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烈日光蒸着大地,晒蔫的树叶干硬无泽。电线杆下,一只小狗懒懒地打着盹,畔水而建的村庄白墙黛瓦,空气中夹杂着丝丝泥土的气息。蜻蜓嬉戏,偶尔,小鸟飞过,留下一片翎羽,摇摇晃晃飘向水面,荡开层层波纹,又恢复了往前的宁静。我拖着行李,深吸一口家乡的空气,伴着啁啾鸟声,踏上寻求神奇之路……
泰山,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从小,每当念起李白的的:“登高望蓬流,想象金银台”,思绪总会溢上泰山,若如身临其境。言有境而意无穷。其身未到,其心以至。那里充满了我对自然的希冀。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杜甫的《望岳》不禁浮现脑海。“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指引着我去寻找奇迹!
泰山似一巍峨巨人屹立东方。嘴由o型变为月牙形,我,要拥抱泰山!
山间树林郁郁葱葱,碧油油的绿叶折射的阳光光彩夺目,清新的空气令人宁静。
忘记人们的贪婪恣睢,忘记所有困难烦扰,忘记世间冷暖无常,忘记世间阴阳交错。忽略时间的匆匆,忘记秒针的转动,静静听山的声音,听山的呼唤,接受自然的洗涤,仿佛我的心净到透明,只映射丛林碧水的唯美。它,正如一位天使,给我纯净与理性。
直插云霄的登山阶梯鼓舞着我的双腿向前迈进,我坚信我每走一步,都会留下脚印。嶙峋怪石一路伴我,给我信心,满足我的好奇心,更教会我坚毅。山上流水一泻千里。教会我永不停息。它,如一名循循善诱的导师,叫我奋进。
来到山涧瀑布,募得想起“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磅礴气势,振奋人心,浩荡雄浑的气势令人流连忘返,那触动人心的水声仿佛把禁锢人们心底的真,善,美唤醒,使人沉迷,无法自拔。它,似春风,将真谛和美好播撒人间。
来到天街,不禁想起郭沫若先生所作的《天上的街市》。这里,又好似陶渊明笔下的桃源仙境。云雾缭绕,那正如“泰山嵯峨夏云在,疑是白波涨东海”的震撼,人们仿佛飘飘欲飞,度化成仙了般。再往前,便是石碑“五岳之尊”不禁想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心灵上的震撼和视觉上巨大冲击令我怔住良久。不禁莫叹:“神奇!”
淙淙流水,飒飒风声,美妙动听,具有这神奇力量的,便是自然!
神秘北极圈,阿拉斯加的山巅,珠穆朗玛峰顶……浸透着满满的是神奇!
这一种神奇令我着迷!
七年前。我痴痴地趴在窗台,不远处有同龄孩子的欢笑声。我认识他们,但从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幼时的我,内向、安静,每天最大的快乐,便是一个人静静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捧着书阅读。《成语故事》、《安徒生童话》、《格列弗游记》,这些睡前母亲讲给我听的故事,自己读来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感动”。很快,区区几本儿童读物不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母亲因此带我去了一个毕生难忘的地方——海马路的图书馆。
爬山虎的枝蔓在微风中摇曳着,徜徉于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仰望着上面的一本本图书,我感到震撼,感到庄严。而当我白嫩的小手触碰到书光洁的封面时,感受到的,却是无与伦比的神奇。一花一世界,一书一天堂。书很小,其中的故事却博大精深,它们的神奇让小小的我肃然起敬。已不记得那天借了什么书回家,然而那种看到知识时怦然心动的敬畏与向往,至今未变。我依然觉得,书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事物。
