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都有那么一种主流,压倒一切,以无可辩驳的姿态居于史书的中央。殊不知,在书页的边角,有不凡的力量在涌动,突破主流的围堵,以强硬的精神决然而立,即所谓的另类。
社会的存在不免人们有一种共同的志趣与追求,战国时期的诸侯们渴求占领与吞并,唐宋时期的人们碌碌于功名,现代工业社会的大众在埋头于机件厂,着力于打造出完美的生活方式,精神乃至于人们自身。然而,另类的存在似乎是大众化编程过程中的一个错误,但这个错误却是如此美丽与可爱,庄子鼓盆而歌,心怀人贵适志,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因为他“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而钱钟书一介恂恂儒者,也在人生边上风趣地调侃世人的嬉笑怒骂。
当然,“另类们”的另类之处绝不仅仅在于此,更在于他们理解生活最隐密的肌理,深入时代雍塞的脉络,于污黑浊臭中认清时代的溃疡,于黑暗中看到新的希望。这是必须的,社会乃至时代必得要一些不同于这个社会与时代的人来看到它的不足之处方能蹒跚前进。而这些人,这些开拓者,是如此地不为主流所理解,所接纳,他们对“另类”这个称号是如何地嗤之以鼻,心酸于主流大众们的目光短浅。总有些人是站在世界的脊梁上,用海德格尔的话说,便是进行“燃烧着的观看”,灵魂的燃烧,他们的痛苦来源于积累的主流无所察知的黑暗,而他们的坚持来源于他所说的“我愈受苦,愈欢欣。”海子奋力奔向黑暗,以寻找黑暗中央,地狱中央的火焰,他不屑于那些汲汲于功名的人们,而愿以自身的燃烧交换一个更加干净的世界,可惜他太过天真,千钧的黑暗岂是他“青山无柴烧自己”所能照亮的?
我们不禁慨叹,另类太少了,而且还越来越少了,螳臂当车的你们是否也到了灰心失意的境地?现在呢?主流的众人们伏首于劳绩,鲜有人直立起本应不同于兽的膝头,而直抵青天。浩浩荡荡的人群在世间穿梭奔走,主流与另类的界限日趋模糊,更可悲的是,竟有些许人自画界限,标榜自己为另类,这可真让古时候那些高蹈出世,千金裘拿来换美酒的谪仙们哑然失笑:“此狂夫之大者也!”
一开始,我俩都非常老实,你一拍我一拍的打起了球。之后,我俩便不安分了。在一次回球中,沈杲辉给我来了一个高抛球,在这种时机我怎能错过,我高高地跳了起来,挥起球板来了个暴扣,降落时我还转了一圈,来了一个帅气的POSE,就在我心里洋洋得意的时候,沈杲辉居然把这球回了过来,打的我措手不及,这时我立马回了个高抛球,沈杲辉来了个暴扣……这样几个来回后像打起了羽毛球。我们俩便不约而同地打起了乒乓球式羽毛球。我把球高高的拍向他,他也不甘落后,用力地朝我拍来。可是球偏偏不听我们俩的`使唤,一会飞到左边,一会飞到右边,害得我们绕着场地,到处捡球。没过多久,我们俩便累得气喘吁吁,仰躺在地上。
之后,我站了起来,点起了乒乓球,对沈杲辉说:“你敢和我比点球吗?”沈杲辉说:“谁不敢!,输的人做10个俯卧撑。”我俩便站了起来,比起了点球。先沈杲辉,他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开始了他的点球。他在我的捣乱下点出了86个的好成绩。原先自信满满的我顿时失落起来。心想:这也太厉害了吧!想完便开始了我的点球。“86,87…96。”沈杲辉失落的数着。最后我赢了。等待沈杲辉的便是10个俯卧撑。
第一次打这样的乒乓球,虽然打的不太认真,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在小学,我们班有一个特别另类又讨厌的人——冀益博。
为啥讨厌呢?因为他有个坏毛病——贪财。
有一次,我和张旭阳在校吃完晚饭后,还有一小时才上晚自习,我们决定去上厕所。我们走出教室,冀益博站在门口,眼睛一亮,冲我们说:“你们肯定是去买东西了。”我们急忙说:“不!我们是去上厕所。”
