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之王
校园里刮的风可真多呀!刚开始刮的是“毽子风”,五颜六色的毽子在人群中飞舞,接下来又刮了一阵“橡皮筋风”,收缩自三网如的橡皮筋在同学们的`脚上快乐地弹唱。不过,这两阵风都不怎么大,现在正在刮得“魔方风”可谓是“风中之王”,令所有同学都着了迷。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便迫不及待地三人一伙五人一堆开始研究魔方,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不管是优秀生还是后进生都加入了研究魔方的行列中。
枉费心思
“大家快来看!我拼出了一个面。”韦俊耀大声呼喊道。“切!一个面?这么简单,谁拼不出啊!”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韦俊耀很不服气,涨红了脸说:“那我们来比一比谁能最先拼出六个面!”骤然间,教室里出奇的安静,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突然,韦俊耀高举魔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魔方,一边大声炫耀:“耶!我拼出三个面了,怎么样?我厉害吧!”听了他的喜讯,我们也不禁要加把劲了!一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一星期过去了,同学们绞尽脑汁还是没有丝毫进展,真是枉费心思了啊!魔方就像是一扇上了锁的门,只有拿到门的金钥匙,才能解开门里的秘密……
拨云见日
“哎呀,怎么还是拼不出六个面啊!”我抱怨道,“爸爸,你教教我。”“你自己到电脑上去查不就得了呗?”爸爸不假思索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欣喜若狂地来到电脑前,在百度搜索中输入“魔方教程”,屏幕上一下子出现了很多有关魔方玩法的视频,我照着电脑上教的方法先以白色中心块做底层,按照现在主流魔方的帖法(上黄下白,前蓝后绿,左橙右红),复原白蓝、白红、白绿、白橙这四个棱块,完成第一步底棱归位,接着再完成“底角归位,中棱归位,顶棱面位,顶角面位,顶角归位,顶棱归位”。原来绞尽脑汁也拼不出六个面,现在有了“电脑老师”的帮助,不到一天时间,魔方就成功复原了,真是拨云见日了啊!这次,网络可真帮了我的大忙。
网络真是人类的好帮手!不仅查资料的速度快,而且能从中学到很多知识,只要我们能健康上网,那就一定能发挥网络的最大用途。
小时候,我常常在外面玩得满身脏兮兮的回家。母亲总是一边责骂,一边烧水给我洗头、洗澡。那时候,我十分不情愿让母亲给我洗。因为每次给我洗头的水,总是烫得人头发麻。这还不算,母亲还用手在我头上反反复复地挠得我都感到腻了,她还不肯罢休。
后来,我到外面去读书,要隔很长时间才回家一次。每次回来,母亲最关心的,就是我的洗头洗澡。有时明明我刚洗过,母亲却用手拔弄着我的头发说:“都有气味了,还不赶快洗个头!“母亲的这种督促,到我参加了工作也没有放松,仍然不时为我烧水、递毛巾、挠头发。还常说:“连洗头都要我提醒和帮忙,这以后哪个女孩会看得上你哟!“现在想来,这样的热水洗头、长时间的按摩挠头,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可是,当我终于明白过来时,母亲却不能帮我洗头了。
前年一场大病后,母亲瘫痪在床。我那下岗的姐姐,就整天在家里照料母亲。姐姐让我隔几天就来帮她一起为母亲洗一次头。经常洗头是母亲一生的习惯,要是时间隔久了姐姐没有给她洗头,母亲就会不停地用手去挠头发。只要听到姐姐说“我马上烧水给您洗头“,母亲就会眼睛放光:“好,那又要麻烦你们了。“
给母亲洗头真的是叫麻烦。首先,姐姐得准备一个方凳,然后和我一起把母亲从床上抱得横过来,这样让母亲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在方凳上,方凳上还要垫一个枕头。这样,母亲的头就可以下垂一点。我托着母亲的`头,姐姐就用热水给母亲淋头,然后再用洗发精洗、用手挠。一会儿,我的手没有力气了,就换姐姐来托,我再给母亲洗和挠。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挠着挠着,我不知不觉想起小时候母亲给我洗头的情景。洗完头,常常是连母亲的内衣也被淋湿了。姐姐和我又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抱到床上,我还要从后面托起完全不能动的母亲,好让姐姐为母亲换上干净内衣。在这些过程中,还要顾及到母亲身下的尿袋,不能拉动了,更不能压住了。
母亲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年半。姐姐和我不论酷暑寒冬,就这么给母亲洗了一年半的头。后来,母亲由于卧床太久,身上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我们给母亲洗头的难度就更大了。四个月前,在姐姐和我帮母亲洗头后的下午,母亲安静地、就像熟睡一样地永远离我们而去。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现在,每当我洗头时,姐姐和我为母亲洗头、小时候母亲为我洗头的情景,又不知不觉浮现在眼前。
毛尔冬躲开人群,一个人在田野里慢慢地走。风很柔地吹过来,吹眯了毛尔冬的眼睛,吹痒了毛尔冬的头。反正没别人,毛尔冬尽情地搔,搔。
医生老妙刚好经过这儿,他从眼镜片上面看看毛尔冬问:“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
毛尔冬想问老妙,既然戴着眼镜,就得透过眼镜片看人,为什么偏偏将眼睛从眼镜上面掏出来望他?可是,头……实在太痒……顾不上问这个。他抓住老妙说:“老妙老妙,我的头好痒好痒,噢噢——”
老妙凑近毛尔冬的头,仔细地看了看说:“春天里,皮肤病多,恐怕是得了皮肤病。”老妙又翻开毛尔冬的头发看了看,忽然笑起来。
“咦,我头上有什么好笑的东西?”毛尔冬不明白地问。
老妙摇摇头说:“看不出你相貌堂堂,却不爱洗头,你大概一个月没洗头了吧?”