那时候,我看完了图书馆所有的.儿童书,又开始向其他的书籍进攻,先是《小妇人》,后是《绿山墙的安妮》,接着看《简爱》。后来看了《上尉的女儿》、《飘》、《苔丝》、《欧也妮葛朗台》、《仲夏夜之梦》、《雾都孤儿》……我潜入这道由书籍绵延而成的溪流里去,痴迷忘返。奇怪的是,我是先看外国小说后看中国文学的。当我在大观园里徘徊,跟着梁实秋、沈从文、郁达夫等优美的文笔在民国打转的时候,猛然惊觉自己已是南小五年级的学生了。春去秋来,我在书的海洋里成长着,不知不觉地遇见另一个自己。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作家三毛曾这样说过。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我看书都是生吞活剥,无论真懂假懂,都如饥似渴地阅读着。但是,书籍开拓了我的视野,也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舞台——写作。看的书多了,写起来便行云流水,大有不吐不快之感。从三年级开始,我的作文常常作为范文在班级甚至年级里展示,这对于那个不太自信的女孩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励。读书与写作,让我从小小的不确定中读到了自己,也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的性格。我变得阳光开朗,变得乐观自信,大步大步地走向这个新的世界。
最初因不合群而阅读,现在却因此而蜕变,我想这是一种冥冥中注定的神奇缘分。年华似一朵心神不定的花,美丽,孤独,温暖灿烂。当年那个上课发言都会脸红的女孩,一定不会想到多年后的现在,能神态自若地在400多个同学面前演讲自己的文章。这一种神奇让我着迷,也让我明白学会珍惜,执着坚持。“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愿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将自己来时的路幻化成行云流水的字里行间,愿用自己年轻的笔描绘未来的世界,为澄澈的天空增添一抹蔚蓝。
雨水滴在外套,回忆浸透衣角,读书的神奇你微微一笑,像是春风吹绿青草,出现得刚刚好。而我自书海中来,又要到哪里去?偕书带笔,创新世界去也。
干燥闷热的夏日午后,我喜欢捧一本书坐在书桌旁,只是这个时候,让我专注于之的,便不只是书中跌宕起伏的情节了。
有时伏案已久,抬头便见到那翠叶软枝在偶来的风中轻轻摇曳,伴着千啭不绝的蝉声,有时我也不禁引颈相合,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始觉超然。
而我所偏爱的,便是这神奇的蝉声。
每每夏日,蝉声便高踞于我窗外的绿树上,炎阳穿过绿叶的重重阻碍流入我的书页,反而像一汪浅碧的溪水,至于那点点光斑,我便当作是冰凉润滑的溪石了。我于是设想在小溪边的树阴下,侧耳静静聆听蝉儿不知不倦的歌唱。
蝉鸣便这样终日与我相伴,我亦沉浸于它的绿之世界里。它仿佛就发自于我书中泛着浅浅新绿的墨字里,与我一样执着于书中的故事。
蝉的叫声,听似反反复复地总是一个音调,细细听来,却如一首长诗般的一气呵成。有起有落,像汉语中卷舌音“吃……”“日……”,虽是孤清却不寂寞,像空中的竹枝,给人一种空落落的凄然。良久一音戛止,再远些的树上蝉声又起,那就不像近处中空之调,而是成了“丝……”这样的韵律。等我再靠近了听,却是又凄然了。
蝉鸣却也不是终日都如此清冷。有时对着一题题目发呆已久,蝉鸣又出现在耳边的时候,如梦初醒,又仔细听起小家伙们的演唱来,这时便没有什么韵律可言了,一声又一声的蝉鸣在我耳中交叉,最后错杂,像是胜利后的大笑、狂喜,以及尖叫。像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加入了进来,倒是如书中所说“黄发垂鬓,并怡然自乐”。这欢愉的鸣声通常要到晚间才会渐渐消失,却总有那不知倦的,时不时就要鸣上一声。
蝉声依大小,远近的各异,听起来绝无相同,好像空山里的密林,最近的是湿润的墨绿,其次是暮芳草的均匀翠绿,眺其远峰,便是夹了一层灰的灰绿色了。
尤其是夏日的雷雨到来之际,我走在小城里不知名的河岸上时,天空被压得很低,低得像是要砸在我的头顶,乌黑的'云已经遮了半边天,日影忽暗,浪花拍打着岸边的树桩,荷花在卷地的风中成片地伏下。这风是野性的,襟怀坦荡的,夹杂着一丝水汽,吹过我的面颊,只让人觉得凉快。然后便是蝉鸣了,鸣声氤氲着水汽,让人只感颤然,像是河面,被风吹得此起彼伏。又如大剧院里交响乐的演奏,无数种声音组合,意外的好听,旷然而深远,那声音始终萦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绝。真如古人所说:“流音绕从藿,余响彻高轩。”
然后下雨了,这年夏日的蝉鸣在许多次这样奇妙的方式中悄然离去,留在耳边的只有秋虫的萧瑟之音了,远不及蝉儿的灵气与神奇,简直听的见落叶萧萧之音!