我边走边对张旭阳说:“不好,回来时他肯定打劫!”不出我所料,我们回来时,他老远就看见我们,就像饿虎扑食似的扑过来,说:“打劫零食!”说完,伸出他那脏兮兮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的口袋。“没有零食……”“少废话,搜身!”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没经我的同意,他就放肆的在我兜里乱翻。突然,他眉开眼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把那东西拿出来一看,他财迷迷的脸僵硬了,笑容也凝固了——我上周吃完的空糖盒,他气得大叫:“怎么不给我留点呀!!!”他又把目光转向张旭阳的口袋里,笑咪咪地走过去,快速地翻着他的口袋。忽然,张旭阳忐忑不安起来,因为我们——听到手团塑料包装袋的声音。冀益博一把抽出糖果,大笑起来,笑声中包含着奸诈、卑鄙和得意。无奈,张旭阳只得给他几粒水果糖。他用脏兮兮的手接住,眉开眼笑地吞下去,哼着小调转身走了。想不到他为了一粒糖,竟然这样无耻下流。要不是怕他向老师打小报告我们买零食,谁给他呀。
还有一次,我坐在花坛边吃糖,竟被他看到了。他飞奔而来,我一看到这个强盗,急忙把糖一塞。他来后,把手一伸:“分点儿!”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中生智,拿出昨天吃完的空糖盒,说:“喏,正好吃完了。”他只好扫兴而归。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躲过了。
他还爱捣乱。上次,几个人在跳绳,人家正跳得起劲时,他用脚去绊跳绳,害得人家输了,他去笑嘻嘻得走了。
这就是我们班的讨厌鬼,一个贪吃又贪财又捣蛋的讨厌鬼——冀益博。噢!忘了,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否则他又该生气了!
他们算得上是另类的人吧!
绿色的公交站台柱子与黄昏的夕阳金光交织在一起,现在五点多了,正值下班高峰期,从远处看,站台上有一片黑压压的暗潮在涌动,一直担心,会不会有人被挤倒在马路上。即使心里有万般不情愿,还是走到了站台上。打量这群人,他们大都衣着华丽,也有部分人穿衣简易,但也不无舒适,继续扫视着,这才有三个格外显眼的人定住了我的眼睛:他们身穿蓝色工人服,头上还戴一顶黄色帽子,掸一下衣服,可能都会有尘土弥漫入空中,但不知怎么,他们的衣服看上去很干净。
最引人的不是他们的衣着,而是别人都在玩手机,只有他们在闭目养神,可能是干了一天的活真的太累了,又或许是他们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那一双枯叶般的双手,那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双手,布满了裂纹,轻轻地摸上去,都唯恐它会突然碎掉。
这双手习惯了在工地上与板砖,与装满水泥的冰凉小铁车发生过无数次激烈的碰撞,或许这双手几个月前还在远处的田野中打理农活,或许这双手从包工头手上接过薄薄的一沓装满心血的红色纸张,又或许这双手还要在回家后抱起婴儿车里嗷嗷待哺的婴儿,轻轻地拭去嫩脸上的清泪……这真的是一双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伟大。
突然,我被涌动的人群带动了起来,怎么了?忙向远处看去,公车正在十字路口那儿等红绿灯呢,可这边的人群已经等不及了,都争着往站台前端涌去,都想在别人之前上车,好抢到一个位置,因此我也被带动起来了。眼神一扫,发现那三个工人仍站在原地,只是默默的看向这边的人群,丝毫没有想要加入到这个队伍里,可能他们怕这凶猛的人群挤碎他们那已是枯叶般的双手吧,又或许他们心里的那一丝善念起到了作用,想把座位留给其他人吧。被挤上了公车,看向窗外,那三个人这时才慢慢得跟在人群最后,上了公交车。
世界上一定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另类的人吧,但这个世界不正是因为他们的另类,才变得这般美好,温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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