毛尔冬正想说:“我是……”刚说了两个字就捂住了嘴。
老妙已大踏步地走远了。
毛尔冬小声地嘀咕道:“我去年春天才洗的`头呀。听老妙的话,好像他最多半个月就洗一次头哩。唉,我太讨厌洗头了!”
毛尔冬愁眉不展地回到家,头痒得他简直没有心思吃饭。他从旧书包里掏出一个破本子,还有一截铅笔头儿,在破本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
毛尔冬的洗头计划
写完这几个字,毛尔冬咬着笔头,趴在桌上苦思冥想。什么时候洗头呢?明天?不行!明天离今天太近,再说洗头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事儿,干吗安排得那么急呀。那么,后天吧。后天上午?不行。后天下午?也不行?干脆后天夜晚月亮出来的时候再洗吧。毛尔冬将咬得满是深深牙印的铅笔头拔出来,在“毛尔冬的洗头计划”下面写上:
后天月亮出来的时候洗头
夜晚睡觉,有两个好梦都被头痒痒弄断了,害得毛尔冬心情很不好。
这两天,毛尔冬心事重重,总是想着他的洗头计划。可是,后天晚上还是在毛尔冬吃过晚饭后来临了。
毛尔冬很不痛快地坐在门口等月亮。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儿,月亮还没露脸。老妙给一个病人打完针经过这儿,一下给绊了个大跟头。
“哎哟!”毛尔冬揉着被踩痛的脚,大叫一声。
老妙趴在地上摸眼镜,听见是毛尔冬的声音,就问:“你搞什么名堂?你的头还痒吗?已经洗过了吧,毛尔冬?”
毛尔冬回答说:“我正坐在这儿等月亮出来。”
“那是为什么,让月亮为你洗头吗?”
“你不知道,尽瞎说。这是我订的计划,今晚月亮出来的时候洗头。”毛尔冬有些委屈地说。
老妙听罢生气地说:“去你的吧,毛尔冬,天气预报上说,这半个月内都是阴雨天,哪里会出月亮呀,真是活见鬼的洗头计划!”
老妙背着医药箱磕磕绊绊地走了。
“原来半个月内都不会出月亮,嘻嘻!”毛尔冬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还愉快地唱起了歌。
回到屋里,他用笔头划掉了“后天月亮出来的时候洗头”这行字,重又写上:
半月后月亮出来时洗头
半月很快过去了,月亮真的挂在了天空。毛尔冬在月亮出来之前,已把破本子塞进了老鼠洞。这样,他便觉得自己从来没订过什么计划,不用再想洗头的事了。
这些天,毛尔冬的头越来越痒,随即一绺一绺的头发也开始往下脱落。这样下去会变成秃顶的,秃顶的小狮子该有多难看呀!得去找老妙买一瓶保发水儿。毛尔冬担心起来。
老妙先看看毛尔冬的头,一句话也懒得说,就把他推到了门外。
毛尔冬觉得好没面子,坐在田野里哭起来。哭着哭着,他在心里又订了个计划:只要回家,就必须洗头!
这个计划刚订好,毛尔冬就觉得两腿沉重,再也不想回家。他就在田埂上这么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布满了乌云,要下大雨了。“回家吧?”毛尔冬自己问自己,自己又摇摇头。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毛尔冬不在乎,闭着眼睛,随便雨点怎么淋他。
老妙在屋里,一会儿左眼跳,一会儿右眼跳。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对毛尔冬太粗鲁了点儿,毛尔冬不爱洗头,而自己呢,不是也挺讨厌刷牙的吗。他穿上雨衣,决定去毛尔冬家为刚才的失礼向他道歉。
老妙穿过田野的时候,忽然看见前边有一个黑影。过去一看,天哪,是毛尔冬,他正在雨中瑟瑟发抖呢!老妙顾不上别的,抱起毛尔冬就跑。
毛尔冬被雨淋得发高烧,老妙一连给他打了八针才退烧。
毛尔冬清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愿回家,回家就得洗头,我刚订的计划。”
老妙从眼镜上边望着毛尔冬,笑嘻嘻地安慰他说:“放心吧,这一下你可不用洗头了,大雨已把你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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