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最喜欢“梦想”一词,只要一谈及它,我会昂首露出骄傲的.笑脸并娓娓道来;“我长大后要当一名歌手,赚很多很多的钱,帮助山区里的小朋友:我还想要当一名空姐或导游,去往世界各地的地方:或者当一名设计师,设计出自己的风格。”
如今,我还是热衷于“梦想”一词,只是偶尔会略带恐惧。当别人一问起;“你的梦想是什么”时我总会笑笑说“没什么”或是“不知道,还没想好”。因为我怕会得到他们异样的眼光或是“就你,想想就好了!”梦想飞了,但是我想它回来。
以前,巷子里经常会听到我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是毫无顾忌的,像银铃般的清脆大声,让人见了也会忍不住一起笑。
如今,那笑声被扼***了,耳边常会响起“女孩子家的,要注意形象”这类似的叮嘱。慢慢的我变安静了,学会了人们所认为淑女式的抿嘴笑,不发一丝一毫的声音,尽管我是不喜欢它的,在我看来,它是表示陌生。笑声跑了,但是我想去追它。
窗外,彩虹走了,心静了,一股凉风吹来了。
明天天一亮,今天就又是旧时光。
——后记
黄昏醉,晚风轻,人间最美四季景,暮尔如晨星;再相逢,物事已人非,春花夏风秋月,冬日初雪,最想抵达你心,可昔日的形影不离、河同水密却再也没有了。
南风知意吹梦西洲
风吹雨成花,吹向田埂心旁。多年前,我总会随姐姐去那片土地,她会带我去看她亲手种下的一株。我坐在田埂上,望着茫茫绿色中映衬的那个身影,咬紧牙齿一声不吭。或许你发现一样,扭过身子三步两步跳在我面前,扯着脑袋左看右看,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一转,猛地坐在我面前说:“哎呀!你舍不得我去上学?放心啦,我会每个月回来的,我给你打电话呗,你要想我也要梦到我哟。”我看着这个做着梦的姑娘没有说话,风拂乱她头发,迎合她的笑。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当时的她无邪天真,现在的她那种无拘无束再也没有了。
与其共度哪怕棘途
老银杏,枯梧桐,即便绝代风华,现也落叶归根。三年后她回来了,当初童稚已不在,脸上多了历练。但是,意料之外,她的全部好似翻天覆地。她开始迷恋网络,整日沉浸在空虚世界,谈恋爱让她千疮百孔。家人与谈话,她开始不耐烦。我想回以前的她,只换来她的:“要你管!”“啪”地关上了门。她拒绝接家人的电话,开始顶撞老师,开始逃课。她的冷漠让我手足无措。
本想与她相共度,哪怕路荆棘载途。可现在的她,当年的热血,当年的青春梦想,再也没有了。
穷途末路义无反顾
长亭外,古道边。崎岖的路挡不住你的步,我只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姐姐在十七岁辍学,坚持要开店创业。怀揣着梦想离开家,却被现实冲淡。资金匮乏、货品缺失、市场淡季都朝她席卷而来没有余地。她是那么不堪一击。我去看她,她看着满页的亏损说:“回去吧,我还要试试。”果然她在夜里拿着包,坐上了深圳的火车,她坚信自己的选择。她离开几天,我去她的房间桌上只剩一句话: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她明知前方穷途末路,却义无反顾。现在的她当年的乖巧静雅再也没有了。
蔷薇盛,人面瘦,山上明夜月,徐徐清风,晨钟暮鼓,再也没有当初。回首处,不见西洲梦。
印象中,有那么一天。朋友打电话说她在家里很无聊,要来我家跟我聊天。但是又怕黑提出要我去接她(因为我家和她家距离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那时候我想着她提出来我家毕竟是客人去接她一下也无可厚非,于是便去了。路上,她死死抓住我的手左顾右盼。好像身后有什么盯着她一样。我只觉得太过夸张,于是笑着打趣:我说,有那么可怕吗?我胳膊都要被你拽下来了!她讪讪笑着嘴里不忘问出疑惑: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女孩子有这样的反应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你那么不一样?难不成你是从外星来的?胆子格外大?一个个问题连珠带炮的问着。我只摇头笑笑,并不作答。聊到很晚,我毫无意外的包接又包送。后来妈妈知道了,问我怎么这么傻,接她来还送她走。我说她怕黑,送送也没关系啦。毕竟来者是客。妈妈问我:她怕你难道不会怕?我低头不语。
