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摸到了一幅照片。照片上的我大概六岁,一手沾了一下蛋糕,一手把奶油抹到弟弟脸上,害得他们成了小猫……
回忆起来,这天是我的六岁生日。那天,天气格外炎热,等吃蛋糕,我和弟弟都等出了汗。
“彭哒!”一声,门开了。我和弟弟争先恐后地、像风一般跑出去,高兴地迎接妈妈。正当大家前前后后找着蛋糕时,妈妈开口了:“这个生日,大家要过得更愉快点,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我们就……”强烈地好奇心漫过了对蛋糕的***,我们看着妈妈的脸,只见妈妈神秘兮兮地,“今天——我们自己来做蛋糕喽!”弟弟欢呼着,起初我有些不高兴,认为妈妈故意不让我吃蛋糕,但看到各式各样的制作工具,就立刻产生了兴趣。
由妈妈领头。只见她挽起袖子,将鸡蛋打入搅拌桶内,加入白糖,用搅拌器搅拌均匀。而爸爸呢,则是把烤箱预热到180度。奶奶在一旁将低筋粉和可可粉用筛子筛过,轻轻地倒入搅拌桶中,并加入溶化且冷却的白脱油和脱脂牛奶,搅和均匀成蛋糕司。爷爷接过蛋糕司后,将它装入垫纸,放在烤盘里的蛋糕圈内,并用手顺势抹平,进烤箱烘烤。蛋糕大约烤了30分钟,已经熟透了,被放在了蛋糕板上。等妈妈把白奶油涂在了蛋糕全身,它便像一个大大的雪球被哪个调皮的小家伙给削成了冰盘(那个在冰上打高尔夫的东西。现在我要大显身手了!我拿起奶油袋就瞎往蛋糕上挤——一只小兔子、一棵小草,一朵鲜花、一个我,哦,不对,一个幸福的家……咳咳,当当当当!现在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这是最后一步了!爷爷双手颤抖地往满是涂鸦的蛋糕上用奶油写下“常楚玥生日快乐”三个大字。“啊!”弟弟兴奋得叫了起来!
我要开吃了!弟弟摆出一副“吃死不偿命”的架势,一勺又一勺地往嘴里送。我也不甘示弱,抢起几勺,好像都没有在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感受额……不知是谁带头,往无辜的我脸上涂了一些“雪化膏”,气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一个人就往他脸上送奶油。哈哈哈哈,现在全家人脸上都被我写了个“王”……
现在想起来,那么温馨的场面,如果是在这时学习压力如此重的情况下,已经不可能发生了吧……我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的脸上布满了某种液体……
夏日的早晨:
八点,一妇女拖着身后一孩:“宝宝走快点。”
我当下一愣:难道是他们要过马路吗?可是都是红灯啊!
那妇女索性背起小孩:“前头有树荫,我们躲一躲。”
望向四周,只有我一人潇洒地站在阳光之下,暴露出那晒黑的皮肤,还有,可以透视的背部……
绿灯亮了,我把包提得高高的,撒开双腿就跑。如果你问我要去哪,我会头也不回地跑向一个有空调的地方。
当然你可以问公园里的老者,他们在下棋时摇着扇子,看茶叶在水中的翻动,然后小抿一口,然后再顺手抬起一颗棋子,说:“今年怎么这么热啊。”
是啊,今年怎么这么热啊。
夏日的午后:
苏大学士有诗云:君不见六月赤日起冰雹,又不见腊月幽谷寒花开。这说的是奇异的自然现象。可巧这天午后,就下了一场冰雹雨。那时我原本打算出门游泳,可突然:
哗啦啦啦啦……啪啦啦……噼里啪啦……
“啊——”,有人尖叫,“落冰雹啦——”
我本来还以为这是笑话——因为我十几年来根本没见过下冰雹是啥样。可这清脆有力的声音不会错,我跑到窗边一看,失声叫了起来:“哇,真是冰雹耶!”
随着几声响雷,雨点和冰雹都落下来啦!
行人慌忙躲避——拿衣服夹在头上跑,妈妈也吓坏了,因为冰雹敲得窗户直作响。而开窗,任风雨飘摇,拿着相机,记录下了这壮观的'一幕。
随后跑出去关了空调,张开双臂——好凉快啊!
