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一向争议的问题:世界上最美的感情是什么?有人说是感情,感情的绵长能够跨越时间的界限;有人说是友情,多一份友情便多一份快乐少一份烦恼。此刻,我认为:亲情,父母子女之间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感情。
感情固然绵长,但它也渐渐抵挡不住金钱的腐蚀;友情固然真挚,却难以经历时间与距离的考验;只有亲情,金钱不会让它变质,时间与距离不会使它淡薄。这种血与肉的感情不会体此刻肤浅的言语中,而是要在每一个行动,每一件小事中去体会……
熹微的晨光夹杂着奶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我起床后,悄悄走近厨房,有看到了母亲煮牛奶那熟悉的背影。看着从锅内团团腾起的热气,以后您早上不用再起早为我煮牛奶了,我在学校吃得挺好。”母亲微笑着:“没事,喝杯奶,精神才好,在学校才能跟得上老师的思路呀!快去收拾东西吧,一会还得上学,别迟到了!”待我收拾好一切,一杯温热的牛奶已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一个热热的鸡蛋。我明白,对我的爱,母亲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对母亲的爱,我则是一条喧嚣浮躁的小溪,永远永远只能是她的支流。
伴随着急促的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又一天的学习生活结束了。当我带着一身疲倦走出校门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父亲。我们在父母的眼里永远是小孩子,父亲也许就是抱着这种心理而每一天晚上都能接我。我不止一次地劝父亲不要接我,可父亲总是重复着那句:“不放心你。”自从上高中的那一日起,父亲便每一天都来接我,尽管,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日复一日,短短的路上不知印上了父亲多少足迹,也不知在我心里印下了多少次感动。夜路本来很黑,因了路灯,因了雾,因了这种爱,变得朦胧而美妙。
我想,爱的完美就在与无数的付出。亲情的无价让我懂得了如何感动。人生的旅程永远有亲情的所在,那么就没人比你幸福。
有爱的人是美丽的。反之,人之所以美丽,是因为人间还有真情在。
每当我吃着那香喷喷的花边蛋糕时,都会想起他-我的外公。
我的外公去世时是八十三岁,他那花白的头发下的额头上有一个“三”字,总是拄着一根拐杖,整体看起来,就会让你觉得很慈祥。
外公是个种地的乡下人,没有文化,更不能出口成章,但他一直都很疼我。有一次,外公到城里来探望我,我和他出来逛街时,走着走着,路过一家蛋糕店,外公放慢了脚步,用乡下话问我:“吃蛋糕吗?”我说:“不用了,外公。”可是外公执意要买给我吃,他指着一种像花儿一样的金黄色蛋糕问:“多少钱。”服务员说:“五元。”于是外公用他那满是皱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元的钞票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便把称好的一斤蛋糕给了外公,外公拿着蛋糕对我说:“曹娱,你吃呀!”我热泪盈眶地接过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蛋糕觉得异常好吃,酥脆、金黄。
外公年纪大了,病灾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他得了脑萎缩、中风。他得脑萎缩时,我随爸爸妈妈去探望,那时的我还小,听爸爸妈妈说外公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是谁了,我立马一个箭步冲到外公跟前,问:“外公,你还记得我吗?”周围的人帮我大声的问了一句,外公说:“你是曹娱,我记得。”他还是像当初一样关心我,拿出桃酥饼来,问我:“吃吗?”我感动得眼睛里的“珍珠”都快要掉下来了,连声说:“我吃我吃。”我大口大口地嚼着。
前年一月五日,我随爸爸妈妈火速赶往老家参加外公的葬礼。听爸爸说,外公是晚上起来上厕所,天太黑,不小心摔跤头撞到凹凸不平的石头地而丧命的。在葬礼上,我悲痛万分,眼睛里的珍珠一串一串地掉,并在心里默默对外公说:“外公,你怎么可以先死呢,我还没拿我的零花钱给你老买蛋糕呢!我还没带您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去看好看的,你还没看到我小学毕业呢?”我的嗓子差点哭哑了,于是我永远记住了这个日子。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好好地看您是什么时候了,父亲。
