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手是丑陋的,是脏的,是可怕的,你能够想象一个人的手上尽是裂口和老茧吗?那种沧桑的感觉,根本不可能模仿得出,那双手可怕到你只要看上一眼就终身难忘,因为太特别。
那双手经历过的根本不是我这个90后可以想象得到的:当我还在温暖的被子里睡着觉时,奶奶已经在顶着风雨,穿着我都不穿了的破手套去田里摘菜,再到小沟里去洗;当我在家里看电视、玩电脑的时候,奶奶在挑着菜在大街上叫卖;当我在家里喝着热牛奶、温开水的时候,奶奶在喝着的是一杯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奢侈的热豆浆,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瓶从家里带的凉开水。
奶奶回到家后做到第一件事不是打水泡泡她那冻僵了的手和脚,也不是喝上一杯温开水,而是去做饭给我吃,因为她还记得她的孙子在家里,她怕她的孙子饿着。但是,她的孙子知道吗?不知道。她的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去看饭熟了没有?当吃完饭后她的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去玩他的电脑、看他的电视,只留下奶奶一个人洗碗。居然不带脸红的!
那一晚奶奶在看电视的时候,我看到了奶奶的那双手,于是便问道:“奶奶你的手怎么了?”奶奶说:“冻的。”我又问:“奶奶那你为什么不去买点护手霜呢?”奶奶说:“有那闲钱不如去买点肉吃来的实在。”我又问道:“拿我平时怎么没看见您吃多少肉啊?”奶奶说:“你喜欢吃我就先给你吃啊?”奶奶说得一切都是那么得理所应当。第一次我感觉到了羞愧,我愧对她,愧对她对我做的一切。
直到那一次后我才知道了为什么奶奶要问我要那些烂手套、破手套,为什么手开了这么多裂口了不去买护手霜;我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好去和妈妈说,妈妈知道后就给奶奶买了很多护手霜,并交代奶奶用完了说一声;妈妈开始回家早了,做饭给我和奶奶吃。
那一年,我8岁。
入睡前,我在被子里拉起妈妈的手,感受到的不是像牛奶般丝滑也不是纤细的双手。 如年轮般有规律的老茧硌着我的手也深深硌着我那强烈的自尊心。想起来妈妈每天要做的家务,我想,这一定是妈妈那双令我伤心的手的源泉。
第二天,我悄悄的把衣服洗了,地扫了拖了。我想,这很快就能让妈妈的手变得漂亮了吧。后来我发现,我洗过的衣服没有洗干净,白色的泡泡还残留在上面;地板上想象中的一尘不染也不存在,头发丝、藏在角落的尘埃,都被我粗心的略过。看着这被我折腾得狼藉的家务,妈妈一言不发,像是知道我心里所想,只是默默从阳台上取下衣服,重新漂净,地板也重新拖过,望着阳台上迎风飘扬的衣服,淡淡洗衣粉的清香引来清风的青睐,地板焕然一新如同打了腊一般,我羞愧的回头,看见妈妈正在捞米水,白色的米水中,妈妈的手就像一条鱼一样自在灵活的游着,往日令我刺痛的老茧也犹如鱼身上美丽的鱼鳞。我幡然醒悟,我终于明白,小美妈妈的手好看只是好看,而我妈妈的手看似平凡普通,内里却妙趣横生。在她手下一团复杂的毛线球如同赋予了生命一般,听话、井然有序的变成了一条温暖精致的毛衣。
布满老茧又何妨,那是岁月偏爱的模样。
一双布满皱纹和黑斑的手,粗糙的手指、病痛的指甲,这是一双温暖的手。
——题记
劳动便是奶奶的代名词,由于多年的操劳,那双手的掌心,布满着岁月的伤痕,那一个个硬邦邦的茧,不知积攒了几年的沧桑。那一处处被胶布缠绕着的伤疤,不晓疼痛了多少次?那双手,温暖,炽热,给予我无限的幸福。
记得小时候,奶奶经常为我织毛衣。奶奶的手指灵活的指挥着毛衣针,毛线球渐渐地变小,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来一回。将爱意注入密实的针脚,缝补着我成长的足迹。这极其简单的动作,疲惫了奶奶的眼睛,灰白了奶奶的双鬓,蹉跎了奶奶的双手。她那粗糙、瘦小的双手,如同干枯的树皮内流淌着巨大的生命力,穿上奶奶为我织的毛衣,那种温暖直入心底。
我家的主厨当然非奶奶莫属,炒、炖、闷、煮样样精通。中午放学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菜香味,我赶紧放下书包,冲进厨房。奶奶正在挥动手中的铲子,锅里的菜上下翻飞像舞动的精灵。奶奶的手紧紧握着铲子,手上的青筋、黑斑、皱纹一下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一刻仿佛静止了一样,我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皓皓,拿盘子。”“好嘞!”我接过奶奶递过来的菜,看着奶奶端菜时微微颤抖的双手,内心那种炽热油然而生。
我端坐在桌子上,飞速的写着作业。奶奶轻轻地端着一杯水进来,用她那苍老好似树皮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嘱咐我努力学习,奶奶的手却意外的给我传来丝丝的温暖,透过她的手浓浓的爱落在了我的心头,让我幸福。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奶奶的手依然如此,只是略显沧桑。长久的劳动只是让干枯的“树皮”更加干枯,而内在的生命力一喷涌而出就温暖着我们的心灵,奶奶用手编制了毛衣、被子和那无尽的爱!无论春、夏、秋、冬那温暖依旧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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