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旱,一点儿也不夸张:天上的太阳就好像发了疯似的和大地闹着别扭,非要把地上的一切都烤焦不可,每一个人都变成了刚出锅的油炸肉丸,野外的禾苗几乎全部枯死了,每一个农夫的心都犹如被滚油煮着。
“这样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啊!我还是赶紧挑水救苗吧。”于是农夫挑着水桶,来到了村子附近的一条小河,却发现原来三米多宽的`小河,已经变成了一道干突突的河床,别说水,就连水的味道都闻不见。他更加着急了:河里都没水,咋能救我的庄稼呢?他心灰意冷地朝家里走去,路上碰见了另一个农夫:“你干嘛去呀?”
“挑水啊,能救活几棵算几棵吧,总比等死强吧。”
“唉……咱两一块儿去吧。”
他俩从上午一直走到中午,才到了那条有水的大河边,挑上水又急忙往回赶。可毕竟多了两桶水呀:一直到傍晚,才回到自己的村边。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田里,刚拿起一个木瓢,从路上飞来的一股干腥土味直冲鼻息,一抬头:原来是王爷家的大孙子骑着马卷过来了。农夫心想:“大事不好!”果然,那王孙跳下马,晃到他面前:“哎——老家伙,快把你的水提过来给老子的马喝,慢了小心我宰了你!”农夫不敢说话,急忙把一桶水提过去,放在马跟前。那马喝了几口,抬起头,长萧一声,“我的马说你这是什么水啊,这么难喝?”那王孙说着,一脚踹翻了水桶,跳上马,扬长而去……
农夫急忙跑到打翻的水桶前,捧起一捧湿泥,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田里走去……
夏天,是个令人感到灼热。站在公车站前等候公车,彷彿站在炽热无比的沙漠里,心想:几天前,不是才冷得像待在冷冻库里。这时,我才发现,夏天的脚步愈来愈近。
夏天,在有些人的心中,是出游的好日子;有人心中是火伞高照。夏天让我们暴躁不安,原本青翠无比的平原,被烈日晒成了一片荒漠。可是,夏天的炎热,却给了某些东西巨大的青睐,荷花灿烂无比的开放着;原本空无一人的.刨冰店,瞬间出现许多前往避暑的人潮;知了在树上唱情歌;蟋蟀在草丛里大声歌唱;纺织娘应声伴奏。大自然的合唱团在炎炎夏日中,尽情的歌唱着歌,希望给万物带来一丝凉意!青翠的大树、小草是它们最忠实的听众。大树就像一把伞,给行人遮阳躲雨,万物不停的像太阳抱怨,炎炎夏日只好慢慢离去。
酷热离去,暴躁不安的万物恢复往常,骄阳变成雷声大作。我还来不及接待她,她就来了;我还来不及享受,她就走了,夏天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又是一个大旱年,天上的太阳仿佛离地只有几尺远,晒得土地龟壳般裂开来。田野里,大部分的禾苗不是枯死,就是烧焦了,只有一小部分还活着,但它们也由翠绿变得土黄,垂头丧气地弯着腰。
农夫们心如刀绞,为了不至于饿死,他们成群结队,一刻不停地在田地和三十里外的水井之间奔波着,从日出就开始挑水,一直到日落。
这天,一个农夫小队挑着水,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刚走到半路,不料却撞上了前来讨债王爷的轿子。
前面的狗腿子一推,走在最前方的农夫摔倒了,他看着地上的水渍,喃喃道:我的水……我的水……
王爷发现轿子不动了,便探出头来,发现是欠他地租的农夫,马上下了轿子,向农夫逼债。农夫们无奈地跪在地上叩头:禀告王爷:今年大旱,小的们都快饿死了,实在拿不出钱来啊……哼!没钱?没钱就拿东西抵!想到这里,王爷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本王爷就给你们开个恩,就先收你们一点点东西吧。没等农夫们欢呼,王爷就说:我渴了,把你们的水都留下吧。农夫们一听,急忙又往前跪了跪:这水是小人们走了三十多里才挑回来的,准备去救几棵秧苗,好度过这个灾年啊。王爷您大人大量,可怜可怜小人吧!可王爷根本不听,一桶一桶地喝了起来:这水怎么这么苦?这就是泥浆,哪里是水啊!……
最后,几乎所有人的水都被王爷扔掉了,只剩下四个半桶。王爷一手抱着半桶水,一手悠闲地摇着扇子,叫狗腿子们抱起那三个半桶,就要离去。一个农夫跪在轿子前哀求王爷,想让把水留下来,王爷命令:别理他们,上路!一队人马扬长而去……
头上,太阳更热了,田里,禾苗更黄了,又有几株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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