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养她的,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山寨。寨里竖着十来栋山寨木楼,楼不高,矮矮的,楼不新,旧旧的,寨中有一口清悠悠的井,低矮的木楼也巴着井边而立,寨头长着一株瘦瘦的野桃树。这株野桃树是香桃家。香桃娘孕香桃那年,她爹从好远好陡好险的山里头挖回栽下的,那时在春头冬尾的要接交处,娘很顺当地生下她,过三朝那天,爹因此给她取了个香喷喷的名字香桃。
栽下的野桃树风扯大雨浇长送走一春又一春。生命的声音,总是从那深厚的土地里,红红绿绿地生长着,开始在枝枝丫丫嫩叶间露出沉甸甸的心思,而且越露越多。像一首动听的散文诗,像一曲激情洋溢的.交响乐。香桃时不时来到树下,依着干瘦的树干背着整座的山寨站成一道很深很亮的风景。她开始想起野桃树叶绿孕花挂果的艰难,宛如爬一段长长陡陡的坡路,三脚平地一脚坡。人与树本身就有一种远距离的情,有一种默契的传递和一种亲近的扶慰。只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了。
香桃站在野桃树下,几把从野桃树绿叶间筛漏下来的光束,落在她被山风磨亮的额头,平添了一种动人的鲜阔。
香桃,像野桃树一样长在厚实的土巴里。
见到她,就想起山里那些也长绿叶挂果的树,甚至叫不上那些树的名字。但都有香桃一样的母性,顺着生命的每一片叶脉,爬进山寨人的目光。难怪山寨人都说香桃如何如何的好,哪个能娶上她,是前世许下的婚愿,一辈子的幸福。
野桃树长到十八春那年,山寨人第一次看到野桃树花开得格外多格外红。香桃知道,野桃花开的时候该是她出嫁的日子,野桃子熟透的是候是她回娘家的好时光。她没有嫁走,这野桃树舍不得她走,爹娘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独女不嫁,她要一辈子侍奉爹娘身边。香桃再次来到野桃树下,木木地望着野桃树下一直拖得好远的寨路,直望得模糊糊的一片。
那年正逢苗乡那边“赶秋”。她打扮得很鲜、很艳,扎着一头青丝帕,戴上一顶羊毛斗笠,脚穿一双麻耳草鞋去赶秋,太阳落坡的进修,她才把那顶心有爱的羊毛斗笠送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作为礼物。事后不久,她终于把他带回山寨,以此完成了她那不嫁的婚事。
香桃在男人的鼾声里,走出家门。日子总是在她很少倦意的眼睛年四季地醒着。包谷、红薯、牛、羊、鸡、鸭,还有男人、儿女,是一种粘合她与这方天地的现实。她想得出,日子会在自己的身后闪光,她记得包谷种下去的时节,破土出苗的时节,戴凉帽吐红须的时节和包谷背回家的时节。为了一茬包谷,一年又一年,一个丰满的儿女身,被磨成一身瘦骨。因此,一到收包谷的时节,香桃就没日没夜地忙着,白日满背满背地背包谷,人夜就逐个逐个地剥包谷,满屋漫开潮湿的包谷味。
这时,香桃就在剥包谷的当儿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守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很小的孩子。男人把家里的活儿都交给她一个女人家担当。说去远远的深圳、广州打工挣点钱回来,换些孩子的学费和带一所洋伞回来。要她默静的等候在家。这种时节,她的心地里,长出一种善良、一种平和。想起男人背井离乡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连好几次,香桃跑到寨边爬上那棵野桃树瞭望弯弯的山谷,匆匆而过的白云。一入夜就捏着一颗流泪的针,缝补着男人四季更换的衣裳。然后准备的有的比衣裳还不起眼的东西,就是一坛过冬的酸辣子,也是在年前准备好了给年后的,但是一定要等到自己心爱的丈夫回来。
月亮挂在野桃树尖的时候,朦胧的月光下有一个身影在静坐,接着便有一阵细细的低声的哼着,那是一种伤心的曲子。不知道她是唱着还是哭着。只有房里的那盏孤灯还在亮着,那口水缸满满的,那副石磨,那口灶,连同那口木瓢,那口鼎罐……包括家里的一切,都被一种厚实的气息浸染着,染成一种悲楚,一段艰难,一种奋进,活脱脱地站在这方天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的寄托、希望、命运,诉说给浩浩的天空。
野桃树老了。这个故事重复着,香桃在儿女的欢笑中永远不会老。
