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要走,醒醒,醒醒啊!”—不是电视剧中的一惯情节嘛。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吧!但,爸爸生前的教导、态度肯定会浮现在我的脑际,记恨和佩服的心情使我矛盾。爸爸教导我是对的,是想让我好好学习,长大已后不要像他。一定要走出这个小小的村庄。可是,他似乎从没有发现过他讲这道理的次数。而且还瞎猜,发泻自己的不满说:“你怎么就不懂,怎么你才懂!”也许是我听多啦,厌烦得很,但的确是这样,我很讨厌的!因为爸爸小时候没学多少东西,所以他很后悔自责。自己的信心也就化为乌有了。他压力过大,心中只是为了挣钱养活这个家。也许就是这样,他的笑容才会减少。而我的烦恼正是他那愁得要命,后悔的快要发疯的态度。这个让我感到不安。我多么想在小时候就告诉他,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为了我和弟弟的学习而努力工作。而他那工作的积极、负责是我最佩服的一点。爸爸处处为别人着想,致使自己的麻烦不断增加。要我来看,爸爸工作的宗旨是“质量第一;服务第一;诚信第一;关怀第一”这一点,我相信爸爸是独一无二的啦!我恨我没有在需要的时候把记恨倾诉,但我要向爸爸学习,为他人的服务要全心全意。我吸取爸爸的教训,针对我周围的一切。用信心展望我的将来。注:有一次,爸爸回家以后不知想起什么来啦。竟出了这么难为的题目让我和弟弟写作。
带着内疚的心情,沉醉在过去的自责中,那儿时的记忆像一台电视清清楚楚的播放着过去的一点一滴、一步一步的脚印……
那一年闷热的夏天,妈妈允许我拿着钱去小店买冰淇淋吃,我拿着钱走了出去。
"哇",外面真热闹啊!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物品应有尽有。卖水果的大叔、卖蔬菜的老婆婆、卖鞋子的阿姨……突然,越多的人朝另一端走。
"咦,那边有什么东西?"一向好奇的我也挤到那儿。
"howbeautiful"!我感叹道。卖着有趣机智的乌龟、活泼可爱的白兔、呆头呆脑的小鸭子……看着我眼花缭乱,神志不清。我指了指一旁的鸭子,买了下它,拿个小鸭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小鸭子呈艳红色,绒毛蓬松暖和,可爱极了。我顿时感到夏日的温暖。
第二天,我决定让小鸭子学习游泳。我领着小鸭子到处"逛街"。我从家里拿出一个大水盆,放了些水,之后又要看小鸭子表现了。我把小鸭子抱出来,正要把小鸭子放入水中的时候,小鸭子像见了鬼发出声来。看着小鸭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妈妈走了过来。
"小鸭子不能下水的这样会害了它的。我不信。我反驳道。"妈妈没办法无奈的走开了。我就继续让小鸭子学游泳直到晚上……
晚上,小鸭子不像往日一样活泼,全身的毛都湿透了不像往日一样蓬松,像淋了雨的"落汤鸡"挣扎着、抖动着……我开始自责、难过。我顿时感到雨天般的寒冷。
梦里,我看就小鸭子见到我像见到了鬼似的逃开了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橫冲直蹿……"小鸭子死了一一"妈妈这句活惊天动地的话把我从噩梦里醒来。我揉了揉双眼,走了出去。小鸭子临死前全身还是湿的。我自责、流泪、后悔这大概是我造的孽吧如果我当初没有好奇买下小鸭子、没有逼它学游泳这可爱无辜的小鸭子也不会被我害死,我……
走在马路边,吹着风听着树叶掉落的声音,生命的气息、生命的脆弱。我又想起儿时的错,在微风中反省、自责……
一直在想,如果时光可以再来一次……那一段痛苦的时光,每每想起就不禁黯然落泪。
太太在世的时候,我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好,经常是大叫大吼。那天,她在院里晒太阳,我也在附近玩,不过我非常谨慎,要求自己不犯错误,因为老人那张嘴总是唠叨着没完。偏偏运气不好,我一不小心打翻了一只花盆,于是,她的指责接二连三,一个劲地说三道四。
“烦不烦?不就是一只花盆吗?”本来我不想说出这句话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太太听了这话,颤抖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曾想第二天一大早,她却摔了一跤,没多久就去世了。
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深深的`自责之中,责怪自己的任性伤害了老人的心。如果,我的太太还健在的话,我会用心对待她、孝敬她、尊重她,即使是那天与她顶嘴,也要耐心地听她说完,毕竟老人这一辈子一直勤俭节约,真的不容易啊。
好想回到过去,再次看到老人家的笑容。可是,人生就如日历一样,撕下了就再也粘不上去……
站台上,灯光摇曳。我望着身材瘦弱、衣服单薄的哥哥,心中苦涩难言。为了让我这做弟弟的能够顺利地升上高中,考上大学,为了让半辈子都交给了土地,现在一筹莫展的父母活得轻松一些,哥哥在母亲的叹息和父亲喷吐的烟雾中辍学从艺了,他将用那握惯钢笔的手去触那冰冷冰冷的钢铸瓦刀。
哥哥看了看同行的几位都己上了车,回过头来望着我:“弟弟,好好读书!”我沉重地点点头。火车载着哥哥驶向远方。
归途风更大了,雪花也狂舞起来,山村灯火在风雪中次第亮了,而哥哥抽泣着辍学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
“妈,让我读书吧,将来挣钱孝敬您……”哥哥跪在母亲膝前哭着说。“玉儿,做父母的哪个不愿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只是你们俩上学学费太……”他们都哭起来。我没哭,我想我不能哭,哥哥与我同母不同父,他读,我就读不成了。良久,哥哥抹干眼泪,想要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阵,竟又没说出口,拉开门,走出去了。门外吹进一阵寒风,山村的夜晚好安静啊……这夜,哥哥回来得特别晚,在漆黑的'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才划亮火柴,点燃灯盏。哥哥曾在市内外的报刊上发表过几首诗,这夜哥哥把一页页编辑来信都烧掉了,还在睡梦中发出“书……书”的低语。我难以入眠,自责鞭答着我的心,让哥哥去读吧,或许他前途比我更远大。
第二天早上,哥哥倚在门边,说:“妈,我今天与湾甩六叔他们到城里的建筑工地去。”母亲正在灶台上做饭,但随即泪水蒙住了她的眼睛。哥哥笑着轻声说:“妈,哭啥?我都不哭呢!我去收拾一下行李。”下午,天阴沉沉的,长路漫漫,我的心在激荡。我送哥哥去哪里呀?是走向陌生的建筑工地,还是走向离哥哥作家梦愈来愈近的喧嚣的都市,还是走向与哥哥理想相背的人生站台?
哥哥啊,哥哥!弟弟欠了你一辈子永远无法还清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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