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放学了,同学们一窝蜂似地拥出去,“嘿,等等我,去车站等我!”只见岔巴子彭哲挥着手大叫。“好的。”我匆忙说一声后便冲向车站。
我冲到车站,靠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听着mp5,望着天空。树上的麻雀唧唧喳喳地叫着,风呼呼的吹着。
我望着天上的夕阳,夕阳一朵朵的把整个蔚蓝色的天空染得深红深红的,就连清风也好像被染成了红色。我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懒散散,心中想着:“反正还有时间,再等等吧!”
过了好久,我看看表,已经5点50分了,夕阳早就过去了,只有晚霞还在天空中飞舞,一会把云朵捏成肥羊,一会又把云朵捏成壮牛。不是的还有一群鸽子在天空中飞翔,嬉戏。
这时的我来回走动着,跺跺脚,还不时往学校的方向久久的望着,胡乱的抓着头发,或是数着梧桐树的叶子,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和无奈,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久久的等待着。
当我再看看表时,已经6点40分了。我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心里不知该怎么责怪岔巴子。她会不会先回去了吧?或者,被绑架了也有可能啊!还是,他被留下来罚站和做卫生,不可能啊!那现在也该回来了吧!唉,岔巴子啊,岔巴子,你快来啊。
时间如风一样消失,已经7点半钟了。
这时,再也听不到鸟叫声了,也没有自由飞翔的白鸽了。只有晚霞还在空中嬉戏着,玩耍着。梧桐树似乎快要沉睡了,天已经渐渐黑了。岔巴子的身影也还没有出现在车站中。拥挤的人们也纷纷离开,周围安静的不符合正常。我独自徘徊在车站中,等着等着,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
唉,岔巴子啊!岔巴子,你在哪儿啊?
或许,时光太瘦,指缝太宽,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读得懂风花雪月,却有太多的人走不出沧海桑田。当所有的缠绵都于指尖化成一缕轻烟,泪光中,不忍离散的,究竟是恋还是叹?光阴无休止,那些绽放的、飘飞的、消失的,都变成了曾经;那些绝的、冷漠的\'、痛苦的,都是生命的滋味。经年回眸,一些事,不需要捡拾,已在心里;一些人,不需要回忆,却挥之不去……
红尘太浅,相思太深,沧海苦渡,忍看千帆过尽……也许,一次不经意的欢笑,会灿烂一生的守候;也许,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会萦回一世的心痛。风来,音起;缘生,相守,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谁的故事苍白了等待?谁的心情清瘦了流年?再见,再也不见;两两相望,却是两两相忘。
人生,至少要有一次奋不顾身,那就是奋不顾身的爱情。风走过,云飘过,笔落处,纵使滴墨成殇,这情深缘浅,又怎堪千般念?爱情很短,短到只剩下一个擦肩,而痴情却很长,长到我们往往要付出灵魂中的地老天荒。今生,我走出了你的世界,却再也走不出你赐留给我的思念。
采一缕月光,打捞忧伤,痛到泪流,不言沧桑,太多的可能已没有可能,太多的或许已成曾经。人生,究竟有多少相遇会温柔了岁月,惊艳了时光?若水穿尘,遗落在风中的,惟剩一地微凉……
瘦影消,魂依旧,折字煮酒,谁与聊叙?一曲梵音,伤痛千回百转。醉花阴,断肠人;金缕曲,谁与共?
思念,是心底一种说不出的痛……
流年岁月,谁苍白了那等待?墨城一世幸福。
等待,曾不止一次的等待。等待中,总是那焦急的心遮着我的天空,让我曾不只一次地在这黑色笼罩的天空下迷茫着:他,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记得小时候,我还只是在牙牙学语,父亲便准备着要远航了。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天有些灰暗,而我,只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父亲则是提着一个大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我笑了笑,用他那硬硬的胡子在我脸上刮了一下,便提着箱子走了。我只是看见家人在向父亲挥手,而我被妈妈强迫着向父亲挥挥手。
当初,我只是认为这是在与父亲玩耍,并不知道这一“玩”后便是四年见不到父亲,也并不知道这一“玩”后是父亲艰辛旅程的开始。
第二天,我总是感觉家里似乎少了什么,但总是找不到丢失的到底是什么。渐渐地,我习惯了家里的感觉。于是,我开始丢失对父亲的印象,直到我开始认人认事。
后来,我渐渐发现别人家里总有一位大男人,而我家却没有。当我好奇地将这一事情告诉妈妈时,妈妈回答我:“那是他们的父亲。”而当我问起父亲在何方时,妈妈告诉我:“你父亲出去闯荡了,去干大事业了。”于是,我心中的那份困惑换成了一份钦佩,一份自豪,更多的则是一份眷念。
而又有谁知道,我心中那干事业的父亲竟只是一位工人,一位天天在臭水沟里睡觉,在臭水沟里吃饭的工人啊!后来,父亲寄回了三千元钱,我原以为这是我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在大吃大喝后所剩下的,可又怎么会想到:这竟是我父亲半年的血汗钱呀!
