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地很潮湿,很滑,不好走。我打着伞一步一步地走着,嘴里嘀咕着:“这什么路呀,早知道就早点走了!”想到明天还要办事,心里很着急,想快点儿回家。
突然我看到一座破庙,在房檐上有一个黑影,似乎是个人。待我走近了,那黑影飞快靠近我,并钻进了伞下,这时我才发现这确实是个人。我奇怪极了,那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呢?
刚开始还算正常,可后来我发现这人一句话都不说,连招呼都不打,实在诡异。他该不是鬼吧?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甩掉他,但他依然紧跟着我。我十分恐惧,为了证明他是不是鬼,我踹了他几脚。天呐!竟然碰不到他,我一定遇上鬼了!
我害怕极了,有一个鬼在我的身边,他会不会***我?会不会吃掉我?会不会……正在我胡思乱想时,一座木桥映入眼帘。有了!一个唯一能解救自己的办法,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我飞快地走上木桥,那鬼紧随着我走到木桥中间时,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成功了!他“扑通”一声跌入水中。我跑走了,到岸边后,我看见了微弱的灯光,那是卖早点的人起来准备了,我有救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跑了过去,撞开了门,大喊:“救命啊!鬼来了!救命……”还没等我喘口气呢,一个人全身湿透的\'跑了进来,跌跌撞撞险些撞上我。“鬼!有鬼!”他大喊。“刚才在桥上有个鬼把我撞下水了!我差……差点就活不成了!”紧接着他看见了我,望着我的伞,并惊讶地张开了嘴。
多么尴尬的一幕,我们都把对方当成鬼了,我们望着对方不禁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是尴尬的笑。
不久,我回到了家,这真是一次难忘的路遇啊!
唉,真热!我在去哥哥家的路上一边走着,一边擦着汗。当走到人民路路口时,远远地望见一辆自行车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车上的人连同车子一起倒下了。
“哟,有人摔倒了!”,“这是怎么啦?”“也许是被车子撞倒的吧!”过路的`人纷纷围了过去。我也没心思去哥哥家了,便好奇地使劲拨开人群。只见一位老爷爷闭着眼,脸涨得通红。他的一只手无力地搭在自行车上,另一只手垂了下来。“一定是犯了急病,很可能是高血压吧!”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说道。“是呀!快把他扶到椅子去吧!”门口的一位老奶奶搬出了自家的椅子,又倒了一杯凉白开。于是,人们七手八脚地把老爷爷扶上了竹椅。
老人仍旧闭着眼。“唉,要是有人是医生就好了!”那个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正巧,这话让旁边的一位青年听到了,他灵机一动,立刻向人群喊道:“喂,你们当中有谁是医生啊?”这时,一位妇女自告奋勇走出来:“我是医生,让我给他瞧瞧吧!”说着,她打开备用药箱,半跪了下来。
一会儿,那位妇女摘下听诊器,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说道:“不要紧,喂几口水,马上就会好的!”人们这才相互望了望,也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果然,没过多久,老爷爷的双眼渐渐地睁开了。
有一位老伯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轻轻地问:“请问,你家电话是多少?”那位老爷爷嘴微微一张,报出了号码。老伯伯打完电话,如释重负地说:“他家里人很快就会赶到的.”
不久,一个小伙子骑着摩托车急匆匆地赶到了。他向人们道了谢,带着老人走了。这时,人们像办完了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一样,都会心地笑起来。
天,慢慢暗了下来,人群也很快地散开了。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吹来一阵阵风。不过它已不像先前那样闷热了,而是充满着阵阵舒心的凉……
她的五官非常平凡,眼睛总是略微眯着,好像半睡不醒的样子。留着一头短发,可是看起来好像很油亮,甚至在阳光下都会反光。
但她却不是个普通人,她蓄着很长的刘海,刘海长得完全遮住了她那张脸的三分之二,为了不让刘海挡住视线,她总要用手把刘海往后拨,或者直接一甩头把刘海甩到后面去。
如果把刘海全部放下来就跟贞子没什么区别了——这是我对赖亭洁最初的印象。
开始了解她是换了座位之后。她就坐在我前面,我常常盯着她的后脑勺发呆。她时不时地甩甩头发,露出白皙的脖子。
某次,我从小卖部买水回来,发现她正坐在座位上看书,全神贯注,好像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刹那间震惊了!
她手上捧着的书,正是我一直想买的《小说绘》!
“什么时候出的?!”我扑了过去,抢走了她手上的`书,贪婪地快速翻阅。没错!是最新的一期!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最新的,学校后门那儿的书报亭刚到货。”她顿了顿,“你也看?”
“当然啊,《龙族1·火之晨曦》我都买了!”我一边快速浏览着最新一期的《龙族》,一边回答。
没想到一提起这个,她先前淡定的表情忽然消失了,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简直判若两人:“我终于找到知音了!《龙族》里你喜欢哪一个人物?”