我有时想,人不也如此,都想如蝉儿在单调中活出韵味万千。
这万千韵味的蝉鸣,真是让我着迷。
那是发生在我还读学前班第二学期的暑假,临开学前一个星期,将要升上一年级时的事。
记得那一次,我和朋友们在一起玩的时候由于那时候的我非常调皮,爬到树上去玩,一不小心从书上滑下来摔到了大腿。当时我的腿像是没了知觉一样,但当我一想动的时候,马上就有一阵刺痛由我的大腿传来,我马上痛得大哭了起来。刚好被我大伯看见了,与是就把我爸爸叫来了。爸爸把我抱回家,回到家后爸爸就把我放在沙发上躺着。爸爸想看一下我的`脚怎么样,可他一碰我的腿,我就马上叫痛,于是爸爸就去拿止痛药给我轻轻的擦,这样我才缓解了我一点点痛苦。
到了第二天,爸爸和妈妈带我去医院照CT光。报告出来了,原来我的腿摔断了——骨折。于是爸爸就决定带我去骨科医院治疗。去到那骨科医院后,那医生又给我照了一次CT,看看是什么状况再帮我对症下药。
因为我的腿有特殊情况,所以医生只能帮我简单包扎一下,还有一瓶止痛药水,让我觉得痛的时候淋在腿上就可以减轻痛苦。
就是因为我摔断了腿,整整一年都在家里休养,所以就要停学一年,不能及时升上一年级,要等到下一年才能入学读一年级。
在我休养的这一段时间里,是妈妈一直在照顾我。真是辛苦了她,所以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老人家,让不再受苦,安享晚年。
自从那次以后,我比以前懂事得多了,没有以前那么调皮了。而且学习也认真了,再也不用妈妈为我操心那么多了。
这就是令我难忘,而且令我受到教育的一件事。
周末晚上,母亲说:“丫头,明早给你熬碗鱼汤吧。”语笑嫣然。
“好啊。”嘴上答应了,心中却存下了一个疑惑:为何要用“熬”的呢?说“煮汤”“煲汤”,难道不可以吗?
晨光熹微之时,母亲大展身手,准备熬一锅好汤,我站在灶旁端详:母亲打开煤气灶,细碎的蓝色火焰欢喜雀跃,团团拥簇着锅底。倒入些许食用油,慢慢加热,待金黄的油在锅底“辟里啪啦”炸起来时,再滑入两尾鲫鱼,小心翻转,当鱼的鲜香钻入鼻息,袅袅撩人时,加三勺清水,煎得金黄的鲫鱼欢快地在水中翻滚,淡淡的油脂在水面交漾旋溢。母亲小心地盖上锅盖,将火调至文火,柔和的蓝火慵懒地舔舐着锅底。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待掀锅那一刻的香气四溢。
“这样就能熬出鱼汤?”这过程简单得令我生疑。
“还需慢慢熬着呢。”母亲冲我温柔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明净的窗外。清晨的阳光,碎金子一般洒在炉灶上,也洒在炉灶旁静静等待的母亲身上。等待的过程是一种煎熬,在时间的点滴流逝里,我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我按捺不住,几次三番掀开锅盖:鱼依然是鱼,水依旧是水。失望像涨起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心灵的海岸,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母亲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没熬过仍旧是水,熬过了就是鲜汤。”
熬汤,熬汤,我反复咀嚼着这个看似平常的词眼,只觉得口齿生津,别有一番滋味:熬过了,冰封千里的冬天悄然离去,明媚的春光,翩跹而来。原来,“熬”字,另有深意。我不禁想到……曾几何时,我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筝曲,手指麻木,早已没了知觉;曾几何时,我面对着望不到头的橡胶跑道,跑了一圈又一圈;曾几何时,冬夜拉起漆黑的帘幕,我依旧伏案练题,不知疲倦……一次次的“熬”,换来的是一手精湛的古筝技法,是强健的体魄,是令人羡艳的学习成绩。熬过了,生命便散发出芬芳。这种神奇令我着迷。
怔愣间,鲜美的鱼汤香气已萦绕于鼻尖,也充盈着整个厨房。“鱼汤,熬成了。”母亲笑意盈盈,“来,喝一口吧。”我从母亲手中接过骨瓷汤碗,所有的醇厚在那一刻喷薄而出——难以置信,如此简单的食材,竟酝酿出了如此惊世美味!奶油白的鱼汤,浓稠如凝脂,翠绿的葱丝,点缀其间。汤白,葱绿,色泽清新明艳,仿若一幅绚丽的油画。
细啜着这碗母亲用耐心和爱意精心熬制的鱼汤,熨帖的不仅是我的胃,还有我的心灵。时间足以见证一切神奇:熬过后的鱼汤鲜美无比,熬过后的人生精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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