其实,我特别想回答一句,不是不怕。而是早就习惯了。
思绪突然回到五六岁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那时候爸爸在外出差,妈妈在厂里加班。爷爷奶奶只顾着弟弟,矮小的我够不着电灯的开关,只能尽力压下心里的'害怕,紧贴着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上楼。那时候没有人帮我开灯,也无暇顾及我是不是一个人会害怕。即使害怕的浑身发抖也没有人可以哭诉。当他们想起来的时候我早已经能够在黑暗中行走自如,再也不会害怕,不会慌张。也不会哆嗦着腿期盼着谁能为我点亮一盏灯。
害怕的时候,没人陪。哭的时候没人哄。摔倒的时候没人管我早已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学会了坚强。
现在想想,除了你自己谁也没有义务让你高兴。除了你自己谁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守在你身边。只有自己,才是陪伴自己最久的。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才是最好的。
你为什么不怕黑?因为我早已习惯了。习惯了,就坚强了。坚强了,就不会害怕了。愿你做一个内心强大的女子,成为自己的阳光。
太公是一个很慈祥的人。即使他老了,从他满面皱纹中也能觉出些笑意来。太公喜欢热闹,一天空下来,他就会来到外婆家,和外婆聊天,看一看他最爱的女儿。大部分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外婆家门口晒着太阳,即使一句话都不说,路过的人也都能从他的笑容中感动幸福。我去外婆家,也时常能看到他的身影。每当太公见到我,便笑得更开心了。他让我坐下,简单地问了我的近况,得知我和父母无恙后便不再多说一句,但我却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喜悦。
太公是一个很自立的人。兴许是因为一生事农桑,晚年来身体始终硬朗。八十几岁的人独自住在一座屋子中,离外婆家有五分钟的路程,途中经过一座石板桥,没有栏杆,路面崎岖不平,他也一样来去自如。有时在外婆家待到了晚上,他会打一支小手电。偶尔手电被我调皮的小表弟拿去玩了,他也不恼,独自摸着黑也能平安到家。他喜欢自给自足,时不时买些种子种下,那幢房子前的地里从未少过绿色。若是收成好,他会拿些来给外婆,再拿些去集市上卖。人们知道太公的菜是好的,有时他人占了便宜他也不去计较,一如既往地开心。
太公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在他逐渐衰老时,就算身体硬朗,也免不了听力下降。于是在外婆家门前的场地上,人们路过打个招呼“吃饭了没哟?”他会开心地说:“天气不错。”有时跟他说起天气不错,他会拍拍胸膛笑道:“我也觉得自己最近气色不错呢。”
可是自从他摔了一跤后,身体每况愈下,逐渐变得痴呆。外婆必须天天到他的小屋中照顾他。太公即使痴呆了也从未忘记外婆,每天都在小屋门口等待外婆。外婆到了之后他会憨憨地笑着,说:“你来啦!”
……
当我们接到电话之后猛地冲向他的小屋,里面满是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我拨开人群向里冲去。此时他已是蜡烛尽头。握着太公的手,外婆失声大哭,叫喊着他。太公依旧笑着:“你……来啦。”他这么说着,手紧了紧,想说什么又没出口,闭上眼,便再也没睁开过。我的太公,那个记忆中总是一脸笑容又如此容易满足的可爱老人走了。
再也没有,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存在呢?
