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入学的时候,我们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准军训。在人们看来军训是艰苦的,其实,还有纪律严明,这也练就了我们钢铁一般的意志。
太阳公公照耀着大地,地上像火烧似的,热浪滚滚。教室内的凉爽与室外的气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哨声响了起来,听见响声后,我们立刻到了操场,当然,也有人爱偷懒,心里盘算着,能多拖延几分钟是几分钟。可是当那些人去后,教练那严厉的.眼神立刻让他吓得“尿裤子”。
站好队后,教官就开始了“魔鬼训练”“今天,从基本动作开始练起。”教官铿锵有力地对我们说。“首先练习立正。”教官说道,“脚要叉开,呈45度角。”说罢,教官便作出了这个动作,“哇,好标准啊!我们在心里默默称赞着。教官让我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以免做错。我们看完后,教官问:“都会做了吗?”我们全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于是,教官脸上闪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刹那间,严肃又占满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现在来做一遍啊!”顿时,几十张脸变得不安起来,生怕出错。果然,教官发出口令后,有许多同学做错了,又被老师批评了一顿。经过“立正”带来的“惨痛经历”后,大家似乎更加努力了。
我们再一次来到熟悉的场地,继续着可怕的训练。教官走过来就说:“今天练习转体。”我们还不知其中的可怕之处,仍嬉皮笑脸的。“你们看我怎么做的。”那严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只见教官身体一转,脚迅速靠拢,一点瑕疵都没有。我们又练习了数十次,教官便开始喊口令,让我们自己做。这次又有几名同学被挑了出来,被迫进行单独训练。临走前,他们脸上又摆满了伤心,可又很无奈。过了一会,他们回来了,再做了几次,终于没有任何毛病,方才结束这一训练。
骄阳仍然不停歇地烘烤着,地上,早已可以烤熟鸡蛋了。教官见此状,便下令:“现在休息。”顿时,同学们欢呼雀跃,身体立刻充满能量,立刻奔向阴凉的地方。有的找着小学同伴,聊着初中的新事;有的则摊在地上,与大地深情拥抱;有的去做体育运动,与体育器材激烈“碰撞”。不久,那令人不可抗拒的哨声再次响起,同学们又不得不去站队继续练习。如今,那军训早已成为了回忆,一段艰苦的回忆,同时它也是“美好”的回忆;使我们遵守纪律,拥有顽强意志力的一段回忆。
夜灯
小时候很怕黑,总是认为黑夜的尽头就是死亡。那些在书中看到过的鬼怪,一到黑夜似乎就全跑了出来,肆虐着,横行着,给原本孤寂的夜添上了恐怖气息,还有深深的孤独与眷恋。
等到我自己睡时,爸爸给我买来了一盏夜灯,小小的,白色的微光,却是我黑暗中守护的唯一温暖,像爸爸温柔而又严肃的目光注视着我,给予我勇气与信心,还有战胜恐惧的力量。“黑夜的尽头不是死亡,是黎明,”他说,“所有黑暗都将散去,朝阳依旧会升起,我们也会永远陪着你。”
远行
爸爸去北京出差的那一天是乘火车去的。熙熙攘攘的站台,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他上了火车,在座位上冲我们摆摆手,接着火车就启动了,向着未知的远方,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
开始我经常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家里很好,我们都很想他。那份思念被时光冲刷得越来越淡,渐渐消失在我的脑海里,只是偶尔想起时才向北方的天空望去,那是寂寞的了望。
他回来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神情不振,无神的眼眸里满是疲惫,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明澈。他放下那个大大的行李包,拂去上面的灰尘,翻了半天翻出了一件白色卫衣,眼中漾起一丝光亮,高兴地冲我喊道:“女儿!看老爸给你带什么来啦!”
