一起来玩斗地主。”我迅速转过身,与他们玩起来,斗地主是我的最爱,自然是没有抗拒的理由。正当我们玩得正起兴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讲台桌的声音,我们吓坏了,立刻转过身,却发现是有同学在捣乱,那个同学哈哈大笑,我拍拍胸口,说:“还好,还好。”
时间过得很快,下课了,同学们也都走出教室去玩了。我真想每天都这样啊!但这是不可能的!
随着上课的音乐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这节课是自习课。
同学们也许是仍沉浸于下课的兴奋之中,也许是因为教室里没有老师坐镇,即使上课铃声已响,教室里也和下课时一样吵闹,上课的铃声被淹没在一片喧闹声,成了只提示回到座位的信号。
同学们干什么的都有:
有的同学在和前后桌聊天,教室里一片嗡嗡声,像有多只苍蝇在飞;
有的同学在与前后左右的邻座打闹,你推我一下,我掐你一下,与平时课间的打闹相比,少了几分力度,多了几分做作,无乐趣可言,纯粹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还有个别同学不知遇上了什么好笑的事,放纵地大笑起来,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冲破天花板,飞到空中去,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让我想到齐天大圣擎着金箍棒,大闹天庭的场景;
在喧嚣的表象下,潜藏着几个沉默的身影,是班里的几个优等生在写作业,他们的姿态和周围的吵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不时抬起头,表情严峻,嘴唇紧闭,愤怒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努力地克制着愤懑的情绪,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班委们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怒吼着:“闭嘴!”、“安静!!”、“别说话了!!!”……
那些打闹的.同学,往讲台上瞟了一眼,一瞬间的安静之后,嘈杂声像退潮的海浪再次涌起。
坐在讲台后面的班长忍无可忍,抄起黑板擦,狠狠地在讲台上敲了几下,好似古时候的县令在审案子时拍惊堂木。
藏在黑板擦里的粉笔灰顿时借着电风扇的风力在讲台上飞舞,不禁让我想起了古文中的“白雪纷纷何所似”,“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等描写雪花的妙句。
没有加入打闹大潮中的同学,除了几个写作业的,还有几个抱着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对同桌乃至全班的吵闹,置之不理,充耳不闻。
对班委的喊话也采取沉默的态度,最多抬起头,以深沉的目光注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沉醉于书中的世界,完全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大家风范。
四十五分钟后,下课铃响了,教室里顿时人声鼎沸,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不是楼上还有三层压着,非把屋顶穿破不可。
这时,在教室的后方,那刚刚停歇的大笑声再次响了起来,仿佛安了高音大喇叭,那笑声的成分极为复杂,夸张、嚣张、肆无忌惮交织在一起,但掩饰不住其中的空虚。
这只是众多自习课中的一堂。其实,平时大多时候,我也是打闹大军中的一员。但不知为什么,那天我不想打闹了,冷眼旁观,我仿佛观看了一场话剧表演。
回家和妈妈说我在自习课上的观察,在妈妈的启发下,我似有所悟: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正是体现在平常的小事上、细节中。那些自律、闹中取静、善于利用零星时间的品行就是与平庸拉开距离、走向卓越的基石。我相信,那些不随波逐流的人,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
今天上语文课,老师让我们写作业,他自己则准备批我们昨天的家庭作业,却突然发现作业本忘在办公室了。于是,老师对我们说:“我去拿作业本,三分钟后就回来,你们可要安静点,好不好?”哈哈,这可是我们巴不得的呢,我们便异口同声地说:“好!”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教室里起初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打了个大喷嚏,同学们像是得到了一声号令,立即响应起来。先是高峰两手举着试卷,模仿起了一段广告词,只见他眼睛向下垂,懊丧地说:“成绩想提高……”猛地一下,他一口大白牙又冒了出来,眉毛都快笑得飞走了,这时才说出第二句广告词:“快用好记星加分宝!一点——老师来辅导!”右手还做出往空中点的造型,我和巴昕仪也放开了,两人唱起了广告版的“读书郎”:“读呀么读书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电脑学功课,名师做家教……”本来我们班同学就是“不吵则已,一吵惊人”,再被我们这么一带动,大家更是彻底地“活动开了”。
张长胜“废物利用”,把一支烂铅笔头插进了书皮里,有模有样地弹起了“吉他扫弦”,一边弹一边念念有词;高峰果然“疯”,他大幅度地甩动着头发,脚疯狂地跺着地,嘴里大喊道:“药!药!切克闹!欧耶————!”所有人都被他的大喊镇住了;而这时,陈硕则充当起了“精神病院医生”,他抱着一瓶水,对着自我陶醉的高峰唱道:“切克切克切克闹!”并把这瓶水“呼”地浇在了高峰头上,高峰一下清醒了过来,噼里啪啦,呼噜哗啦,噢,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突然,一声怒吼如惊雷般落在了教室里:“班长是怎么管纪律的.!?啊!?全班同学每人回去写一份!班长,写十份!家长签字!!!”咦?老师来了?声音不太对啊!我连忙朝外一看,哎,什么呀,是鲁瑞琦背着手假扮老师呢!一时间,嬉笑声,打闹声,唱歌声……又回到了教室里。张长胜拿着从麻布袋上扯下来的皮鞭上下挥舞,甩着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唱起了“铃儿响叮当”;高子越抓着一束教师节时同学们送给老师的花,深情地演起了相亲节目——非诚勿扰;而我,则上演了一场大型魔术——掏心掏肺。一时间,教室里玩得不亦乐乎:文雅点的,纸上聊;粗鲁点的,歌上聊;疯狂点的呢——就在高峰、陈硕组成的泼水节活动上“大显身手”了。哈,老师不在的三分钟,大家玩得多有趣啊!
突然,“圣诞老人”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非诚勿扰”里,“男嘉宾”送给“女嘉宾”的花也扔在了地上;正在舀水的陈硕也把盆子投进了水里;而我那正在“掏肺”的手也僵在了衣服里……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老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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