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撞过老师的喋喋不休,我顶撞过母亲的'唠唠叨叨,。望着父亲挪着缓慢的脚步从我的视野中渐渐远去,丢下狼狈的我,倒在荒凉的草地上,将要溢出的眼泪被我强行吞噬回去,烫热的脸颊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山。
玉米架上,金黄的颜色缭乱着我的心扉,院子里几根枯萎的玉米杆在秋风中瑟瑟摇摆,恍惚间,我看到了父亲在田间弯腰将玉米小心翼翼地装到车上,恍惚间,我看到车轮压过玉米杆在田间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丰收的辗轮。
嗅着空气中的香味,我的嘴角轻微抽搐着,断掉的锄头犹如父亲碎裂的心,曾经,父亲独自一人挥着锄头在田间“汗滴禾下土”,锄头挖出的小坑埋下了父亲的汗珠,像珍珠一般。曾经,我骑单车在远方看到在田间辛苦劳作的父亲,家调转车头,用我的背影去棉队他的背影。我厌恶把年少的青春丢弃在干闷的田间。
想到自己忽上忽下的,漂浮不定的成绩,想到自己把时间浪费在虚幻的游戏里,竟觉得自己连锄头都比不上。本以为抹***掉父亲的锄头,父亲就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哪怕是片刻的时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理取闹。鸟少的轻狂伤害了父亲沉稳的心,不知道该用哪些华丽的饰词向父亲道歉。
我感到了我的悲哀,在爱情的描写里勾画了无数遍的天使,却怎么也用不到这个关键的时刻。
光辉的不外露的温情使我想起我的父亲。
记得儿时,我从不与父亲太过亲昵,那时只当作父亲是木头,不像妈妈一样对我时而严厉时而呵护,总感觉他不曾为我做过什么似的,只知道他仅仅是我父亲。不过没事件的发生让我开始与父亲沟通了:在深秋的一夜,因扁桃体发炎而引起高烧,而且连续四天都在高烧中徘徊。只有住院观察,我第一次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看见父亲抱着我满头大汗地跑各个科室。但在我退烧后醒来时却只见母亲在陪我。尽管这样,我记得父亲满头大汗的的样子。
之后,我便与父亲沟通了!
虽然父母在我10岁前后工作都忙了,但是父亲却天天在我中午放学前回家,给我做好饭菜便出门了,所以当放学打开门的一瞬间便会香味扑鼻。一个下午,我们学校提前放学,我提早回家,正好赶上父亲回家,我顽皮的跟上他的脚步,父亲走得很快,我的步子极小,所以一路小跑,但是当时并不在意。当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父亲当时为了我能一回到家就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能让我在中午睡个安稳的觉,他总是这样急忙赶回家。
的确,父亲给我一些小小的感动,但是如今青春期的我对于父亲的语重心长和严厉怒吼都会烦躁不安,并且还有严重的抵触情绪。
但是,我想我在多年后会叹息——我的父亲给了我一种夕阳余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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