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今年三岁了,调皮又可爱。他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他的小手总是肉乎乎的,摸起来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
我们家有一个小院子,那是弟弟的乐园。每天早起,弟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小车推出来,绕着小院跑几圈。每当这时候,妈妈就得把院子里的板凳花盆之类的东西收起来,要不然,院子里一定会一片狼藉。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让弟弟看见,准会难逃厄运:他会开着小车一遍又一遍地在上面碾压。当然,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免不了受伤。只要有人在场,他会泪眼汪汪地把他受伤的小手拿给人看。谁只要说上几句好听的,或者对他受伤的地方哈哈气,他就破涕为笑,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别看弟弟小,脾气可大了,如果有看上的玩具,他就死皮赖脸地求妈妈买。要是妈妈不买,家里的东西就遭了秧。弟弟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把家里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不过,弟弟有时候很懂事,在他高兴的时候,大人叫他干什么他都答应。比如,妈妈叫他递东西或者扫扫地,他一定完成得很好。记得有一次,妈妈病了,弟弟一整天坐在妈妈身边给妈妈端水喂药,那样子,真比医院的护士还尽职。
弟弟还是妈妈的小监工,我要是犯了错,他会在第一时间向爸爸妈妈汇报。有时,我想跟小伙伴们偷偷跑出去玩,又怕弟弟告密,就想方设法把他支走。可是弟弟从不上当,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尾随在我后面,常常让我的计划落空。哎,我对他真是既爱又恨。
这就是我的弟弟,一个聪明又顽皮的小坏蛋。
半夜的风声刮得呼呼作响,窗外的树叶无声无息地一片片坠落下来。黑漆漆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明月。我靠在火车的车窗上,怀着激动的心情想快点回到另一座城市的母亲的怀抱中!
今天是国庆节,我却坐在火车上等待母亲温暖的怀抱。
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我想到了几个月前的夜晚,也是这样默默地坐在火车上,躺在母亲的怀抱中,望着明月,正驶向成都去考试。母亲在火车上告诉我:考试并不恐惧,它只是检测知识的一种方式,只要你把它当作做作业,就可以了。那时的我在母亲的怀抱中感到十分温暖,慢慢地入睡了……
转过头,我一个人独自地趴在桌子上,回味着那浓浓的母爱!
“呜——呜——”,火车到了达州。我连忙拿上行李箱,扶着栏杆走到西客站,快速地走上了一辆公交车,等待看到妈妈的那一刻。
靠在冰凉的车窗上,我的心早已被热血打湿了。那甜美的笑容不知持续了多久……
终于到家了!下车后,只看见在微弱的路灯下,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急切地向我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啊!是母亲!母亲颤抖着对我说:“累了吧?你真棒,加油!”看着母亲,我愣住了,灯光下映出了母亲瘦弱的身影,那疲惫的神情,是为我留下的,在瑟瑟的风中,我呆住了,默默地站了很久很久……那时的我---顷刻热泪盈眶,但我知道,红肿的脸上是快乐的神色。终于又可以躺在母亲的怀抱中,感到了家的温馨和浓浓的爱!
深夜,躺在宽大的床上心想:妈妈,有你真好!因为有你,才有了我;因为有你,我才一步一步地进步;因为有你,我才感受到了爱的滋味;因为有你,我的人生才会变得如此多姿多彩。
窗外,风还在不停地吹动万物,也吹动着我的心绪:妈妈,有你真好!
“唉!其其呀!”——其其是我表弟,你们看,我又在为他的调皮叹气了。
说他是弟弟,我还真有点委屈——长得比我高、比我胖;可因为我比他大五个月,就得什么都让着他。
晚饭后,天气热,家里闷,外婆带我俩去外面透透气。我们当然闲不住,抱上个足球到广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玩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冲个冷水澡该是多么惬意呀!于是回到家,我赶紧放下足球、找来衣服裤子往浴室里冲。没想到弟弟却一个箭步抢先拦在了浴室门口,使我不得不来个“急刹车”。我瞪着眼睛说:“其其,我已经拿好衣服了,你还什么都没准备呢,让我先洗!”