村子里的午后很美。
几朵白色的绵云被柔柔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边,安静地在旁边歇息着,蒲公英,茸茸的,像个金色天鹅绒毛小球,静静地躲在背风处。
远远的小巷里传来了嬉戏的笑声——哦,那是童年。
那年,我十岁。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一家连着一家的。住在我们隔壁的是一位大婶,爱干净的她,总拖着一条长长的水管清洗着院外的小巷。
但我与弟弟们却总能趁着她跟老人们聊天的时间,偷偷抓起地下正在淌水的水管,开始一场水戏——
拿到水管的我,窃喜着,发出嘻嘻的笑声,用手紧紧按着水管的开端,原本从管里缓缓流出的井水瞬间变成了一束束分叉开来的“水刺”,任意的喷洒在空中,在七月明澈而鲜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散了一片金絮银花。
原本干燥带着太阳温度的地板,一下子湿淋淋的,积成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洼。对于我们来说,好玩的是,向后微抬起脚丫,对着水坑重重地一踢,或者往上抬起膝盖,朝着下面的水有力地一踏,调皮的水花就会全都跳出圈子溅到玩伴们身上。
不愿服输的他们瞪起眼,一副“你惨了”的表情,开始回击,有模有样地倾斜着身子,学起了扫堂腿,一划,竟真的刮起了大片的水滴,看来他们小宇宙的爆发力不容小觑啊!我向前跑着,担心被水溅湿了,然而自己在跑的过程中也不时溅起小滴水,湿了自己,也湿了别人。
寻着水洼,踢踏着水,追逐着玩伴,互相弄得狼狈不堪,却乐在其中。
阳光斜斜地照在远处的铁门栅上,再反射过来,幻出一片片红亮亮的光芒。四个孩子,或扯着湿透了的衣服,或踏着水洼,或抓着水管,或咯咯傻笑着,阳光在地上任意的描摹出他们的影子,是那样清晰,却又那样模糊。
这年,我十四岁。
再来到这个熟悉的小村,风轻轻掠过,吹散了天边的白云,蒲公英那一头蓬松的头发,也被吹上了蓝天,头发丝互相轻触着,发出磨砂纸般沙沙细响的声音,转眼间,空中飘荡着像雪一般的蒲公英。
而我,也一并送走亲爱的童年,再也没有那年的幼稚与无知,有的是一份成长中应有的成熟,再也没有像那年偷水管的调皮,有的是十四岁的乖巧与懂事,再也没有属于那年的咯咯笑声,有的是时时记起往事的欣慰。
我再也没有了童年,可却永远拥有着那份回忆起的幸福……
我睁开眼,映入眼眸的是漫天的黄沙,飘扬的战旗还有不远处的大队的军马,天幕中依稀还有几声滚滚的冬雷。“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直爽与痴情。我回头看去,只见她此时此刻正在对面前的男子说着什么,那男子兵甲裹身,看样子是要去上战场的样子。他朝着女子的方向深情看了一眼,便朝着军队头也不回的走去。光阴如梭,眨眼间十年过去了,那女子日日思,夜夜盼,不只一次的爬上石峰向远处眺望,期望能看见恋人归来的身影。“你说,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她一边又一遍地询问我,我却无法回答。失望带来的打击使她的身体逐渐衰弱,看着铜镜中那衰老的女子,怎么也比不上归来的恋人身旁的年轻身影,她终于一病不起。偶尔男子还会想起女子,准备去探望,却发现那人早已不再。
带着疲惫我沉沉睡去,再次睁开眼,这是一个山顶,繁星笼罩,皓月当空,一个年轻的将军模样的人正在和别人谈些什么,风将他们的谈话断断续续传来“身为男儿自应当顶天立地为国争光。我愿用一生来守卫祖国。。。”他的话吸引了我的注目,我饶有兴味地盯着他,那年轻的脸上是对未来的向往及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第二日他们便下了山,临走前,他曾期待地向我问道“我一定对成功的,对吧”我无言,只是默默祝福着他。兵鼓声震天,那年轻将军高座与马上,冷静指挥着士兵们进攻,他的脸上有几丝血痕,但他早己顾不得。时光荏苒,七年已过,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小将军。昔日年轻的将军的蓬勃朝气却变得死气沉沉。他正双膝直跪,面向那个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
“你可知罪?”那人问道。
“臣知罪。”不,他并没有罪,不过战功赫赫,那人怕他功高盖主,便设计陷害他。可怜他个性过直,发誓要一生守护的国家却在背后陷害他。头颅落地,血溅三尺,带着不甘他久久长眠。当数日后的敌军破国,那胆小的帝王相出兵反抗,却发现最有用的那人早已不再。
我是谁?不过一浦东石子而已。我静卧在历史的长河中,河水悄悄流动,各类人物相继出现,英雄豪杰江山美人共同构成了数不清的故事。只是而后英雄白骨,美人迟暮,最终都散成一片灰烬,他们的身影,也再也不见,亦不现。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