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首先提出:“那镜片整天在我面前炫耀,晃来晃去,弄得我头昏眼花,有啥办法让它远离呢?远衣炮弹”
“对啊对啊,我也不想要它!它的鼻托把我当成坐垫,弄得我时常喘不过气来。”鼻子气愤地说。
“你们还好哩,我更受不了!”耳朵争先恐后地说,“那镜腿把我当椅子坐,累得我腰酸背痛,它倒好,那么舒服!”
发表完大家各自对眼镜的'意见,伙伴们便商量起了如何才能让眼镜受惩罚。耳朵提议:我们在明天早晨明明锻炼身体时一起用力,把眼镜挤到地上,摔成两半!
这话被住在鼻子下边的嘴巴听到了,“你们这样对待他人,迟早自己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眼睛、鼻子、耳朵把嘴巴的劝告当成了耳旁风,一点儿也不理会它,还是决定照样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小主人明明去锻炼,走到十字路口,因为红灯停了下来。大伙一看,机会来了!看,眼睛一眨,鼻一拱,耳朵一翘,“咣当”一声,眼镜掉在地上,碎了。小主人因为看不清,一头撞在路边的灯柱子上。结果:眼睛撞瞎了!鼻子压扁了!耳朵震聋了!
兔王把几位善谋的大臣召来,给他出主意。“是不是生理上的关系?我建议大王找位医生看看。”一位大臣说。
兔王的山寨离医院很近,可他足足走了两个月才走到。他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要停下来,心惊胆战地判断着身边有无潜伏的危机。兔王的耳朵长,能听到几十里以外的声音。
总算来到医院了。
“看什么科?”挂号窗口里问话。
“看??”兔王也不知道应该看哪个科。
“什么病?”窗口里又问。
“胆小??没有王气??”兔王面红耳赤。“看心理科。”窗口里递给兔王一张挂号条。
心理科的医生是位小伙子,他笑容满面地接待了兔王。当他得知面前的这只兔子是全世界兔子的大王时,惊讶极了。医生全面询问了兔王的症状,还给他做了心电图。
忽然,兔王紧张起来,他的两只耳朵竖得笔直,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怎么啦?”医生不安地问。“我听见有狼叫。”兔王浑身打哆嗦。“狼叫?我怎么没听见!”医生觉得好笑。兔王的`确听见狼叫了,是在几十公里之外。
医生突然明白了,兔王的病根是在耳朵上。
“我建议你把耳朵卖了。”医生说。“你说什么,卖耳朵?”兔王头一次怀疑自己听错了。“是的,卖耳朵。”医生肯定地点点头,“卖了耳朵,你就会成为真正的大王了。”
兔王信了,从一见到这位小伙子医生起,兔王对他就有好感。“到我们医院来移植。”医生爽快地说。
兔家族在电视上大做广告,兜售兔王的耳朵。消息传到了虎王耳朵里。
“兔子的耳朵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声音。”一位大臣提醒虎王。“大王要是买了兔子耳朵安上,本事就更大了。”另一位大臣献计。虎王想想觉得有道理,自己要是安上了兔子耳朵,保准虎气更足,更威风。
“快去同兔王联系!”虎王吩咐部下,生怕别人抢先把兔王的耳朵买走了。兔王同意把耳朵卖给虎王。这天下午,兔王和虎王来到医院。由于兔子胆小,见不得老虎,医生把他俩安排在两间手术室里,互相不见面。
还真灵,自从把耳朵卖给虎王后,兔王的胆子变大了。其实他的胆子还是原来的胆子,只不过他的耳朵短了,听到的令他恐惧的声音少了。
兔王卖掉耳朵后,真的亮出了王气。他处事稳重,再不惊慌失措,赢得了整个兔家族的崇拜。
一次,一群狼逼近兔家族,兔子都慌了,可兔王一点儿也没听见狼的嗥叫声。他厉声喝住慌乱的部下。大王的沉着,给臣民们吃了定心丸,大家都静下来。
狼群看见兔子一反常态,那么若无其事,反而不敢冲上来了,他们认准兔子后边有一张大网,要把狼群一网打尽。
狼群撤退后,臣民们高呼“兔王万岁”。事后兔王听说狼群离他只有一百米时,差点儿吓死。
虎王安上长耳朵后,很是新鲜,他能听到老远老远的地方传出的声音。好景不长,第二天晚上,虎王失眠了,他听见两个男孩子的争吵。一个说:“老虎是好样的。”另一个反驳:“老虎是坏蛋!”什么,骂我是坏蛋!虎王生气了,气得胡须都发抖,可他没办法——那声音起码是从几十公里以外传来的。虎王一夜未睡。
次日晚上,困得睁不开眼的虎王刚想睡觉,又听见有人在说山东快书《武松打虎》,还伴随着满堂喝彩。虎王气得浑身发抖。
从此虎王开始烦躁不安,一会儿听见关在动物园里的老虎同胞的孤独凄惨的叫声,一会儿听到某某地的几只老虎由于环境恶化死亡的噩耗??
