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屋的背后就是一座高大的山,好像一位严肃的卫士,静静地守卫着这片神奇的土地。那座山上有着我最喜欢的花朵——金银花。虽不知那花名的来路,但也从祖母的口中探出了点别样的情味。可惜时光匆匆,祖母的欢笑已无法再次响彻在蓝天之下,我只有默默地怀念那个花开的日子。
金银花开了!儿时的我似乎永远也停不下那颗对金银花赤诚的心,满山的花,满身的香已使我激动得跳了起来,急切地想让祖母带我上山采花。
祖母提着一个竹制的小篮子,我背着一个竹制的小背篓,大摇大摆地走向上山的路。一路上,我的目光从未离开祖屋后那一片金银花,兴奋地跟在祖母身后。上山的路不远,走几步便到了山脚下。这时祖母停下脚步,放下篮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这美丽的山坡,虔诚地拜了三拜,懵懂的我也笨笨地鞠了一躬,心中好奇祖母此举用意何在,便好奇地问道:“祖母,您为什么这样做呀?”祖母露出慈爱的微笑说:“因为这山守卫了这些金银花,守卫了这山村,守卫了这些对咱们有着思念的城里人呀!”祖母摸了摸我的头,我似懂非懂地应了声,便又跟着祖母上了山。
摘了一路的花,嘴里嘀咕着不着调的歌谣,不知不觉中,祖母的篮中竟已装满,而我还在玩忽似的蹿来蹿去,浸着满身的花香,心中更是得意了起来。无意间,我却惊奇地发现,祖母的思绪就如同这满山的金银花,奇思妙想地便摘下一朵花,轻轻地插在祖母少许的发髻上,稚嫩地说:“祖母,你的头发就像金银花一样啊,真漂亮!”也不知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其他,引得祖母放声大笑起来。那豪迈的气概使我一惊,竟不知所措了起来,忽的听见了祖母呢喃,很想念我在外工作的父母……笑着笑着,祖母竟流下了两行清泪,之后再也没有了愁容,露出慈爱的笑容,牵着我的手下山了。
时光匆匆,我也来到了这美丽的城市,但心中总挂念着那漫山的金银花与祖母那清爽的笑声。
我的眼前总会浮现那两条在胸前晃来晃去的大长辫子,与一个占了脸二分之一的眼镜,还有头上那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梨花发夹。
她像梨花一样纯洁优雅,像梨花一样曼妙多姿,同时她的心灵也像梨花一样冰清玉洁,丝毫没有污秽世界的一点渲染。
炎热的夏季过后,迎接我们的便是秋高气爽和那开学典礼。
她像踩着一缕花香一样轻盈,像沐浴着一片阳光一下灿烂,她微笑着走入教室,身上的小物件“叮叮当当”地演奏着舒伯特的交响曲。她像草原中的一片绿洲一样,来得突兀又珍奇。同学们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接着停顿了1两秒钟,“哗啦”一下子像围着一个巨星一样围着她,而我默默地走回了教室。可她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我交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发不可收拾:上课的时候我们偷吃一块糖,然后互相包庇;上厕所的时候,总是趁对方不注意,泼一手水,然后相视一笑……我们像一对孪生姐妹一样,心心相印,总希望对方是好的。
那一天,身为宣传委员的我,正在教室背后不亦乐乎地画着黑板报,可突然我的肚子一阵猛得疼痛,接着我弯下了腰。她像一枚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我,又摸头,又摸手的,直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向她坦白了,接着告诉她我的板报还没做完,想让她帮我做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抄起袖子就帮我画了起来,一行汗水在她的额头像钻石一样发光,我趴在桌子上闻到一股梨花香……
窗口的青藤愈长愈发,树荫里的蝉儿越叫越响,又是夏末,又是秋初,你我却分开了。你还好吗?那朵像梨花一样的女孩,那个我最爱最爱的朋友,我想念你,怀念你在的日子。
现在,我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孩子了,可我还是很怀念小时候的日子。
那时的我很调皮。
四岁那年冬天,有一天爸爸用过家里的小凳子,放在外面忘了拿进屋来。凳子上的霜冻得结成了冰,原来,我一直是坐这个凳子看电视的呀!
为了去掉凳子上的冰,我回屋拿了一把铁锹,用力“咚咚咚”的敲打凳面。我使劲敲打了半天,冰终于被我给敲掉了,可真把我给累坏了。
我美滋滋的把凳子搬到屋里,开心地坐在凳子上看电视。好笑的是,当我站起来才发现,红色的凳子面上伤痕累累,一条条淡白色深浅不一的伤痕呈现在凳子上,宛如水的波纹,真好玩儿!这就是我刚才“咚咚咚”敲的杰作呀!
回家的爸爸看到这个面目全非的凳子,气的本来想训我一顿。可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明白我把冰弄碎的目的,就高兴地笑了。
现在啊,我一看到那个“花脸”的红凳子,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给凳子除冰的那件事,那是多么有趣啊!
小时候的我,在玩耍中用心尝试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在尝试中成长并增长了很多知识。小时候的我真像是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小鸟、水里活泼的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地上撒欢的小狗一样——无忧无虑、天真快乐。
唉,我可真怀念我小时候的日子呀!
匆匆岁月,留下痕迹。怀念有你的日子,可你在何方?
那年,我五岁。你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耀眼的银丝,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老年斑。老院里的槐树开花了,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和泥土的清新。淘气的我,生性爱玩。你是一名教师,当然最擅长“之乎者也”,可那时的我却偏偏不喜欢它。每当你叫我读古诗时,就会看到我三下两下地窜到树上,你的老身板却怎么也上不来。任凭你怎么叫,我就是不下来,无奈的你摇头离去。我再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那年,我十岁。你已满头白发,岁月侵蚀着你,腰也渐渐弯曲,再也挺不起来,粗糙的大手上有许多被针扎的小孔儿。老院里,那棵槐树不知在何时被人用利器划出了许多道,我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后,却不曾送去半语关心。你每星期都会向家里打电话,而我却总是急急忙忙地挂掉,只留下你的老年手机孤独的“咚—咚—”声。竟不曾发现你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说起话来越来越费劲。
那年,我十二岁。再回老院,那棵伴我成长的槐树被人无情的砍倒,一声巨响重重地躺在地上,这里将变成高楼大厦。不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梦惊醒后,你便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是多么后悔啊!后悔自己在你最需要人陪伴时没有送去一句关心;我是多么懊恼啊!懊恼自己长这么大竟没有对你尽一份孝;我是多么自责啊!自责自己在你离开之际没有喊你一声“爷爷”。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尘归尘,土归土,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早已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可你何曾知道没有你的陪伴我是多么孤独。
时光飞逝,今年我正值十三,风华正茂,却少了你的陪伴。情到深处,也只能怀念有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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