女性主义似乎是给《时时刻刻》打上的标签。这很容易理解,在时时刻刻里有核心女主角弗吉尼亚?伍尔夫。在本片三个女主角的角色中,只有伍尔夫是一个历史上真正存在的女人,她可能在这三个女性中意为着更多。作为迈克尔·坎宁安的原着《时时刻刻》,是一部向伍尔夫致敬的小说,它以《达洛卫夫人》作为前置文本,将故事情节放在《达洛卫夫人》的叙述中。那么以《达洛卫夫人》这本连接这三个时代的线索,伍尔夫是一个小说创作者。劳拉·布朗是一个阅读者,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至于克拉丽莎·沃恩,她像达洛卫夫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可以将她当做达洛卫夫人的扮演者。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并非出于自觉的扮演,然而他的好友理查德也觉得她很像达洛卫夫人,并且她与达洛卫夫人同名,都叫克拉丽莎,那么,可以视作是一个扮演者。在这层关系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伍尔夫所在的不同地位,一个创作者,一个故事的制造者。她是举足轻重的。尽管在她的年代,女性主义者还是一个贬义词,女性主义运动尚处在早期自由主义阶段,但她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前驱式人物,似乎仅凭这一点就能把这部以她占主导,向她致敬的电影作为一部女性主义电影了。
其次作为选材来说,电影选取的三个女主角,1923年的伍尔夫,1951年的劳拉·布朗,2001年的克拉丽莎?沃恩。从纵向的联系来看,这很容易让人理解成这是三个时代的女性缩影,并且它们是呈前进式与发展式的,当然,这一点是肯定的,电影中显然有意识让女性处境这一点呈现进步的发展,宣告女性的独立。伍尔夫的年代中,女性无论是从法律角度还是社会认同角度,都从属于第二性的位置,遑论人们头脑中的观念了。女性都认为女性是第二性,男性作为既得利益者抱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是无可厚非的。
在第一个故事里,伍尔夫的女仆奈丽对伍尔夫表示了非常的不满,其中一个在于她并未履行当时人们认为的一个女主人应该做的事情。写作当然不应该是妇女完成的正业,决定中饭要吃什么才是应该做的事情。而在战后的布朗家,布朗先生觉得自己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因为他在外面工作,劳拉在家里把持家务。这是标准又幸福的状态,对于布朗先生而言。只是劳拉并不这么觉得,作为一个女性,她觉得这样庸常的生活并不适合她,每天烧烧水做做饭的,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而且她做不好这种事情。她的生活不是独立的,她离不开她的丈夫,甚至离不开她的儿子,没有她儿子理查德的帮助,她连一个蛋糕都做不好。她在爱的名义下被束缚地没有了自我。在这个阶段,女性是附属品,但和前一个阶段不同的是,她们已经有了独立自觉的意识。这是难能可贵的。
在面临这一切的时候,劳拉要摆脱这种生活,她甚至愿意选择自***。虽然并没有成功自***,她最后还是出走了,背负着抛夫弃子的名义也要出走。这里有本关键的被劳拉拿来一直阅读的书,《达洛卫夫人》。这本书告诉她不要做一个庸常的人。劳拉出走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和娜拉出走的意义相类似。伍尔夫说,她爱伦纳德。可是在伦纳德和死亡之间,她选择死。劳拉原来也这样选择的。其实后来她的选择也没多大变化。在家庭和出走之间,她选择了出走。她未必不爱家庭,印证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第三个故事里面,显然当社会已经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女性的独立自主能力也得到了保障。克拉丽莎?沃恩堪称新时代独立女性。她经济独立,生活自主。她的女儿与劳拉不一样,是自主选择的结果。她想要女儿,就生一个女儿,而不是为了家庭委曲求全。她有一个同性恋人,有自己的社交圈,这一切都是伍尔夫时代和劳拉时代所不可企及的。这是一种进步,体现了女性地位在一个线性的、纵向的时间轴上的不断提升。这毫无以为是一部表现女性的电影,同时由于它涉及到的关注面,女性的从属地位、名称、自由、权利等等,这部电影表现的女性主义应该是很显然的。
绿油油的稻田里有许多青蛙,他们在那里忙碌地捕捉害虫。傍晚,青蛙们常聚在一起,进行大合唱,“呱呱呱”的声音在稻田上空回荡。
有一只小青蛙的叫声特别清脆响亮,大家称赞他唱得好。小青蛙听到夸奖,“呱呱呱”唱得更加响亮了。他还暗下决心,要做一名歌唱家,并刻苦练习,白天黑夜不停地唱。
小青蛙以为自己的歌唱得越来越好,大家一定会更加喜欢。没想到,青蛙们不愿和他在一起,总是避得远远的。小青蛙自言自语地说:“他们肯定见我的歌越唱越出色,嫉妒了。”
大青蛙走过去对小青蛙说“唱歌只是我们的业余爱好,消灭害虫才是职责。你不努力多捕捉害虫,却整天唱个不停,伙伴们怎么会不反感呢?”
