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相识也许是一种缘分,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她们相识在这样的年代,相遇在这样的地点,匙园是她们重逢的场所,三生石是她们友情的见证。
自从她俩先后被赶到匙园后,她与她成了邻居,成了最好的朋友,成了相互依伴的对象,她叫梅菩提,她叫陶慧韵。两个独身的个体,两个深受毒害的妇女,就这样在别人的“撮合”下向人们展现了一场如花绽放的友情。
在那个年代,随时都可能被拉去批斗的年代,随时都可能被认为是“黑帮牛鬼”派的年代,和那些无缘无故地被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的人们接近,就注定着你也是“牛鬼蛇神”,也是残害的对象。然而在这一切残酷现实的面前,友情毕竟还是大于那些无理的规定,冒着随时都可能被张咏江这帮人摧残的`危险,陶慧韵选择了偷偷跑到医院照顾生病的菩提,她知道她没有亲人,没有人敢关心她,也没有人敢探望她,即将做手术的她最需要的是别人的鼓励与照顾。别的一切她并不在乎,批斗就批斗吧,也不只一次啦,更何况这样的年代发生这样的事也是难劫一逃的。
艰难使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谁也离不开谁,在对方生病时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正常,这样才能去照顾对方。
也许只有那样的日子,才更能显出友情的可贵。她们相濡以沫地偎依着,还有齐大嫂、魏大娘,可以说他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的受到压迫的无辜的人们,他们同样患有癌症,但是他们同样也不向现实屈服,他们更不会奴颜屈膝去巴结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人类”,因为在那个时代除了仅属于自己的精神支柱,其他的已不属于自己,就连生命也掌控在别人的手里。他们也始终相信纯情才能换来持久的守望,才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我的家乡汕头有一座海滨公园,名叫石炮台公园,它是一百多年前清朝建成的。
石炮台公园本来是用来海防的,现在不需要这个炮台海防了,就改成了公园。那里风景很好,一进门,就看到一棵大榕树呈现在眼前,有很多人在树下喝茶。人工河里,河水清清的,常常有小鱼上来吐泡泡,小朋友在河边欢乐的玩耍。
石炮台是一座环形城堡式建筑,有上下两层,上层用炮轰敌军,下层用来射击。
它的外面是一圈城墙,中间是用来练兵的操场。
在城墙的周围环绕着一条护城河,河水又清又深,里面有很多鱼自由地游来游去。
站在石炮台公园的城墙上,我觉得自己就像当年的一名士兵,勇往直前,战到最后一刻。
欢迎你到我家乡的石炮台公园玩。
二十年前,她十八岁,他十一二岁,“这石头多好看啊!要是能拿上来就好啦,”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使他们就这样在不经意间相遇了,他带着稚气、执拗的表情将那块三生石从水里抱了上来。然而相遇总是短暂的,在月光与荷香的空灵里,时间如磐溪一般,一晃流过了二十年,二十年的今天他们相遇在了手术台,他是她的医生。她因为《三生石》这部小说被化入黑作者的队伍,而他就相信这个黑作者就是他辛辛苦苦寻找二十年的那个人。
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重逢了,她也注定是他的她。
无奈的年代里,虽然他们的缘分早已是注定好的,但还是避免不了磕磕绊绊,避免不了来自那帮“疯狂者”的摧残,也许这出自于他们的嫉妒,也许这还出自于他们习以为常、仗势欺人,在他们看来,他们是不配有爱情的,所以他们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无缘无故把他关了起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样只会更加坚固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还是从楼上跳了下来,只是为了能够早点见到她,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匙园默默地等他回来,是不是她已经做手术去了,他不想她为了他而担心。
经历千辛万苦他们终于登记了,他们知道,从此以后,每个人负担的愁苦,不是两个人所有的一半,因为愁苦有人分担,苦酒会因为亲人的眼泪而稀薄得多,他们知道每个人享有的快乐,也不是两人所有的一半,因为有相互扶持的伴侣,那快乐之酒的浓醇,会变得无与伦比。两个正常的细胞的力量结合起来,不是加法,而是数字的无穷次方。他们意识到了,痛苦的短暂,看不到头,幸福的时刻,只在瞬间。他们也相信,集中隔离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光明就在前方。
他们一同默默地凝望着窗外燃烧的三生石,那微弱而又活跃的火光照亮了生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那段注定的姻缘。
轮回的宿命里,他们注定了会再次相逢的,会一起来谱写他们二十年前未完成的那段残缺的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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