“王琪皓——哥——哥,你忘了我比你小五个月吗?大让小,当然我先洗。”
这话我不服:“今天不行,老师教过你‘尊老’吧,哥哥先。”
“老师还教过我们要‘爱幼’呢!”他嘴不饶人,回得干脆。
“和事佬”外婆见我们争执不下,就说:“石头剪子布吧!”
不出两个回合,耶,我赢了!我欢呼起来。其其呢?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我理直气壮地再次向浴室“挺进”。
没想到弟弟忽然狡辩起来:“外婆可没说赢的先洗,我输了,你更应该安慰我,哈哈,我先洗澡喽!”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倏地一下冲进浴室,“啪”的一声上了锁。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了“哗哗”的水声和他那得意的歌声:“喜羊羊,美羊羊……别看我是一只羊……”
这个弟弟够调皮的吧?老实说,尽管我对他无可奈何,但心里还是挺喜欢他的,谁让他比我小五个月呢!
记得有一次,闺蜜和我在欢声笑语的操场上散步。忽然,一个人像风一样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了,原来那位同学是在玩捉人,于是我也和闺蜜去找人玩,我们的游戏开始了,我们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向四处跑去,我和闺蜜躲了起来,敌人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我害怕得叫了起来,敌人听见后,他一转身就看到我们,闺蜜就连忙牵着我的手拨腿就跑,“敌人”像猛虎追兔子一样紧追在我们后面,不一会儿,我跑不动了,只好劝她停下来,闺蜜告诉:“不能停下来,快牵着我的手,”我看见她脸上写满了对我的鼓励,我站起来就跑,我没留意前面意然有一块大石头,我被这个没留意的'拦路虎给拌倒了,我像一只皮肤长满疙瘩的啦蛤蟆一样爬在了地上,我们不但被抓住了,我的膝髁还被刮破了一大片,还直流血,我坐地上直叫疼,闺蜜扶我来到教室,可是没有药,闺蜜抓耳挠腮,她用飞快地步伐,去找罗老师拿药。她回来了,她满脸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她拧开瓶盖,她拿双氧水给我洗干净后,小心地又敷上了药,扎好绷带,我和她高高兴兴地去把药还了。
还有一个周六,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中午,我和闺蜜要去我家不远处的小溪玩耍,我们到了,小溪不深 ,只达到我的腰。那里的水清甜,水还清澈,两岸边到处盛开着野花,蜜蜂唱着小歌来采蜜,花儿仰脸笑,小鱼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我和闺蜜脱下鞋,我说:“我俩去玩水吧?”“好呀。”闺蜜笑容满面的回答,我俩跳进水,捧起一点水,我趁她不注意泼给了她,我俩玩了起来,我们玩得差不多了,闺蜜看见一条鱼就恳求我和她捉,我答应了。那条鱼到处跑,我们捉了一大半天,居然一无所获,忽然间,天上下来了一些珍珠玛瑙般的雨点掉下,太阳还在,却是下太阳雨,我和她去一棵树下躲雨,我的衣服被淘气的雨宝宝淋湿了,闺蜜带了她的外衣给我穿,她也淋湿了,她却给我穿,我说:“你也是淋湿了,你穿。”“我没湿,你穿吧。”雨停了,蜻蜓半空展翅飞,蝴蝶花间捉迷藏,蝌蚪在水中游得欢。天上出现了一座美丽的桥——彩虹。
我俩在幸福的世界里,手牵手一起回家了。
闹钟响了。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天灰蒙蒙的,唯余几朵白色云彩还未被黑风吞噬。我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把静静躺在角落的蓝色雨伞。果然,熟悉的声音又从房间传来:“今天下雨,记得带伞。”“知道。”我拿起伞走出了家门。