妈妈,我知道您工作十分辛苦,在万忙之中您却依然记得照顾我。您还记得那一次吗?晚上十点多了,我还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我看到一个身影慢慢走来,哦!原来是您啊!我立刻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您把脚步声音压得很低,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轻轻地挪开椅子,正准备坐下又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我的床边。您把我踢开的被子轻轻地帮我盖好,您那温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我感受到您的手比原来更粗糙了。
照顾完我,您又坐回到电脑前,掏出一沓资料。月光洒到窗台上,四周都显得静悄悄的,您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跳动着,只听见键盘“刷刷刷刷”地响着。隐约中,我看见您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您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可能是有了您的陪伴,我的心静下来了,在您的忙碌中,我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您已累得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您偶尔会对我有些严厉。当我不听话,做作业拖拉,您总是严肃地对我说:“今天必须把作业做完。”
我总是不以为然地说:“还有两天呢!不着急,不着急。”
您生气了,对我说:“从小不养成良好的习惯怎么行,长大以后怎么办!”
可我就是罢工不干。
您真的生气了,两只眼睛怒视着我,紧紧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手掌心重重地打了两下。那一刻,我的眼泪喷涌而出,那天晚上,我含着泪做完了作业,空气好像凝固了,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划上了一刀。时间艰涩地流动着,像沙漏里的沙子坠入我疼痛的`心房。快睡觉时,您将我拉到跟前,抚摸着我红扑扑的手掌心,心疼地对我说:“打在儿女身,疼在父母心。打***妈心里也不好受,你听话,以后不打你了。”
您也总是毫不吝啬地给予我鼓励,每当我考试考好了,每当我作文写的好,不论是什么,只要我有一丁点的进步,您总会眼睛亮亮的,紧紧拥抱着我,对我说:“真是你做的吗?太棒了!”听了您的夸奖,我心里吃了蜜一样甜,脚下仿佛踩了一朵幸福的云。
妈妈,我爱您!谢谢您为了我们一家付出的辛苦劳动。以后,我一定更加努力,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由于《时时刻刻》在女性主义方面的一些表现,也同样因为在这个时代里,女性主义这个词应该算是一个很时髦的词,所以当女性主义的标签贴到《时时刻刻》身上的时候,似乎已经概括了这部电影的大部分意义。然而女性主义确是本片的一个闪光点,但不应该让这个闪光点代表《时时刻刻》的全部光芒。女性也是人,这部电影在探讨女性出路的同时,也触及到了人的出路。更何况它并不仅仅探讨了女性的出路。
首先这三个故事里分别是主角都是女性,因为这一点作为理由来表示这部电影就是一个女性主义电影是不合适的,甚至可以说,如果真的这么当做的话,那么似乎在暗示将女性排斥出人的类别。她们也都是人,仅以第一个故事为例,将伍尔夫作为主角表现整个时代的女性,这是不具有可类比性的。我更愿意称呼她作为现代主义的先驱,我更愿意理解成为这个故事在表现人的`何何从。
伍尔夫是当时伦敦文化圈的焦点,是布鲁姆斯伯里文化圈的核心。她在整个聚会中是个主导型的人物。毛尖曾描述伍尔夫在布鲁姆斯伯里的位置时这样写:“她定义了这个圈子,无限的才华,无限的傲慢,无限的挑战。她像上帝那样说话,但和圣经无关。”有一个轶事可以作为参照来了解一下伍尔夫此人:伍尔夫的好友维塔的儿子奈吉尔回忆道,有一次伍尔夫和他们几个小孩一起玩,丢面包给湖面上的鸭子吃,让他们描述面包掉到水里的声音。有的孩子说是“啵”的一下,有的孩子说是“啪”的一记……但伍尔夫否定了,她说:“是UMPH一声。”孩子抗议说,没有这个词啊。伍尔夫轻描淡写地说:“从现在开始,就有这个词了。”