夏日的夜里:
看惯了古装电视剧里熙熙攘攘的长街,当你身处于平江路里,你会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画中。
然而这幅画在夜里依然美丽宜人——在这幅画中没有人会想坐下来,而是加入滚滚的人流之中。平江路的布局非常完美,路边是一条小河,沿河种了一排垂柳。它们弯着腰,嫩绿色的长发已垂入了墨绿色的河水中。青色的石板路虽然不宽,倒也不显得拥挤。在这温柔的外表下面,隐藏着无数人们爱好的东西——美食。就看见远远地奔来两美女,嘴里说着:“这家的鸡爪好吃。”此时,北段的一家酸奶店也是生意兴隆。还有极其内敛的美食——莲蓬。老者挑着一篮筐的莲蓬。他在走着,悠闲地走着,很有节奏地用吴语喊着他的口号:“新鲜莲蓬哎——”那声音婉转优雅,给人静谧的感觉。
他的出现像太阳,照暖了我的心房。——题记
在我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他大方、阳光,最重要的是他很爱笑。记得他常说“: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倒不如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天。”而那时,我却不爱笑。
爸爸和妈妈去干活了,家里只有自己了,在我最孤单的时候,他给了我最重要的关怀。
(一)
我独自一人坐在草堆上哭泣,他上来搭着我的肩膀说“:你又想***妈了?”“对呀”我难过地说。
“别伤心了,你不是还有我么?你放心,***妈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他安慰着我。
“恩,我相信一定会的”我说。
“那当然,有哪个妈会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他傻愣愣的说着。
之后,我们玩了一会,就回家了。
(二)
农村夏天的夜晚格外寂静,我躺在田地里看星星。
“这么有兴致,在这看星星啊!”他的一句话,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我想他喊道。
“我只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笑着对我说。
我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快披上,不然你会血尽人亡的”他认真的说,并且递给了我一件衣服。
“谢了”我和他说。“不用”他笑着说。
(三)
“喂,我在这呢!”我向他挥手。
“你慢点跑,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他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我。
后来,我们坐在了石头上。
我开心地笑着,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笑起来挺好看的嘛!”他说。“答应我,我要走了,希望你以后每天都笑”他说。
“放心,我一定永远笑,笑着等你回来”我说。
5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但我每天都会笑,每天都会。
我一直在原地等待,你的笑何时归来?——后记
已经霜降过后了,这个城市里以勒杜鹃为首的各种花儿依然开得鲜艳热烈,恍惚间忘记季节的轮换。而在我遥远的故乡,这个时候,早晨起床就可以看见布瓦上,柴垛上,草屑上.....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的霜,洗脸洗衣服已经不敢直接用堰塘里的冷水了,放进去就有点刺骨的冰凉,拿出来有僵僵的不灵活的感觉。等到中午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似乎才活过来样恢复灵性。山里因为山高林密,日照时间短,下午四五点钟太阳一落下山,空气马上就变得生冷生冷的让人不舒服。
山里最多的资源就是柴禾多。应对昼短夜长的冬日,山里人家都会烧火垅。
勤劳的人家一般早早就准备了一些耐烧的树蔸子,晒得干***堆在墙角。烧火垅的场地也很简陋,找一个闲置避风的房间,靠墙位置用几块方正的砖头或者石块三面围一圈出来。因为场地开阔,所以对烧的柴禾就没有灶里要求的那么讲究,因此丑陋的棍子,奇形怪状的树根都是烧火垅的材料。
记得那还没有通照明电的八十年代初期,每逢冬日,太阳落山后,家家都忙着把火垅点燃,大人们收拾好一天的活计,终于肯聚一起围着烧得旺旺的火垅边烤火边叙家常,儿时没有电影电视故事书,只盼着天黑下来,爸爸停止一天的劳作,陪我们边烤火边开始从“从前....”开始讲起的故事,什么雨漏,老大老二,财主....爸爸的脑袋里好像装了讲不完的故事,他绘声绘色的讲,我们津津有味的听,妈妈就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缝衣服纳鞋底,一家人其乐融融,完全忘记了贫苦生活的困顿。
有时候,晚上懒得做饭,就着火垅里的热炭,把剩饭菜一起混在暖锅里煮煮,再烤上几个妈妈做的发面馍馍,那香味啊,甚至比过年堆在嘴边吃的大鱼大肉美味得多。记忆里父母那么年轻,我们小孩子又是那么容易满足,幸福的味道像那红红的火焰样映在心底。
