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在边塞的戈壁滩上缓缓前行,满身铠甲的将军猛地勒住枣红色的坐骑,马仰头长啸,嘶鸣声在狭长的山谷中激荡回响。
众人抬头,疲惫的眼神中顿时闪过熠熠的光彩。将军古铜色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震颤的肌肉似乎要抖落满面黄沙。
“就地休息!”将军一扬手中的长鞭,雄浑的声音震荡着两面山上的碎石。
黄黄的斜阳,染黄了将军灰白的胡须,也给整个队伍洒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仿佛突降在这荒漠边缘的一队天兵天将。
站在秋天包裹着的西北边塞,天地仿佛在此相接。边塞的苍穹似分外开阔空旷,寂寥深邃,没有浮云的嫌碍,只有荒凉而不透明的成熟。南飞的大雁偶尔掠过天空,排着古老的“仪仗队”匆匆离去,竟一点也不留恋这好似专为它们而准备的边塞景象。
这荒凉的西北边塞!
秋风更强劲了,挟着黄沙,如马鞭一般抽打着路边瑟缩的灌木,抽打着冰冷而坚硬的石头和那一队疲惫的人马。马禁不住这无情的抽打,打着响鼻,嘶鸣着。士卒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把头埋得很低很低。时间在此时仿佛凝固了。
一声悠远而浑厚的收兵号角声响起,四面传来战马的.嘶鸣声,盔甲武器碰撞之声,猎猎的秋风撕扯旌旗之声以及风沙疯狂摩擦而发出的狼嚎一样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回响在这大漠的上空,仿佛只有它们才是这一片土地的主宰。
狂风吼叫着,携卷起的黄沙弥漫了层层山峦,掩盖了夕阳温暖的黄色,留下一片仓皇的惨白。
宿营地上空,不断升腾的股股浓烟,张牙舞爪,渐渐吞没了西方那一抹惨白。周围的群山,在夜幕中面目愈来愈狰狞。只有那座紧闭城门的孤城和孤城中的人马和着边塞的风入梦。
入梦?思乡的人就怕入梦。
白天行军、作战劳顿,使他们没有思乡的罅隙,可月上中天,柔情万般的明月把他们全揽在了故乡的怀抱中。望着月亮,妻子浅浅的笑靥映在月中;望着月亮,年过花甲缝补衣裳的母亲映在月中;望着月亮,孩子甜甜的喊声从月中传来……但士卒无奈,腮边挂满了冰冷的泪痕:奉命戍边,虽已多年,但抗敌的功业尚未完成,有家难回,有家也不能回啊!
将军独自斟上一壶烈酒,为了缓解白天征战的劳顿,更为了驱走那一股股袭上心头的思乡之情。淡淡的灯火在灯罩中摇曳着,把将军疲惫的身影时而拖长时而缩短。将军的手在作战地图上移动着,心中反复思忖着作战计划。他的眼停在了地图上那个被群山环抱的点上,静静地出神。看着,看着,他仿佛看到自己带领士卒***向敌阵,所向披靡,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尸横遍野。士卒们簇拥着他:“胜利了!胜利了!”欢呼着,跳跃着。他走出队伍,神情庄重地在一块巨石上刻了一个大大的“宋”字……
将军的面容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酒烈,还是依然沉浸在那勒功刻石的画面中激动所致。头上的白发被红红的面容映得更白了。
忽然,一管幽怨凄凉的羌笛声,把将军拉回了现实。它如泣如诉,如怨如怒,丝丝缕缕,在整个月夜中飘荡,如幽灵一般慑人魂魄,再次牵起了将军心中那最温柔最深沉的情感——无限的乡思。
刹那间,帐外的秋霜再次爬上了将军的额头。
那夜,戍边官兵图报国,征战男儿尽思乡。
秋天到了,天气也渐渐凉了。我到远方去出差,没有一个人陪我,我十分孤寂。
沿途一片荒凉,四周枯藤遍野,像带子一样缠绕在冰冷干燥的大地上,没有一点儿生机。老树也没有规律地横在草丛中,虽然十分粗壮,要好几个人才能把它抱住,但也看上去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巨大的粗糙的树干坑坑洼洼,比老人的皮肤还不光滑。时不时地,有几只乌鸦在树上嘎嘎地叫,它们好像在说:“我好孤独,谁来陪陪我。”
前面渐渐热闹起来,原来是一片村庄。一座座高大的桥上挤满了人,还时不时地传来呼喊声。淙淙的流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有几只小鱼在捉迷藏,往水上咕嘟咕嘟地吐泡泡.看上去悠闲又快乐。村民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相互聊天,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转过一道弯,寒冷的西风吹着,毫不留情地灌进我的衣衫。我缩了下身体,裹紧外衣,继续走着。古道坑坑洼洼,我走起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就会打个踉跄。突然,走在古道上的\'瘦马嘶吼起来,惊飞了树上的老鸦,天空一片黑影掠过,“扑愣愣”一阵,留下了袅袅余音。
太阳正在西沉,一轮红日悬在西边,晚霞映红了整片天空。我的身影也被夕阳拉得越来越长,同时拉长的,还有我的思乡之情。
我是一个杯子,准确的说,应该是杯中之王。你瞧,我那用水晶做成的服装,闪闪发光,多耀眼呀!不仅如此,我还有一对美丽高雅的耳朵。瞧别的杯子,只有一个耳朵,它们哪比得上我尊贵因为我的高贵,我自然就成了商场中人人抢购的宝贝。后来,我被一个富人买走了。我这么尊贵的杯子,,就连上帝都不符合我的\'身份,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富翁,真是令我大为不快!