伍尔夫可以说是一个精神性的权威。虽然在局里面表现出来的更是与社会格格不入,或者说是与社会上的庸常,以女仆奈丽为代表的一批人的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甚至到了害怕的境地。在伍尔夫的经历中,他人即地狱这句话是很适合描述她与别人的关系的,特别是女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所以她才需要文尼莎,文尼莎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一直处于一个母亲一样的位置。伍尔夫需要她,但是这种需要仅凭同性之间的一个吻就被定义为同性恋,恐怕太牵强了。不能硬把电影往女性主义上靠而牵强附会,也不能把女性主义的独立定义为不需要男性的同性恋。但是无论在社会生活中,伍尔夫显得多么格格不入,在写作等精神领域的探讨,她一直是被人敬佩的水平。即使是电影中表现出来管头管脚的伦纳德,一听到弗吉尼亚说她想到小说的开头了,也只是说:“work。”因为在精神方面,她是权威。这也有了伦纳德的无限包容,对一个天才的无限包容。
伍尔夫是不可被束缚的,她的痛苦不仅仅在于她反复无常的精神崩溃,还在于她的才能没有一个合适的渠道发挥,甚至她连一些基础的权利都不能拥有,这仅仅是因为她的女性。一个巨人,穿着大号的衣服仍然嫌小,更遑论拿一件小号的衣服硬要她挤在里面了。她属于更广阔的天空,把她锁在爱里面,不如让她死。我想这不仅仅是一个女性主义的问题,这涉及到一个人如何自居的问题。伍尔夫不是偏激到非要拿同性恋证明女性能够不需要男性而达到一个独立自主地位的人,她的女性主义是温和的,她一直在寻求一种男女共处的方式,她引用过柯勒律治的话:“伟大的脑子是雌雄同体的。”她反对不折不扣的女性和不折不扣的男性,认为这是“毁灭性的”。
而她主张的“正常而舒适的存在状态,就是这二者共同而和谐的生活、在精神上进行合作之时。”她主张和谐,而伦纳德的控制究竟是不是造成她死亡的最直接和最主要原因,或者说伦纳德对她的“控制”是否能当做男性对女性的控制,使得女性没有自由权利而备受束缚,这一点是存疑的。首先电影中也交代了,伍尔夫的精神不稳定。事实上,由于童年创伤和她敏感的神经,她常常面临精神崩溃,与其说伦纳德的照顾是男人对女人的控制,不如说是一个健康人对一个精神性疾病患者的照顾与控制。虽然伍尔夫的时代女性的不平等地位问题显然更加严重,但由于伍尔夫这个人物的特殊性,她不代表庸常,不具有劳拉·布朗这样战后女性的普遍代表意义,所以伍尔夫的死,这个笼罩在影片的开头和结尾中的自***情节,我更倾向于是一个人该如何生存自处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女性由于受到不公正待遇问题而选择自***的问题。
顺便说,虽然伍尔夫是一个女性作家,但是女性主义的标签贴给她显然是一种带有歧视性的标签,就跟在犹太人的胳膊上标上印记作为区分是一样的。她是与艾略特,与乔伊斯一样的现代主义作家。相对于女性问题,她更关注生存的问题,人的终极意义是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是同样可以拿来作为束缚与被束缚表现的理查德。他这一生受两个女人的爱与束缚,他的母亲劳拉·布朗夫人。她的叛逃式出走给了他梦靥。而克拉丽莎给他的爱,他是这样说的:“我一直是为了你而活,但是现在你要让我走。”他的房间电梯设计也像一个囚笼,没有阳光,他也不是一个自由的人,还生着病。在人们把这部电影一定贴上完完全全的女性主义标签的事情,他似乎被人们选择性忽视了。但,倘若他可以叫克拉丽莎?沃恩为达洛卫夫人,在第三个作为扮演者的故事里,他未必不是那个史蒂芬?赛普蒂默斯。在《达洛卫夫人》这部书里面,赛普蒂默斯的结局很“巧合”的也是跳下窗子自***了。按照伍尔夫在里的透露,自尽的本该是克拉丽莎,以后,作者改变初衷,增加了那年轻的“疯子”,为了让他体现“狂人的真谛”,而克拉丽莎成为“正常的真理”的化身。
