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洛阳城里刮起了秋风。和往常一样,我正在书房写着里一首诗。
一阵秋风吹到我的书房了,不禁打了一阵寒战。我轻轻推开窗,看见外面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路上的行人已经不见了,而店家的门也紧闭着;地上的草枯萎了,而树上原本碧绿的树叶,现在也黄了。看见枯萎的树叶落地归根,看见蓝天上的大雁朝远方——自己温暖的家飞去,我不禁流下来几滴眼泪——因为我已经离家十年了。
我离家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里,我没有回过一次家,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写过。我哈了一口气,看见了几丝白烟——天冷了。我为自己添了几件寒衣,却想起了在家乡的亲人。
我想给家里写封信,但是兵荒马乱的,谁能帮我送信呢?对了,前几天碰到了从家乡来的朋友,我可以托他帮我送信啊。
我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就开始写信了。这封信寄托了我对家乡的父老乡亲的怀念:“爹、娘,你们还好吧。我过得很好,只是身边没有娘那虽然唠叨,但是充满关爱的话语;只是没有爹那慈详的笑容。我很想你们,你们也一定想我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终于写完了。我吹灭油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清晨,公鸡打鸣来,然而我早就起床了。我向着朋友住的驿站快步走去。
我把信交给了他,并说这封信是我对家人的思念。他收好信,骑上马,准备向家乡前进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因为我怕有些地方没有表达清楚。
回到家中,我急忙把信封拆开,把没表达清楚意思的地方表达清楚。半个时辰过去了,信也写完了,我急忙跑出去找他。
找到了他以后,我再次把信郑重地交给他……看着他从地平线上消失,我就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家。
跑回家后,我迅速地作了一首诗,题名《秋思》。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猩红的夕阳映照着西北边境,在坠落之前释放着最后的绚烂;南下的大雁高声啼叫,飞往舒适安逸的地方,对于此地,竞没有丝毫的留恋。朔风的尖啸,军马的嘶鸣,军号的凄厉,从四面八方响起,它们所汇聚的声音,悲凉凄恻,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只有重重叠叠的山峰泰然地耸立着。袅袅不断的青烟与火红的落日相连,它们是要追随夕阳一起落下,还是会升得更高呢?五年了,我依旧弄不懂这个问题……
读不完的雄壮与萧瑟,看不完的豪迈与悲凉。光明的太阳终于坠落,心,也随之变得冰冷。远方的京城那儿,必有璀璨的烟火布满天空,喧腾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可惜,这美景不属于我。今夜,只有那皎洁的月亮将光华覆盖我孤寂的心灵。我将思念倾注在它身上,而它,也一定会将它们洒向我的家人吧。
提神酒来了。酒杯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也无法将它融解。起风了,我的袖袍飘荡。仰脖将酒一饮而尽,却还是难消心中乡愁……月亮啊月亮,你将我的思念带到了么?家乡的亲人们,你们过得好么?下一次的信又什么时候到呢?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一天天的碌碌无为,消磨着我的激情。我渴望着建功立业,可是燕山上还未刻上我们平胡的功绩,回家自然也无从谈起。叹一口气,夜也随之一颤!
寒意渐起,我裹紧自己。夜空中飘荡的笛声幽怨惆怅,铺满大地的霜华闪烁着傲然的冷光。我忽然想起,这一整夜,都属于我。席地而坐,在与夜的对视中,拉开尘封已久的心帘。师老无功、乡关万里,只有几封家书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揩下一把眼泪握在手中。未来,一定会好起来吧,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家的吧!我的声音,像呓语般,在我耳边久久萦绕。
夏天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了二毛的家里,二毛醒了,牵着他家的牛——大黄到森林里散步,给牛儿吃一点“早餐”。
走在幽长的小径上,一块块的小石头镶嵌在中间,前天下了一阵小雨,小石头上快速地长满了青苔,用手抚摸它,软软的,充满了夏的生机。远处出现了一簇簇的绿色,是什么呢?原来是向上萌发的小草,小草边还有一朵朵的小蘑菇,小巧玲珑的,可爱极了。走入森林,早晨还没消散的雾,就像给整个森林戴上了头纱。小溪潺潺,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来到小溪边喝水。小鸟叽叽喳喳,原来是想让小松鼠来她家玩。阳光透过树叶给地面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地面也感受到了温暖,整个森林犹如仙境。
二毛把牛儿牵到了一片嫩草的面前,牛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二毛看到了这美丽的景色,不自觉地唱起了歌来,那歌声是那么的清脆,多么的沁人心脾。许久之后,一只蝉过来给二毛伴奏,“知了、知了”,多么的动听。二毛却不唱了,他心想:前几天大马猴捉了一只蝉,在我面前炫耀了一番,我今天也把这蝉带回去给他长长眼。二毛看见了那只蝉的位置,快速地爬上了树,可那只蝉就像和二毛捉迷藏一样,在树下看得见,到树上却看不见了。
忽然,二毛看见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捉住了蝉,开心极了。二毛慢慢地跳下了树,拍拍大黄的头,牵着大黄,回到村里找大马猴去了。森林又恢复了平静。
夏日的一天,一位牧童领着自家的老黄牛,一如既往地出去放牧。
他放牛已经五六年了,家境很贫困,爷爷奶奶去世了,家里仅靠几块田和他放牛以维持生计。这小日子过得虽不好,他却乐在其中。
牧童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衣着简朴,牵着老黄牛,光着小脚丫游走在草丛中。墨绿的野草,一大片一大片地长满山坡。几处灌木丛随意地点缀其间,掩映着牧童的身影时隐时现。时间跟随天边的云彩,慢慢悠悠地流淌。
夕陽还 留着最后几抹紫红的光晕,大片的草地像经过渲染似的,被染成了一块绿中透红的大锦缎。池塘里,鸭子们爬上岸,匆匆回家。原本清澈的池塘,在霞光的照映下,像天神打翻了红墨水,红得醉人,半个太陽映在水面上,又像天上碎了个鸡蛋,蛋黄和蛋清流入人间。
牧童在竹林间行走,他悠闲自得地吹着欢快的曲子,有条不紊地带着黄牛往家走。笛声在竹林里时断时续,此时,小鸟和知了也跑了出来和牧童比歌喉,竹林里响起欢快的交响乐。
夕陽收起了余辉,用地平线掩盖住自己的脸,悄悄离去。牧童也回家了,晚餐桌上,虽然只有白饭和青菜,但一家三口能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他们也已十分知足而开心。
饭后,月亮出来了,牧童也出来了。月光好像给树上、草地上洒了一层薄薄的霜,白得可爱,白得凉爽。牧童以天为帐,以地为床,以蓑衣为垫,躺在篱笆院的土地上休息。许多荧火虫见此情景,也跑出来享受这和谐的夜晚,满天飞舞,宛然一盏盏天然的催眠灯。草丛里纺织娘也快活地叫着“织——织——织呀——”仿佛在唱催眠曲。
有这么好的环境,牧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