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寂静的夜里,一曲生日快乐歌传向夜空。小屋里,大家围坐在蛋糕边,为寿星——奶奶唱着歌。烛光映着奶奶的脸,在坑洼不平的脸上投下了阴影,奶奶脸上带着慈祥的表情。那是一张令我难忘的慈祥的脸。
奶奶83岁了。腿不好,走路只能手扶着膝盖一步一步地挪。上了岁数以后,就更不能天天出去,囚在小屋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过完年不久,一次周末,我和父亲一起回去看望奶奶。我们的到来使整个小屋都活纷起来,也熔化了奶奶脸上的皱纹。
父亲说:“妈,走,我开车带您出去溜溜。”奶奶很高兴,眼里都要发出光芒来:“哎,好。”
我们开车去了西炮台公园。初春仍余朔寒之气,芦苇荡依然枯黄没有生机,海上的冰还未消融,颇有“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意味。但奶奶却很高兴,攥着我的手说:“变化大呀!以前这里都是土道,全是大苇塘啊…..”我看着奶奶的眼,如同一汪死水突然注进涌泉,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充满活力。我知道,奶奶以前靠这里的芦苇生活,看这里就像看她的孩子——有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幸福会不高兴呢?
站在马路边向远处眺望,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从前。奶奶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忆,回忆一家人围着热炕头唠嗑的日子。奶奶的精神似乎特别好,仿佛回到有芦苇的地方,就是寻得了自己的根,精神都放松下来。(老师在此处批语:思路清晰,尤其描写很精彩!)
末了,奶奶又拍拍我的手,又似叹息地做出一个动作:83。我笑着看她:“奶,年龄不是问题,现在您的生活多幸福呀。”
奶奶也笑了,皱纹要变成一朵花:“是啊,我还要等我孙女上大学,找工作,挣钱给我花呢!”一瞬间,奶奶脸上安详静谧的表情使我惊醒:老人的爱,只是一个奢求而已。
我回握她的手:“放心,奶奶,一定会等到那天的。”然后将奶奶的表情铭刻于心。难忘那张慈祥的脸,更是难忘那句句与奶奶相约的诺言……
或许,你在生活中能寻找到各种各样不同的脸,美的,丑的等等,但是在我的心中那张满布皱纹,慈祥的脸才是最美的!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搬了家,离别了熟悉的`邻居而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任何人。开端总是最艰难.痛苦的,在陌生的空间里不敢跟任何陌生的人说话,有时候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在走廊里浇花,也不敢上前去打招呼,直到有一天……
依旧是一个平常的黄昏,我还是背着那个橘黄色的书包,不同的只是回家的路,那段铺着可爱鹅卵石却陌生的小路,让我心中有些无名的空虚感。站在银色的大门前,我仰视了一会儿那个五楼的新家,叹了口气,把手慢慢伸进口袋想掏出那把崭新,还带着些铁腥的钥匙,可口袋却意想不到的空空如也!我一阵慌乱,难道钥匙丢了?慌忙地脱下书包,几乎疯狂地焦急地翻寻书包,可找了书包的所有角落,都找不到。我一阵无力,爸爸妈妈要在午夜很晚的时候才回家,我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马路边等到他们回来吗?抬起有些丧气的头,看着那堵紧闭的大铁门,觉得他就像一个恶魔,无情地阻挡着我回家的路。
黄昏夕阳西下的阳光打在我身上,那暖暖的阳光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浑身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般的寒冷。“咔嚓”我瞪大了眼睛——大门竟然打开了!我一阵狂喜,终于可以进去了,仅管还回不到家里,但终于可以不用在马路等了。就在我惊喜的眼光下,一头泛着银光的白发出现在大门后,他是那个浇花的老爷爷!我又惊又喜,仅管我只见过他的背影,但我还是认出了他。他的脸渐渐露了出来,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和善,而是一张饱经风霜,和蔼慈祥的脸。“孩子,你快进来,我看你在外边等好久了,一定是五楼新来的吧!快,先到我家来,在等你的爸爸妈妈。”“嗯”我感激的点了点头。爷爷竟是这样和蔼,慈祥,我刚搬来和他不熟,也还是热心地邀请我去他家,而我之前竟然因为陌生,不敢跟爷爷打招呼。
看着眼角带着笑意的爷爷,此时,我真的很想告诉爷爷:“爷爷,您是有着,我见过的,最‘美丽’,慈祥脸的人!”
走出房门,我哭了,我受不了那种痛,心中所有的悲伤一涌而出。
一天早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是那么晴朗,我的心也随之轻松悦快。只见母亲接到个电话就急忙跑出了门,叫我好好待在家。我还没来得急问是什么事时,母亲已出门了。我的心有些不安,我在想:前几天,姑姑跟母亲和父亲谈论了好久一段时间,我隐约听到了几句,好像是谁病了。我的心有点儿慌了,是有什么事?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忙跑去接听,是妈妈,电话那头的消息使我一下说不出话来,爷爷病了。我急急忙忙出门。
到了病房,房里好多人都围着爷爷,我慢慢地走到病床边上,爷爷见了我很高兴,忙叫他们把椅子搬过来让我坐在他旁边。爷爷手上扎着针管打着点滴,脸色有些苍白,我握爷爷的手也不再那么有力了。那脸依旧那么熟悉,那么慈祥地笑着看着我,眼角皱纹更深了一道,爷爷看起来十分瘦弱,我心里明白了,爷爷在医院已经待了好几天了,定是又打针又吃药片的。我忍着,泪水只是在眼眶打转。
每一次到爷爷家我都可以见到他那慈祥的面容,和蔼可亲。他常常叫我 一起到后园菜圃里和他一起种菜,“这菜是自个种的,定比那菜市场的新鲜啊!”他常说。我们爷孙俩一人一草帽,忙得不亦乐乎!爷爷总是那么慈祥,我忘不了。
一周后,爷爷出院了,我跟他一起回家,他就像个老小孩,牵着我的手到菜圃,“瞧,这是我们上次种的,怎样?好看吧,等会煮给你尝尝。”他笑得很灿烂并不受病痛影响,“前阵子不在,托别人照顾这菜,还长得不错。”我笑着对爷爷说:“爷爷,要不等一会儿我煮吧,肯定香!”爷爷那慈祥的脸勾起了我所有与他在菜圃的美好记忆,他抚摸着我的头答应了。很高兴这天我们过得很开心。
第二天,爷爷的病加重了,他已苍白无力的在床上躺着,手脚显得很冰凉,我感到双脚无力,“扑的"跪在爷爷床头,握着手不放想将温暖传递给他,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我承受不了这巨大的事实,我冲出房门,望着天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脑海里浮现一切一切与爷爷的美好回忆。印出的画面是床上的他,双眼紧闭,脸上依就是那么慈祥,嘴角轻轻地勾起,他很安详。
我,难忘那张面孔,难忘那张慈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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