她在这部小说里使用了“分身”这样的表现方式,让主角化身为两个人。理查德在《时时刻刻》里的两个故事中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时时刻刻》里,理查德和克拉丽莎?沃恩,理查德和劳拉·布朗也可以说是一种互补的关系。他们相互束缚,但彼此都追求自由,可是由于牵制,彼此都不得自由。有人说克拉丽莎?沃恩因为要照顾理查德而不得自由,因为爱而不得自由,理查德曾经问过克拉丽莎:“那你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为了照顾生病且精神不稳定的理查德,克拉丽莎可以说是耗尽了这些年的精力和时间,这是女性不自由的表现。但是在这里可以做一个简单的置换,如果把克拉丽莎的性别置换为男性,照顾理查德而没有做多少自己的事情,是否可以成立。通过置换过后,并不涉及一个性别地位的高下之分。换句话说,难道理查德作为一个男性被身为女性的克拉丽莎照顾,是体现了男性的地位比女性低吗?显然不是。对于这部电影里举足轻重的理查德·布朗,他照理说是不应该被忽视的,哪怕硬要把这部电影往女性主义上靠而忽视它对于生存问题的探究。我甚至可以说克拉丽莎?沃恩和理查德·布朗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女性伦纳德?伍尔夫和男性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关系。那么这就不是一个事关性别的问题,而是一个人应该何何从的问题。影片通过伍尔夫之死探讨人如何实现终极自由而不被束缚的问题,同样理查德之死也在探讨这个问题,劳拉的出走也和这个问题有关,克拉丽莎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为什么还是不自由,这也不仅仅是个性别问题了,而是个生存问题。这是不应该被忽略的,却被大多数人忽略了。
逃得了女性的庸常,逃不了人性的媚俗。看,女性进化到克拉丽莎的阶段,应该算是已经实现,至少是在影片的意义上实现了一个人的权利,但还是不能逃出被束缚的本质。要摒弃束缚到达最终自由的道路在哪里,还是没有人给出确定的答案。要么出走,要么死。这是影片中人的两个选择,可是似乎都不尽如人意。这是因为生存问题是一个永远没有定论的问题。也是因为这部电影在探讨女性问题的基础上探讨了人的问题,也显得不单调,更深入,百看不厌。因为可能会有一天男女实现了完全平等,但是却始终无法解决终极自由的问题。人到底何何从?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我们现在能够做的,也就是影片中告诉我们的那样,直面人生。
夏日里,散步在大树下,望着这满是绿色的树叶,不由赞叹这美丽、富有生机的绿。但记忆的闸门在这一瞬间拉开了:那是去年秋天飘零的树叶,随着风儿打着卷儿落下,铺成了一片金黄的毛毯,不由得让人喜欢。原来,是我想起了落叶。
落叶飘着,是生命终结的意味。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是落叶,让出这一宝贵的生命。孕育着下一片绿茵。在让出生命的一瞬间,是落叶割心的痛。但,树叶是令人敬佩的,他并没有死赖着,他是一声不哼地随风飘下,静静地承受着。没有人试着去了解它的内心世界,他也不需要被了解。它只知道自己的离开是一个不变的事实;它也知道只要离开可大树,将会有另一片树叶从这里诞生;它还知道自己既然答应已经枯黄。就应该离开飘落。许多人或许认为落叶理所应当。但他们不知道落叶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生命的`告终,也是生命的开始。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在飘零之后,落叶又开始了另一种生命的征程。在默默飘零过后,落叶又默默融进大地,默默地化作肥料,为来年大树的生长做好准备。落叶就是落叶,从来都是默默的,似乎沉默成了它唯一的性格。古人也说过:“沉默是金。”正是这种金子般可贵的沉默。让我们见到了最美的花、最绿的叶。是落叶,是落叶那默默的行为在牵动这大自然的循规渐进。落叶,与其说是生命的终结,不如说是生命的延续。
在夏日满是绿色的大树面前,我想起了秋天的落叶,是落叶的付出成就了今日的大树;在急剧的祖国面前,我想到了背后那些奉献者,是他们的奉献打造了今日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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