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爸爸带我去看望他们单位在“扶贫活动”中帮助的“小女儿”——冯丽洁。同行的还有周阿姨,梁叔叔等人。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隆安县部福乡普权村。这里四周是荒凉的大山,高耸云天,好像要把村子遮盖起来一样。稀稀拉拉的田地已经干裂,没有一棵庄稼。不多时,周阿姨搂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走了过来,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的小女儿冯丽洁。”那女孩约一米三的个子,短短的头发有些发黄,瘦黑的脸蛋上,两只溜圆的'大眼睛透出企盼和掩饰不住的喜悦。她穿着的一件粉红色上衣,已经褪色,显得很短,一条灰色长裤还打着好几个补丁。丽洁一点也不认生,几声问候后,便带我们去参观她们的学校。
门锁上了。透过窗户往里看,教室很小,墙壁上挂着一块用木板拼成的小黑板。黑板前有三四条长凳,有的长凳缺了腿,用砖头垫着。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蜘蛛在悠闲的编织着自己的梦,看着看着,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上课的情景:孩子们坐在摇摇晃晃的长凳上,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专注的望着老师,吮吸着知识的营养……
“走吧!”我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跟着丽洁,顺着崎岖的山路,我们来到了新修的水库。那担负着全村人饮水重任的水库,其实不过是个椭圆形的蓄水池,里面储着半池水,水面上漂着树叶之类的东西,但因为有它,村里人再也不用翻山越岭去挑水了。这里用水的困难,我怎么也想不到!
下了山,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泥路我们终于到了丽洁家。
那是一座用木头搭成的简易木房,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屋子是两层的。要进她家,还得爬一截用木板架成的“楼梯”。我手脚并用,艰难的爬了上去。刚要迈进门,突然,脚下“嘎”的一声,感觉有些晃,可把我吓出了一身泠汗。赶紧收脚,低头一看:哎呀,地板上到处是细缝,一缕缕光线从缝中透了进来,将黑暗的屋子照亮了许多。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心里竟有些发 毛。
刚进屋,地板下层就传来了“呼噜呼噜”的声音,丽洁连说:“下层是养牛,养猪用的。”真让我感到意外,丽洁的家里看不到电线,屋梁上挂满了蜘蛛网,灶台黑黑的,屋里只有两条板凳。丽洁的妈妈见我们来了,赶紧向邻居借了几把椅子。
在交谈中,我们才知道,12岁的冯丽洁得到资助,才走进了校园,圆了她的读书梦。而她姐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初中,就因家里没钱,已辍学在家半年了……爸爸将大伙凑的钱送到了丽洁妈妈的手上她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钱,热泪盈眶。
告别了丽洁一家,带着沉重的心情,我们又回到了灯火璀璨的繁华城市。隆安之行,在我的内心深处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与冯丽洁及众多山村小朋友相比,我觉得自己真是在蜜糖中泡大的。我们这些都市的孩子,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呢?
海风呼呼地吹着,涨潮了!海水猛地冲上了金黄色的沙滩,像就是要把沙滩吞没似的,还有一些海浪冲上了岸边的.巨型岩石,溅起一串串晶莹夺目的“珍珠”;海滩上由于涨潮,到处就是千姿百态的贝壳和海螺,有雪白的,金黄的,乌黑的,还有翠绿的……这就是大海送给人们的礼物。在湛蓝的天空中,有几只活泼可爱的海鸥在尽情歌唱,它们聚在一起,大概在开音乐会吧……这么美丽的地方就是哪儿呢?告诉你们吧,这就就是美丽的厦门大海。
今年暑假,我、陈可和陈冰莹跟随妈妈学校的老师们去厦门旅行了。7月18日一大早,我们就去海边玩了。我们站在海滩上,海水涨上来了,凉凉的海水轻轻地没过我们的脚脖子,像就是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们,转眼它又退了回去,这时,我们的脚底下便出现了两个浅浅的小坑坑,我们惊喜地连连大叫起来:“快看,快看,这就是我的小脚印!”。有时,海水涨得很大,冲得我们几乎站立不住,险些摔倒。瞧,同去的一个五岁的小妹妹被一个急速的浪头冲倒了,她的妈妈急得大叫起来,还好潮水马上又退去了,小妹妹自己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只见她满身就是泥沙,像个可爱的泥娃娃,看得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海滩上到处就是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贝壳和海螺,看得我们这群山城来的孩子们手痒痒的,疯狂地捡起贝壳来。陈可忽然看到了一个像珊瑚一样美丽的“贝壳”,她兴奋极了。马上伸手去捡,可她的手一碰到那个“贝壳”,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胆怯地大叫起来:“它……它……就是……软……软软的!”后来,大人们告诉我们,那个东西不就是贝壳,而就是一种海洋软体动物。
各自捡满了一大袋贝壳后,我们几个小孩又玩起了沙子,我们用沙子堆出了许多可爱的小动物,有憨厚的企鹅、欢蹦乱跳的小白兔、精明的小老鼠、英武的小老虎……大人们夸我们想象力丰富,说我们就是小小建筑师和魔术师,说得我们心里甜滋滋的,越发来劲了,堆出来的东西也更漂亮了。我们还找来木棒,在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前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意犹未尽的我还在旁边配上了一首古诗。