于是,我心中那父亲伟岸的身姿更加的高大了,我的自豪感又更加的满足了!而我也更加希望看到他本人啊!因此,我天天央求妈妈将父亲的照片给我看,可每次我都非常不满意,所以我不相信父亲是如此的弱小。
后来,我来到了上海,看到了父亲。
尽管没有看到父亲那伟大的事业,那高大的身躯,但我满足了,因为我圆了我的愿望——看到了他——我父亲。
他一定无数次向上帝祷祝:我或许平凡,却已经十分出色,我应当得到幸福,我有权利得到幸福。
可是当上帝伸向你怜惜的手,你打量了一眼上帝赐给你的礼物,条件反射一样地瑟缩了回来,犹豫着说,天哪,我还没有准备好。就好像地铁站里滔滔不绝信誓旦旦的男人在门戛然关上的一刻说的那句,“那还只是一个构思。”
对于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或许是的。可是对于另一个女人,男人会不会顿然从一秒钟的犹疑中苏醒过来兴奋地跳出地铁,我们真的不得而知。很多时候,我们拥有的仅仅只是欲求这种心念,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所欲求的是什么。“没有”这种状态令我们不自在,所以需要脚踏实地地撒撒疯。同时,我们又宁可承受错过的苦痛,也不愿意果断地接受命运的一切馈赠。人类在获得幸福的路途中果然还是苦涩的生物。
当一个单身男士在地铁上大声宣布他要找一个单身18-55岁之间的女性为终身伴侣,当他高声说他高收入,单身三年了,不再想继续单身生活了,当他说他喜欢烹饪,喜欢爱一个人的时候,当他说如果在场的女士有想跟他有发展的时候可以下站下车的时候,当然他是在以浪漫著称的法国地铁上说的这些的时候我们不难想这个是真实的!
她一开始就给人感觉孤单,一个人行走在法国街头,不难从她的面部看出她的岁数不小了,她落籍的走进地铁,当她的脸由于听到上诉他的语言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随着地铁的到站她努力微笑看着他,紧张的充满兴奋的跳下火车……
我们期待那种浪漫,可是……
人生便是一种等待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生便是一种等待。“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是等待,“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等待。年轻的海伦·凯特在守候着三天的光明,唯美的海子在期待着“春暖花开”,鲍尔吉·原野在寂寞里等待着詹姆斯·拉斯特的琴声,贝克特笔下的人们在等待着能带来好运的戈多……甚至,每一个人在出生之后便开始等待着那永远不会落空的`生命的圆寂。有人统计过,一个人的生命中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了“等待”中。等待,有时漫长,也许会消耗我们的一生,譬如真爱的到来,死亡的降临;有时也很短暂,譬如考试成绩的揭晓,新的一天的开端。
然而,不论等待的漫长与短暂,却也正是因为那些长长短短的等待,才使我们的人生充满希望,才使我们有勇气走完我们漫长的旅途。是啊,纵然没有爱情,但如果没有对爱情的憧憬,哪里还有青春的浪漫?即便没有追求,但如果没有对未来的渴盼,哪里还有创造的喜悦?可以没有最终的结果,但如果没有等待,哪里还有绚丽的人生?有时,等待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段小憩,小憩结束了,我们的旅途还要继续。有时等待只是一个过程,过程终结了,新的旅途又在等待着我们。也许无所谓结果,无所谓终极目标,但活着总得等待些什么,因为我们需要这一个一个的过程组成我们完满的人生。
的确,等待不免无聊甚至痛苦,但一无期待的人更其无聊和痛苦。缺少等待的人生,如同没有日出的黑夜,茫然无措;缺少等待的人生,如同没有珍珠的项链,残缺不全。不要抱怨等待,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知有何变数,因而,其中也就蕴藏着无限的机遇和无尽的可能。人生有太多等待,我们不得不学会等待,还要学会习惯于一个个不尽如人意的等待。
风卷帘,花飘零,暮色四合中的小山丘独添了几丝冷清。
窗外孩童的嬉闹声渐渐消去了,妇女们的家长里短声也逐渐退隐去了,一盏盏的灯也接着灭了。
“爷爷,该睡觉了。”我关了灯,对在窗口望着远方发呆的爷爷说。
“好,再看一一会儿,一会儿就睡了。”
我嘟着嘴,小声嘀咕道: “有什么好看的呀!”瞄了眼窗外,一片漆黑,隐约中看到一小抹微光,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很是耀眼。
爷爷似乎听到了我的细语,说: “你不知道呀,爷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要上山干活。早上天微微亮,就要出去;夜深了,一片漆黑才回到家的。看着山上无止无尽的黑,我甚至没有迈出上山步伐的勇气。可后来就是这抹微光,给了我无穷的勇气。每到天黑它就尽心尽责地亮着,我总觉得它就是专门为我亮着的。我每次看到这光,心里就踏实,就温暖,便又有了勇气。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么感觉,它已经是我的老朋友了啊!”爷爷意味深长地说完了这一段话,眼里透露着一种感叹,一种满足。看来,他是和这位“老朋友”结下很深的感情了!
夜,很静。没有人说话,我享受着这份异于白日喧嚣的沉寂,细细品味着爷爷的\'话,感叹爷爷的童年经历,感受这抹微光的等待。
是啊,这抹微光如同一盏指明灯,温暖了黑暗中赶路人的心,抚慰他们,让他们看到希望,相信终点和幸福就在前方。风雨再大,再冷,内心也是暖的。
而来到城市生活的我,却愈来愈觉得自己与这城市格格不入。关上灯,唯有眼前的电脑屏幕发出的蓝白色的光与我相伴。虽然窗外灯火通明的,车水马龙,却没有等待我的那盏灯,即使是细微的一盏。或许,这正是城市与小山村差异最大的的地方吧。
窗外,人来人往,他们脸上却吝啬得没有一丝表情,只顾裹了裹被风吹乱的衣襟,匆匆赶路。他们应该都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地吧。我开始茫然,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曾以为小鱼游不过沧海,是因为它没有游过沧海的勇气。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沧海的那边没有等待它的微光。
又发现,我好似那尾游不过沧海的小鱼的,我是在等那抹微光吗?或许,我的等待就是那抹微光的等待吧!
人生不正如窗外那些人们的,来了又走的,走了又来,会有几个人能驻足等待后面的人?又会有几个人注意到趴在窗口、眼里尽是迷茫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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