虎王的头都大了,他怀念过去宁静的日子,怀念自己的小耳朵。
大臣劝虎王把耳朵还给兔王。兔王死活不干,他正在动员自己的臣民把长耳朵都卖出去——白给也行。
兔子的耳朵的寓言故事告诉了我们:在对一些无理的人讲任何理由和抗议都无济于事的。
小男孩聃聃是一个长在大都市郊区农村的孩子,他没有朋友,可是并不孤单。每天他都一个人去镇上上学,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他蹦跳着走路,种下自己的歌声。
聃聃喜欢听声音,他有一双非常敏锐的耳朵,他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大自然每一种不经意的声音都会在划过他的耳朵,在他心里开花。他会把收集到的声音装进一个神奇的瓶子,瓶子一打开——100只蚂蚁在跑步;小猫小狗捉迷藏;麻雀吃薯条;蜜蜂打呼噜;花瓣开合;蝉儿唱歌;柳叶松针在吵架;风雨雷电开大会……
房产商看中了他们村,房子要拆迁,大家都将进城,农村户口转城市居民,农民转身变房奴,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最难过的就是聃聃,他不想离开他每天倾听的声音,他知道这些城市里都没有。临走那天,聃聃特地在他的瓶子里装满了声音,然后带着它们走了。
聃聃转学了,就读一所区重点小学。他不喜欢城市里的高楼,不喜欢城市里的声音,他变得胆怯、孤僻。幸好他还有那只装满声音的'瓶子,上课的时候、回家的路上、晚上睡觉前,他总是会乘别人不注意时偷偷打开瓶子,沉浸在声音的世界里。他依然没有朋友,可是他并不孤单。
张米仁是聃聃的同桌,她发现了聃聃古怪的行为,好奇每回聃聃打开那只空瓶子凑上耳朵,立即会陶醉其中,脚和手还不停地打着节奏,这只瓶子一定非同一般。没过多久,全班同学都发现了这只神奇的瓶子,都想听一听瓶子里到底是什么声音。终于那天,聃聃打开瓶子,音符一个个跳出,他情不自禁地欢舞歌唱,全班都看呆了。
自那以后,同学们都非常喜欢聃聃,因为他有神奇的耳朵,他有神奇的瓶子。聃聃开始不那么紧张了,他会把教室当成麦田,椅子当成风筝……只要老师不在,教室立即闹翻天,桌子倒地,椅子吊起,书本满天飞,人儿不见影。瓶子里的声音开始钻进孩子们的身体,他们闻声音的味道,他们倾听声音的心跳,他们舞动自己的身体,他们尽情绽放自己的快乐。
这一切被班主任金老师发现了,她找聃聃谈话,希望他听话交出瓶子。金老师又找了聃聃的父母反映问题。无论爸爸妈妈如何苦口婆心说教,聃聃始终没有交出瓶子。他把瓶子藏到同学家,藏到小狗窝,藏到屋顶上……
“听话,听话,听话,耳朵是听话的,不是听声音的。”“你已经长大了,不能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终于在爸爸妈妈老师不停耳边唠叨说教下,聃聃累了,他决定偷偷把瓶子带回老家,和童年告别!