我却早已泣不成声……
父爱不会因时光而褪色,相反,它会伴随着岁月的运转而透出最鲜亮的色彩。父爱没有距离,一直在我的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关注着,它就在我的心里。
小时候最盼望的过年环节是“发钱”。不过可惜发的钱多数要上缴,妈妈的说辞总是不一样。最早说他们要给对方的小孩压岁钱,只有不用“回给”钱的才是我的;后来又说,钱会帮我攒着,还是我的,至于攒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可以用就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反应过来了,只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给的压岁钱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个时间段一般发生在大年三十到初二之前,必须不能错过!爷爷很大方,从我有记忆时已是一张崭新的50元了,后来渐渐“涨”到1张大团结,2张大团结,包里揣了钱就马上上街各种暗爽,上了街又各种舍不得动,最后还是买烟花,买大头菜,买平时妈妈总也不给买的小玩意。最好笑的是,小时候对钱没概念。一次,一位阿姨给了一张20元,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张,便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谁都劝不住,最后大姨为我换成了20张一元钱,手里厚厚的一摞,才终于高兴了。
过年时,小孩不像大人那样忙,每天就做一件事情:各种玩。那时,卖鞭炮的摊子热闹得很:有冲天炮、旋转炮、刺花炮、摔炮、礼花炮、黑蜘蛛炮,还有大炸雷……女孩喜欢买比较安全的摔炮和刺花炮,男孩喜欢二踢脚,以及五颜六色的礼花炮……到了夜晚,整个天空灯火通明,闪耀着五彩的礼花……
那时的除夕夜,特别是零点前后,电视里的春晚即使开着最大音量也完全听不清楚,因为到处都是隆隆作响的鞭炮声。“从小就听长辈讲放爆竹驱逐‘年’兽的老故事。如果停了鞭炮声,会很不习惯地觉得没有了年味。”
年味,似乎总是和童年靠得很近很近。
童年的家,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住着我的奶奶、二奶奶、大伯、叔叔们等九家人。九家人围成一个圆,青灰色的瓦一片连着一片,组成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进入腊月,院子里热闹起来,母亲和婶婶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井台、灶炉间,她们或是炒花生、瓜子;或是穿针引线为我们几个小毛头做衣服和鞋子;或是揉面、蒸馒头;或是制作着各自拿手的年糕、风味小吃……
衣服做得最好的是三婶,她是个天生的裁缝,做的衣服又挺括又合体,所以直到除夕夜,她都在飞针走线。
母亲会做一种很好吃的点心,叫散子。母亲和父亲一起把配好的水、面、糖等均匀地揉和在一起,面揉好、饧好后,母亲切下一小块,用刀划一下,把中间划出一条条的缝,散开,再弄另外一小块面,两块面合在一起拧一下,一个散子就制作好了。锅里的油热后,母亲把散子放进锅里,一会儿那拧着的小面片,就在锅里变成了金黄色,中间划的小缝经油一炸也裂开了,就像一把小扇子。等母亲捞出,我就迫不及待地拿一根送进嘴里:甜甜的、酥脆酥脆的,真香!面全部做完后,母亲吩咐我挨家挨户给送去,听着别人的称赞,我替母亲谦虚地应承着,心里美美的。
过了腊月二十,爷爷去赶年集,买回来红红的春联、彩色的福禄寿禧,还有鞭炮、糖果。奶奶把鞭炮分给那些男孩子,给他们不太多的糖果;分给女孩子很多糖果,如果想要鞭炮她也会分给几个。我们得了“便宜”,一溜烟地跑到街上找伙伴们炫耀、嬉戏,满足而幸福。
除夕夜,我们九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浓浓的亲情伴着欢声笑语,热热闹闹庆祝普天团圆。
除夕的钟声敲响新年的时候,我们晚辈一起给长辈们磕头拜年,欣喜地接过长辈们递过来的红包装在口袋里,还不时地摸啊摸,怕它会飞走……
年味,渗透其中的是浓浓的爱,这爱回味悠长,每次想起,都让心里升腾起别样的温情。
“欢乐欢乐中国年,欢欢喜喜过大年……”你看,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喜气,街道边已挂起红火的灯笼,我们和年靠得很近很近,呼吸间,年的香味飘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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