我只记得那时的您,头发乌黑,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青年时期的下乡生活,让您有了健康的体魄,也让您在纷繁的社会中变得寡言少语。
自我上高中以来,您就很少管过我。有人说“儿随母,女随父”。在我的生活中,更多的是妈妈的教育和关怀。我几乎每天都要和她谈笑,却很少能跟您讲上一句话。妈妈总是关心我这,关心我那,而在我眼中,您总是坐在您自己的角落里,研究着自己的股票。我总觉得您根本不关心我,我总觉得您是家中的一个外人。
随着感情的疏远,我发现我渐渐地不认得您了。“代沟”,这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高考离我越来越近,可您却离我越来越远。虽然您也开始不时地说些什么,您也开始每天按时往我嘴里塞各种各样的补品,可对我来讲,那些话远不如妈妈讲得动听。而塞药时我甚至感觉,您是一个“医生”,而不是一个父亲。感情的疏远,似乎真的隔断了认知。
考前的那几天学校放假,您让我到您的学校复习。您带着我去了您的学校,让我在办公室等着,自己去清理一间教室出来。我一人待在办公室里无聊,就走下楼去,走到那间教室门口。教室里您忙碌的'身影晃动着。我突然意识到我很久没有好好看看您了。
我一声不响地走进去。您还在忙着。光线并不明亮,我却看到了您头上几点晃眼的光。我头一次注意到您有白头发了。您费力地搬着桌子,额头上已经闪着莹莹的光。这就是我的父亲啊,曾几何时家里重活一人包的父亲,竟也变得这样虚弱!您还是老了啊!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一股冲击从心底喷薄而出,震动着我的全身。我觉得那是源自割不断的亲情,那是心底的回音。突然找回了被父爱包围的感觉,这父爱不像从前那样广博而无微不至,但它却更深沉,更能激起我内心的共鸣。我觉得我重新认识了您。
也许您还没有感觉到我的觉醒,也许在您眼中我还是那个对您冷若冰霜不屑一顾的小男孩。可您一定知道,只要亲情不断,血脉相连,我一定会认识到父爱的伟大。感情也许会疏远,可无论这代沟有多宽,我终究会望见您的!
作为父亲,面对女儿18岁的生日,我想到了这样一个白天和那样一个晚上……
初冬,暖暖的阳光熬红了西湖边绿了一年的树木。每当这色彩斑斓的季节来临,我感觉萧索的寒风不光吹落了焦黄色的梧桐叶,同时,也吹起了我心中的一片绿叶--女儿的生日在即。今年更是特别,因为是她的18岁的生日。
作为父亲,面对女儿18岁的生日,我回想到一个白天……
1975年4月26日,那时我也刚满18岁。独自一人在北京。生日怎么过?什么蛋糕、许愿、生日礼物,当时都不兴。而我对这个不寻常生日的思绪,就像烛光袅袅升腾灵辉般忽闪忽现。呵,毕竟是18岁的生日,总是有些想法。于是,我专程到王府井的照相馆,拍了一张二英寸的照片
“抬头,挺胸,眼睛睁大一点,笑一笑!”搞艺术的摄影师,简单而机械的指令。我面对毫无感情的镜头,完成了一个机械的微笑。
平头,卡其布制作的翻领衫,衬着一张刻意睁大眼睛的脸。我仔细端详着照片,脑子里在对照着另一幅图像--水房里的水龙头上方那面镜子里面的我--我时常在独自一人时对着镜子,调动起脸部所有的神经,一直到满意的状态为止。不久,妈妈看了照片,说了一句:“挺像庄则栋。”
就这样,照片上的主人,用一张二英寸的黑白照片来纪念他的第18个春天。同时,也告别了动荡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带着一张英姿勃发“庄则栋”脸,开始了他成年后的人生历程……
作为父亲,面对女儿18岁的生日,我回想到这样一个夜晚……
18年前的今天,我护送妻子到了产房门口。我们互相对视,目光中流露出款款深情。她转身向前--她知道背后有火一般炽热的祝福,她要去把一个小生命带到我们的家,带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度过了焦虑的三个小时,一个“白衣天使”怀抱婴儿一闪而过。“一定是他(她),我的孩子!”我此刻很自信。
不久,“天使”从里面出来。我迎上去,怯生生地问:“请问,是男是女?”她正忙着换鞋,头也没抬,只轻轻地说了一声:“是姑娘……”
啊!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报晓的钟声。感谢上帝!我有女儿了,我做父亲了!
正因为有了这个夜晚,在以后的18年中每一天都在养育、拉扯、锻炼、还有沟通中度过……当然,还伴随着幸福、欢乐,以及美好的希望……
作为父亲,面对女儿18岁的生日,我想到了这样一个白天和那样一个晚上。我把它们作为礼物送给她,愿她收下,珍藏。
18岁,我对自己说:小的时候,常想,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不知不觉,我已经18岁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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