走在路上,我看着那把伞:蓝色,因为雨水的冲刷而有些泛白,边缘印着家形图案,还有一行小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几滴未***雨滴滑动至此,也把我的思绪带回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听父亲说,我小时候喜欢玩水,下个雨我就在家里高兴得手舞足蹈,缠着他带我出去。父亲便一手抱着我,一手撑着雨伞,漫步在绵绵细雨之中。树木朦胧如烟,房屋隐约似梦,一把蓝色雨伞下,一个孩子在巴望新奇景色,一个父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许就这样嬉戏着,幼年就过去了,那场暴雨的记忆便在我的童年里闪烁着与众不同的光彩。水,填满了小区里的每一条小路。上学时间快到了,我还站在楼道口发愣。父亲来了,他的裤腿已经卷好,袖子也卷至胳膊肘以上。当然,随他一起来的.还有那把伞。他弯下腰:“来,我背你。”啊?我更加慌张。“我背你,你打伞。”他将伞交给我——那伞柄竟是有温度的。我乖巧地趴上他的背——坚实的、宽厚的、为我遮风挡雨的背。大雨倾盆,打在伞上却变得软弱无力,是雨伞下那股强大的爱使它畏惧了吗?
再大些,雨天里,便是父亲一手撑着伞,一手轻按我的肩。雨伞下,是蓝色的,温馨而又宁静。
前几天,我看见等待接我放学的父亲正用报纸挡雨。我走过去,将伞置于他的头顶上空。他立刻被蓝色笼罩,又忙说:“你自己打。”便又往伞外走。我撑着伞紧跟着他,他不再拒绝,却又情不自禁地把手轻按在我的肩上……
我想着,竟没发现雨水已淋湿了我的发线。我撑起伞,想,会不会我长大了,雨伞下就是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搀扶着父亲呢?
从幼年直至现在,那把伞一直陪伴着我,见证着我的成长。那久经冲刷的蓝色,不就是父女之间互相沟通的爱吗?
蓝色雨伞,有你的陪伴,真好。
父亲,我会一直陪伴着你,永远,永远……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放学的小道上,又踏着斑斑点点的石砖,又是临近傍晚的夕阳,又想起了你。有你,真好。
放学。我与你并肩走在一起,行在半路,我忽然愣住:“堇,遭了!明天比赛的资料落在学校了!”我先是感到局促不安,又联想到爸爸妈妈不在家,顿时手足无措地哭起来。哭,哭不出眼泪。干嚎了一阵,我茫然地朝前走去。一双纤细的手扯住了我,回过头,我看到了堇坚定的眼神。“走,我陪你!”我呆呆地望着她,任由她拽着向车站走去。
太阳一点点沉入山里,暮色照着她的脸庞。来来往往的车辆驶过我们的身边,却迟迟没有看见公交车的影子。我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车到了,她瘦小的身躯缓缓起立,轻轻拉着我走上了公交车。她的表情是忧郁的,我很惭愧,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再次踏上回家的公交,天已黑透。若隐若现的星星挂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堇的一家已过饭点了吧?他们在焦急地寻找堇吧?我咬着下嘴唇迟疑了片刻:“堇,你……”车刚好到站,她握着拳头,勉强朝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下了车,我拍了拍堇的肩,鼓起勇气:“对不……”话未说完,堇便打断了我的道歉:“我爸妈在加班,不知道的。”听了她的话,我信以为真。又挽着她的手,趁着还有一点路,我跟她有说有笑起来。她当时和颜悦色的表情,虽然我还很惭愧,却很快释怀了。
几天后,放了寒假,却是堇与我离别的日子。她跟我聊起过往种种:“其实那天,我是骗你的。”
我愣住了,堇却早已踏入列车,她的一席素色长裙消失在我的眼里。冲着远去的列车,像是对自己说:“堇,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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