生日那天,聃聃一个人去了老家,这里已经变成了工地,原来的房子都没了,麦田也消失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他小心地把瓶子埋到土里,约定以后会来找它!
瓶子没了,聃聃的生活也改变了。他参加各种各样的培训班、竞赛……没多久,他的成绩就在班级名列前茅。老师们开始称赞他聪明懂事,爸爸妈妈也宽心了。他被同学们选上当了班长,又竞选了大队部的文娱委员,还负责策划学校的活动,成了老师的得力助手……他开始像个大人,说大人的话,按照大人的方式做事,变得越来越听话了。
但内心聃聃并不快乐。他似乎有很多朋友,却那么孤单。他开始患得患失,他担忧大队长竞选失败,担心学习成绩下降,恐惧同学们离他越来越远,他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时候,聃聃尝试闭上眼睛去听声音,可是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决定回去找瓶子。
聃聃回到自己的老家,却发现面目全非,昨日的农田变成高楼,装满声音的瓶子没有了,他唯一快乐的记忆永远地飞了。
聃聃坐在曾经的麦田不停地流着眼泪……那晚聃聃没回家,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朝前走。
瓶子没有了,耳朵还能听见。聃聃决定重新寻找曾经失去的声音,他找到老师、校长,说服他们同意在小学毕业之前策划一场特别的六一集会——《寻找声音的耳朵》。
那天,全校500多名师生和家长聚集在操场。每个孩子捧着一只瓶子,他们闭上眼睛,将倾听到的大自然最真实的声音和心灵最深处的声音一起装进去,作为礼物送给爸爸妈妈和老师……
我的耳朵没了。
我觉得这一定是上帝和我开“玩笑呵呵真好笑”我干笑了一声。可是耳朵真的没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还真有点不适应。看看街道上,所有人的耳朵都没了,好像人们从来就没有过耳朵。
但是,混乱的到来证明了耳朵曾经的存在。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走,到处寻找着他们的耳朵,连公共厕所边的石头也没放过,还不停地找人说话,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片寂静和对方不停地摇头。没有了鸣笛声,街上的汽车接二连三地撞到一起,像没头的苍蝇。但没人去注意这些,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找自己的耳朵,或看别人还有没有耳朵。医院爆满了,人人都要医生帮他们恢复听觉,但医生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自己也听不见。
我一边在街上走,并没有正常的去不知所措,心想不用上学了,一边嘲讽地看着这一切,突然间,我的内心安静了下来,平日汽车发出的喧闹声,学校刺耳的上课铃声,小贩们的吆喝声――全没了,一切都是静的,静得可怕。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荒诞,人们到处奔走,街上的车撞着一团,四处都充满了人们绝望的***和无数的由人们亲手建立而现在又在破坏的`声音,但我完全听不见,就像一部可笑的灾难片被人开了静音。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冷眼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并没有和这世俗一样可笑,我笑着笑着,便笑不出声来了,因为一种恐惧感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听不见了,却轻松地坐在这里似乎比较另类,于是我也冲入这烟尘,去疯狂的不知所措了。
渐渐地,人们都累了,面对这狼藉的世界,面带悲伤与疲惫,静静地坐着或躺着,对一切都厌倦了。当然,我也是凡人,也静静地毫无希望地看着这一切。但同时,我又发现,自己从未这么平静过,从这单调中脱离出来,享受着这寂静,不去理会其它的任何事,只是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开始反思自己平日的肤浅。真奇怪,在这荒诞的灾难面前,我竟会如此镇定,甚至有点愉快,来自内心对安静的愉快。渐渐地,脑海中便响起了一股动人心 弦的笛声,这不是来自世俗的声音,而是真正的乐音,这才是沉没在当前繁华的外表下的人们所需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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