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好朋友、同学取得成功、进步了,你会为她们高兴、为她们喝彩吗?你会和我一样,有时也会嫉妒比自己强的同学、朋友吗?
在一次学校举行的能力竞赛中,我在班里取得了第一名。老师发奖品时,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和喜悦,满心欢喜的走到了讲台上。在同学们的一片掌声中,我看到了我的好朋友两只手在使劲的拍着,不时向我投来鼓励、赞许的目光,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让我的心里暖暖的,霎时,我的心通通直跳,我不敢看她,把头压得更低了,说完“谢谢老师”后,红着脸跑回了座位。
记得有一次考试,我的成绩虽然不错,但她的成绩是第一名,看到她那“得意”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服气:不就是个第一名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别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祝贺她时,只有我懒懒地拍了两下手,当她期待的目光与我相遇时,我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即便是僵硬的笑容也瞬即逝。下课后,我还故意在她面前和同学们有说有笑,不理睬她。在卫生间,我还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谁知,她却大度一笑,放学后,还等我一起走……我头一次发现我竟然是如此小肚鸡肠。
很多的时候,我们只知道为自己的成功喝彩,却很少真心实意地为别人的成功喝彩。为自己喝彩是一种本能,为别人喝彩却是一种美德,一种胸怀,在为别人喝彩的同时自己也在体验着快乐。
平时热闹如集市一般的校园,此时却是空旷的只剩寥寥的几对情侣零星散布着。如今天的它很是冷清,偶尔有几声吵杂,却是路者的抱怨声。
“汐,你等一下。”
“嗯?”一个长相有些瘦弱的年轻小伙子停下急去的脚步,转身过来。
一个墨发过臀,穿着高雅,貌美如牡丹一般的女孩,怀里抱着一条雪白雪白的围巾,喘着大气追了上来。
“哦,是霞啊,有什么事吗?”汐年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女孩,会心一笑,便开口问道。
“没,没……,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霞的脸上有些红晕,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或许是因为跑的太急的原因吧,汐是这样认为的。
“霞,没什么事我就得先走了,付老师有事找我。”汐开口,既然霞说了没什么事,那就是没事了。
汐转身欲离去,霞心里一急,鼓起勇气道:“汐,你等等,这,这条围巾送你。”
她将怀中的雪白的围巾递过去,紧张地看着汐,忐忑地等待着。
汐身子一僵,眼中的欣喜不言而喻,然而一瞬欣喜却被普通朋友间的真挚微笑所取代。
汐看着霞,如往常一般灿烂的笑容,伸手将围巾接了过去。
霞见汐没有拒绝,欣然接受。她心里很是开心,有些害羞地说道:“这是我亲手为……”
而汐却不待听完霞的告白,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说道:“霞,真谢谢你!正好,她愁着找不到一条好看的围巾。我想,你送的这一条这么漂亮、暖和的围巾她一定会很喜欢的。周末我请你去游乐场玩……”
霞眼中有落寞和痛,而她却微笑地说道:“不用了,周末我要回家。我们是好朋友嘛,谢什么呢?”
汐瘦弱的身子在空旷的校园显得有些萧索,慢慢地走向了教务室。
霞站在原地,僵直地看着离开的汐。尽管她很坚强的将自己内心的苦涩掩藏,可是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晶莹划过脸颊,渐渐冰冷,只留下两道模糊的泪痕。
从此之后,汐和霞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似乎他们都在回避着对方。
霞从来没有见过汐的那个她,只是偶尔能看见汐一个人坐在那昙花之下怔怔出神,或许是在想他的那个不在一起的她吧!