最近,那个富翁运气不好,老是输钱,老是让我盛放平常人喝的粗茶,我喝得头疼得很。我一个堂堂的杯中之王,岂能受这种待遇!慢慢地,我开始回击,他一往我身上倒粗茶,我就故意用力跳下桌子去,把茶弄得满地都是。哼,我看他还给不给我吃人参水!可是,时间久了,人烦了,竟然把我当成一个花瓶,埋上土,在上面种了花。
真是可恶,那些脏兮兮的泥土会把我的花容月貌毁掉的,那些花会把我尊贵的身份衬得很低微的。我是一个杯中之王:有一对美丽高雅的耳朵,我不应该成为一个普通的花瓶。不,我是一个永远高贵的花瓶!我不能把青春年华浪费在这段可怜的日子里,我是大王,这些事不应我来碰,应该让那些身份卑微的人来干才对。在一个雨天,我受不了大风呼啸,电闪雷鸣,终于倒下破碎了。
第二天,我被宣告成为一堆废物。我不敢相信,我如此漂亮的容貌,尊贵的身份全都化为乌有。我的身体碎了,但记忆没有碎,我好伤心啊!
我在洛阳城里已住了三、四年,白发苍苍,我的家人不知怎样?是否还活在世上?让我忐忑不安。
夜晚,我来到窗前,一轮皎洁的月亮洒下悠悠清淡的光。不禁想起了故乡的亲人,真是“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便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泪。这眼泪是思乡的泪。这时,突然树上的叶子飘落了下来,秋风又把叶子卷了起来。哎??
我来到书房,想写封信给家人,可是不知从何说起,要说的话太多了?过了好长时间,终于把信写好了,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一大早,我把信件封好,再用细绸子捆好。急匆匆的身影骑着马奔到驿站门口,“哦!原来你是专门为人捎信的。”他说:“是。我便把信慎重递给他,他要走的时候,我再次把信拿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忘写的,再次把信封好拿给要走的人。我嘱咐捎信人要路上小心,一定要把这封信送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知道我还在这里,要过两、三年才能回去。望着远去的他,滚烫的热泪迷蒙了我的双眼??
秋风瑟瑟,树叶枯黄,随阵阵秋风纷纷飘落,洛阳城内,冷风飕飕,让人感觉到秋天的一片凄凉景象。
一个夜晚,张籍来到窗前,一轮明月撒下淡淡的荧光,遥望远方的家乡,他心里涌起一股思乡之情,他随手拾起飘落在窗前的一片落叶,仔细端详着,他的思绪随着落叶飘向远方的家乡,他不禁思念起家乡的父母、亲人….
张籍出生贫寒,家庭贫困,他从小读书刻苦,十三四岁就远离了家乡,到了二十五六岁就经历了漂泊异乡的生活。十多年中,他虽身居异地,举目无亲,不时感到十分寂寞、孤独,却无思念家乡,想念自己的.亲人。
他坐在桌前,铺纸磨墨,正准备给家里父母写信,提起笔,千言万言不知从何写起,顿时,他脑海里浮现出童年时与父母相聚的快乐时光,与弟弟妹妹嬉戏玩耍的快乐场面,与父母亲们离别的情景…想着,想着,他不禁热泪盈眶,一时间,他心中的情感犹如泉水般涌出,把所有的思念之情倾诉于笔端,寄托于这封家书中,他一边写,一边感慨,写写改改,改改写写,终于写完了。他把信封好来,齐整整地放桌上。这时已近三更了,他才熄灯上床睡觉,他翻来覆去,难于入眠。
第二天早晨,张籍拿着家书,匆匆跑去找朋友,叫朋友帮捎信回家。当他经过大树下下,恰逢这位朋友正要启程返乡,于是,他连忙将信交给朋友。突然,他又人朋友手中要回了信,生怕信中漏写了什么,又检查了多遍,将拆开的信封好之后,再将信郑重地交给朋友,千叮咛,万嘱咐,真可谓“家书抵万金”呀!
朋友便接过信,细心装好,跨身上马,“驾---”朋友扬鞭而,,他在原地久久地伫立着,眼睛中满足泪水,一阵秋风拂过,吹落他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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