海水蔚蓝,沙滩金黄,海滩边的贝壳千姿百态,沙滩上的沙子细腻润滑,海鸥的歌声悠扬动听……厦门的大海真就是美呀!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便停下了脚步,心里也越来越悲伤。原来,我看见了一个年轻的母亲,正跪在人行横道中间,正对人们乞讨者自己儿子的医药费,我定睛一看她说明的牌子,才发现她的儿子在医院里住着,得了许多非常严重的'病,需要给她儿子治病的钱对于她们一家来说直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于是,我忍不住给她的儿子捐了10元钱。
我便又开始迈起了沉重的步伐,可我刚好平静下了幼小的心灵,眼前的一幕又让我的心灵久久不能平静,“可怜天下父母心呀!”那是一家三口,他(她)们穿着黑黑的衣服和裤子,上面还打着补丁,衣服上发出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他(她)们骨瘦如柴,尤其是那个小姑娘:脸色苍白,一副痛苦的样子。原来,有贼入侵了她(他)们的两个住宅,还劫持了他(她)们所有的资产,看到了这揪心的一幕,我又忍不住把身上所有的资产:20元,全部都捐给了他(她)们。
我们曾经经历过多少美丽的风景,那么,我们又错过了多少令人震撼的风景呀!我们这些条件稍好的人又是如此的浪费呀!这一幕幕触动人心的风景永远定格在我的灵魂深处。
海浪一层又一层地扑来,碰撞着卧在海面的礁石,溅起了水花又落了下来;冲湿了我的脚丫,还顽皮地带走了我留在沙滩上的印记,作为他永久的珍藏。看着大海时时奔来,好像永远不知疲倦;听着大海刻刻喧腾,似乎永远都那么快乐。立在海边,海潮拥抱着我,和我一同嬉戏,与我一样那么开朗,活泼。
久久站在大海面前,好象一切都静止了,云不再飘,心不再动,只是顿时觉得我们是如此渺小。凝视着这无垠的海,我的心也开阔了不少,觉得自己能包容一切。有句伟大的名言:比海洋更广阔的是蓝天;比蓝天更广阔的是人的胸怀。从城市的陆地中逃脱出来,望着那奔腾的大海,你不由得想张开双臂,迎上去呐喊,扑上去拥抱。这时候,就会觉得胸襟豁然开朗,大有包容整个世界的宽广。
我终于见到大海了!在看见大海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不过我在此同时,我看到地平线那儿,水天相接,分不清海和天。就在这时,我对海的那边的好奇心远远的超过了对海这边的好奇心——海的那边又是什么呢?我终于见到了大海,海就像一位身着蓝纱裙的美丽姑娘,海风吹着浪花的声音,就是她的迎客曲。看那海边的金色沙滩,在朝阳的照耀下,仿佛每一粒细纱都闪着光。沙滩上面,有许许多多大海送来的礼物:小巧玲珑的贝壳,背着小房子的寄居蟹,长满硬刺的海刺猬,像小口袋似的水母……撒满海滩。这都是退潮时掉队的,等海水一涨,它们还要回到大海的怀抱。
像那无边的大海望去,还蒙着厚厚一层雾,隐隐约约有一些捕鱼的帆船在水中雾中移动,时隐时现。海风阵阵的吹来,浪被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水花,它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海浪一层一层从远处轻盈地荡来,给沙滩勾勒出一道白色的“裙边”,像给浩瀚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更加迷人。太阳升高了,海上的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大海的本来面目。当傍晚涨潮的时候,大海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它变得像一个无边的战场。狂风吹着尖利的号角声,海浪似乎是千百乘铁骑,向海岸猛烈地进攻着,发出隆隆的怒吼声。岸上百斤重的大石,给它轻轻一拂,就淹没到海底去了……
这就是美丽而神秘的大海,我爱他,因为他是生命的摇篮,是神秘的魔术师,是无尽的遐想……
香,生于土;味,凝于火。
这便是“灶”。
小时候,最向往灶房。是麦秆熟透的香气,刚劈的木柴幽幽的淡香,放久的木柴醇厚的浓香,长年累月的烟尘味,还有一股愈淡愈浓的乡土气息,都令我小小的内心溢满了欢喜和满足。
阿婆与邻里笑着走来,把我打发走,自己在灶房里忙碌起来。等我再来看时,阿婆已准备好“烧锅”了。她扔了一根火柴进灶肚,斑驳的泥墙上零星几点火的影。起初,麦秆烧得微卷,只听到几声细碎的“噼里啪啦”,轻巧、可爱。不一会儿,火才大片大片烧起来,墙上映红了一片,成熟的香气一下子饱满了。蓦地,一声闷响,震散了烟尘,在灶肚里回荡,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起来——阿婆抖擞精神,娴熟地拉起风箱。那风箱的摩擦、振动的快慢、强弱,全凭她一手操控。还有火势的起伏,灶肚里的回响,随着长拉、短拉、快拉、慢拉的节奏变动,宛如一首浑然天成的自然杰作——是大江淘沙,是秋雁一鸣,是空谷长风,是“独坐幽篁里”的'意境,是“过桥千尺浪”的豪气,是“风急天高”的悲壮,又是“大道无痕”的简单和质朴,犹如乡间黑土地上的车辙,是历史的痕迹,是过去的味道,是天与人的合作……等到掀开锅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能感受到一场盛宴的到来——香喷喷的白米饭,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绿得滴水的青菜,任何平凡的食材都能呈现它独特的美。
生活,这么多就够了。
过去,是土灶的时代;现在,是电饭煲的时代。但快与不快,简单与繁琐又有多大区别呢?我只是怀念只有老灶才烧得出的原汁原味的锅巴,只有老灶才烧得出的纯正红烧肉,也只有老灶才烧得出农人平淡的内心和对生活别无他求的朴实。难道一种文化的诞生非要拿另一种文化作祭奠吗?难道一个世纪以后,我们的后人就再也听不到风箱的“呼呼”声了吗?
无他,我只是怀念风箱里的那些声音。
那是久处都市唯一牵动我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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