略大一点的记忆。因高血压偏瘫的奶奶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古稀之年的奶奶苦了一辈子,半身不遂的病况更是时时折磨着她,生活几乎不能自理,走路也是靠一根拐杖支撑着颤颤巍巍的挪动。那时候,家大口阔,日子过的紧紧巴巴,一年到头,只能过年才有机会吃上新鲜猪肉。但爸爸心疼奶奶,赶集的时候就会买一两斤五花肉回来,洗洗放在土罐里,晚上烤火时顺便就放在火堆旁边炖着,随着热气冒上来的鲜香味引诱得我们这些孩子一口口的咽口水。只炖到落口即化的程度,爸爸盛上满满一碗让奶奶连汤带水吃下,慈祥善良的奶奶推让半天,非要夹几块给我们这些孙子吃时,爸爸总是呵斥我们:小孩子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要吃多少好东西啊。奶奶年龄大了,能吃一点是一点。艰难岁月里,爸爸对母亲的孝顺深深的影响着我们这些子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所以成家后,我们都牢记不仅要孝顺自己的父母,对先生家的父母也要一样的尽子女的责任义务之孝道。
湾子那头的黄奶奶应该是最早的空巢老人,女儿嫁去了别处,唯一的儿子常年在外工作也不回家。白天她忙忙碌碌一刻不停,时间倒好打发,漫漫长夜,孤身一人,睡早了浑身疼,晚睡吧又没个人说话,所以每当天黑下来,她就收拾好家务来我家烤火,跟奶奶聊聊家常,我们一家也不拿她当外人,有什么好吃的就一起分享。烤得香甜的红薯啊,板栗啊,从热烘烘的炭灰里刨出来,那些透着童年味道的香味至今记忆犹新。黄奶奶一直念叨爸爸是好心肠的孩子,有时候也带点好吃的来给我们这些孩子,两家邻居像亲戚一样淳朴真诚的相处着只到老人家去世。
天寒地冻的冬天对于一年忙到头的农民来说,可谓是个悠闲的长假。没有双抢的紧张忙碌了,地里的粮食基本上也收归到仓,草木枯萎,牛羊也不用赶山上放,菜蔬因为天冷,长得缓慢也没有虫害。遇到雨天,火垅就烧一整天,家家屋顶一天到晚都炊烟袅袅,走进任何一间屋子,迎接你的都是暖烘烘的热气和主人好客的招呼,泡一杯热茶就着炒蚕豆,大家一起围着火垅天南海北的聊着家常,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所以老辈人都说“没有火垅坐着就没有主似的空”。因此冬天的寒冷总是与火垅连接在一起,它温暖着儿时没有多少色彩的记忆。
那些穷日子,山里人最大的优越就是柴禾多。所以我们的冬天肆无忌惮的烧那么费柴的火垅。而那些生活在畈上的亲戚眼都红了,他们做饭用的最好的柴禾就是棉柴(棉花杆,哪来的硬柴烧火烤?所以,那个时候,只要有点关系的人都会扯个山里的亲戚来往,目的就是时不时可以要求山里的亲戚把烧过后的炭木用坛子密闭的方式(变成类似黑炭的枯赤收集起来送给他们,冬天实在太冷时用来装烘兜用。这不花钱的黑枯赤是他们最好的冬天避寒武器。
漫长的冬天蹒跚的过去了,那些留在记忆里的温暖甜香却从不曾远走。虽然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里,与柴火的偶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我依然心心念念的牵挂着那些饱含父母亲人冷暖的火垅。
我从来都不喜欢去回忆一些什么,因为我希望那些曾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人或事,可以永远地陪伴着我,而不是永远的'成为我脑海中萦绕的记忆――只是记忆,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有情感,像涂满毒液的芒刺,在我的心里,一遍遍地,扎得我生疼。可是,亲爱的你,在我的生命里,只有短暂的出场,短暂的表演,和一个短暂而又落寞的谢幕。唯一留下的,是一个模糊而又单薄的背影,却是我心中最为珍贵的记忆。
第一次和太婆见面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那时,我正在地上打滚撒娇,哭闹着要妈妈。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把我轻轻抱起,温柔的一遍遍抚摸着我。那双洋溢着慈爱的眸子使我停止了哭闹,安静地依偎在太婆的令人踏实的怀抱中。
太婆住在偏远落后的乡村。每当傍晚时分,她总喜欢用瘦弱的身躯背起我,去外面的山坡上乘凉,她镰刀一样的背脊硌得我生疼。我安静地伏在她肩头,听她唠叨,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和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记得曾在一个晚上,清冷的月光投射出太婆单薄的背影,太婆忽然停下来,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太婆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出人头地的时候呀……”那时的我年幼无知,只知道痴痴的望着天空中悬挂的那轮圆月。
与太婆度过了几个月的快乐时光后,妈妈用一颗小小的糖果就让我松开了紧拉着太婆的手。我只能在驶向远方的汽车上,眼泪汪汪地挥着小手与太婆告别,就这样结束了这段欢乐而又短暂的日子。
几个月之后,太婆毫无征兆地去世了,年幼的我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概念,以为太婆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有花,有草,有明亮的月亮,还有五颜六色的糖果。我就这样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面前忙碌的人们。大人哭,我也跟着嚎,却不知道为谁而落泪。太婆会怪我吗?
亲爱的太婆,你永远都不能用那双温暖的大手抚摸我了,永远都不能那么亲切地叫我的乳名了,永远都不能用你那瘦小的身躯背起我了。我只能对你那面带微笑的照片,凭借那一段模糊却始终被我珍藏的记忆,寄托我对你深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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