“当然是诺诺!还有零!酒德麻衣!”
“路明泽也很可爱啊,小正太什么的太可爱了……”
“看《海贼王》吗?”
“当然看啊!”
“知音啊,知音啊!”她握住我的手激动地摇晃着,“终于找到一个跟我程度相当的动漫爱好者了!”
深入了解以后,我才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会为了买某一本心仪已久的书跑遍学校附近所有的书报亭,为了买到某漫画而跑到东门的动漫城一家店一家店地找,更为了买到某个动漫的系列产品一掷千金,哪怕买了以后要连续几个星期吃泡面
跟她聊天总是很轻松,虽然内容无非就是学校的学习什么的,没办法啊,学生总是背负着学习的压力,动漫什么的都是上网的时候谈。但偶尔也会谈谈未来的打算。
“赖亭洁同志,你有什么梦想吗?”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小声地问她,怕吵醒别人。
“搜罗到全世界的漫画!”
“正经点儿啦……”
“正经的啊……”她闭上眼睛,微皱着眉头,好像在大脑内的图书馆中寻找着一本已经落满了尘埃的书。
许久,她睁开了眼睛。“当一个作家!边写作边环游全世界!”
“我们真是有默契哎,就连梦想都是一样的!”我嘻嘻笑着,“我要写让人看了心里温暖的东西!”
“到时候就一起去祸害人间吧,哈哈!”
“好啊——喂,等等!谁要和你一起当祸害啊?我可是好人……”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
之前看过一本书,书名不记得了,但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句话——
人的一生其实就像搭公车,你在起点站上车时车上是没有人的,但陆续会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上车。有些人坐了一站后就下车了,但终究会有一个人坐到你身边的空位上,陪你一起欣赏时光路上的风景,一直坐到终点站。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一起坐到终点站?
愿岁月静好,你我不曾错过。
小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慢慢地爬上心头,像爬山虎细小而强大的触角一样紧紧攀附着,牢牢地占据了她心里一个隐秘的角落。
小木见过好多好多的树,椰子、槟榔、枇杷、芭蕉、芒果……都是一些极具热带风情的树,让人看了就会感受到这个国度南方灼人的海风。可是它们妩媚摇曳的身姿 在小木的脑海里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影象,只有当实物出现在眼前,才会记起它们的模样。可是从小木第一次遇见它,一直到许多年之后,她依然清楚记得那个初夏的 下午,自己在那个转角向左转,看见它赫然地出现,口里还咬着苹果的动作慢慢停止,看着它那小小的椭圆形叶子乘着风轻轻巧巧纷纷扬扬地落入松软的泥土之中。 走近看见了它裸露着庞大根系,粗糙而坚硬的树干,看见了它用力向四周伸展自己繁盛枝条的样子。它们在小木的头顶盘结交错,她微微地抬起头,就有细碎的初夏 阳光柔软地掉在她清澈的瞳仁里。
自此,小木常常坐在它的一截断根上,听见树顶鸟儿群飞时的鸣唱。小木纤细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抚摩过它沟壑万千的树皮,她在读它的历史,从它的每一道皱纹、每 一片叶子,她能读出它的过去。它说——曾经有许多飞鸟,它们来了又走了,留下短暂的幸福;曾经有一弯月儿挂在树梢,可是它也走了,留下短暂的快乐;还有许 多风,许多人,许多朝霞与云朵,它们来了又走了,只留下自己一棵树,孤零零地站立了许多年。
小木有的时候也会对它说起许多事情——她说,身边没有读得懂她的人。他们谈论Adidas、燕莎赛特、星巴克、哈根达斯,谈论当前最流行的偶像剧,他们不 知道谁是昆德拉、卡夫卡、施特劳斯,不知道恩雅和班得瑞,不知道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和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小王子。他们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行走,呼吸 同样充斥着汽油废气味的空气,可是分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大树,大树,我读得懂你的孤独,你是否也能读得懂我的寂寞?
而大树在此刻便簌簌地落下许多小小的叶子来,仿佛真的能读懂小木的心。
小木一直在想,也许前世,她就曾经遇见过它,他们的灵魂有太多相似之处。小木喜欢简单的东西,而人心太过于复杂,以至于她无法读懂,因此上天让它来到自己身边。也许在别人看来,它不过是一株普通的小叶榕,可是对小木而言,它就是她的知音。
一次,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要求大家一个一个站起来说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小木最后一个站起来,她说,我喜欢读树。
是读书吧?老师轻声纠正。
读树。小木的语气很坚定。
正在这时下课铃响了,这下课铃帮了迷惑不解的老师一个大忙。他说,大家下课吧。于是小木背起书包,快速走出门口,走向她亲爱的小叶榕。而它也以一种安静的 姿态伸开它的枝条,仿佛一个慈爱的母亲等待着她玩耍归来疲惫的孩子一样。小木抱着它粗糙而温暖的树干,觉得只要在这里,便不再那么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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