指尖流年,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四年的大学生活便过去了。
汐和霞都没有再想深造的.想法,各自离开了城市,开始了他们的奋斗历程。
刚离开学校的他们,偶尔有些电话上的联系,久而久之,却也慢慢变淡了。只不过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默契一般,每天晚上都会在空间里写上一篇日志,诉说自己当天的事。
汐在离开学校之后,因为出生农村的他并不富有,也没有背景,所以他在外的奋斗并不如意。可是他的日志却一点也不提及,只有欢笑与幸福,没有泪水与伤痛。就是后来又一次父亲重病,他也没有丝毫提及,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汐只是在日志中写到,自己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就是汐的那个她。似乎在大学毕业之后,就与他分手了。汐在那一次的毕业酒会上,因此喝的很醉很醉。从此,一直也没有听说过他和谁再好过。
霞在离开学校后,开始了接替父亲的半个家业。她虽然在感情方面很羞涩,可是不管是在读书,还是在行商这一行却很有独特的天赋。她的商业处理能力,就是老一辈的骨干人员也是很钦佩。
霞对汐一直没有忘怀,将自己的心牢牢地封在了工作上。因为她如月儿一般的美貌和卓越的商业处理能力,使得豪门来她家提亲的甚多,但是她却始终不肯嫁。
其中,也有她父母的谅解。一来,霞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一直很是疼爱;二来,霞的父母都是靠他们自己,一把汗一把泪地拼搏才换来的今天,所以他们是很节俭、知足的人,钱够花就可以。三来,霞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商业上的天才,没必要靠谁来养活,只要女儿喜欢就好。
匆匆十年过去,给世间带去了很大的变化,唯一没变的只有那痴情的霞。
三年前,汐靠着自己和朋友的一起努力,勉强开了一家百货超市。如今,他们的超市已经渐渐有了开分店,向外发展的打算。
而如今的霞,已经是完全接管了父亲留给她的家业,成了一个真正的大资产家。
一个依旧如十三年前一样寒冷的天,霞带着对故人的思念,重回到了母校。
霞在看望自己在校的老师之后,便是一个人独步走在了那条熟悉、温暖的小石道上。那里有太多太多他和她的欢声笑语,也有静谧的温馨。
看着眼前一幕幕熟悉的树木、花草、长廊、石凳,霞有些恍惚,似乎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羞涩的少女时代。
走在小石道上,那尽头是她以前最喜欢待的地方——昙花菀。
霞轻慢地走在小石道上,感受着故园带来的温馨与美好。突然,她僵立在了石道的尽头,就像十年前汐拒绝了她的爱的时候一样。
那个梦中无比熟悉,在梦中萦绕,看着昙花怔怔出神的身影。这如十三年前的场景一样,让她错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汐?”霞声音有些哽咽地询问道
“霞!”汐回过神看见她,不禁站起脱口而出。
“他的声音跟以前相比粗犷了很多,却更加有成熟之后的稳重。”霞的泪水这次再也没有在恋人面前止住,两行眼泪簌然滑落。
汐有些慌乱上前,伸手将她的眼泪轻轻拭去,道:“霞,不哭。你是所有女子中最坚强的那个,也是胜过大多数男人的女强人。不哭……”此时的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劝解,因为霞的眼泪在他的说话间落的更急了。
霞抬起泪眼,看着汐,哽咽地说道:“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女人。”
汐将霞紧紧抱在了怀里,生怕她离去,口中只是重复着三个字:“我知道!我知道!……”
昙花之下,汐和霞相依在一起。这是那萧瑟的冷风也吹不过他们之间的相拥,是那淅淅的冰雨也冷却不下他们的体温,是那萧索的园景也黯淡不了他们现在的爱。
初秋的早晨,7时25分,一位拎着提包的老奶奶上岗了。她打开包,取出并穿上有协管员标志的黄上衣,拿出形如球拍、上面写有停止字样的指挥牌,聚精会神地站在了路口。当允许通过马路的绿灯一亮,老人家便将停止牌举过头顶,快步走到路当中,一面示意车辆停止前行,一面引导上学的小学生过马路。有时,过马路的孩子成群结队;有时,只有一个孩子。不管人多人少,老人总是认认真真地完成着她的规定动作。见到孩子们要过马路,即使相隔很远,她也要面带笑容地望着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里饱含着对孩子们的疼爱。尽管管理交通风雨无阻很苦很累,报酬虽少,但老奶奶很快乐
人们对遵守交通规则不是很自觉,经常忽视了交通安全。特别在汽车流量大、车行快的路口,交通协管员对孩子们的安全却起到了重要作用。有了这些穿统一上装手持指示牌的老奶奶、老爷爷,家长放心,学生安全,对于司机来说,则增加了活动而醒目的指挥标志。在上学与放学的一小时里,协管员呵护引导孩子们过马路的情景,像大天鹅在保护一群小天鹅。
11点50分是老人下岗的时间。此时,上学时间刚过,老奶奶脱下协管员的上衣,叠起来,连同指示牌一同装入挎包。早晨的工作结束了。
第二天早晨,雨下得不小。孩子们的雨具五彩缤纷,老奶奶正高高举着一把醒目的红雨伞指挥交通。雨把她的裤子和鞋淋湿了。我问她为什么要把伞举得那么高,她说:伞低了会遮挡住我的黄上衣和手中的指示牌,所以必须举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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